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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伊朗女孩赫蒂時我在紐約大學做助教,赫蒂常來旁聽我代的輔導課,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好朋友。寒假赫蒂一家約我和他們一起回德黑蘭探親。「我可不想整天頂著一匹黑布上街。」我拒絕道。赫蒂卻說:「在德黑蘭,你穿風衣,帶頭巾就行了。」於是我被說服了。
整容是地位的象徵
其實到了德黑蘭,我很少看見那種傳統的、長及地面的黑袍——chador。chador是「帳篷」的意思,本該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遮住女性線條。但膽大的伊朗女子喜歡用一種緊身束腰外套代替chador,往往還故意小上一號,讓自己的身材欲蓋彌彰。力圖遮住一切誘惑的紗巾也節節敗退,稍不經意就有一縷青絲從底下偷偷探伸出來。只有沒經驗的遊客,才像我們這樣緊張兮兮地把頭巾扎得密不透風。
星期五是伊朗人的周末,赫蒂的表姐妹們帶我們到市區逛街。德黑蘭市區被看不見的界線分為兩個區,北區是所謂的上層社會,這裡聚集著財富。大道兩旁的珠寶店和時裝店星羅棋布。我甚至找到一個加利福尼亞風格的購物廣場,裡面竟然不僅有歐美名品專賣店,還有一家日本料理店。
坐在料理店紅木雕花的小隔間內,吃著壽司,喝著牛奶冰淇淋,我和赫蒂悄悄地觀察著門口過往的女客。這些人中至少有7個人做過整容手術!我盯著她們看了半天,真不明白,波斯美女們對自己精巧勻稱的面孔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赫蒂在我耳邊小聲說:「在德黑蘭,鼻整形手術的繃帶可是女人地位的象徵!也是為了找一個愛她的好男人!」
第二天趕上德黑蘭少有的大晴天,整個早晨大家都在山腳下閒逛,路上不時走來手挽手的年輕戀人。他們可是冒著犯法的危險在談情說愛啊!在伊朗,除非是丈夫或血親,否則女孩是不能跟異性接觸的,連單獨說話也算犯法。
赫蒂的表妹雷拉對我說:「沒關係,長老們不來這兒巡視。」她說的長老,我在市中心見過。他們手持木杖端坐在樹蔭下,看似打坐,其實眼睛雪亮。看見「不規矩」的女孩子——頭髮露到絲巾外面、沒穿襪子、或穿透明絲襪等等,就給她們來個當頭棒喝。
晚上,雷拉帶我們到北區的一個酒吧去見她的男友,大堂裡霓虹閃爍,和北京、紐約的任何一家酒吧別無二致,惟一不同的是男女客人分別坐在過道兩旁,涇渭分明。雷拉指著兩個彪形大漢悄悄告訴我,他們是維持秩序的保安,如果有異性同桌而坐,就會被「扔」出酒吧。「那你怎麼把男朋友介紹給我們呀?」我不解地問。
雷拉抿嘴一笑,從提包裡拿出手機,「用這個!」果然她剛撥完號,斜對面一桌就有個小夥子的手機鈴響了。他一邊接電話,一邊四下張望,很快就找到了我們三個人。雷拉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回頭告訴我們對方說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們也遠遠地點頭致意,接頭任務順利完成。
雷拉又對著手機傾述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整個晚上,她除了不時與男友眉目傳情外,又接了幾次對方打來的電話。戀愛季節,年輕人的手機帳單一定高得驚人,真沒想到一條禁令對伊朗的電訊事業能作出如此巨大的貢獻。
酒吧分成男女兩區
赫蒂的家族屬於德黑蘭的上流社會,親戚朋友都住在北區。不過要想了解伊朗還得去德黑蘭南部,尤其是那裡的集市。全國近1/3的買賣都集中在南部集市,上億的伊朗銀幣在不起眼的小攤子上流動。走進市場,雷拉帶我們一頭扎進了一家首飾店。
一進門,我就盯上了一條金項鍊。正看貨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了鈴聲,店主說聲「稍等」就丟下我們不管了。原來是祈禱時間到了,男人都到外面去禱告了。我抬頭一看,果然老闆和夥計盡數失蹤,只剩下我們三個女的和一屋子金銀財寶。店裡櫃檯上沒上鎖,很多珠寶就散放在桌子上,我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建議到外面等。雷拉告訴我,「伊斯蘭教對偷盜懲罰極嚴酷,老闆才不擔心被盜呢!」
禱告結束後,一番討價還價,買賣總算成交。我趕緊掏錢,沒想到店主倒連連推讓:「不,不能要您的錢!」我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這是伊朗人的ta'arof(客套)。「您一定要收!」我用半生不熟的波斯語說。「不,我實在受不起您的錢!」老闆又把鈔票推回來,壓根兒不管後面還有好幾個顧客等著看貨呢!
幾經周折,老闆覺得客套夠了,心滿意足地收起貨款。後來我發現ta'arof在伊朗人社交中的位置非常重要。主人讓茶過三巡,客人才接受是ta'arof;給你身後的人讓路是ta'arof;就連買報紙也要ta'arof好幾次,報童才肯收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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