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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離婚冷靜期」被提出、擬定到最終寫入《民法典》,大家對它的討論從未停止過。當然,聲討居多。大家的思路是:真想離婚的,何必攔著不讓離呢?如果是衝動型離婚,倆人離完後還可復婚啊。當代年輕人,日常恐婚的已經夠多了,現在連離婚都設置障礙,有種「後路」被堵死的感覺,更不敢結婚了。
離婚率連續16年上漲、不想談戀愛、不敢結婚、不輕易相信愛情、還沒結婚先想著離婚……一段持久、親密的關係在當今社會日漸成為稀有物,過去常見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現在看上去遙遠的像個傳說。是我們對一段親密關係免疫了?還是自己理想中的親密關係太曲高和寡?在不太提「親密」這個詞的過去,傳統的親密模式有兩款,第一款是「長相守」。卓文君在《白頭吟》裡字字深情地寫下: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然後,司馬相如找了個三兒,準備納茂林女子為妾作為回報。卓文君不死心,又寫了《怨郎詩》送給老公:「百思想,千繫念,萬般無奈把郎怨。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結果呢?據歷史記載,反正最後身邊陪著的人也不是卓文君,該納的女子也沒耽誤。像卓文君這種在封建禮法森嚴、女性地位不高的時代,敢私奔、敢帶著相好在家門口賣酒「膈應」家人,也逃不出想要「長相守、到白頭」的情感。「長相守」是父母老一輩感情的經典模式。具體特徵是:打死不分家,哪怕貌合神離。這種情感模式與傳統倫理道德、文化、生活成本等有關;但更重要的是,在意識形態上,「長相守」的人把一段感情的分裂視作恥辱和負擔。 前段時間大火的韓劇《夫妻的世界》,優秀、無辜如女主,在面對出軌老公時,也禁不住要掂量一番「離婚女人」的分量。因為男的通常都能重新結婚,和年輕漂亮的妻子過幸福日子,而離婚的女人,帶著孩子,卻要忍受流言蜚語。「因果報應、事必歸正,都是騙人的」,感情和婚姻是最難講因果的事物吧。這種親密模式確實譜寫過一些動人的愛情故事;但對於更多因為經年累月早已磨損掉真情、守著道德或別人的眼光「捆綁」彼此一輩子的伴侶來說,幸或不幸、悔或不悔,只有自己知道。 另一種傳統親密模式是「來過一陣子,懷念一輩子」。比如茨維格《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中女主對男作家的那種感情。女主兩次和作家相好、並生下了作家的孩子、愛了作家一輩子,作家卻從未記得、認出過她。這是悲劇型的「來過一陣子,懷念一輩子」。 現實中有美好版本的,比如三毛與荷西的感情。雖然沒能長相守一生,但因為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那個人即便短暫停留,也成為一生的銘記。「來過一陣子,懷念一輩子」這種親密關係曾有過令人心動和陶醉的一面,但終究錯付或錯失。有時一方因為陷入過深,會因為一棵樹而放棄了整片森林。 總體來說,傳統的親密關係模式把「唯一性」、「相伴終身」看得重要;而且會不自覺地給這段感情加上一層「濾鏡」——他是我的靈魂伴侶、唯一懂我的人、離開我不行……喜歡用能否白頭到來檢驗一段感情的好與壞。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對親密關係的解讀完全不同。大家的親密關係,有點另類。最常見的一種親密模式是: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是我們。認識一對小夫妻,五一男的和大學室友去了三亞玩,女的和姐妹淘去了杭州小住。我問他們幹嘛不一起出去玩啊,平時上班那麼忙,難得放假可以一起玩耍。倆人表示幹嘛每次旅行都要綁一起出去啊?身邊不少有伴侶的朋友,日常相處模式是這樣的:各自玩各自的手機、有各自的朋友和「局」,可以各自玩耍,但想在一起時也可以隨時無隔閡地在一起做點什麼,而且樂子並不少。就像上面那對小夫妻,平時周末一起去攝影、喝咖啡、玩密室逃脫,也有不少「共鳴」。但總是玩在一起,他們是不答應的。 「各玩各的」不代表感情不好,更多的是對彼此成長經歷、圈子、喜好的尊重。與其強融硬湊在一起玩,不如給足空間讓彼此舒服。《歡樂頌》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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