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捷潘諾娃對猶太災難記憶之場的建構,以及記憶是為了更好的遺忘

2020-12-23 漠鷹茶館

1、《記憶記憶》:「近幾年最重要的俄語小說」

2020年註定是要記載入歷史的一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讓整個世界陷入了停擺。現如今,中國已經率先走出了疫情的漩渦,整個社會秩序開始恢復正常,而世界上還有許多國家依然在第二波,第三波疫情的泥沼中掙扎。

2020年出版了許多關於二戰的書籍,也因此有人稱今年為出版的「納粹題材年」。不過二戰是二十世紀人類最重大的悲劇性事件之一,共造成全世界約6000萬人死亡,納粹德國的種族滅絕政策導致600萬猶太人被屠殺,全球人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桑塔亞那說過:「忘記過去的人註定要重蹈覆轍」。當今的國際形勢受疫情的影響,經濟疲軟,種族歧視現象頻出,歐美極端民粹思想有大幅抬頭的趨勢,縱觀歷史,這與二戰前的國際形勢何其相像。

在這個時間點上,重讀歷史,追憶二戰那段時間世界人民承受的苦痛,肯定會讓人更加珍惜當今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瑪麗亞·斯捷潘諾娃的《記憶記憶》就是這樣一部作品,作者通過對自己家族歷史的追尋,找尋猶太家族在二十世紀所經歷的過往,展現家族中不同成員迥異的命運,代表家族成員發出自己的聲音,同時對歷史,對哲學,對後記憶時代的俄羅斯進行深入的思考。

《記憶記憶》被譽為「近幾年最重要的俄語小說」,被視為是一部解構重構猶太民族的20世紀俄羅斯猶太家族史,創造了一種全新的文學體裁,敘述了記憶,時間,與歷史的糾葛。

2、什麼是記憶, 為什麼要記憶

書名叫做《記憶記憶》,十分玄妙。那麼什麼是記憶呢?

記憶處理的並不是一手資料,而是二手資料,從無數的形形色色的個體中提取出來的回憶,形成個體的記憶,進而演變成群體的記憶。從這個來說,記憶並不是可靠的。

但是按照早期柏拉圖的理論來說,回憶是將人出生就具備的知識通過感覺再度記憶起來,也就是說,學習的過程就是我們回憶的過程。柏拉圖的理論是一種先天形式的理論結構,記憶是永恆的,不可變更的。

亞里斯多德的《論記憶與回憶》中則認為,記憶既不是感覺也不是判斷,而是當時間流逝後它們的某種狀態或影響。人們不可能在此刻記憶此刻的事物,感覺屬於現在,希冀屬於將來,記憶屬於過去。瑪麗亞·斯捷潘諾娃顯然更贊同這種說法。

《記憶記憶》中提到,在21世紀,技術的發達,影像的存儲,造成了每個人都擁有「不死的存儲器」,人們想銷聲匿跡於社會的監視之外,已經成為一種奢望,而不可再現之物也已不復存在。

這也表明了一種記憶是不確定的,是隨著時間而發生變化的,就像是柏格森在《意識材料與自由》中提到的「時間綿延」的概念,在《物質與記憶》一書中,綿延的概念就作為了作為記憶與過去的基礎。記憶不是一成不變的,不是一個確定的過程,人們在以「綿延」的方式經歷著時間,也正在以綿延的方式產生了記憶。

斯捷潘諾娃提到那些猶太家族的歷史,家庭成員的隱秘,都以照片、文字、舊址尋蹤(雖然有的並不太對)的方式展現出來,讓長達多半個世紀的記憶以一種「綿延」的方式展現在讀者面前。

3、講述猶太家族的歷史是責無旁貸的一件事情

斯捷潘諾娃對家族歷史的追尋的初衷其實非常單純,源自於一種好奇,一種家族中的人難道都如此平凡的好奇心。想必這種心理很多人都曾經有過,只不過斯捷潘諾娃將之落在了行動上。

隨著她的調查,她越來越發現自己家族的不簡單。

既有衛國戰爭中的英雄;

也有與列寧戰友交往密切的長輩;

還有受猶太身份所累受盡苦難的族人;

更有熬到蘇聯解體的前夜毅然決然移民德國的父母。

雖然沒有親歷這些事件,但是在尋訪的過程中,整個家族厚重的歷史讓斯捷潘諾娃感受到了一種責任與壓力。

在書中她寫道:「他們先是被1936年5月5日頒布的一道命令剝奪了擁有和使用自行車的權利,此後不久,連他們自身也在某種意義上變成了空氣或者煙塵。根據後來追加的一道命令,這些人只能走在街道的陽面,嚴禁走進陰涼。……只要一下到車站的鋼筋混凝土的肚子深處,我心裡立刻就踏實了,終於可以喘口氣,暫時地、徹底地躲進黑暗裡了。……這時我會覺得,一切都發生在早已剝落的過去,在觸手可及的距離。」

在旁觀家族的歷史的時候,隨著探尋的深入,隨著家族情感的升華,斯捷潘諾娃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帶入感,仿佛通過歷史的塵埃,與家族的長輩們心手相牽,那個人就在對面,就在不遠的地方,講述著在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中發生的罪惡。

而且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是,斯捷潘諾娃家族似乎是由女性來主導的,在歷史的鏡頭中,永遠都是女性佔據著C位,似乎男性全都隱藏在女主人的光輝之下。在這種家族的光輝傳女不傳男的傳統下,講述家族歷史的身份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斯捷潘諾身上。

另外一方面來說,作為家族中唯一能夠有能力發聲,能夠有機會向外界發聲的人,斯捷潘諾娃講述家族的歷史是責無旁貸的一件事情。

因為「他們中的所有人,活著的或死去的,都不曾被人注目,生活沒有賜予他們任何留下痕跡、被人記憶、置身於聚光燈下的機遇,平凡無奇使他們無法引起普羅大眾的興趣——這一切,在我看來,都是不公平的。」

4、憂傷的「冰人夏綠蒂」

說起平凡的人來,大部分人在歷史上都是默默無聞的,很難聽到他們的聲音。

但是還有句話叫做「時代的一粒灰,落到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對於那些在2020年疫情中失去親人的家庭來說如此,對於在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飽受迫害的猶太族人來說亦是如此。

600萬被迫害致死的猶太人,就宛如那隨風消散的飛灰一般,悄無聲息。20世紀大量的慘痛記憶,需要回憶來進行反思,需要某種書寫來撫平傷痛。

其實《記憶記憶》封面所提到的瓷娃娃「冰人夏綠蒂」,就代表了時代中那些無聲無息的平凡人,那些註定要作為時代犧牲品的弱者。

斯捷潘諾娃在小攤中看到這種破碎的小瓷娃娃,了解到這些娃娃是由19世紀的德國批量生產的,主要用途是作為貴重物品運輸中的減震墊,防止貴重物品的損壞。也就是說,「冰人夏綠蒂」作為一種犧牲品的特徵是命中注定的。

這個「冰人夏綠蒂」的隱喻從封面開始,一直貫穿了整部書。這個瓷娃娃可以有多種解讀,有多種隱喻。

最主要的第一個隱喻可能就是再說作為廉價的普羅大眾,命運無法自己掌控,就是作為時代的犧牲品而存在的,就好像記憶一樣,經歷時間的磨礪,已經變得破碎不堪,但是又不至於讓其他人完全認不出來。

另外一層的隱喻在於,在二十世紀中受到時代的碾壓,不能倖存的人,就成為了一種一種記憶。引申到2020年,那些在疫情中不幸受到病毒侵害而失去生命的人,同樣在這樣一場全球的自然災難中成為了記憶,成為了過往。

作為有理性的生物,人的本質就是要遺忘過去,展望將來,為延續種族的生命而存活。在這個過程中,那些過往的,那些已經離開的,只能放入陰暗的空間。於黑暗處,於想念時,將之緬懷。這也是我們保存記憶的一種方式。

另外瓷娃娃「冰人夏綠蒂」在受到碾壓粉碎的過程中,由於承壓不同,損壞的部位也不同,造就了個體千差萬別的記憶碎片。一千個人回憶過去,就會有一千種過往,我們在選取夏洛蒂的同時,也就是在拾取了不同的記憶碎片,得到與其他人不一樣的記憶感受。

斯捷潘諾娃最終選擇了一個相對完整,相對好看的「夏洛蒂」,這也是人的一種本性吧。無論是夏綠蒂,還是記憶,人還是喜歡相對完整一些的物件的。在這種碎與不碎之間,在這種得與不得之間,構成了個人的回憶,進而形成了群體的回憶。

關於「冰人夏綠蒂」的含義,其實都是攤主對斯捷潘諾娃說的。在後來斯捷潘諾娃又提到,其實這種說法既不能證偽,也不能證實。相當於在尋找家族歷史的過程中,回憶碎片有些被重構,有些又被解構。就好比斯捷潘諾娃記憶中家族的成員都非常的平凡,但是實際上他們都很不普通;就好比斯捷潘諾娃在姥爺的院子中緬懷過往,傷感無限,後來卻得知那個地址是朋友弄錯了。

記憶的不可靠性在「冰人夏綠蒂」的身上再一次得以體現。

5、記憶的輪迴,遺忘的宮殿

在《記憶記憶》的前兩部中,斯捷潘諾娃就好像構建了一座記憶之宮殿(或者說是遺忘之宮殿,就像是斯捷潘諾娃在後面所說的,沒有遺忘就沒有回憶),在這個宮殿中,沉寂無比,門窗皆無,思緒如微風一般在宮殿中隨意穿行,掀起那被塵埃覆蓋的過往,

所有被遺忘的,所有被毀滅的,所有無法倖存的,全都存放在這個記憶宮殿中。

這是一座遺忘之城,也是一座記憶的寶庫。

所有無用之物,所有無價之寶,都在這裡進行保存。

那些沉重的苦難之書,上面的自己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變得黯淡,逐漸消失於無形;

那些輕盈之書信,會隨著思緒之微風,去往他們該去的地方。

記憶宮殿中,除了那些沉重的,那些輕盈的,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說話語,無數的話語自黯淡的天空飄灑而下,而後又紛飛,消散……消失在記憶的黑暗之中。

照片是記憶宮殿中的稀罕物,翻看著照片,聽記憶講述那些或是難以理解的,或是感人至深的故事,細細的眼淚在記憶的宮殿中隨風飛舞。

當夜晚來臨,記憶宮殿也迎來了自己最繁華的時刻。

那些新進入宮殿的遺忘之物會沉入水底,而過往的遺忘則浮出海面,盡情展示自己那曾經的榮光。

夢這時候變成了宮殿的主宰,喚活了遺忘之物。

直到月亮沉入海底,夢也隨之隱退,過往的遺忘也重新陷入寂靜,等待下一個喚醒他們的時刻。

直到了第三部,斯捷潘諾娃將家族所有的歷史進行揭曉,將前兩部的謎團加以解密,讀者們從全景來體會整部書的思想,才能體會到這種結構之妙,這種寫法之驚奇。

6、尋找二十世紀的《記憶之場》

斯捷潘諾娃在尋找歷史的記憶過程中,一直在進行一種哲學的思辨,同時也是在個人記憶與群體記憶之間遊走。

群體記憶是有個人記憶組合而形成的,當群體記憶被大眾所接受,那麼某一個個體的記憶已經不重要,相應的歷史真相也已經不再重要,這是一個很詭異的現象。

在皮埃爾·諾拉的《記憶之場》中同樣提到了個人記憶與群體記憶之間的關係。

之前的學者哈布瓦赫認為記憶包含了社會性與集體性,記憶並非純粹的私人領域,人們最私密的記憶也受到群體共同的集體記憶的限定與約束。

皮埃爾·諾拉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提出來:「記憶是活生生的,總是有活生生的群體來承載它,它服從記憶與遺忘的辯證規律,處在一種不斷地演進之中,而對自身的演變一無所知,……歷史是對已經消失之物的重構,總是可疑的、不完整的。記憶總是一種當下性的現象,是將我們與永恆的現在聯繫在一起的紐帶,而歷史則代表著過去。」

也就是說,記憶是具有感情色彩, 只容納那些適合於它的事實。記憶是不完整的,也是主觀的,是無間的。

前文所提到的存儲器的死亡記憶,所有的技術發展都將記憶固化,將之圖像化,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模式。當記憶不再流動,當記憶不再綿延,當記憶不再有不確定性,當記憶成為一種公共的確定書寫模式,就會變得有威脅,個體的記憶再也無法發揮自己應有的作用。

就像是皮埃爾·諾拉所說的記憶總是可疑的、不完整的,人往往也是通過某種缺失來認出彼此。《記憶記憶》中提到庫茲明小說中的一個情節,姐姐看到新聞影像中去往前線的新兵,她無法從相近的面孔中找出弟弟,卻從一個褲子上的破洞這個細節發現了他。

記憶也是如此,人類面臨的災難各種各樣,記憶不可能完整無缺,破洞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地方,但是我們總會尋找到那個破洞,並且將它安排進回憶中正確的位置。

7、希望每個人都不需要回憶,不需要面對黑暗

科澤勒克在談論猶太大屠殺倖存者的逐漸逝去時說過:「倖存者充滿了個人經驗的當下的過去變成了缺乏個人體驗的純粹的過去……不僅距離感增大了,回憶的質也發生了變化。」

大屠殺是慘痛的,對於個體的創傷也是無法撫平的,每次重大的人類災難,給人類個體都會留下巨大的創傷。近的如2020年的疫情,想必在很多家庭的心靈中,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倖存者在所經歷的事件中是不幸的,但是相對於那些再也無法表達自己感想的人,他們的結局又是幸福的。

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看做是新冠的倖存者,每個人在新冠的災難中的個體記憶,形成一種群體的記憶,對過去反思,讓未來警醒。

在《記憶記憶》的最後,斯捷潘諾娃寫道:「冰人夏綠蒂,倖存者種群的代表,就像我的親人——關於他們我所能講述的越少,他們於我便越親近。」

是啊,人只有承受了苦難,只有感受到悲傷,才會回憶過去,才會從記憶中將那段不堪的歷史重演。

納博科夫說過,「我們的存在不過是兩次永恆的黑暗之間一道短暫的光線,與生前所處的黑暗相比,我們更懼怕生活將我們引向的黑暗。」

希望在我們每個人的餘生中,永遠不需要回憶,不需要面對黑暗,尤其是不需要回憶新冠疫情這段灰暗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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