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裡一百單八將都是些什麼人?只有魯智深和宋江這兩位可稱...

2020-12-14 騰訊網

作者:劉宏宇

一說「水泊梁山」、《水滸傳》,能想到很古老的「俠」字麼?

過去有人說,《水滸傳》屬「俠盜小說」,具有反社會傾向,是一部「誨淫誨盜」的壞書。後來有人說,《水滸傳》是一部寫「投降派」的書。私下裡,不知有多少人說,《水滸傳》是一大篇痛快淋漓的男人故事,比《三俠五義》什麼的,生動得多。

文學性上論,《水滸傳》水平是相當高的。不然也入不了「四大名著」之列。

但個人認為,說它是「俠盜小說」,不盡準確。事實上,實在不認同「俠盜」的這個詞彙——俠是俠、盜是盜,兩碼事您哪。非要在「俠」與「盜」之間,給《水滸傳》打標籤,應該是「盜」而不是「俠」。

原因很簡單——梁山好漢也好,其他什麼人也好,整個一部《水滸傳》裡,盜賊兇徒,比比皆是,而可堪「俠」字者,僅兩人——天孤星花和尚魯智深,和,天魁星呼保義宋公明。

真的。就這兩位。

前者,可再加個「豪」的定語,稱「豪俠」。而後者,就權且叫「土俠」吧。

(魯智深)

(一)什麼樣的人可稱「俠」

韓非子有「五蠹」之說,蓋言有五類人是社會的「蛀蟲」(蠹);有他們,社會就會變得複雜而邪惡;沒他們,社會就會清平許多。這五類人分別是:儒子(儒家信徒)、方士、縱橫家、盜匪、遊俠。

在這個界定下,更有「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之說。

韓非子是法家。法家思想中,一切有礙於「法」的,都屬於「反社會」,因而被「敵化」。

上述「五蠹」中,盜匪和遊俠,是被劃為兩個不同群體的。二者的區別,就從「反社會」的角度來看,應該還挺明顯——盜匪的反社會,是針對整個社會;而俠或說「遊俠」的反社會,更表現在「犯禁」,即更針對社會秩序的制定者和掌控者,亦即:統治階層。

而對於弱者,俠們,更以體恤、同情甚至幫助為主要行為模式。這個特性,使得他們作為非主流社會群體,易得到「群眾」的同情甚至擁護;很大程度上,這種同情和擁護,構成了他們的存在意義和道德屏障。對統治者來講,這比盜匪的無惡不作、惡貫滿盈,更可怖、更可憎。

(宋江)

很多時候,好像,「俠」也會使用「盜」的手段;但多數情況下,目的不同,結果也不同。同樣一個行為,俠的「格局」,是會高於「盜」的——此舉違法、犯禁,但有人會得益,所以我做。這是俠。因為我想、我需要,所以我做,管他什麼法什麼禁。這是盜。

誠然,俠的存在及作為,確對社會秩序形成阻力甚至破壞,但也不是時時、事事,都在阻撓、破壞,並且還帶有提醒、警示統治者及其階層的意味。對此,統治者及其階層,大抵是知道的。也正因為知道,他們更恨「俠」而不是盜匪。「更恨」中「更」出來的那些,源自恐懼——恐懼俠的號召力,恐懼俠的智慧與格局,恐懼俠的相比盜匪更強大的力量……

基於這樣的「更恨」、恐懼,在不同環境條件下,統治者及其階層,對俠這個群體,大抵三種態度:

其一,秩序相對良順、經濟相對平穩向好、民生問題不構成實質性壓力,就予以打壓甚至赤裸裸的清剿。這種情況,歷史上極少見。因為良順、向好、無壓,實在是太難了。某種意義上,也正是因為真正「太平盛世」少之又少,「俠」才一直很有底氣地存在著。

其二,統治面臨危機但尚不至於「大廈將傾」、盜匪叢生、民生凋零(此為我國封建社會時間上最佔主流的狀態),利用「公權」,置衡俠與盜,必要時,或招納俠,或收買盜,使之成為分散癥結、緩解壓力的力量。

其三,山河破碎、宗廟不保、社稷危在旦夕,利用俠的「公義之心」,招撫、推崇甚至依賴,使其收揀一部分有實力的「盜」,綑紮成救命稻草。

水泊梁山聚義那陣,大抵,北宋王朝就處在上述「2」的情形下,所以對「俠」與「盜」共生的水泊梁山,採取了招安措施。

沒錯——筆者認為,水泊梁山那個群體(就按《水滸傳》小說的描述),是「俠」與「盜」的「共生體」。雖然,如前述,一百單八將裡,可堪「俠」字的只有宋江魯智深二人,但宋江是最高首領,所以,水泊梁山這個群體,還是有一絲絲「俠氣」的。受招安後他們去打的方臘集團,既不屬於「俠」,也不是「盜」,而是「國家化的反對派政權」。

(二)一百單八將都是些什麼人

其實,說是「一百單八將」,小說中真正著了筆墨去描述的,大約也就佔三分之一。

先看幾位「領銜人物」——

老大宋江——前面說了,可稱為「俠」,不過是「土俠」。

老二盧俊義——舊官吏、意圖獨善其身的地主,跟「俠」字一毛錢關係沒有。

老三吳用——挑撥離間、專事陰謀詭計的傢伙,非要歸類,勉強可以算「縱橫家」,決不是「俠」。

老四公孫勝——標準神棍一枚,說是「江湖騙子」也不為過,無「俠氣」可言。

往下再看,比較頂尖或者顯眼的,大抵五類人:

第一類,落魄官吏。典型人物是林衝、董平、楊志、武松(做過陽穀縣都頭)、楊雄、雷橫、戴宗(獄吏)、施恩(準獄吏)、李逵(小獄吏)、樂和。

(武松)

第二類,被裹挾的官吏和「富貴之人」——關勝、呼延灼、徐寧、索超、秦明、柴進(門閥)、李應(大地主)……

第三類,土霸(黑社會、土圍子)——晁蓋(未列一百單八將中)、張橫張順、張清、穆春、扈三娘……

第四類,近乎「純粹」的盜匪——王英一夥、周通一夥、張青孫二娘夫婦、朱富朱貴兄弟、湯隆、阮氏三兄弟、劉唐、時遷……

第五類,社會閒散人員(混混)——史進、燕青、石秀、蕭讓……

粗粗分分,蜻蜓點水,大概齊吧。總體感覺,會不會覺得大多都跟「俠」不咋沾邊?

按上面分類,其實,身份上講,宋江和魯智深,也可歸在「落魄官吏」之列。只不過,他們有俠氣。

(孫二娘)

說這個的時候,有的友人不同意,認為還有幾個人可以稱作「俠」。提到比較多的,是四位——武松、燕青、石秀、李逵。理由分別如下:

武松:打虎、打蔣門神,都可謂「俠義之舉」,而且,其人的故事,在小說中筆墨似乎最濃重,很富傳奇性。

燕青:為盧俊義伸冤、打擂、交往李師師,似乎文武兼備,很有傳奇感。

石秀:為他人平不平之事,甘冒殺人罪名。

李逵:別的不說,就是當那幾天「大老爺」,便是為民做主,可見俠義之心。

理由不成立!

李逵當「大老爺」,誤打誤撞,形同兒戲;他本人是什麼都不懂的,全憑一己好惡,差不多只能算是一場鬧劇。

(李逵)

石秀管的是他義兄楊雄的「家事」,而且還關乎男女——楊雄妻子不貞,怎麼對待,怎麼處置,是人家自己的事,輪不著你插一槓子,更輪不著你去以手刃一完全沒有對抗能力的女性為手段去「鏟事兒」。那不叫「俠義」,叫「犯渾」。

燕青,說到底就是個受了幾天教育的小混混。為盧俊義伸冤,是報恩、還情,打擂,是逞能、暴露目標,交往李師師,這個……算「風流」吧。

再說武松——他決不是俠者,決不是!打虎是撞上的,或者說「遭遇」。遭遇的根由,是任性、逞能——不讓他過景陽岡,他非過。之所以不讓他過景陽岡,是因為他貪杯,喝多了酒,也就是——縱慾。是的!縱慾!武松,基本來講,是個縱慾之徒。這種縱慾脾性,也體現在打蔣門神的事情上——事情的根由,在於報答(也可以說「討好」)施恩;而施恩,是可以影響甚至是決定他日後生存狀態的人。說白了,一場人情交易而已。

(潘巧雲,石秀)

(三)魯智深與宋江之「俠」何在?

「平生不修善果,只愛殺人放火。忽地頓開金枷,這裡扯斷玉鎖。咦!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這是施耐庵老先生給天孤星花和尚魯智深的「終偈」,洋溢著憨憨自嘲和錚錚抗爭意味的徹悟。

講水滸的鮑教授說過句話,很認同——施耐庵對魯智深這個人物的情感,是「愛」。

愛什麼?筆者愛的,是他的俠義精神和純淨的心。

他酗酒,因為覺得「世道混沌」,醒著還不如醉了。這是對「混沌」的不容、不從!

他還沒喝醉的時候,具體講是剛開始喝,聽到包間外面有哭聲,就讓把哭的人叫來。他聽不得哭聲。他不忍聽別人哭泣。那些被叫做「俠」或自詡為「俠」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是「聽見」,並未「見」,也不知是否以及怎樣「不平」。他就是聽不得別人哭。他做不到讓人人笑,但他至少祈盼沒有人哭——那檔子把個「做到關西五路聯防使」的有根基的軍官的「政治前途」徹底「斷送」的事兒,不是碰上的,是他「叫來」的!

(魯智深,金翠蓮)

他替根本看不出絲毫「回報預期」的苦命父女出頭,在惡人鄭屠(鎮關西)面前,並沒講什麼「大道理」,也沒向所有人宣示是在給誰出頭,一句就是消遣你,把事兒全兜了。只為不再聽見那讓他心碎的絕望哭聲!醋缽大小的拳頭裡,含著的是一顆何其溫存、何其善正的心!擼不住勁兒的痛擊,打的是鎮關西,更是那混沌世道,那混帳的金枷玉鎖!

這樣的人,這樣的靈魂,註定是孤獨的。「孤星」,真的很貼切——貌似粗莽,殺人放火,酒肉不忌,但卻「性中自有大光明」,一路踏血,完成了從「俠」到「佛」的苦旅。

孤獨麼?豪氣麼?都是的!又似乎都不是。

但無論如何,那因為「叫過來」的事兒打掉前程的三拳,雷霆而出的時候,豪俠無疑!

再看宋江——最典型的形容是「仗義疏財」。

他只是個刀筆小吏,也基本不會武功,還可能生理上有些問題(個子矮、三十大幾無妻室),文章學問或許尚可,但決到不了成名成家的程度,就是喜歡幫助別人,幫助那些他能幫的人,也試圖幫助那些他未必幫得了的人,總之是能幫多少幫多少。

那是一種鄉土式的親融。那是一脈樂善好施的溫良。

在鄆城縣,他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但凡有一點兒貪念,早怕是發得不清不楚了;可實際上,只見他往外灑銀子。

他能更多地想到別人——生辰綱的「贓款」,為讓晁蓋等人放心,他收了一個小零頭。水泊聚義,為讓眾人能有退路,他不想跟祝家莊完全撕破臉,明確提出「招安」的「願景」,期待所有人的理解與認同……

整篇故事,那麼多人物,魯智深最孤獨,宋江最能「聚人氣」。他們有沒有「反社會」?有!當然有!當街打死人(不管因為什麼)、嘯聚山林,都是對「正統秩序」的挑戰。但他們有立場,有格局。

魯智深不殺無辜,就連鎮關西,都多多少少是「失手」才給打死了。對比一下「血濺鴛鴦樓」,是否高下立分?

宋江雖然有官癮、想土雞變鳳凰,可為眾兄弟謀個前程,也不盡都是虛妄。對比一下公孫勝的神鬼挑唆,是否真偽有別?

當然,相比魯智深,宋江的格局,還是有欠超然,或者也可以說比較務實。畢竟,他個人的力量,更加有限,更須依賴群體,特別是較小範圍的「親近群體」,還是有那麼點兒「土圍子」的意思,所以說是「土俠」。

最後,更正一個很多人都可能有誤解的概念——被稱作「俠」的人,都武藝高強。

不盡然。

武藝高強的俠,是「武俠」,只是「俠者」中的一部分,一個「流派」。

這種誤解,跟武俠小說有關。武俠小說裡的那些「俠」,有一部分,其實距離「俠」的概念,還差得遠。

俠者的最基本定義,應該是「鋤強扶弱」——醫者、商人、販夫走卒,只要懷善正之心,有鋤強扶弱之舉,得眾心而抵苛政,皆可謂「俠義」。

【作者簡介】劉宏宇,常用筆名毛穎、荊泓。實力派小說家、資深編劇、北京作協會員,「夏衍杯優秀電影劇本」獲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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