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秋風
寶寶們,這是我們的連載《秀兒》第一百零四集,今天更新兩集(相當於原來的4集),希望寶寶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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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百花宴結束,名份確定,接下來就是各人入府了。
侍妾入府不需要時間,挑個黃道吉日,一頂粉轎晚上抬進府就可以了。
夫人進門則需要挑個日子,有一紙聘書,擺酒宴客。算是大戶人家的納二房,雖然男方不給聘禮,但是女方可以自帶嫁妝,算是自己名下的財產。
不過,大部分夫人都沒有嫁妝。
官家出身,年輕貌美,又有豐厚的嫁妝,完全可以嫁到不錯的人家,何必進王府當小。
規矩最多,程序最麻煩的是側妃,四品側妃,除了沒有正妃的朝廷昭書以及金印外,流程與娶正室相差無己。
「郡王妃,年小姐,不,年姨娘已經進府了。」春桃進門說著。
年若蘭進門最簡單,她就住在長史府。一頂小轎抬過來,一個簡單的小包袱,連個使喚丫頭都沒帶。
年家完全不管,長史府的下人都是王府配發的,可以使用,但不能私自轉送。
寒酸成這樣,應該是新人進府獨一個了。
「這麼快,她住哪?」吳氏問。
雖然侍妾進門很簡單,但是程王妃說了,每個人都有住處。
房舍總要收拾幾天的,女方再矜持一點,也會挑個好日子。年若蘭這般匆匆進門,也是家裡嫌麻煩不願意養。
想想也是挺可憐,好歹也是曾經的千金小姐呢。落魄起來,兄嫂不管,姑媽和姐姐又把自己所有錢貼了兄嫂。
據說郭家老太太還揚言要用郭家的祖產陪嫁年若蘭,這也就是嘴上說說,少貼娘家侄子點,侄女的嫁妝就省出來了。
02
「年姨娘住在涵秋館,據說只更換了家具和帳幔,收拾起來很快的。」春桃說著。
吳氏想了想,道:「走,我們去看看。」
「啊?」春秋驚訝,「郡王妃要去看年姨娘嗎?」
年若蘭這種,進府就是為了混吃等死的。屬於妾室中的背景板,在她身上花時間完全沒有必要。
「雖然沒什麼用處,但是看看也不是壞事嘛。」吳氏說著,吩咐婆子,「準備軟轎,我去秋涵館。」
她這個郡王妃,早就失寵了,在男人身上花時間,更是無用功。
現在六個新人進門,將來格局會如何,完全無法預料。現在年若蘭進門了,她閒著也是閒著,何不去看看。
就算年若蘭是背景板,能拉攏就先拉攏了,反正也花不了什麼成本,萬一派上用處了呢。
「是。」婆子應著。
涵秋館在後花園東路角落處,雖然是小小一處,但也是獨門獨院的正經房舍。
吳氏扶著春桃下轎,大門敞著的,卻看不到人。春桃本欲喚人,吳氏卻是揮手不讓。
逕自進院,院落並不大,三間正房,三明兩暗,兩間退舍,也小巧精緻。
只是年若蘭進門進的寒酸,門前冷冷清清,連點人氣都沒有。
03
「妹妹在屋裡嗎?」吳氏揚聲說著。
正在屋裡忙碌的年若蘭,聽到吳氏的聲音連忙迎了出來,見禮道:「見過郡王妃。」
「妹妹不用如此見外。」吳氏笑著說,拉住年若蘭的手,道:「知道妹妹來了,特來看看你。」
年若蘭有些驚訝,又有些感動,道:「郡王妃屋裡請。」
兩人攜手進屋,三間房舍,多少有些小。
雖然剛換了家具和帳幔,但是房舍本就有些舊了。應該粉過之後再住人,現在就是有新家具,也顯得有些舊。
至於屋裡陣設,除了茶杯茶具這種基本物品外,一應全無。
除了年若蘭外,還有兩個小丫頭,兩個婆子,正在打掃清潔,看到吳氏進門,連忙停下手中活計。
「唉,這些個勢力眼下人,這也太簡慢了。」吳氏感嘆說著,又拉著年若蘭的手道:「我本意想讓妹妹當夫人的,有正經名份,這些下人們也不敢太過份,奈何……唉,委屈妹妹了。」
王妃,側妃,夫人的月錢份例,以及使喚的下人都是有數的。
不管得不得寵,這些東西總管都不敢苛刻。侍妾就不同了,沒有正式名份,想要待遇就只能憑恩寵了。好些王府侍妾失寵之後,過的不如下人。
年若蘭這種進門就是失寵的,要不是看著郭長史的面子,只怕連兩個小丫頭,兩個婆子都沒有。
04
「唉,都是我命苦。」年若蘭低頭說著,眼中含著眼光。
本來吳氏都選她當夫人了,能好好過日子的。結果程元娘非要她當侍妾,她才落得如此下場。
「我娘家那樣,實在不敢跟世子妃相爭。」吳氏傷感說著,「不然妹妹……」
「郡王妃快別如此說,都是我沒福氣。」年若蘭說著,引著吳氏到裡間榻上坐下來,「這裡剛打掃出來,委屈郡王妃了。」
吳氏嘆氣道:「姐妹之間,何必說這些。也是我,唉……」
幾句言語,把年若蘭說的傷心不己,卻又覺得吳氏待她極其真心。
「說起來,你已經進門,世子妃也該有賞賜才是。」吳氏說著。
年若蘭語氣中不禁帶著幾分怨念,道:「世子妃怎麼會想起來我這個無用之人。」
吳氏目的達到,卻是低頭不語,一副害怕程元娘的模樣。
小丫頭終於把茶端上來,吳氏看著茶碗粗糙,從荷包裡拿出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塞到年若蘭手裡道:「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本來該派丫頭送東西過來。畢竟是隔房的,送東西就太顯眼了。所以我就私下給你了。」
「這,這,這如何使得。」年若蘭趕緊推開。
吳氏卻是執意,道:「妹妹若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了。我娘家是商戶,雖然沒什麼地位,銀子還是有的。」
05
「但是……」年若蘭猶豫著不敢收。
吳氏繼續道:「這王府雖然看著光鮮,但這下人要是可惡起來,可惡的很呢。你雖然有月例,但初來乍到的,肯定是不夠花的。這些你拿上,若是再有急用錢之處,派丫頭尋我即是。」
如此貼心的話,年若蘭聽得感動不己,只把吳氏當成知己。
這才把銀票收了,道:「郡王妃如此待我,以後但凡有用著我之處,定會相報。」
吳氏笑著道:「自家姐妹,何必說這樣的話。」
雖然年若蘭這種背景板,未必有什麼用處,但是一百兩銀子對她實在不算什麼。
先拉攏了,也許以後就能派上用場了。畢竟她也是住在後花園的,也許還能幫著探聽消息。
又說幾句,吳氏也覺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
年若蘭親自送她到門口,看著她坐上軟轎走了,這才轉身回屋。
「葉家姐妹倆住哪裡?」吳氏問著。
春桃道:「總管安排她們住在延清齋和春澤齋,那兩處是挨著的,郡王妃要去看看嗎?」
「人還沒來呢,沒什麼好看的。」吳氏說著。
葉芙和葉薇兩姐妹是程王妃欽點的,是程元娘的人。
她與這姐妹倆並不相熟,也不知道她們性格如何。自己這個隔房的郡王妃,公然過去示好,弄不好還會碰一鼻子灰。
這三個侍妾裡,唯一對她有可能有用的,只有年若蘭,可惜是顆死棋。
06
三日後,葉家姐妹進門。
與寒酸的年若蘭相比,葉家還算是要點臉的。
每個十個箱籠當嫁妝,雖然據說是空的,但至少面子看著好看。
另外每人各帶兩個小丫頭,貼身使喚。雖然外頭帶來的丫頭,不懂府裡的規矩,好歹是自己人,使喚著也放心些。
這對姐妹花,倒是有幾分腦子。
接下來就是夫人進門,魏羽是吳氏欽點的,也是她房下的。擺酒之事,由吳氏全權操辦。
風風光光把魏翎納進門,她的住處安排在藻園,與魏翎住的玲瓏閣相隔不遠。
雖然同樣是姐妹同時入選,魏家的情況與葉家卻是全然不同。
據說魏家主母很是鬧了一場,自己的親生嫡女,入選為夫人,庶女卻當了側妃,魏家主母如何能氣平。
還公開揚言,一分錢嫁妝都不會給魏翎。
吳氏聽得好笑不己,甄選的時候,誰會在意嫡出庶出,只憑眼緣。
真要心疼自己的親生女兒,那就別送來甄選,明明就是窮光蛋,陪嫁不起女兒,又想女兒能發達,這才想著送到王府來,還裝什麼慈母模樣。
「郡王府,欽天監已經算好日子,九月十八日,迎娶魏側妃。」春桃回報著。
吳氏道:「這日子可夠快的。那沈秀呢,沈秀什麼時候進門?」
07
同樣是側妃,沈秀是真愛。若是讓沈秀先進門,與韓驍恩恩愛愛,那就沒魏翎的事了。
程王妃欽點了魏翎,雖然以魏翎的容貌,不足與跟沈秀爭寵。但是既然選定了,必然有其深意。
先讓魏翎進門來,不管是恩寵,還是後院權柄,先到先得,總是能爭一把的。
「沈側進門的日子選在十二月二十六。」春桃說著。
吳氏聽得頓時笑了,道:「壓到年底啊,看來是不能再推了,不然只怕要到後年了。」
春桃擔憂道:「一下子六個新人進門……」
「人越多越好呢。」吳氏笑著說。
要是只有沈秀一個,確實是麻煩。但現在一下子進府這麼多,又有程王妃介入,如此混亂的情況,對她反而有利了。
水太清,一目了然。相反的,水太渾了,反而可以摸魚了。
甄選結束,沈秀回到滙豐船行,依然住在西廂房裡,連侍侯的丫頭都沒有變。
沈笑早被抱回滙豐船行,有一個生母,還有一群奶媽婆子圍著,養在東廂房。
孩子很乖,公認的很好帶,不哭不鬧,吃飽睡,睡飽了吃。
「小姐,小姐……」
丫頭音兒一臉歡喜的進門,揚著手裡的嫁妝單子道:「您快過來看看,大爺真是疼您呢。」
沈秀淡然聽著,有種置身事外之感,倒是音兒顯得十分歡喜。
08
為了備嫁,她身邊的丫頭婆子全部採買了。不再是新手剛出來的,而是高門大戶的家生子,懂規矩,也會侍侯。
「只是現銀就五萬兩啊。」音兒幾乎要尖叫出來。
她雖然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也見過不少世面,但是像這般大手筆,給義妹五萬兩現銀賠嫁的,可謂是聞所未聞。
「噢……」沈秀淡然應著,沒什麼反應。
音兒繼續道:「還有田莊和鋪面呢,這些都是可以生錢的。」
雖然田莊和鋪面都有市價,但是因為購買不易,這些可以生錢的不動產,一般都是留給兒子的。
偶爾也有給女兒的,但是也有諸多限制。
像沈越這般,給錢,給地,給鋪子,可謂是十分十分大方了。
果然如外界所言,滙豐船行富可敵國。
只是守著這份嫁妝,沈秀什麼都不用做,這輩子都吃用不盡了。
「我知道了。」沈秀說著,「等閒了我再看。」
在陪嫁隊伍中,沈越派給了她一個心腹管事,打理她的事務。
丫頭婆子這種,只是隨身侍侯,並不用理事。
在四個丫頭中,她挺喜歡音兒的,性格開朗,愛笑愛鬧,一個人也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缺什麼補什麼,自己笑不起來,看著別人笑也不錯。
09
「小姐……」音兒聲音弱了起來,「這麼多嫁妝,您心情依然不好嗎?」
現在青陽城的傳聞許多,有許多都是關於沈秀的。
本來都回開陽了,卻突然又回來了,參加側妃甄選。商戶女被選為側妃,雖然是高嫁了,但是把已走之人叫過來,只怕沈秀自己是不願意的。
還有更誇張的傳聞,說沈越突然多了一個兒子,其實是沈秀生的。義兄義妹的,本就不清不楚。
但是,就她所見,兄妹之間相敬如賓。就是對沈笑,沈秀也沒有表現出多少關心。
「挺好。」沈秀強打起精神說著,臉上的笑容中盡顯疲憊。
銀子當然是好的,但是……
她的情況,不是大把銀子可以解決的。
正說著,就有小廝來報:「小姐,外頭有位簫大爺求見。」
「簫學醫嗎?」沈秀問。
「對。」
沈秀道:「請他進來吧。」
小廝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道:「是。」
稍等片刻,小廝帶著簫學醫進門。
「真是意外啊,沒想到你會見我。」簫學醫說著。
以前他也來找過沈秀,皆被拒之門外。就是在莊子上時,他過去給沈秀診脈,她都一副不樂意相見的模樣。
今天他都做好硬闖的準備了,結果沈秀竟然願意見他了。
10
「為何不見呢?」沈秀說著,「也算是相識一場,再相見,只怕不易了。」
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她拒見簫學醫,是不想扯牽太多。
現在……
她馬上都要進王府了,想扯牽也扯牽不上了。
倒是簫學醫十分有心,仍然過來見她,她為何拒之門外。
簫學醫此人,雖然性格古怪,但對她真的不錯。
「你倒是想的開。」簫學醫說著。
沈秀指指坐位,道:「簫先生請坐。」
簫學醫依言坐下,音兒不敢言語,奉茶上來,看沈秀眼色,直接帶著小丫頭退了出去。
「說起來,我還沒有感謝簫先生,每月一次到莊子上診脈,保我平安。」沈秀說著,起身道謝,「多謝簫先生。」
「不用客氣。」簫學醫說著,語氣中帶著天然的嘲諷。
沈秀道:「想必先生也聽說了。」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知道。」簫學醫說著,語氣中帶著一份隱恨,「再入王府,願你能順遂如意。」
沈秀不禁笑了,她已經許久沒笑,簫學醫的一句祝福,倒是讓她笑了。
不是覺得好笑,而是她感覺的到,簫學醫是真心祝福她,並且為她擔憂。
這個總是語帶嘲諷,說話彆拗的男人,把不順耳的話拋開後,對她是真的很好了。
「多謝。」沈秀說著。
11
簫學醫道:「我雖然自負,但也自知不可能與世子搶人,更不可能再幫你什麼忙。」
「先生以前種種幫忙,我已經十分感激。」沈秀真心說著,「這是我的命,我想不認都不行。」
浮萍一般,隨波逐波,從來就沒有能自己做主的機會。
就是偶爾有了錯覺,那也只是個錯覺而己。
「你在怨恨?」簫學醫看著沈秀說。
愛誰不愛誰這個話題,他沒什麼興趣想。但是縱觀沈秀半生,可謂是一步一險。
終於與兄長相認,若是在滙豐船行當大小姐,也沒有大榮華,至少可以舒坦一生。
而再入王府,也許真有無限尊榮,但同樣的,也是步步驚心。
什麼樣的選擇是對的,誰都說不好。
但是沈秀的神色告訴他,她對於再進王府之事,充滿了不願意。哪怕她的兒子是王府血脈,她都不願再踏入。
沈秀搖搖頭,道:「沒什麼好怨的,世子行事,素來如此。」
韓驍要她,沈越就是疼愛她,能怎麼樣呢。
連簫學醫這樣的人,都直言說,不能與王府搶人,沈越又有什麼資本呢。
所謂行勢比人強,她很明白,更不會怨恨。
只是,她實在高興不起來。
12
「果然是你會說出來的話。」簫學醫說著。
沈秀道:「先生今日過來,有什麼事嗎?」
「突然想見你。」簫學醫說著,「以後只怕也見不到了。」
沈秀道:「先生之情,我無以回報。」
「我也沒想過你回報。」簫學醫說著。
兩人正聊著,就聽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回稟小姐,吳家大爺來了。」
這還真是來的巧了,簫學醫前腳剛來,吳起也來了。
本來管事都拒絕了,結果吳起不聽。無奈之餘,只得過來回報。
「還真是巧了,他也來了。」簫學醫說著。
沈秀目光微沉,道:「與吳大爺說,我不見他,不用再來了。」
「是。」小廝應著,轉身去了。
簫學醫道:「見我卻不見他,這是為何?」
沈秀說的是,不用再來了。意思就是說,就是他不在,她也不會見吳起,而且也不打算見吳起。
「吳大爺之情,我只能下輩子再報了。」沈秀說著。
同樣都是愛慕者,她對簫學醫沒什麼複雜情緒。就好像故人朋友一般,見就見了,心中坦蕩,自然無所謂。
吳起卻不同,他是個好男人。
13
回想起莊子上時,吳起對她說的話,沒什麼浪漫的言語,卻用最實際的行動,證明了他的心意。
她受了太多苦楚,這樣的甜言蜜語,最是承受不住。她唯一的期望,就是遇上一個能真心待她,又溫柔可靠的男人,
事己至此,再見吳起,她做不到像對簫學醫這般的坦然自若。
與其尷尬難堪,倒不如不見。
「這話說的,我十分吃味啊。」簫學醫說著,「我的情就是無以為報,他的情就是要下輩子報,如此厚此薄彼,不好,很不好啊。」
沈秀淡然一笑,道:「簫先生說笑了。」
「算了,我也不計較了。」簫學醫揮手說著。
沈秀會心一笑,簫學醫這份瀟灑,著實不錯。
「見也見過了,話也說完了,我也該告辭了。」簫學醫說著站起身來。
沈秀並不留他,雖然說是故人,其實沒什麼話好說,點到為止即可。
「以後……你要有是什麼事,覺得我能幫上忙,可以派人去簫家找我。」簫學醫說著。
「多謝。」沈秀再次道謝。
簫學醫不是喜歡說客套話的人,他能這麼說,也就一定能做到。
說話間,沈秀送簫學醫出房門,正欲送他出大門,簫學醫突然道:「後門在哪?」
沈秀稍稍一怔,道:「這邊請。」
14
剛才小廝來報,吳起來了,就是走,也走不遠。
若是簫學醫從正門走,弄不好就會與吳起撞上。到時候,他們尷尬不說,她這個當事人之一,也是難堪。
主動從後門走,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真是想不到,那麼彆拗要強的簫學醫,在這種時候,卻又十分細心。
沈秀讓音兒到前門給簫學醫的牽馬小廝傳話,又親自送簫學醫到後門。
「好了,不用送了。」簫學醫說著。
沈秀站在門口,見禮道:「送簫先生。」
簫學醫從小廝手裡接過韁繩,翻身上馬,道:「希望還有再見之日。」
話完,簫學醫策馬離去。
沈秀看著他離開,這才轉身回去。
與簫學醫一見,倒是讓她的心情好多許多。
她突然想起了李瓔珞,這麼一番變故,她知道了嗎?
沈秀不知道的是,李瓔珞很忙,完全不知道。
唐紹文參加今年的秋闈,她一邊忙碌店鋪,一邊操煩丈夫秋闈之時。
然後,唐紹文中舉了。
-第一百零四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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