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の性冷淡風越演越烈,每天只穿白T恤牛仔褲的可人兒都覺得自己時髦得不像話,可惜世事都分高低級,這遺憾只能稱作低級性冷淡,論高級性冷淡或許只有山本耀司手下的Yohji Yamamoto——將一種顏色玩弄得出神入化。
1981年在巴黎的山本耀司
上世紀40年代日本出生的山本耀司正逢原子彈之災,童年都在廢墟般的日本度過,災難滲透出的陰暗面對山本耀司有著極致吸引力,這種詭異美學追求讓他鍾情於黑色及中性化時裝,只為獨立自主的女性設計。
「 黑色謙卑而傲慢,慵懶、放鬆卻神秘。
黑色能構架出互不滋擾的精神境界 」
黑色永遠是這個不喧不鬧的日本設計師的主旋律,在2011年的的個人紀錄片《Yohji Yamamoto: This Is My Dream》就曾用第一人稱視角闡述了黑色於他本人的的意義。
「在我的一生中,只有黑色能讓我感到舒適」
山本耀司1981年發布了第一個在巴黎的系列,當時作品已經被黑色所籠罩,他更曾說過:「我的內心住著一個法官,隨時都會給我審判,如當頭一棒。」
誇張的剪裁、難以理解的解構主義構成了他與別不同的服裝色彩,這部記錄片又再次傳遞出山本耀司對待時裝設計的態度:
「我其實不熱衷於所謂時尚,我只瘋狂於剪裁,以及一般意義上的服裝製作,就像簡單的生活。」
「過度和諧是無聊的,衝突反而才是引人興奮所在。」
而2016巴黎秀場終於迎來Yohji Yamamoto春夏成衣秀場,不同於眾多設計師將上世紀的設計、名流、電影藝術再次通過時裝回到舞臺上,山本耀司似乎不致敬任何事物,依舊我行我素詮釋只屬於他的黑色相對論。
日本設計師或許就是巴黎時裝秀場上的「怪胎」,模特也從來不會像Dior般粉雕玉琢。這一次Yohji Yamamoto秀場上的模特妝容彷如精神分裂患者,一側是不諳世事的無知少女,另一側卻是厭世、流離失所的叛逆女郎。
昏暗近乎死寂的秀場,紅髮女孩們們從深不見底的黑暗緩緩走出,山本耀司用盡一切向人們訴說內心的黑色情愫,濃墨般的面料在模特身上皺褶、包裹、打結,她們似乎都是龍捲風災難的倖存者,與工業社會徹底隔離。
山本耀司還把18世紀誇張的鯨骨襯裙、胸衣融入暗黑元素回歸秀場,與丹寧元素融合,這種充滿輪廓感的裙擺肆意零散,訴說一個不復存在破敗舊時代。
模特撐著巨大的陽傘,Adidas的All Terrain運動靴履,這些元素在山本耀司口中成為地球的申訴——「地球已經非常惱怒了,天氣將會炎熱得人們只能穿內衣外出,雨水隨時演變成風暴。」
山本耀司曾說:「希望Yohji Yamamoto是年輕的,至少72歲的我仍然年輕。」 最後邁出秀場的紅衣少女手持拍攝杆、彩色塗鴉裙裝,這種多文化的集合無疑是這句話的最佳詮釋。
不僅是閉秀時的鮮紅鯨骨襯裙,山本耀司一向於鮮紅色鍾愛有加,在1986年秋冬廣告上更請來傳奇攝影師Nick Knight,將模特化為墨影,只留下鮮紅裙紗。
黑色對於山本耀司來說是一種永恆情愫,服裝於他而言同樣與別不同,簡單來說,所有服裝在山本耀司手下似乎都被賦予了生命。早在1989年,德國導演為山本耀司拍攝了紀錄片《Notebook on Cities and Clothes》(城市時裝速記),將山本耀司對時裝甚至僅僅一件物品的精神理念概括其中。
「現在人們的不再匱乏金錢物質,他們消耗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不懂得每樣東西的意義。」
「我希望的創造出來的衣服不是消耗品,而是可以一起生活、伴隨終身的東西,我想創造出如冬日無法離開厚衣般讓人難以割捨的衣服,舉例來說,若看到牆上掛著的幾件衣服,你能親切說出:它叫John,它叫Tony。」
山本耀司實質上早已超脫性冷淡,他對色彩、對於「物」的理解更是深不見底。其實無法理解也沒關係,至少你也可以替手機取個名字,不說了我要打開我的Sally預覽下今天的推送內容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