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裡的核爆 正午·視覺

2021-02-10 正午故事

從出生6年前那場核爆開始,王晶的人生就被災難感籠罩著。他的父親曾經是一個原子彈兵,參加過三場核試驗,放射性的塵埃停留在父親的肺裡,成為王晶全家人必須每天面對的恐懼。

多年後,王晶決定在相紙上製造一場核爆。這是他多年來苦苦尋覓的一次發洩。

他說在暗房的藝術世界裡,他已經自由了。



 暗房裡的核爆

 文 | 張銳

 

和很多藝術家一樣,王晶有過很長時間的迷茫。過去九年間,他曾在十個城市生活過。每當他在一個城市認識了朋友,開始搭建起生活,他就會搬離。漂泊過程中,他變賣或是扔掉了大部分財產。他所擁有的一切,隨時可以塌陷進一口行李箱,在厭煩的時候,立刻上路。

 

在法國遊蕩時,他嘗試寫作,他自信觀察世界的角度與眾不同,但最後他痛苦地發現,文學需要「均衡持續的爆發力」,這不是他的強項。他更擅長積攢、爆發,像炸彈一樣。

 

2009年,王晶回了一次國,給自己買了一臺Rollei 35 Classic膠片相機,這是個鈦黑色的金屬盒子,兩個儀錶盤對稱地分布在鏡頭的兩邊,像個可愛的機器人。王晶很喜歡自己的第一臺「正經相機」。他的攝影也由此開始。

 

那年,他長時間地站在羅浮宮裡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邊,觀察不同顏色、明暗之間悄然的過渡。他不相信這種戲法一樣的表現,背後只是靈感和偶然。在他公眾號的一篇文章裡寫下了當時的領悟:「才華、靈感根本不可靠。創作是要靠極其高度的理性,跟產品經理一樣的苛刻,和研發中心一樣的徹夜工作。」

 

王晶僱傭了一位暗房師為自己衝印照片,他形容這是一個和他父親年紀相仿、「熱情的巴黎老頭」。後來,他一直稱呼這位暗房師為「師父」,儘管他並未真的教過王晶。王晶的描述像武俠小說一般,「他在我面前露了兩手,讓我參悟了四年。」

 


王晶的法國師父。

王晶一直把自己當做藝術家,法國師父不一樣,他把自己定義為藝術家的助手,他說,「只有我的手是藝術家的手。」 

 

師父用的黑白照片衝印技術,在法國——這個誕生了現代攝影的國家——已經經歷了幾代人的傳承發展。法國還有很多「師父」那樣的暗房師,不過,王晶說,「師父」的技術是他見過最好的。在他的暗房裡,王晶親眼見到那些已經完工、正準備運到各大美術館和博物館的布列松、拉蒂格的名作。

 

「黑白暗房技術的核心是對灰的控制。」現在的王晶向自己的學生們如此總結當初的感悟。為了讓學生更好地理解灰,他在暗房掛了一副黑白綠鬣蜥的照片。光影把蜥蜴的每個鱗片都照亮,肌理隱在了黑暗裡。相紙上分子量級的色彩顆粒在每個鱗片上重新排列組合,讓每個鱗片都帶有某種特有的灰。我一度甚至感覺看到了蜥蜴的綠色和紫色。這是王晶想要的效果,他說:「每一種灰都是獨一無二的,也是精心設計的。」


蜥蜴的鱗片。

王晶的暗房是一個狹長的開間,燈光昏暗,像老舊筒子樓裡的走廊。牆邊堆滿了架子和巨大的金屬水槽,中間過人的通道不到兩人寬。只有屋子裡的人全都坐下,我才能在這間暗房裡自由行走。走道盡頭的窗戶是唯一能照進陽光的地方,但是嚴嚴實實貼滿了黑色膠帶。當王晶關上窗戶,我們立刻陷入了徹徹底底的漆黑。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音響裡麥當娜的歌聲: 「I have nothing to hide, like a virgin.」

 

徹底的黑沒有持續幾秒鐘,王晶拉亮了窗邊的那盞紅燈。光線非常微弱,我們只能勉強看見彼此的輪廓。這盞燈距離窗前的工作檯是標準的1.3米,他說只有這個距離才不會影響相紙的效果,同時又不影響他的工作。像這樣的精確數字還有很多。工作檯對面的書架上有一臺打向天花板的燈,它距離工作檯3米。2米長的304不鏽鋼水槽像來自餐館廚房,五六隻塑料顯影盒剛清洗完,溼淋淋但很整齊地摞在角落裡。這是顯影區也叫汙染區,距離工作檯是2.4米。

 

「嚴肅藝術創作的過程是高度理性,高度標準化的。」這是王晶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這間暗房,就是最好的證據。他想在這個逼仄的空間裡,建起一種絕對的秩序——像工廠般的標準化流程。

 

王晶相信,藝術是有對錯的,所有標準化的東西就是為了避免藝術上最低級的錯誤——工藝錯誤。他扳下放大機的按鈕,機子的底部閃出一道藍色的光,像是正在工作的複印機。光亮會穿過膠片打在桌面的相紙上。這是暗房裡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步驟,決定著最後成片的好壞,所以每一步操作王晶都會更加小心。放大鏡的鏡頭和底片必須保證百分百的平行,且中心要在鏡頭的光軸上。為了實現這一點,王晶要用到幾套平衡尺,一架雷射對準儀,甚至還要把這臺昂貴的古老設備,通過碩大的鋼絲打進鋼筋混凝土的牆壁裡——這樣才能保持絕對的平穩和垂直。這麼大費周章,只是為了讓相紙上的影像有一道清晰、垂直的邊緣。在王晶看來, 「這是對的。」

 

他把暗房藝術形容為在鋼絲上的表演,對的表演就是不從鋼絲上滑落。

 

這一切都是他從法國師父那裡學來的。在中國,還在嚴格遵循這樣方式對黑白照片進行衝洗和調色的,除了王晶,據說只有一家傳統的報社,他們靠給博物館裡的老照片修復來勉強維持。

 

王晶說:「現代化的暗房技術從未走進過中國,更沒有所謂的發展。」 

 

 

2012年,法國師父再也沒法調出讓王晶滿意的灰了。他們就什麼是「死灰」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老人攤開雙手,擺出法國人特有的手勢,告訴他:「我沒法滿足你。」

 

那一年,王晶第一次下暗房。事後他回憶,當時他感覺一切都是偶發的。漂泊是偶發的、到巴黎是偶發的、看畫是偶發的、遇見暗房師也是偶發的。命運隨機地把他一步一步推進了這間暗房。他試圖追本溯源。

 

手裡的膠片記錄的是上海大廈。但他無法克制地想到華北平原上他一直試圖逃離的家,想到自己的父親,和懸在父親頭頂上一次一次的核爆。

 

王晶的父親曾經是一個原子彈兵。1976年,深陷在冷戰漩渦裡的中國,加快了核試驗進程,在中國北方的空地上進行了三次大規模的核試驗——總共有超過500萬噸當量的核彈被投放。

 

那三場核試驗,王晶的父親都在現場。

 

那年他只有24歲——比2012年初下暗房的王晶還要小——是個來自河南,強壯但無知的年輕人。每次蘑菇雲升騰的時候,他要穿著防化服,坐著破爛的吉普車,衝進核爆範圍進行塵土採樣。那一年距離王晶的出生還有6年,距離他第一次下暗房還有36年。

 

穿上防化服的士兵看上去就像是老電影裡371部隊的日本兵。面罩會遮住整張臉,伸出的呼吸管的末端連著一個鐵皮箱,裡面塞滿了過濾紙。這是一名原子彈兵當時擁有的所有防護。


Otto Dix 畫作中一戰時的毒氣兵。這幅畫總讓王晶想到自己的父親。


王晶母親年輕時的照片。

 

核爆掀起的沙塵會有幾百米高,遮天蔽日。王晶問我記不記得,2013年北京有幾天霧霾飆到了幾千,都破表了。他說:「核爆後的空氣就比那樣再嚴重點。」蘑菇雲剛一散去,他父親就要帶著幾名測試員衝進帶有核輻射的揚塵中。他們要做的是急停、下車、採樣;急停、下車、採樣……每隔一百米,他們就要重複一遍這套他們提前已經訓練了一年的動作。幾十次的重複才能到達爆心,緊接著又是幾十次的重複才能回到出發點。沙塵裡的能見度很低,只有幾十米,偶爾能看到還在燃燒的人偶和已經燒掉毛的狗。

 

走進核爆的感受父親從未提起,但他對王晶說過,那些放射性的塵埃就停留在他的肺裡,緩慢地照射著身體細胞。即使將來死了,燒成了骨灰,這些放射物還在,緩慢地照射。叵測的命運變得具象了,成了全家人必須每天面對的恐懼。王晶把那種生活定義為「災難感」。1982年,王晶出生了,他從父親那兒繼承了這份災難感。

 

不同於父母的沉默,在災難感中成長的王晶,急於看透這個對自己不公的世界。在一篇文章裡,他寫道:「在成年的過程中,不曾理解過自由、美好這些東西。它不曾存在於我的生活中。」

 

王晶跟沉默的父母關係一直不好。大學畢業之後,他迅速逃離到了遙遠的南方城市,開始了自己的放逐。隨著一次一次的搬家,行李越來越少,住得越來越遙遠。2007年他住在一個擁有強烈日光的法國南部小城,他拋掉了家庭和國家,毫無牽掛。

 

關於自由,他在當年的日記裡如此寫到:

 

「如果你想要自由,那就得拋棄即將到手的大學文憑,拋棄媽媽,還有依戀。自由給你的將是貧困、鄙視、踐踏或者監禁。不要再談尋找自我:你們的人格只是你們父親人格的拙劣縮影,或者拙劣反面。這樣的自我毫無用處,而且醜陋不堪。自由意味著放棄自我,放棄對布爾喬亞式的生活的嚮往,隨時準備嘲弄一切模仿父親的人,隨時準備拋棄僅有的財產,隨時準備在監獄裡過上一周或者一年,而不是其他。」

 

2012年,拿著上海大廈的膠捲,王晶想的是自己隨波逐流的一生。他感覺大部分時候,他都沒有做出選擇。但這些沒有選擇的路又真真切切地造就了如今的自己。從他出生6年前的核爆開始,便是如此。

 

於是他決定在相紙上製造一場核爆。

 

這張照片最後的成品就掛在暗房最高的位置。畫面裡強烈的黑白對比,讓我找不到上海大廈的痕跡。右側的光亮更明顯,像是核爆的中心。光像波紋一樣穿透了建築打亮了畫面的左側。一些或明或暗的線交叉在一起,分割了建築和天空,像一戰無人區的鐵絲網,蒙住了這個壓抑的世界。

 

這是他多年來苦苦尋覓的一次發洩。曾經的憤怒、放逐都在這次核爆中,燃燒化成了焦土。


2016年王晶重新衝洗的上海大廈。

 

如今王晶定居北京,開起了暗房學校,有幾十名自己的學生。他甚至也稱呼自己是個創業者,對於如何推廣暗房藝術,有很多長遠的規劃。像是廢土之上重建了家園。他很客氣,也很安靜,總閉著眼睛,微笑地聽我的提問。

 

放大機旁邊的電腦裡有一份他還在起草的教學大綱。他把目前自己掌握的暗房技術分成了十級。他說一到五級都是關於技術的,六到九級是關於如何認識自己眼裡的灰——也就是如何認識自己。提到十級,他笑了,十級是徹底的自由。

 

他說在暗房的藝術世界裡,他已經自由了。

 

不過,王晶又補充說,「我現在覺得,自由不是結果,還是個過程。十級以後你才發現,又打開了一扇門,一切才剛剛開始。」 


王晶修補照片時用到的工具。


四處旅行時王晶習慣用相機收集全世界讓他感動的自然或是精神的美,比如莫裡迪阿尼的裸女。


王晶在巴黎地鐵裡拍到的流浪漢,像他想像中廢土世界裡的居民。


盧梭的瓦爾登湖的小屋。

題圖為2012年王晶衝洗的上海大廈。所有照片均為受訪者提供。

張銳,愛寫稿子的創業者,現居北京。做過項目經理,編輯和翻譯。有一家只為普通人寫回憶錄的工作室;順手還學Humans of New York採訪過500多個 「北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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