從前，驪山下有一個小村莊，村莊裡住有一寡婦名叫金凌。心地善良，為人厚道。丈夫因病早離人世，她生有一男孩，取名虎牙，母子兩人相依為命。
有一天，金凌和鄰裡的嬸嬸上山打柴在離家不遠的路上，看見一個赤身裸體黑不溜秋的乞丐死在路邊。她倆嚇了一跳。嬸嬸急忙著跑開了。可是金凌沒跑。她心想，自己也是個命苦之人，怎能看著可憐人不管呢？這乞丐也許是上無親下無鄰的，我何不做點積德事，修一修來世，於是今凌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褂子和一條破褲子，給乞丐穿上。然後喊來了鄰裡幾個男人草草的給她安葬了。
轉眼間，虎牙16歲了，這十幾年來金凌都省吃儉用供孩子念書上學，這一年正好是朝廷開榜開試應考，一個晚上虎牙正在床上睡覺，迷迷糊糊中，聽到房門響了一聲，一個人輕足細步的走進來，他走進床前輕聲說道。虎牙仔。今年朝廷開考，你去考吧，我保你能錄取。他接二連三了說了好幾遍，最後還說：「孩子，我要走了，以後我會再來的」，然後一陣冷風吹過，人就不見了，虎牙給嚇醒了。忙大聲喊道：有鬼有鬼。
在這之後，接連幾個晚上也都是如此，虎牙害怕了，一到傍晚他就栓好房門在床上是睡非睡的躺著。半夜裡，門又，響了，進來了一個高大身影，走進床前，對虎牙說到：孩子呀，我又來了，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來報恩的，你娘是我的大恩人呀，你若不信問你娘去，我還穿了你娘一條褲子呢！聽了這話，虎牙簡直給氣瘋了，他想，老娘向來是個好人，怎麼會同他人共穿褲子呢，這麼想著，他大聲叫道，不信，我不相信，滾！滾！滾！你不要來騙我，可是這人還說是真的，最後還叮囑道孩子，你明天就動身上路吧，我會暗中照顧你，時間不饒人，再等就來不及了。
這一晚上虎牙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總覺得這男人好生奇怪，莫非是俺娘她………
第二天，虎牙茶不思來飯不想，總是唉聲嘆氣的，這可把金凌給急壞了，總是孩子長孩子短的問，孩子啊，你是病了，還是痛了？為娘的只有你一條根啊，你整天不吃不喝的叫為娘的如何是好？若是病呢為娘給你叫郎中來，如何？虎牙還是一聲不吭，任他老娘怎麼叫喚都不回答。後來金凌也實在無法，只得陪孩子不飲茶飯了。
說來這個辦法也真靈，虎牙反而憐惜起老娘來了，說道：娘，孩兒沒病，沒痛的，只是孩兒心裡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金凌高興了，接腔說道：你有啥事儘管說來，只要娘知道的就告訴你，於是虎牙將這幾天晚上如何夢見一個人，這個人跟他說了些啥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最後虎牙還問道：娘，你和孩兒說實話吧，到底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孩兒的事不？
這一問把金凌給問糊塗了，他心想我這一生來，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爹和孩子的事情，為什麼孩子會對我不放心呢？他想來想去，終於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回事來，於是脫口說道：可能是我脫了褲子給乞丐穿上了給他收了屍乞丐現在來報恩了吧，於是一五一十的。把當年怎麼安葬乞丐的事情經過講給了虎牙聽。
虎牙相信了，後來金凌勸起孩子來：兒呀，我想我們祖宗四代都沒有一個是有出息的，可能是老天開了眼，好人有好報，不妨你就進京試試看吧，虎牙一想覺得有道理，問道：娘，那我明天就啟程如何？金凌高興極了，為虎牙打點好行李包裹，虎牙，次日就進京了。
兩個月過去了。皇榜揭曉，果然虎牙中了頭等狀元，以後，做了狀元的虎牙為了紀念死去的乞丐和他娘還特地為他們樹碑立傳呢。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