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乙卯,鬥指癸,日行至周天167度,留於南方翼宿,月宿於西方胃宿,為白露初候第三天,象應巽卦,氣運金運不及,晝陽明燥金司天,夜少陰君火在泉,其氣金,其應肺,其音商,律中林鐘,樂出金石而發於鐘磬。
天理:共四星
天理又名貴人牢。《史記·天官書》:「在鬥魁中,貴人之牢。」《集解》:孟康曰:「天理四星在鬥魁中,貴人牢名日天理。」《索隱》:「在魁中,貴人牢。《樂汁圖》雲:「天理理貴人牢。」宋均曰:「以理牢獄也」。《正義》:「佔:明,及其中有星,此貴人下獄也。」
輔:共一星
《史記·天官書》:「輔星明近,輔臣親疆;斥小,疏弱。」《集解》孟康曰:「在北鬥第六星旁。
《晉書·天文志》:「輔星傅乎開陽,所以佐鬥
成功。」《宋史·天文志》稱:「北鬥第九星輔,在第六星左。」《儀象考成》把輔星附屬於北鬥,故紫微垣共三十九星座。
北鬥:共七星
北鬥即前文所述之北鬥星。北鬥又謂為七政,《星經》:「北鬥星謂之七政,魁四星為璇璣、杓三星為玉衡。」北鬥七星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
天槍:共三星
天槍又名天鉞。《晉書·天文志》:「天槍三星在北鬥杓東,一曰天鉞,天之武備也。」《史記·天官書》:「紫宮左三星曰天槍。」《索隱》:「槍,楚庚反。」
古人把滿天繁星規劃成如此壯觀,而其中紫微垣又是天神的正殿,是天帝居住和執政的官殿,難怪乎容易觸動文學家們的想像。古代詩文中反映紫微垣的篇章是不少的。比如《屈賦》之中所運用的天文辭彙,琳琅滿目,比比皆是。其中反映有關紫微垣中之星座者,試舉例如下:
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飄風屯其相離兮,帥雲霓而來御。
紛總總其離合兮,斑陸離其上下,吾令帝閽開關兮,倚闔閭而望餘
這段詩文出自離騷,其中「鳳鳥」應是指四象中的南方朱雀。吾令風鳥飛騰兮,意思是「吾令鳳鳥馭餘飛騰兮」,繼之以日夜,表示路途的遙遠和心情的急切,以隱喻自己與楚懷王的隔絕而難得一見。帝則是指的天皇大帝,即紫微垣中鉤陳口中一星。閽(hūn昏),開閉天門之隸。閶闔即紫微垣之門。
所以這段詩文的意思則是:屈原乘鳳鳥急馳前往天庭,一路上飄風雲霓,紛然繁盛,光輝燦爛,時上時下,悠悠然滿懷希望。然而既至天庭,命天皇大帝的守門者為我啟開紫微宮之門,讓我拜叩天帝,司閽之隸卻倚閶闔而凝視,未於接納。屈原以此比配小人執事,人間天上,阻力皆然,使我不得與君王一見,陳述心懷。
屈原的其它作品也常借用紫微垣中的星名,如《九歌》的每篇目皆神名,而其中《東皇太一》、《大司命》均是紫微垣中之星名。《東皇太一》中的「太一」已在前面介紹紫微垣時說明「太一」是天神中之最尊貴者。冠以「東皇」二字,與《東皇太一》篇中的「上皇」是同樣含義的名詞。
該篇前段是: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
上皇、太皇、大皇意義相同。《莊子·秋水》:「彼方蹴黃泉而登大皇」。疏雲:「大皇,天也。」而以「皇」指天,是楚國俗語,然而古代說「昊天」則不單指上天,也有指春天之說,比如《說文》記載:「春為昊天,元氣昊昊」。春於方位屬東。皇天既可說為昊天,而昊天又為春之天屬東方,是以「東皇」即「上皇」即「太一」,稱「東皇太一」可能是用名詞重疊的方式來以示尊敬,如俗稱天帝為玉大帝者含義類似,故此《東皇太一》即指太一,是紫微垣中星座名。
除太一外,《九歌》中的「大司命」也是紫微垣中的星座,為「文昌」星官的六顆星中之第四顆。《漢書·郊祀志》:「荊巫有司命,說者文昌第四星也。」五臣雲:「司命名,主知生死,輔天行化,誅惡護善也。」《九歌》中《大司命》即寓此意。此處將其首段截錄如下:
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雲。
令飄風兮先驅,使涑雨兮灑塵。
君迴翔兮以下,逾空桑兮從女。
紛總總兮九州,何壽夭兮在予。
廣開:廣開天門,即大開紫微垣之官門,形容大司命的尊貴。廣開宮門表示大司命即將下凡之意。「紛吾乘」是「吾紛乘」的倒寫文法。予:大司命的自稱。
以上節錄《大司命》中的首段,前四句是主祭者敘述率車上天迎接大司命情景,下四句是主祭者與大司命的對話。主祭者之殷勤迎接大司命,是為了禱求賜予人民壽祿,而大司命領會了主祭者之股勤用意,乃作了爽直的回答。
又《大司命》中的另一段中有「吾與君兮齊速,導帝之兮九坑。」其中的「帝」是指的天帝,即紫微垣中的天皇大帝。關於紫薇垣中之有關星名,古籍中的記載是非常多的,以上略舉一二以作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