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新京報經濟新聞
6月2日晚間，做空機構灰熊發布第二份做空報告，隨後，做空機構香櫞、渾水進行轉發。6月3日跟誰學強勢反擊，稱做空報告P圖造假。當日跟我學市場表現堅挺，並連續兩天上漲，6月4日收盤，報39.50美元/股，漲幅6.84%。
連續不斷地做空，對於公司和中概股來說都是不好的影響。對此，一些關注資本市場的專家學者、律師人士認為，面對跟誰學多次被做空，建議國內監管機構行使長臂管轄權介入調查，出具公正客觀的結果，這也是對中概股公司的一種保護。
跟誰學強勢回應做空報告：P圖和編造
北京時間6月2日晚間，做空機構灰熊再次做空跟誰學。今年2月25日，灰熊是第一家做空跟誰學的機構，當時指控跟誰學2018年的淨利潤誇大了74.6%，可能存在刷單現象，利用了關聯方操縱財務等。
此次，灰熊在做空報告中發布了包含身份信息的圖表，稱這些人都是跟誰學買來用於微信認證的。6月3日，針對灰熊二度做空，跟誰學回應稱，該報告充斥著大量編造的數據和陳述。「圖表系偽造，因為所有身份信息的生日年月日竟然幾乎完全一致——都是1947年2月2日（個別為2月1日）。」
對於API接口無法獲取全量數據的問題，跟誰學介紹，高途課堂API接口抓取的課程僅為該時點可售課程，在該時點春季的主要課程均已下架，可售課程為少量春（下）課程及其他班容較小課程，做空報告僅抓取73門付費課程，遠低於高途課堂在第二季度實際提供的課程數量；該API接口返回的反爬蟲程序加密後的學生人數信息，並非實際數據。因此，報告對公司第二季度高途課堂的收入預測毫無依據。
跟誰學表示，通過學員前臺展示編碼推算學生增量的研究方法存在根本性錯誤。跟誰學系統後臺會在學員註冊時生成唯一用戶ID，前臺展示編碼是基於後臺用戶ID混淆編碼得出，與後臺用戶ID並非一一對應關係，通過前臺展示編碼推斷後臺用戶ID存在性的邏輯不成立。
「微師是一款視頻直播工具，其課程提供者及受益人主要為除跟誰學之外的其他線下機構、中小型線上機構的老師和學生。」跟誰學稱，微師平臺首頁展示的為推廣課程，頁面內容由人工不定期更換，並非報告指控的發布即進入「殭屍狀態」。對於微師業務的指控，顯示了做空機構對跟誰學業務的無知。
灰熊發布報告當日，跟誰學的股價漲幅高達13.37%，同時市場可供出借的跟誰學股票數量不足，導致空頭頭寸持有人可能被強制平倉。跟誰學表示：「跟誰學創始人Larry的股票為具有投票權的B類股票，在轉換成ADR之前無法出借和交易，因此頭寸緊張與公司無關。」
跟誰學表示，針對做空機構鋌而走險，公然偽造證據，將向公安機關經濟犯罪偵查部門尋求幫助。
9次做空「空前絕後」，中概股或需監管介入
從2月25日至今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裡，跟誰學已經遭到灰熊、香櫞、天蠍、渾水4家做空機構9次做空。今年2月，跟誰學被做空機構灰熊首次做空，當時跟誰學並沒有正面詳細回應，隨著瑞幸咖啡財務造假事件延續，跟誰學陸續召開了媒體溝通會、投資人電話會，對所有指控進行回應。
當時，跟誰學CEO陳向東接受新京報記者採訪時表示，中概股到了一個最脆弱的時候，波及面是否擴大目前不好估計，但中概股植根於中國經濟，不會有崩塌性的危機。
5月19日，跟誰學CEO陳向東在朋友圈表示，「有投資人說，3個月被做空6次，被3家不同的美國做空機構做空，跟誰學還恐怕真的是空前絕後。」
新京報記者梳理發現，前面幾次做空報告主要集中在跟誰學關聯交易、鄭州地價、業務營收、高途課堂、高管離職、股權質押等方面。後面幾次做空報告主要關注教學模式、獲客方式、盈利模式、用戶真實性等方面。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跟誰學9次遭到做空，必然有做空的誘因。公司應該坦誠應對，誠信是資本市場最通用的語言。 」中國人民大學商法研究所所長劉俊海認為，中國監管者也應當對中概股按照證券法行使長臂管轄權，開始啟動調查程序。與跟誰學相關的中介機構，負責審計業務的會計事務所，提供法律業務的律師事務所，實際控制人都要自證清白，這樣才是最好的自我保護，才能讓做空遊戲不攻自破。
長期關注投資者權益保護的上海正策律師事務所律師董毅智也表示，目前可出借的股票不足，可能面臨平倉，意味著現在做空不了，雙方處於僵持狀態。需要監管部門介入調查，可以出一個調查結果，監管介入讓這件事徹底平息，對於公司也是一種保護。
對於跟誰學做空後的結果，此前，陳向東認為，「我覺得短期之內的股價波動是必然的。肯定會有一些不太信任的投資人會大量減倉，也會有投資人加倉，但我們肯定不會現在回歸A股，也不會去做私有化，美國市場還是全球最有活力的市場之一，我仍然對美國市場充滿信任。」
新京報記者 陳維城 編輯 徐超 校對李項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