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有4000萬女性買不起衛生巾,破布條、髒襪子也成了替代品……

2020-12-16 一條

獲得奧斯卡紀錄短片獎前,

梅麗莎·伯頓是洛杉磯的一個高中英語老師。

2013年開始,她和學生一起創立非營利組織

The Pad Project(月事行動),

並拍攝紀錄片《月事革命》,

第一次將「月經貧困」一詞曝光在主流媒體。

月經貧困,

泛指女性因為買不起衛生巾等用品,

造成生活上的困擾,

嚴重時女孩甚至會因此輟學。

紀錄片《月事革命》聚焦女性月經貧困,獲得了2019年奧斯卡紀錄短片獎

今年2月,梁鈺第一個提出湖北及援鄂女性醫護人員缺乏經期用品

2019年的調查數據顯示,

全球有4000萬女性正在經歷月經貧困,

在中國,這個數據超過400萬。

今年10月初,

一條連線採訪了梅麗莎和團隊成員索列爾,

國內「予她同行-月經安心行動」策劃人梁鈺,

與她們談談困擾全球女性多年的月經貧困問題。

撰文 陳薇沁

2020年8月,一名中國網友上傳的21.99元100片的散裝衛生巾照片,意外在網上引起熱議。輿論風向從一開始的「這樣的三無衛生巾不安全」,轉到「一杯奶茶錢就能買到一個月份量的衛生巾,為何會有人買不起?」

最終,點讚超過1000的評論「生活難」、「我有難處」,一下子平復了廣大群眾的嘲諷。據中國社會福利基金會愛小丫基金的數據,我國約有400萬12-16歲面臨生理期的女孩,無法承擔符合質量檢測的衛生巾。

這種消費不起經期用品的窘迫,在國際上有一個專用名詞——「月經貧困」,而將這個話題帶上國際討論的第一人便是梅麗莎·伯頓。

梅麗莎·伯頓

從「月經羞辱」引發的一個想法

2013年,梅麗莎帶著學生到聯合國參觀,她們第一次了解到全球約有4000萬女性消費不起衛生用品,其中以印度的情況最為嚴重。

在印度大多數村落,人們判定月經是一種「只有女人會得」的疾病,而這種疾病會產生骯髒的血液,所以來了例假的女人不可以進寺廟。

紀錄片中印度年紀很小就已然生育、輟學在家的女性

印度全國超過50%的女性沒有條件使用衛生用品。商店裡衛生巾一包賣幾美金,跟當地人的收入相比,可說是一件奢侈品。而且月經羞恥也很嚴重,如果女孩走進一家商店要買衛生巾,店主會迅速用兩層紙牢牢包住它,再套上一個袋子,仿佛衛生巾是洪水猛獸。

印度電影《廁所英雄》描述丈夫必須每天載妻子上火車使用衛生間

因此,當地女性經常使用布條、襪子,甚至樹葉、泥土去充當經期用品,再加上印度當地的廁所困境(家中沒有獨立廁所),她們得在大半夜前往郊外更換。而當地的男性會偷看或在白天把婦女們遺棄的衛生用品翻出來。

而且很多家庭會把「女孩來月經」作為是否讓她輟學的標準,因為當女孩來月經,就說明她具備了生育能力,可以嫁人了,哪怕這個孩子只有12、13歲。

梅麗莎說自己當時的震驚程度是劇烈的,「為什麼一個社會可以給女性如此沉重的『月經羞辱』」?

穆魯加南薩姆是電影《印度合伙人》的原型,他以「姨媽巾之父」之名聞名全球。

同時,她們也在聯合國了解到了一位另類的印度男人——穆魯加南薩姆。

1998年,新婚的薩姆發現妻子因為來了月經,在使用一塊他碰都不願意碰的破布。他便跑去商店,買了一包價格昂貴的衛生巾送給妻子,沒想到妻子不僅拒絕了這份禮物,還羞愧萬分。

為了給妻子提供一生夠用的衛生巾,薩姆開始發明廉價衛生巾製作機。經歷數次失敗後,他終於製造出成本僅有5萬多美金的衛生巾製造機(傳統衛生巾工廠的機器價格在幾百萬美金不等)。

穆魯加南薩姆在教當地婦女如何製作衛生巾

此後,他以成本價出售每臺機器,希望當地婦女可以通過這臺機器,實施自給自足的衛生巾微型經濟,讓實惠的衛生巾逐漸流入當地市場。薩姆也因此被人稱為「護墊俠」。

「我的學生說,既然我們身處洛杉磯這個電影之城,為什麼不把這些記錄下來呢?」梅麗莎跟我們說起拍攝的初衷。很快她們通過眾籌,以55000美金購買了一臺機器,捐給印度德裡附近的哈普爾市,紀錄片的拍攝也隨之開啟。

印度哈普爾市第一個將家當作衛生巾倉庫的女人Suman

衛生巾姐妹

《月事革命》拿下2019年的奧斯卡最佳紀錄短片獎,它記錄下當地女性如何依靠這臺衛生巾機器實現月經獨立,同時成功創業。

Suman是這群女人的領導人,從來沒在工廠上過班,卻頗為了解人性,很快就給工廠制定了一套規矩,條條針對工友們的懶散習慣:工作時間嚴格規定,朝九晚五。工作時間內婦女們需要佩戴口罩,不準和外人閒聊。

想要成為警察的Sneba,最終成為了一名倡導印度「月經自由」的發言人

而Sneba加入衛生巾製造工廠的主要原因,是想為自己籌集警察入學考試的費用。

「去了德裡,加入警察局,我就可以擺脫婚姻。」Sneba說。

她會跟著公益組織去村裡兜售衛生巾,向村裡的婦女展示她們的自製衛生巾性能上更吸水,價格也比市場價每包便宜了1美金,很快她們的衛生巾就售空了。

Sneba現在是一名捍衛印度「月經自由」的發言人,雖然沒有成為警察,但還是去了她夢想的德裡,參加女性衛生會議,為當地女性向衛生官員發聲。

村裡的男人聲稱月經是一種「只有女人才會得的病」

機器進村後,村裡男人的反應更是有趣。

剛開始,他們竭力反對妻女去工廠上班,認為她們「神神秘秘」,肯定是在做不軌之事,甚至在偷情。有個醉漢想趁著某一月黑風高夜,闖進工廠把機器拆了。

後來,他們逐漸發現女人們去工廠上班並且賺到錢了,便好奇地打探起女人們的工作。

6個月後,村裡人對「月經」逐漸見怪不怪了,就連之前想要拆掉工廠的醉漢都親手製作了一條衛生巾。

從一個想法到奧斯卡,我們走了5年

「我們贏得奧斯卡獎後,一瞬間很多媒體都在報導月經的話題,很多人說『月經的春天』來了,」梅麗莎說,「這是多麼可笑啊,因為月經從人類誕生起就一直存在。」

梅麗莎的團隊夥伴索列爾·科恩說:「我們拍攝紀錄片,不僅想展現如何通過一臺機器幫助婦女用上衛生巾,更想幫助觀眾了解到在全世界,甚至在美國,很多女性是無法承擔衛生巾的費用的。」

2013年,和紀錄片同時誕生的組織「月事行動」,每年都有青少年志願者加入

今年因為美國的新冠疫情,很多學校關閉,許多高中生無法通過學校獲得日常所需的衛生棉,月事行動正在給這些學生傳遞衛生用品。

國際上,月事行動繼續在印度不同的村莊和地點放置機器,在阿富汗喀布爾的一家婦女醫院放置一臺半自動機器,在瓜地馬拉啟動了一個可清洗的衛生巾的項目。

現在,月事行動團隊共有95名來自世界各地、年齡在12歲到55歲的志願者。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是在更廣的範圍終結月經貧困。

圖片來源網絡,人物與內文無關

中國女性衛生用品「代言人」

「一個女孩,如果連衛生用品這種剛需都用不上一個質量合格的,她其他的生活品質肯定不怎麼樣。」

在中國提起衛生巾,很多人會想到第一個提出湖北及援鄂女性醫護人員缺乏衛生用品的「姐妹戰疫安心行動」發起人梁鈺。她發動周圍的力量、爭取社會的支持,在疫情期間給湖北醫護募捐了100多萬份生理期用品,覆蓋了約85000名醫護。

「當時我是因為同理心才想到了女性醫護的窘迫,自己先出資幾萬塊錢去捐安心褲。後來省醫療隊也發消息給我們,』女醫護們血和尿都混在一起,特別痛苦』,我才了解到這個需求是如此龐大,才開始做公開募捐。」梁鈺說。

而疫情過後,很多人都將衛生巾和她劃了等號。

梁鈺有一份本職工作,跟公益不相關,但因為疫情衛生巾「紅」了,現在全國各地有什麼衛生用品短缺,都會給她發私信。在抗疫告一段落的這段時間裡,梁鈺還是很忙,因為她又發起了一項新計劃「月經安心行動」。

「我是很心疼的,很多地區會有老師來聯繫說有衛生巾短缺,抗疫是階段性的,給地區學校捐助衛生巾註定是長期的。」梁鈺說。

今年9月開始,梁鈺團隊每個月去一個定點的山區學校,進行捐助衛生用品行動,並且給孩子們上生理衛生課。

第一站是湖北,每個符合捐助標準的小女孩每月可以得到2包245mm日棉,1包290mm日棉,一包420mm夜棉還有一包護墊,總價值22.05元。

衛生巾的相對與絕對貧困

我們詢問梁鈺怎麼看待在網上熱議的三無衛生巾,她說:相比印度一半的女性用不起衛生巾,中國目前的月經貧困主要圍繞三無衛生巾。

今年8月針對三無衛生巾的第一個爭議,就是它是否安全?

女性公益機構「橙雨傘」曾給100片21.99元的衛生巾做了一個測評,發現它的材料不是無紡布,不能完全吸水,透氣也不好。更糟糕的是,使用這款衛生巾較長時間後,它會釋放出粉塵,令人擔心它對人體的危害。

在月經貧困被熱議前,各國都曾給衛生巾標上奢侈品稅

三無衛生巾的第二個爭議就是中國到底有多少人承擔不起「這一杯奶茶錢」的正規衛生巾?

梁鈺說:「我看到的數據是大約400萬人,有些家庭是全家窮得揭不開鍋,屬於絕對貧困。」

相關數據顯示我國有6億人口月收入不足1000元,平均下來每天只有33元,要包含一家的吃穿用度。而即使是梁鈺談下來的最優價格,一天只換3片衛生巾(專家建議:更換衛生巾頻率在3小時一次最佳,防止細菌感染),一位女孩一個月至少需要22元才能購買符合要求的衛生巾。

圖片來源網絡,人物與內文無關

在進行定點捐助的時候,梁鈺發現自己的公益團隊無力幫助那些不是「建檔戶」(國家定義為「貧困家庭」,精準扶貧的對象)的孩子。

據梁鈺了解,中國的部分地區仍然網絡不通無法網購,存在衛生用品不足的情況。「很多人可能以為,打工的父親一次把一年的衛生用品量扛回去給孩子不就行了嗎?」

「而實際中,能主動想起給女孩買衛生巾的父親,少之又少。」梁鈺說,「農村中還有部分重男輕女的家庭,男孩養得很好,另一邊,家裡的女孩卻買不起衛生巾。小女孩是很敏感的,她知道如果自己多問家裡要一分錢,她繼續上學的阻力就會多一分。」

梁鈺很無奈,她問我們是否能理解這種感受?

現在,梁鈺團隊捐助的衛生巾是國產品牌,「都是我們自己先試用的,我想說在衛生用品這件事上,大家都是公平的,我們不想用的衛生巾,也不會給孩子用。」

衛生棉條樣本

此外,女性衛生用品中,除了衛生巾,還有個選項:衛生棉條。「不悶熱、不側漏、不黏糊、內置無痕,還可以進行運動。」許多使用過衛生棉條的女生,給予了這樣的評價。

而根據《經濟學人》數據,中國女性對於衛生棉條的使用率只有2%,在美國是70%。低使用率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對於往陰道裡塞東西的牴觸心理。

對衛生棉條,梁鈺認為,目前高端產品的價格還是太貴(衛生棉條市場均價3-4元/根,衛生巾市場均價約1元/每張),不具有被捐贈的可能性。

梁鈺團隊在學校進行生理知識科普講座

「希望衛生用品能像保險套一樣:免費發放」

「我認為最有效的方式是政府出面,將衛生用品像保險套一樣,免費發放,當然目前來看,這個方法實行起來是有困難的。」

梁鈺的「月經安心行動」團隊目前有50人,計劃每月前往一個地區進行捐獻,同時在當地學校講解生理衛生課程。今年的助力地區,確定有湖北(麻城、安陸、黃岡)、貴州(從江縣)、青海(玉樹州),河南(信陽),有些地區是老師寫信希望她們去,有些則是志願者主動聯繫。

9月,梁鈺團隊給湖北一個學校上生理衛生課,課上有個環節是向孩子們提問最喜歡自己身體的什麼部位?梁鈺回憶說,「有一個特別害羞的女孩舉了手,說『我喜歡自己的全部』,這實在讓我們太驚喜了。」

支援團隊回家了,收到了一個小女孩的留言:姐姐,你長得真漂亮,你教給我的知識,我非常樂意傳遞給別的女孩。

「那時候就覺得女孩真好,你給他們播種一個小種子,他們就長成大樹,就可以幫助身邊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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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有一種貧困,叫「月經貧困」,指的就是女性由於經濟負擔能力不足而無法在經期得到足夠的衛生用品從而導致的繼續貧困,這世上還有很多人買不起衛生巾。她們之所以購買著「花色隨機」、質量堪憂、看起來是三無產品的散裝衛生巾而不選擇更有保障的品牌衛生巾,就是因為散裝衛生巾夠便宜。比起衛生問題,比起會不會導致婦科病,價格因素成為他們購買的最大原因。其實,比起用不起衛生巾的女性,有能力購買2毛錢一片的散裝衛生巾的女性已經算「很不錯」了。據國際婦產科聯盟的數據顯示,全球有超過4000萬的女性正在經歷「月經貧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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