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小康 ·本溪
本溪,從「煤鐵之城」到「天然氧吧」,從「衛星上看不見」到「讓人看不夠」,通過加強生態保護、調整產業結構、發展綠色經濟,讓生態美起來,產業強起來、百姓富起來。
綠色發電廠 守護本溪藍
一爐鐵水的溫度大概是1450度,保證高爐穩定燃燒運轉,提供充足的風能、氣能、電能,是本鋼一切生產的前提,也是本鋼板材發電廠建廠60多年來的職責和使命。
本鋼板材發電廠黨群室主任 劉永勝
發電廠在行業裡面,還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應該說把它比成本鋼的心臟,也不足為過。現在我們能看到煙囪這個地方和水塔,就是本鋼發電廠的二電車間,它的前身就是二電廠,我們先有二電廠,再有本鋼發電廠,我在這個車間曾經當過三年的黨支部書記,然後擔任車間主任。
劉永勝,本鋼板材發電廠黨群室主任,他曾經奮鬥過的冷卻水塔歷百年滄桑,如今已經成為本溪歷史的記憶符號。進廠33年,劉永勝經歷了老廠到新廠的變遷,見證了頭頂「看不見」到「看得見」的藍天。
本鋼板材發電廠黨群室主任 劉永勝
那時候就覺得很不可思議,我覺得衛星就是什麼都可以看到的,為什麼說連這個城市都看不到呢。那就說這個汙染確實嚴重了,站在制高點就本溪市平頂山上往下望,看本溪市的時候,我們也覺得很茫然。
土生土長的本溪人姜濤,也對這座城市曾經的空氣,印象深刻。
本鋼板材發電廠機關第一黨支部書記 姜濤
我們小的時候吧,路不是這樣的路,我覺得天也不是這樣的天,以前的時候特別是在冬季,我覺得我們帶個口罩,呼進去的空氣,口罩上明顯有一些黑鼻孔的印。
畢業之後,姜濤也來到了本鋼,進入發電廠,那會他的心情也跟頭頂那片天一樣,灰暗壓抑。
本鋼板材發電廠機關第一黨支部書記 姜濤
就是有灰塵有煤粉,所以在操作室裡面就能感覺到粉塵在飛舞,是肉眼可見的。
這四臺綜合池是發電廠化學水處理的末端,在發電廠跟水處理打了大半輩子交道的閆中文,一直在「排放」和「生產」之間博弈著。
本鋼板材發電廠熱化作業區大班長 閆中文
過去是被動式的,甚至說有反感的,你說讓我搞生產,這頭又環保,它倆是一對矛盾體,你說你讓我做好哪個,無處下手去平衡。
無論是小環境,還是大環境,從塵埃走來的發電廠,欠下了太多的環保債。改造和建設的同時,發電廠不斷淘汰耗能高、汙染大的老設備,為鋼鐵生產提供綠色生態能源,還本溪碧水藍天,成為劉永勝、閆中文、姜濤幾代發電人的共同心願。
本鋼板材發電廠黨群室主任 劉永勝
我們也承認我們可以背這個鍋,但是現在我們不背這個鍋了,確實我們做最大的努力,我們把環保都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設備不達標,環保不達標,那麼我們就堅決不生產,就是不能犧牲環境帶來效益。
本鋼板材發電廠熱化作業區大班長 閆中文
對於我們作業區來說,這是我們環保很大的一個重點,實際我們現在用的原水,就是從太子河取出來的,取出來我們最後用的水去排放,還要排到太子河,所以必須保證它合格。
本鋼板材發電廠機關第一黨支部書記 姜濤
我覺得我們作為一個鋼鐵企業,特別是一個能源動力的一個大戶,我們能夠把環保用戶放在首要的一個位置,才讓我們看到今天本溪的天更藍水更清。
和本鋼一樣,同樣是老字號國有企業的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創造過輝煌,經歷過低谷,承載了幾代工人的奮鬥與榮光。他們在工廠裡用別樣的詩意,書寫遼寧工業的詩篇。
工廠,為你寫詩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 董仲喜
在水泵廠有誰在擰螺絲的同時,也被釘在了機臺旁。我目睹著工友們用扁鏟剔掉了青春。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工人 吳言
我們是工人,不能接受注水的人生。我們是工人,卻不能容忍生鏽的思想。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工人 王大鵬
我們骨頭裡的鐵,思想裡的鋼整天旋轉著成為改變明天的風暴。
《在水泵廠》、《我們是工人》這兩首詩,收錄在吳言剛剛出版的詩集。鉗工、詩人。兩個幾乎毫無關聯的詞,卻構成了吳言25歲退伍後來到水泵廠的工人生活。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工人 吳言
剛開始來的時候,就是所有的工具它們叫什麼名字,它們是幹嘛的,一無所知,從零開始,以前也沒見過也沒聽過,然後都是身邊的師傅工友教你。
進廠後,吳言創作的第一首詩是《師傅》,把他領進工人世界大門的就是王大鵬。1980年進廠,到今年,還有兩個月退休。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工人 王大鵬
從進廠就在水泵,就在裝配車間,鉗工的崗位幹了40年,基本上沒有,我可能這麼些年是第一個了。
跟吳言對於工廠的陌生相比,去工廠當工人,曾經是王大鵬那一輩人的心心念念和無上榮光。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工人 王大鵬
上班了挺自豪,我是工人了,水泵廠一員工人,就是從小就是盼望著說上班,看人家騎個自行車上班可自豪了,提摟飯盒,最後終於當上工人了,一幹40年幹到退休。
這座可以說與共和國同齡的工廠,值得王大鵬自豪,在建國初期,創造過多項泵行業的全國第一,行業領先,但也曾步履維限、經歷了東北老工業發展過程中的坎坷。陣痛之下,工人的感受,最直接、最強烈。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工人 王大鵬
水泵廠能發展到現在這個狀態,經歷了很多坎坷,在老廠的時候,廠子設備也不好,廠房也很簡,陋那時候工資也很低賺的也不多。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 董仲喜
根本沒有項目、尾款少,尾款回不來,職工收入就低。
董仲喜,也在水泵廠幹了快40年,擰過螺絲、畫過圖紙、幹過銷售,2008年前後,是他和團隊設計的一款新產品帶領水泵廠走出低谷,如今他成為公司的董事長,但是覺睡的越來越少。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 董仲喜
我是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幹起來的,所有的崗位我都經歷過,從工人到管理層,當領導太難了。全廠500多口人,你得吃飯,這是我最難最難的,也是我成天睡不著覺的原因。
60歲的王大鵬親歷了本溪水泵公司從「老廠」到「新公司」每一步的發展變化,40年間,經他手裝配的水泵種類從最初的單一到如今的上百品類。
快60歲的董仲喜,在不同的崗位上,為水泵公司貢獻智慧、殫精竭慮。
不到40歲的吳言,和這些前輩生活在工廠,找到了詩意和力量,把他們、把自己寫成了詩。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工人 吳言
一開始我不知道什麼是工人,我不相信在工廠裡寫不來漂亮的字和精彩的詩,我覺得我自己是一個工人,也是一個詩人,這是我感到驕傲和自豪的。
本溪水泵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 董仲喜
我最大的心願是,職工在水泵公司有優越感,讓工人幸福指數再提高一些,這些都穩定了,那我就睡一個好覺了。
董仲喜、王大鵬、吳言,幾代工人都把自己奉獻給了工廠的沸騰與火熱,《在工廠裡寫詩》的作者是吳言,更是所有產業工人,他們合力書寫的是遼寧工業的詩篇。重工業,給本溪打上了深刻的標籤和烙印,而綠水青山則是大自然給予這座城市的天然屬性。
本溪大峽谷,從無名到聞名,峽谷所在的村子,從閉塞到開放,本溪拍客高廣利,是見證者,也是推動者。
山谷裡的眺望
本溪拍客 高廣利
從建這個玻璃橋我站在這個懸崖上,曾經無數次的拍這個大峽谷,作為一個拍客,見證了大峽谷的過去和今天,見證了大峽谷的發展,我對這裡的山山水水有一份情懷。
高廣利,本溪攝影愛好者,從這裡還是一道自由參觀的野景,到今天一橋架東西,十幾年來,一直眺望並記錄著這片山谷和山谷裡的居民。
本溪拍客 高廣利
我2017年拍攝的大橋初建時候的樣子,大峽谷的過去現在一點一點變化有記錄在我的鏡頭當中。有一種自己心愛的孩子一樣看他一點一點成長。
大峽谷所在的村子叫解放村,1949年成立,這樣一個名字,表達的是祖輩內心的喜悅與自豪。而對於今天的村民來說,解放不是一個名詞,而是一個動詞,是真正地讓村子從昨天的閉塞和貧困中解放出來。高廣利沒有想到,自己十幾年的眺望,會成為「解放」的推手,也讓他成為這個村子裡最熟悉的異鄉人。
村民 孫殿隆
原來就是,咱說生在這長在這,就是說沒意識到這峽谷有這麼美的景。就從高老師作品出來一看,哎,都感覺說這是大峽谷嗎?都有這種想法。像習總書記說的,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說白了,最實在一句話就是增收了。我覺得生活挺滋潤的一天忙忙碌碌地還不是說特別勞累,然後腰包也鼓了,一天想吃啥小燒烤,三天五天去吃一頓,這就是我心目中的小康。
村支書徐清波和大伙兒一樣,感謝高廣利,並為大峽谷的今天驕傲。
本溪市南芬區解放村黨支部書記 徐清波
是高老師發現這個地方,他帶動攝影愛好者,村民現在可以那麼說,現在不用出門了,就能賺到錢了,有很多村民把地租給景區種花了,都不用種一個月一畝地還照樣拿700塊錢,你閒出來的時間你去幹別的。我走到外地的時候,一說解放村玻璃棧橋,東北最長的橋,一說的時候我心裡挺美啊,我感覺我這地方發展了有希望了。
如今高廣利已經在解放村紮根了,小小的院落,成為本溪攝影人和詩歌愛好者們共同的家,他和他的朋友們,還將繼續在這裡眺望,眺望山谷,記錄幸福。這座曾經被汙染到「衛星上看不見」的城市,成了「風景看不夠」的美麗山城,在脫貧攻堅戰場上,交出了自己的「答卷」。
截至目前本溪市建檔立卡貧困戶11885戶、23854人已全部實現脫貧;五年來,投資近億元改造農村危房1937戶,惠及農村百姓6000餘人;森林覆蓋率超過75%;本溪獲得全國首批創建生態文明典範城市;全國首批綠色發展優秀城市。
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用拼搏與奉獻,收穫著幸福和滿足,感知小康的成色與溫度。
來源:北鬥融媒客戶端
審核 / 王雪冬
主編 / 李豔寧
記者 / 佟 欣
編輯 / 董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