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本書環遊地球|巴西:李斯佩克朵 《短篇小說全集》

2020-11-19 澎湃新聞
丹穆若什教授的《八十本書環遊地球》,既是重構世界文學的版圖,也是為人類文化建立一個紙上的記憶宮殿。當病毒流行的時候,有人在自己的書桌前讀書、寫作,為天地燃燈,給予人間一種希望。

第十二周 第五天

巴西 克拉麗絲·李斯佩克朵 《短篇小說全集》

克拉麗絲·李斯佩克朵(Clarice Lispector)變成巴西現代作家中的偶像人物,這應該比馬查多·德·阿西斯的成就更不可思議。首先,她不是巴西人。1920年,她出生在烏克蘭,原名查婭·品查索芙娃·李斯佩克朵(Chaya Pinchasovna Lispector)。她剛出生沒多久,她的父母為了躲避一場反猶屠殺,避難來到巴西——她母親在屠殺中遭到姦污,傳染上性病,後來因此而去世,那時克拉麗絲才九歲。後來她父親在巴西北方的裡絲夫做一個街頭叫賣的商販,在她長大十幾歲時,他們搬到裡約熱內盧。父親鼓勵她追求自己的理想,做一個作家,那也是他本人從未實現的理想。她在十九歲那年發表第一篇小說,不久後她的父親就死了。

李斯佩克朵考上了法學院,但從未想過要做律師。像馬查多一樣,她當了一名記者,開始寫作。在二十三歲那年,她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貼近狂野的心》(

Perto do Coração Selvagem

, 1943)獲獎,讓她一舉成名。這部小說的標題取自喬伊斯的《一個青年藝術家的肖像》,當時喬伊斯小說大量使用的內心獨白手法在巴西文學中還聞所未聞。她那時已經嫁給一個法學院學生,他後來當了外交官,從1944年開始他們旅居國外,先後住在歐洲和美國。由於她日漸厭倦做一個外交官夫人的生活,李斯佩克朵在1959年結束婚姻,帶著兩個年幼的兒子回到裡約。第二年,她出版了一部精彩的短篇小說集《家庭紐帶》(

Laços de Família

)。

出版社在書裡加了一個短識說:「我們非常高興向讀者大眾宣布克拉麗絲·李斯佩克朵已經重返巴西文壇。」其實在她旅居國外時,她一直不斷出版小說,但現在她終於重歸故裡。從那時起,李斯佩克朵越來越認同裡約熱內盧,而她的讀者也越來越認同她,直接稱呼她的名「克拉麗絲」。今天你可以走一條路線遊覽「克拉麗絲的裡約」,可以和她那俯瞰卡巴卡巴納海灘的雕塑合影。

在她九十八歲冥誕那天,谷歌在主頁上刊登下圖,這充分說明了她的國際聲望。一年半之後,谷歌也把同一殊榮給了馬查多·德·阿西斯。

即便她的小說故事都發生在巴西境內,但由於李斯佩克朵有外國血統,又多年旅居國外,她是巴西本土作家之中最具世界性的一位。例如,她的偉大祖先卡夫卡的魂靈,就附身在她那篇由五部分組成的神秘故事《第五個故事》的背景之上。這篇小說收入《家庭紐帶》之後的一本小說集中,書名頗有諷刺意味地題為《外籍軍團》(1964)。這兩本小說集都收入《小說全集》,全集由她的傳記作家班傑明·莫瑟爾(Benjamin Moser)在2015年編輯出版,譯者卡提娜·道森(Katrina Dodson)憑藉此書獲得筆會翻譯獎。在《第五個故事》中,卡夫卡筆下的格裡高爾·薩姆沙化身為一整個蟑螂大軍,入侵敘事者的公寓,一到晚上就在管道裡行軍。敘事者糾結半天,不知該如何講述自己如庫爾茲那樣滅絕這些小畜生的企圖,她最終用石膏粉把它們謀殺了,它們攝取石膏粉之後,肚子變硬,最終一命嗚呼。小說這樣開頭:

這篇小說可以叫《塑像們》。另一個可以選用的題目是《謀殺》。也可以題名《這樣殺死一隻蟑螂》。於是我要講至少三個故事,都是真的,它們彼此之間並不會打架。如果只講一個故事,要是我有一千零一個夜晚,我就講一千零一個故事。

我們的謀殺犯舍赫拉查達在把那些有毒的美食安置好後,第二天早上來到廚房,發現「許多塑像隨處可見,全都僵硬了」。她意識到「我是龐貝末日天亮後的第一個目擊者」。在故事的其他版本中,她變成了拒認耶穌的聖彼得,成了一個女巫,然後是一個魔神:「從我冰冷的、人類的高度,我俯看一個世界的毀滅。」 最後,我們得到了——隨即又被拒絕了——標題所期許的第五個故事:「第五個故事題為『萊布尼茲和波洛尼西亞的超驗之愛』,故事這樣開始:『我在抱怨蟑螂。』」

我們記得,萊布尼茲就是伏爾泰寫《老實人》來加以嘲弄的那位哲學家。巴西是伏爾泰針對萊布尼茲《神義論》(

Theodicy

)的最終歸謬論證(

reductio ad absurdum

),證明上帝確實造出「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世界」,但現在裡約的現實生活又將烏託邦願景放逐到了波洛尼西亞群島。故事形成一個自我摺疊,回到最初的故事,敘事者開始向她的鄰居抱怨蟑螂。我們陷入一個博爾赫斯式的莫比烏斯環,不是在特隆或者巴別圖書館

(譯者註:均為博爾赫斯小說中的想像地點)

,而是在日常生活中。

在李斯佩克朵的一幅最著名的照片裡,她那看穿一切的目光直接望向鏡頭,眉毛上揚,露出懷疑的神情。我們在她旁邊的桌子上瞥見另一個她(看起來像是一幅自畫像;李斯佩克朵是一位才能出色的畫家),我們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我們,那幅畫像裡的她則在看著她自己。

《家庭紐帶》的封面突出了小說集裡一篇具有關鍵意義的故事《生日快樂》(Feliz Aniversário),其中寫一位八十九歲的祖母坐在餐桌旁,在等待生日蛋糕端上來時,她心酸地想起她生下的那些爭吵不休的子女、孫輩、曾孫輩。這裡是小說初版時色調肅穆的封面,和色彩更鮮亮的新版本封面:

與奧斯瓦爾德·德·安德拉德的食人者不同,祖母的後代面對的是他們不能攝入的文化。房間裡裝飾著許多氣球,氣球的一面寫著葡萄牙語的「Feliz Aniversário」(生日快樂),另一面用英語寫著 「Happy Birthday」。他們想要對祖母唱生日歌,但「因為他們沒有事先彩排,有的人用葡萄牙語唱,有的用英語唱。他們接著想要改過來,那些用英語唱的改成了用葡萄牙語唱,那些用葡萄牙語唱的改成用英語輕輕地吟唱」。

祖母為這些不肖子孫生氣,她覺得他們都不能真正享受快樂,也一事無成。祖母心想,「像她這樣堅強的人怎麼會生下這些蠢物,全都五體不勤,面有憂色」。她唯一破例的是七歲的小孫子羅多利哥,「她唯一的心肝寶貝,羅多利哥,看他那小臉多麼孔武有力」。出於不屑,她突然令人震驚地向地板上吐唾沫。

在虛情假意、爭吵不休的兄弟妯娌中間,只有兩個人物內心充滿真情:祖母和羅多利哥的母親,考狄莉婭。旋風一般的生日晚宴上,考狄莉婭特別渴望她的婆婆能說點什麼,她在希望有無之間,想要聽到祖母說:「你們必須知道。你們必須知道。人生太短暫。人生太短暫。」 但她的希望還是落空了:

考狄莉婭恐懼地看著她。這是最後一次,她再也不會這樣做了——羅多利哥,過生日的姑娘的寶貝孫子,小手握在考狄莉婭的手裡,握在那個愧疚、迷惘、絕望的母親的手裡,她又一次回頭望著、哀求著老人給她指引,讓這滿腹哀愁的婦人能抓住最後的機會,活下去。

喬伊斯的《尤利西斯》的主人公史蒂芬·戴達勒斯正在變成哈姆雷特;李斯佩克朵則重寫《李爾王》,將人物的性別和代際顛倒過來。在這裡,不是考狄莉婭拒絕說出年邁的李爾王渴求的愛的語句;相反,是老祖母在媳婦的苦苦哀求面前,保持沉默。

但為什麼考狄莉婭要如此愧疚、迷惘、絕望?故事裡沒說,但正如我們在魯迅《狂人日記》裡遇到的情景,我們或許有跡可尋,能拼湊出故事的大概。或許當祖母向家人暴怒時說的話,比她原來想的還要符合實情:「你們都被魔鬼附體了,你們這群懦夫,烏龜,婊子!」

(159頁)

或許家裡面唯一有男子氣概的羅多利哥,不是她的親孫子。愧疚的考狄莉婭現在想要跟著孩子的親生父親一走了之,或者跟一位新歡私奔,想要抓住最後的機會,活下去。

有意思的是,小說的英譯者卡提娜·道森並沒有看出這個隱藏的故事線索,結果她把關鍵的一句翻譯錯了。她翻譯成:沉默的祖母「無可救藥地最後一次愛她那不幸的兒媳」,告訴她人生太短暫。但在葡萄牙語原文中,並不是祖母無可救藥地愛著考狄莉婭,那應該是寫成是 「quem sem remédio amava」,而事實上,這句話的意思卻並不是說祖母愛那不幸的兒媳,而是兒媳她(

who [que]

)最後一次愛著。

(譯者註:此處關鍵在於中文代詞的格是主動還是被動,作者認為是主動。)

克拉麗絲·李斯佩克朵是最眼明心亮的觀察者,也是文字最精準的作家,她與裡約熱內盧的關係既親密又疏離。誠如巴西詩人列多·伊沃(Lêdo Ivo)所說:「她的散文中的外國味道是我們文學史中最了不起的地方,甚至是整個葡萄牙語的歷史中最精彩的。」 無論通過葡萄牙語還是眾多的翻譯,李斯佩克朵的作品給我們一系列謎一樣的啟悟,讓我們盡己所能地將其翻譯到我們自己的艱辛人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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