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 孟 衣 冠
優孟:春秋時楚國著名的的演雜戲的人,擅長滑稽諷諫。比喻假扮古人或模仿他人。也指登場演戲。亦作「衣冠優孟」。反義詞:別具一格、別開生面、獨闢蹊徑
《史記·滑稽列傳》:「即為孫叔敖衣冠,抵掌談語。歲餘,像孫叔敖,楚王及左右不能別也。」
譯文:
《史記·滑稽列傳》:「他立即縫製了孫叔敖的衣服帽子穿戴起來,模仿孫叔敖的言談舉止,音容笑貌。過了一年多,模仿得活像孫叔敖,連楚莊王左右近臣都分辨不出來。」
春秋時代,楚莊王宮廷有位藝人優孟,優孟是楚國的老歌舞藝人。他身高八尺,富有辯才,時常用說笑的方式勸誡楚王。
楚國宰相孫叔敖知道優孟是位賢人,很看重他。孫叔敖病重快要去世的時候,囑咐自己的兒子說:「我死了以後,你沒有了依靠,說不定會貧困,如果那樣的話,你就去拜見優孟,只要你說是孫叔敖的兒子就可以了,他會幫你。」
過了幾年,孫叔敖的兒子果然生活貧困,靠打柴賣柴為生。一次在路上遇到優孟,他就對優孟說:「我是孫叔敖的兒子。父親臨終前,囑咐我困難時就來找您。」優孟打量了他一番,說:「你別出遠門,等我消息。」
隨即,優孟回家,命人縫製了類似孫叔敖的衣服帽子,給自己穿戴上,來模仿孫叔敖的言談舉止。一年多以後,優孟簡直活像孫叔敖,連楚王和他左右的大臣們都分辨不出來。有一次,楚莊王設宴,優孟穿戴成孫叔敖的模樣上前敬酒祝福。楚莊王大吃一驚,以為孫叔敖復活了,要任命他為宰相。
優孟說:「請允許我回去和妻子商量商量,三天以後再來就任宰相。」 三天以後,優孟來了。莊王問:「你妻子怎麼說的?」
優孟答:「我妻子不同意,她說楚國宰相不值得做。孫叔敖身為宰相,忠誠廉潔,幫助楚王成就霸業。現在他死了,他兒子連立錐之地都沒有,卻貧困到每天靠打柴為生。如果像孫叔敖那樣做宰相,還不如自殺。」接著唱道,「住在山野耕田辛苦,難以得到溫飽。出外做官,自身貪汙卑鄙,不顧恥辱,積累了錢財。雖然死後家室富足,但又恐怕受賄枉法,為非作歹,犯下大罪,不僅自己被殺,家室也遭誅滅。貪官哪能做呢!想做個清官,奉公守法,忠於職守,到死不敢做壞事。清官又哪能做呢!像宰相孫叔敖,一生堅持廉潔操守到死,現在妻兒卻窮困到靠打柴為生,清官也不值得做呢!」
在優孟的嘲諷下,莊王感到慚愧,向優孟道歉,馬上召見孫叔敖的兒子,把寢丘四百戶的土地封給他,用來祭祀孫叔敖。孫叔敖的兒子擁有了封地,傳了十代都沒有斷絕。
喚醒痴迷,上臺容易下臺難,看粉墨登場,優孟衣冠原是假;演成今古,一代興亡千代恨,問文章名世,史遷紀傳尚非真。梅蘭芳之所以能唱功出眾,這與他小時候在戲班裡優孟衣冠薰陶有很大關係。
矮子看戲
南橘北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