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一席(yixiclub)
作者|周易正
周易正,臺灣行人文化實驗室主編。
我們還替大家設計了觀妖的最佳姿勢,大家應該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意思了,所以我應該不用解釋了。
大家好,我是臺灣行人文化實驗室總編輯周易正。我們在臺灣大概有一點小名氣,因為我們常常做一些有點任性的事。我今天稍微介紹一下我們過去幾年做過的幾件奇怪的事情讓大家認識一下。
這本書叫作《臺灣妖怪研究室報告》。這是我們一個奇怪的同事突然想出來的。他說在臺灣我們認識很多日本的妖怪,但是說起大陸的妖怪、臺灣的妖怪,其實我們都想不出它具體長什麼樣子。所以我們就有一個簡單的概念,想把這些妖怪收集出來,然後具像化,讓大家都能夠看到。
做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個問題就是:要選哪些妖怪。我們考慮了很久,決定採用日本偶像的競選方式:先從各種文獻裡面,找到曾經在臺灣報章雜誌或者書籍中出現過的大約50個妖怪,再往前追溯大約50年到70年,從我們能夠找到的報刊資料中,去搜尋這些妖怪出現的次數,然後把它們像日本偶像一樣排名。
所以那時候辦公室會出現一張大海報,上面寫著所有妖怪的名字。我們每天都在計算票數,最後取前16名選入這本書中。然後替它們布置打扮,成為具體的形象。這幾張就是我們今天選出來派到廣州的幾個妖怪。
對我們來講妖怪有幾個來源。其中一個是從大陸來的,在1947年之後或者是清代的時候來臺灣的。中間那一段是1895年到1945年日本來的妖怪。對我來講,很有名的大陸妖怪就是這個,叫虎姑婆。
虎姑婆
但我來這邊後發現好像沒什麼人認識它。這個虎姑婆有點像一個惡婆婆,穿得衣服很大,你看它的鞋子和襪子都非常地誇張。其實在我小時候,它是媽媽專門拿來嚇小孩用的。媽媽說如果你不乖,虎姑婆就會把你的手指頭咬掉。
臺灣有一個歌手叫金智娟,也叫娃娃,她曾經唱過一首歌,也講到這個事情。我本來也想唱,但是我覺得一席會「抗議」,所以我就不唱這一段了。
臺灣另外很有名的兩個妖怪,是在這幾十年出現的,一個就是人面魚。1985年的時候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新聞,幾個人在吃魚的時候,魚突然說話了,問他們魚肉好吃嗎(hao chi ma)。這個看起來完全不值得一談的新聞卻像病毒一樣擴散開來,變成新聞節目的主題,在很多地方都出現過。
人面魚
另外一個是黃色小飛俠。黃色小飛俠是專門針對登山客的,在2500公尺以上的高山上才會看到。它身上的那個黃色雨衣在臺灣很常見,我們都叫它小飛俠雨衣。它的主要任務就是捉弄你,當你在爬山,突然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走的時候,黃色小飛俠就出現了,可能有兩三個。你會遠遠地看到它,覺得我可以跟著它走,然後你就迷失了方向。我們也叫它玉山小飛俠。
黃色小飛俠
臺灣妖怪裡面最有名的是魔神仔。其實它是用臺語發音,意思就是魔神。它身高大約130公分左右,黃色小飛俠是170公分左右,這個比例我們是「嚴格」參照報告來的。
魔神仔
魔神仔的興趣也是捉弄人。在臺灣有非常非常多的新聞,都是某些老先生老太太突然消失了兩三天,兩三天以後再回來的時候,他可能嘴巴吃了一些土或草,但是身體狀況都沒問題。
這中間還有值得一提的。有一個老阿媽,她的內褲不見了,就說是那個魔神仔把它偷走的。所以我們就特別安排了一個內褲在魔神仔的身上穿著。
好多人都問我,臺灣真的會講魔神仔這些妖怪嗎?我就舉了一則2016年8月的新聞,講的是有一位中風的老先生,突然某一天失蹤了。他們調監視錄影帶,發現他健步如飛地走向某個方向,像是被魔神仔牽著走。所以魔神仔在新聞中出現的頻率真的非常高。
我們在做這本書的時候,除了要把這些臺灣的妖怪用一個漂亮的圖像,像偶像一樣呈現出來,還要抱著科學的精神,想讓大家知道我們是很認真地在做這件事,當然有些人會說我們是在認真地惡搞。
這是我們每一個妖怪呈現的方式。除了有正常的大家稱呼它的名字之外,在右下方還可以看到一個五角圖,如果常常打遊戲的就會知道,遊戲裡面的人物會有還有多少條命、攻擊性多強等設定。我們替每一個妖怪設定了這個五角圖,也替它在「嚴格」的分類學上分類——當然「嚴格」要打折,我現在說的嚴格全部都要打折。還替它取了拉丁文的名字,大家講起來的時候都會非常地炫耀。
做完圖鑑之後,下一步應該做什麼呢?當我們拿著圖鑑去觀察這些妖怪的時候,一定要有個觀察手冊,所以我們就做了一個《妖怪觀察手冊》。
這是我們《妖怪觀察手冊》的第一冊。右邊這位男士,請注意一下他的名字,叫任奕正。其實「奕正」就是用我的名字。一個出版社的總編輯,最好用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想不出一個人名來,就把我的名字放上去。為什么姓任呢,因為任性的出版社嘛。
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講當然有一個核心概念,就是我們不把妖怪當成是虛幻的、不存在的,而是用科學的思考方式去研究它。為什麼這樣說呢,現在妖怪越來越少的原因,我們可以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人類越來越理性,科學越來越發達,所以妖怪越來越少了,因為沒人再相信這些東西了。
但是另外一個角度來想,其實整個地球被人類影響得太嚴重了,曾經我們不認識的生物,它慢慢地也瀕臨絕種了。所以我們用這個角度觀察妖怪,其實是在觀察一種瀕臨絕種的事情。相對的,我們必須要改變我們認識世界的方式,這樣我們才能看到那些過去看不到的妖怪,這是我們的理論。
觀察妖怪,這是一件有可能攸關生命的事情,所以你在選擇夥伴的時候要非常小心。我們也做了妖怪觀察的面(kan)相(lian)圖,告訴大家你適合選擇什麼樣的夥伴一起去。如果出問題的時候,他不會拋棄你,或者一腳把你踹出去等等。我們必須要對所有人的面相有一些了解,也必須要有一些選擇,因為這裡面很多妖怪其實是知書達禮的。
雙眼皮之人缺乏耐性、一字眉個性耿直、鼻子長的人重思考.
裝備也很重要。比方說我們特別留意一下下面這雙鞋。這雙鞋其實是氣墊跑步鞋,它是逃命的時候最適合用的。但是後來我們了解到,《侏羅紀公園》裡面有一個女主角,她穿了三寸五的高跟鞋其實跑得也很快,所以我們也建議可以選擇同款鞋子。
進一步思考,你去觀賞妖怪的時候還要帶著什麼呢,可能最好帶著遺書。家裡跟包包裡都放一份,免得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也特別警告大家那些沒有用的觀妖裝置不要帶,比方說大蒜。其實我們發現這些妖怪都是重口味的,你帶大蒜反而吸引他們。
弄錯信仰的這些我們就不提了。
我們還替大家設計了觀妖的最佳姿勢,大家應該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意思了,所以我應該不用解釋了。
到這裡大家可能覺得我們不是任性的出版社,是精神狀況有點問題的出版社,我們就以這樣的方式做成了一本完整的書。這本書其實是我們一整套的第二冊,它在書店的失竊率非常高,所有人都喜歡這一本,書退回來的時候都是第二冊不見了。
這16位妖怪完成之後,我們就要送它們到各地去表演、參展。比方說這是在臺灣大學旁邊的一個咖啡店,我們用科學的態度,等比地把妖怪呈現在一個咖啡廳的玻璃牆上,很多人會去參觀。這些妖怪就這樣到處去,臺灣南部、中部到處去展覽,從參觀的人那裡我們也獲得了許多非常有趣的資料。
這是我們做的第二本書,叫作《討海魂》,副書名非常長,叫作《13種即將消失的捕漁技法找尋人海的共存之道》。這本書的概念其實是出自於有一天我們問了自己一個問題,說臺灣這個區域到底還有什麼是屬於世界第一的。我們自己知道臺灣戴眼鏡的人數世界第一,城市裡面空間與摩託車存在的比例也是世界第一,如果大家去過臺灣都知道這件事。
我們竟然還發現一件事,臺灣在遠洋漁業上竟然也有很多世界第一。在遠洋鮪魚、延繩釣這件事上,無論是船隻或者是漁獲量,都是世界第一。
以2015年來講,臺灣的總遠洋漁獲量產值有400億,在全世界排前三名。聽起來這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但當我們把它跟另外一個信息連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開始重新想這件事。很多媒體都報導過,地球的海洋2050年將無魚可捕,因為濫捕,因為海洋資源已趨於耗竭。
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突然想到,剛剛說的臺灣之光,現在可能是地球的重大禍害之一。想到這些,我們就思考臺灣到底還有什麼海洋文化。這時候就發現有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海洋文化,叫作近海沿岸漁業。
遠洋漁業其實是重資本,它需要大量的錢,大量的人力,每一次出去要有幾百萬的漁獲才會回來。那近海漁業呢?近海漁業是一種漁獵傳統的小延伸,你常常只要一個人、一個釣竿、一個網子,就可以過平常閒散的生活。
所以面對遠洋漁業不斷被稱讚的狀態,我們就想著要去搜集調查臺灣各種近海沿岸漁業,然後問他們的生活之道,說出他們的生活哲學,特別是對海洋的一些理解,讓大家都知道臺灣有另外一種海洋文化。
我們去的第一個地方是蘭嶼。蘭嶼位於臺灣的東南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島嶼,主要原住民是達悟族。達悟族跟漢人很不一樣,有非常非常特殊的文化。蘭嶼的飛機經常停飛,船也經常停開。我們開開心心地抱著《討海魂》研究小組的心情過去,首先遇到的是團隊的問題。
我們有個團隊,一看到那個船就說我不敢搭船,因為那個船一上去,窗裡看的海平面是高於窗子的,你就知道晃得有多厲害了。我自己親歷了一次,離開的時候帶了兩個塑膠袋——吐了兩個塑膠袋。
另外一個同事看到飛機,說我不敢搭那個飛機。17人的小飛機,你坐在飛機的後面可以看到司機,還可以跟他打招呼。
蘭嶼就是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不過它真的是非常美麗。蘭嶼達悟人有一些文化很妙,比方說第一條,只有在飛魚祭的時候才可以捕飛魚。我們其實想要採訪的捕魚方式就是捕飛魚,大家如果看過李安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話,Pi不是在船上,然後有一大堆飛魚跳上來,後面追著一個鬼頭刀,那個就是以蘭嶼為藍本的。
鬼頭刀
他們還有很多奇怪的說法,請大家自己看。比方說飛魚祭期間女生是不可以碰那個船的,偏偏我們採訪團隊全部都是女生。
但是無論如何,我們最後終於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這件事完成。我們成功採訪了一個很重要的漁人,他叫黃杜混。黃杜混在蘭嶼是一個很重要的專門釣鬼頭刀的達人。我們中間也發現一件事,他們不喜歡我們用「最高級」這種描述,「最高級」在他們那裡覺得是過於誇張了,所以我們在採訪的時候不能用「最高級」,不能說你是最厲害的釣手。
黃杜混出海的時候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在他們的觀念裡面,出海的時候跟別人講,可能就會有妖怪來破壞。所以我們必須派一個人在他出海的那個小港口等著,看他出海,我們趕快跟上,結果我們才拍到這個畫面。
攝影 / 王文彥
大家有機會真的可以去蘭嶼。一般去美國去日本,你會發現語言有隔閡,如果去蘭嶼,語言沒有隔閡,可是人的生命觀、價值觀是一個重大的隔閡。他們人都很好,可是講起話來的邏輯真的跟我們的不一樣。
這艘船叫作拼板舟,其實是非常美麗的船。這些船都是由漁人親自做的,而且他們絕對是跟這些做船的木頭一同長大,是看著這些木頭長大,又親手把這些木頭做成船。所以他們對這些船有非常非常深刻的感情。我們可能覺得那就是一個東西呀,很多觀光客來了就直接坐上那個船,但他們就會覺得非常傷心。
攝影 / 王文彥
事實上黃杜混跟我們講過好幾個故事,都是這些船託夢給他的。比方說今天這艘船撞到了哪裡,晚上就會託夢表示我不高興了。所以這就是他們跟這些船的關係,對海洋的關係更是如此。他們抓過來的魚主要就是為了自己吃,如果抓得太多了就會送給鄰居,這就是他們對自然的態度。他們跟遠洋漁業一挖就挖幾萬隻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
我稍微介紹一下幾個臺灣很有趣的捕魚方式。比方說這叫標旗魚,它是在臺東的成功漁港。這種捕魚方法號稱是抓魚就是要一對一地對決,所以一個人對一隻魚。前面這個人拿著一個長達20公斤的刺杆,看到巨大的旗魚的時候,他就會用力地刺下去。接下來那艘船就會追著旗魚走,直到它沒有力氣。這已經是很少見的捕漁法。其實這件事是非常危險的,這位船長大拇指已經斷掉了,所以我們都叫他斷指船長。
攝影 / 洪曉敏
這個叫作石滬,它大概是在澎湖跟臺灣的西部都有。這個也很妙,用石頭堆起大約1.8到2公尺高的石頭堆,漲潮的時候魚會跟著海浪一起進來,退潮的時候它們就會被這個石滬圍住。
這個有趣的地方是在於石滬是一種共有的方式,可能20個人共有一個石滬。每個人的計算方式可能不一樣,比如說你每個月分兩天,那兩天捕到的魚就是你的,如果有多的,也會送給大家。所以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有這種在海邊的共有制,我們就覺得很有趣。
臺灣最有名的大概是這個,叫作蹦火仔。它是能在瞬間發出光的一種東西,然後千萬隻向光性的魚類就會立刻跳起來。這張圖是非常漂亮的,也是非常厲害的一種捕魚方式,全世界目前只剩下臺灣有。
攝影 / 張明芝
我們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這一次在拍《討海魂》的時候,發現錢不夠了,所以我們就想,書還沒出,但是可不可以邀請大家幫我們來出船的錢,條件是你們可以一起上船。所以我們就辦了一個這樣的活動,大家出錢,讓我們可以拍攝畫面。所以後來我們又兼旅行社的工作,辦了好幾場,這樣子我們的書才得以完成。
下一本書是《透明的記憶》。這件事其實也是一個很單純的想法:我現在手中的玻璃杯跟我父親所用的玻璃杯有什麼不一樣。這件事情有一個重點,我們曾經有一次在書上看到,有一段時間大概是1970到1980年代,全世界的聖誕節都是用臺灣所做的燈泡照亮的,這聽起來超厲害。但我們後來發現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因為大部分的玻璃都已經離開了臺灣。
我們就想要搞清楚那一段曾經非常輝煌的玻璃時期到底到哪去了。所以我們就到臺灣到處去找,最後終於找到了:臺灣只剩下四間玻璃工廠。一開始看到的畫面就是這樣的。大家不知道感覺怎麼樣,我們當初進到這個工廠的時候,看到這些畫面是非常感動的,也覺得非常非常美麗。
我今天要稍微跟大家介紹一下的是一個小工廠。這個工廠位於臺灣的新竹,我自己是臺灣清華大學畢業的,在新竹待了七年。這家工廠看起來就像民宅一樣,我每周大概會經過三四次。這七年來我從來沒有踏入這間工廠一步,我那時候完全不知道這個工廠背後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師傅,它為全世界的玻璃打造了上十萬個的玻璃模具,其實是一個模具廠。
我們進到這個工廠時就看到這個畫面。這是兩個師傅,他們大概在17歲的時候就進入這個工廠,開始學習製作玻璃模具的方法。他們兩位其實很可愛,他們每天相處的時間遠遠超過自己跟老婆相處的時間。
牆上那層黑黑灰灰的東西,是做玻璃模具的時候產生出來的鐵鏽,長久以來累積在牆上就變成這樣,這不是任何特殊的效果。這兩位師傅就是用手工一個一個做出各種玻璃模具,我們真的是覺得非常厲害。
這位師傅負責的主要是雕刻的部分,他能夠把很多東西做得非常細。那種大型的玻璃佛像他都可以用模具的方式做出來。
我們自己會覺得這件事非常有意義的原因是,玻璃在臺灣其實已經只剩下大量製作的那種模式,所以有一天假設我設計了一個小的玻璃杯、特別的玻璃杯,我想要去製作,我到玻璃工廠,他一定會說20萬個開始做好嗎,那我一定就會轉頭就走了,不然怎麼辦?
臺灣越來越多年輕的設計師想要加入設計這個產業,但當臺灣已經失去做小量玻璃的能力的時候,就表示說我們有一些創新能力必然會失去。所以我們希望保留這幾家小小的玻璃廠,能夠讓它繼續為年輕的設計師服務。
這個就是八卦窯,一口一口地從八卦那一口裡面挖出玻璃膏,吹玻璃的師傅會把它吹成玻璃的形狀。
因為認識了這些玻璃師傅,認識了這些玻璃工廠,所以我們就決定這一次自己來做個玻璃杯。我們設計了三個玻璃杯,這三個玻璃杯上了眾籌網站,並且找了三家臺灣的小型啤酒廠合作。我們跑去跟啤酒廠說,你想不想有自己的玻璃杯,他們立刻就答應了。我們在眾籌網上三天就達到了100多萬臺幣。
大家可能會說我花了一百萬支持一個玻璃廠,但這三個杯子代表的不是一次性,它代表的是三家啤酒廠未來賣啤酒會繼續訂購這個杯子,成為這些玻璃廠長期的訂單。這就是我們這一次的目的。
這家出版社,其實我們上面有個大老闆,叫廖美立。她做的是大實驗,專門做各種空間規劃,比方說廣州的方所書店,還有雅昌等等。我們是其中一個小小的部門,就是做出版的。
我們做的實驗其實通常是拿著一種編輯無知的精神。我們真的很無知,對每個產業、對每件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們有勇氣去學習,從頭開始學。因為你會發現在專家養成過程中,其實很多羈絆是一起出現的。比方說他心裡就想著這件事是不可能的,那件事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都沒有這些包袱。
所以我們就以這樣的堅持無知的心態進入每一個主題,然後從頭開始的角度去規劃一些些實驗,讓我們自己一點點踏出出版的空間,希望從中看到一些未來出版的可能。
謝謝大家。
一席|人文•科技•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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