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人訪談丨先鋒實驗的鹿特丹電影節,真的對電影人有幫助嗎?

2021-02-08 笑意言

本文首發於微信公眾號「拋開書本」

在2020年初的鹿特丹,我遇到了在LA執教實驗動畫的導演雷磊。他和香港動畫藝術家黃炳一同入圍了本屆鹿特丹電影節老虎短片競賽單元。我們就電影節這回事兒聊了一會兒,算是做了一期特別節目。其中有關鹿特丹的價值與反思,國內展映的一些問題以及原因,如何突破現狀等等。希望對大家能有一些參考價值。

從你鹿特丹的經歷開始吧,這是你第幾次來鹿特丹電影節?

第二次。第一次是有項目,創投入圍鹿特丹。這次有《公園日記》在短片競賽單元。

《公園日記》

你在鹿特丹作為電影人,不只是有個平臺可以展映你的電影,也參加別的項目,看很多電影,我想知道你覺得鹿特丹電影節能帶給你一些什麼?

從觀眾的角度,肯定是可以看一些怪怪的電影和影像。我記得上次來看了一個很獨特的新加坡電影,整個電影院只有兩個人。這兩天也看了很多奇怪的實驗電影。這一點是鹿特丹的一個特點,其它電影節可能不會給這麼多空間給實驗電影,論文或者散文電影。但它還是沒有像柏林像坎城那麼大,還是比較本土化,其實還蠻舒服的,大的電影節會規定你一定要穿西裝什麼的。

坎城太正式了,這邊就很casual。

對,這邊很casual。但是我覺得也不能光說好的一面。另一方面,我今天還跟朋友聊,想知道實驗電影除了放映以外,還有什麼價值。很多電影都挺奇怪的,這麼奇怪,很有可能不太會有院線能夠發行。可能僅有的放映,就是像鹿特丹這樣的電影節,或者一些小的underground電影節,也沒有什麼在線或院線的收入。

我這幾天看完電影,我的疑問是,當然我不是那麼在乎利益,但是這些人怎麼生存呢?

你做的也是實驗電影,你覺得你自己電影的情況呢?

以前短片我覺得倒還好,投入不會很大,我的意思是那些長片。我不太想誇耀我們在鹿特丹就一定能夠長見識,一定能夠收穫很多,反而我覺得是不是要批判一下。或者要質疑一下,反思一下,做這些實驗電影究竟有什麼價值。或是說參與電影這件事情,你作為一個導演,你的作品在鹿特丹電影節被展映,肯定也是對你有影響,你是一個積極的一些影響,你覺得它有幫助你嗎?

交流是很好的。但是問題是電影工業不是這樣的,我有票房,我的下一部電影有更多的投資,我下面的電影項目可以繼續做下去。這樣的一個好的電影節平臺,跟一些熱愛電影的年輕人交流,這個當然很好。但作為電影專業的人士,如果沒有一個市場的話,為什麼要做這種交流?而且就算獎2000美元,也不會真正幫助電影人什麼的。

是嗎?你覺得幫助不了嗎?

生活都解決不了。

金錢方面是不能解決,那拿了獎,獲得聲譽的話呢?

這個獎能有什麼聲譽呢?你記得去年的Tiger Short Award(老虎短片獎)是誰嗎?

黃炳哈哈哈。

對,黃炳。不是說貶低這個獎。

但婁燁一開始也是從鹿特丹起飛的,對不對?

對,我們可以去這麼編這個故事,可以說婁燁是從鹿特丹起飛。但是現實的角度來說,是資本或者說真正的工業接納了他的東西,能夠上院線,才有金主願意投資藝術家的電影,他才能再做下一部,所以這個是很現實的事情。電影節的交流肯定是非常有意義,我只是想如果你做一期這樣的節目,就說來鹿特丹,大家都誇耀,「大開眼界」或是「增長閱歷」之類,完了以後意義在哪,我覺得大家也需要反思吧。

《動物方言》

那對比一下,比如說鹿特丹和柏林,因為你去年那部《動物方言》在柏林展映,你覺得鹿特丹和柏林比起來是什麼感覺?

我去柏林也有這個疑問,我的一個電影在兩個廳放映了以後,我覺得電影的工作差不多就做完了,是時候應該反思一下「意義」在哪。我沒有一個很快的答案,我不知道黃炳怎麼回答,也許他很enjoy,見到不同的人啊,吃東西啊,他肯定在鹿特丹很開心。當然我也很enjoy,但我覺得是電影行業的年輕人入選了電影節的話,如果沒有經濟上的鼓勵,那他如何繼續呢?

當然鹿特丹也很好,它的Hubert Bals Fund(休伯特·巴爾斯基金),還有市場單元,就在幫助年輕的導演。我就提出一些問題,消極一點,因為我覺得大家的回應肯定是鹿特丹電影節很棒啊,實驗電影的天堂,完成電影人的夢。但你應該反思一下,這就一定就有價值嗎?來了就一定會獲得什麼收穫嗎?

那你覺得對於電影人來說更重要的是什麼?

就是一種反思,反思這種系統。這個系統一定是健康的嗎?我覺得最重要的不是來電影節,一些導演回去宣傳自己去電影節的經歷,然後甚至寫成一個遊記,我覺得沒有必要,這個不是旅遊。不是說我到了一個地方旅遊了,我有了收穫回去我的生活就更好了,不是這個邏輯。因為作品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反思的話,你的作品不會有任何改善。比如說我們剛剛提到的婁燁,重要的是他的作品。不僅僅是對電影節的反思,也要有對整個中國命脈的一個反思,對整個藝術語言的反思。所以我覺得電影節真的是很小的一個部分。如果沒有電影人自己的思考的話,你覺得來電影節一定就會受到什麼啟發?那我覺得是bullshit。

但現在確實也是一個宣傳途徑吧。畢竟大家還是蠻看重這個電影節的,能來鹿特丹也是肯定了他的作品。

嗯嗯,所以我只是提出一些疑問,其實好的地方肯定還是有好的。

你對鹿特丹電影節有一定深度的理解,但從你剛開始到現在,可能會有一個轉變,會嗎?還是你一直沒有抱有什麼期待?

我沒有抱著太多的期待。因為不可能對這種電影節有太多的期待。它是一種解決藝術創作孤獨的地方。同樣有這麼多的創作者,可以跟他們溝通,這個比較好,但你要說宣傳,這個對我來說都不存在了這些事情。

那你的創作會不會被這裡的一些靈感所啟發到?

當然會,那些怪怪的實驗電影,覺得都很好。同時我也在思考,這些導演的背景是什麼,他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因為大家都同為創作者,他們能夠有這個能量,我覺得肯定會很有意思。但得到靈感的同時,也會覺得其他藝術家已經做到了,我就不會再做了。

還想問一下你這一屆看了一些片子,你喜歡哪些?

我很喜歡羅伊·安德森的《關於無盡》,在大屏幕上看,還是老導演的片子好。有些很年輕很實驗的,看久了還是挺累。

《關於無盡》

對,而且會有同質化的感覺吧。

對,羅伊·安德森還是非常有自己的語言。

還有看老虎獎競賽單元了嗎?

好像看了一部, 但我到現在我還看得很少了,因為明天我就走了,其實從這周開始才是長片的放映。

所以你看短片比較多,是吧?

就看一些怪怪的實驗電影比較多。今天看了The Magic Mountain。

感覺鹿特丹電影節跟其他電影節不大一樣,從選片風格上來說。

有很多論文電影,很多實驗電影。這個很好,但是我覺得也需要清醒一下,為什麼要有這些電影,它們的價值是什麼。去看這些實驗電影,同時也要思考,在實驗的語境中,這部電影一定先鋒嗎,電影一定做到極致了嗎?電影很勇敢嗎?或者是電影一定做到讓大家能夠be a part of it嗎?這都是問題,我覺得。

確實。

對,我覺得好處是在西方有這樣的電影節可以讓我們提出問題。但中國的問題是都沒有一個反思的條件。對吧?比如說我們在這裡放了一些怪怪的電影,有人討厭它,中途就退場了。那麼我們不會說非黑即白的一個結論,而是一個非常層次豐富的理解。比如說還是要有人支持藝術電影,那麼如何看待是個人的選擇,是公平的。

那現在的問題是,似乎在國內沒有這樣的放映平臺,包括一些獨立放映,它可能也很有限,所以這樣的討論就變得非常非黑即白,我作為導演,拍《一九四二》怎麼就沒人喜歡?《甲方乙方》就這麼多人喜歡?這就是特別非黑即白的的評價。

但其實對電影的評價,作為一個文化現象,可以有非常豐富的層次的認可。為什麼我們在國內不能有更多的放映,讓大家有更多層次的思考和理解?

對,在國內是需要有更多這樣的放映平臺。

對,放映不是說就一定帶來了對實驗導演的幫助,或者也不一定帶來了什麼商業的可能性,而是帶來了一個大家對電影更多方向的選擇。

對於觀眾也是,這也是一個培養觀眾的過程吧。

對,比如說,有的觀眾對《南方車站的聚會》接受不了,當他看了很多不同類型的電影以後,會覺得《南方車站的聚會》已經很溫和了,一點都不晦澀。

你的作品在這邊和在美國展映,或者在國內展映,觀眾反應也會不一樣吧?

我的電影可能不是一個特別好的例子,因為我的電影挺抽象的,觀眾在哪可能都不太接受,都不太喜歡,所以都有類似的疑問。但是我覺得對其他的電影來說可能就會有很大的區別,比如說這次入選的《她房間裡的雲》,我今天下午剛剛看了,我覺得有可能在中國放映和鹿特丹這邊放映就會不太一樣。

《她房間裡的雲》

你覺得會有哪些不一樣?

在這邊的話,大家可能會去更多的討論影像語言,在中國可能會更多的討論劇情。然後鹿特丹放映了更加理論化和更論文、散文的電影,大家還是津津樂道去看,在中國放映的話,不知道能有這麼多人看嗎?我現在就有一個這樣的疑問。

所以跟觀眾的素質有關係?

前提是什麼?如果說在商業院線的話,我覺得大家差不多,都喜歡看漫威,但鹿特丹電影節有一個禮拜是針對實驗電影的,所以就會有對應的群體來看實驗電影。但中國沒有這樣的空間,所以我們平行對比,只能對比這些院線觀眾的狀態。

比如說你們拋開書本的那個十佳(點此複習:聽說最接地氣的年終盤點?看看是不是你心中top10!),我很驚訝的就是《哪吒》在裡面。這個肯定是和鹿特丹的觀眾不一樣,《哪吒》在這邊放的話,沒有太多觀眾看吧,因為他們也不懂中國的神話。動畫在歐洲,觀眾可能比較認可皮克斯什麼的。

也要看吧,鹿特丹也有一些中國元素的其他電影,比如說之前放的《宋四公大鬧禁魂張》,就是去年FIRST得獎的。

嗯,但是這個也是在電影節放映的,沒有公映對吧?

《宋四公大鬧禁魂張》

對,沒有公映。

在電影節,如果比較FIRST和鹿特丹電影節的觀眾的反應,我覺得會有意思。這邊的話大家看的還是歡樂的,有一些荷蘭的笑點,和中國不一樣。《宋四公》可能在FIRST是一個很出挑的電影,在鹿特丹大家都做實驗電影,它只是其中之一,所以它就不那麼出挑。

另外,在FIRST可能沒有人能夠給他建議怎麼去做實驗的中長片,但是在鹿特丹有可能因為他們有中長片的單元,平行的對比,這個導演還會發現自己電影的不足。這種影展的一個好的地方,就是會給導演一些平臺和自我反思的空間。

那你覺得中國的一些電影節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中國都叫影展,它不能叫電影節。對吧?首先應該解決自己的制度的問題。

我其實不是想想問政府這方面,因為影展不一定是要政府主辦。

所以這就是問題。如果是酷兒的,然後lesbian,有血腥的,都能放映的話,如果都在同樣的一個水平線上,那才能談論影展有什麼地方可以改進。大家的起點都不一樣,就沒有可探討的空間。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平遙跟FIRST能做就極其不容易,真的是跟西方完全不在一個同樣的土壤裡面。所以我就覺得你們評十佳的影評人,不能只在中國看影展,應該到世界上跑,去看東西,寫的東西才不是在一個閹割的狀態下的視野。

對,但確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機會跑到世界各地去啊,大家都是很希望,即使在中國也是很想看到各個地方的電影。

問題是,回到年輕人的問題,年輕人都特別希望能夠改變已有的一些東西,但是最終當他們變成利益既得者的一部分,他們也會審查。我們都說,我們也想讓更多的電影進來,這個到底是在對誰說的話,就是在對年輕人自己說的話,那年輕人就得自己反思,我們為什麼不能改變老一輩定下來的東西呢?為什麼電影節就不能在中國辦呢?所以我覺得大家還是在妥協的時候說,我們也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然後在這個框架裡面做電影。

對,然後你在妥協的下面評選出你們的年度十佳,因為我們在中國就只能看這個呀。那麼多好的電影,為什麼你沒有看見,你只看見了……《哪吒》也挺好,但是你如果看到更好的,是不是能夠把《哪吒》從第八擠到第九?我真的覺得年輕人問的問題,不應該是在既定框架下的問題,而是「你能夠改變什麼」。

確實,之前黃炳也有討論。

《黃炳寓言2》

某些電影為了放映,有可能就完全要閹割掉自己,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副模樣。所以在這個前提下,你談論鹿特丹和上海電影節有什麼是不同,這是不同的系統,沒有什麼可討論的。黃炳的電影能被上海選擇嗎?根本不是創作者的問題,而是我們要有一個反思,反思是最重要的。所以看年輕一輩的人怎麼去改變,改變我們的環境。

對,需要有像這樣的人。不光是創作者,還包括電影院的從業者、資本家、官員、觀眾,大家都是獨立的個體,會思考的個體,我覺得整個環境才會有改變。說到這裡的話,確實鹿特丹電影節非常具有先鋒意味的一點,就是會打破現有電影語言,不會去拒絕各種新的東西,都收進來,然後看看能夠發展成什麼樣子。對,所以我不喜歡說「你從這個電影能得到什麼」,而是「你在這個過程中能反思什麼」。比如說加州藝術學院的實驗動畫專業,這個學校是迪斯尼為了做白雪公主的時候成立的。實驗電影、實驗動畫對迪斯尼有任何幫助嗎?貌似不會有任何直接的幫助的,那麼為什麼在這樣工業化的洛杉磯培養這麼多的藝術家呢?它不是那麼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事兒,它需要人去挑戰,需要人去反思,需要人去打破常規,我覺得這個是重要的。西方除了鹿特丹以外,還有特別多地下的影展、美術館、各种放映,它都在撕裂你的電影固化的系統。當電影工業電影沒有營養的時候,這些underground,亞文化,這些實驗電影就都能衝上來補充營養。當漫威的電影全世界卷了幾百個億,《愛爾蘭人》的導演馬丁·斯科塞斯也要站出來說:我們不能做這樣嘉年華的電影,這樣是不公平的。再回到我們的環境裡,有人去做這樣的反思,讓它多元化,我覺得這個就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電影節也就是給大家更多的機會去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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