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聽到尼採象對待不開化的動物那樣低下頭對我說:哲學是生命本身……你要去呼吸高崗上的空氣,擺脫你的群氓屬性,那是你存在的命運;
克爾凱郭爾會憐憫的說:孩子,你的存在是主動的,去經歷、去選擇,你的存在是你個人的,它獨屬於你;
胡塞爾語重心長、慈祥的說:回到事物本身去,你要去觀察把自己呈現在你面前的「這個東西」,儘可能精確地把它描述出來;
海德格爾傲慢的捋著兩撇小鬍子:你開始意識到你的存在,並且,你做了一個決定,它召喚你去閱讀,那麼,去經歷你的可能性吧;
薩特會跑過來趾高氣揚的說:你是自由的人,你做出了選擇——那麼,去創造,不要總是讀書……生活的藝術,在於把事情做成;
梅洛·龐蒂溫柔而友善:生活變為觀念,觀念回歸生活,閱讀,思考,別忘了回歸生活;
加繆頑世不恭的調侃我:你這個姑娘恐怕也是你生活時代的局外人,沒有在日常事務中崩潰就來追問生命中最重大的問題,你會發現世界的荒謬性,並與之共存;
最後是存在主義的女性典範波伏娃輕拍我肩:如何成為一個女人的問題,是一個最典型的存在主義問題。你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製造出來的嗎?(我知道她一定不是在說我是如何從媽媽肚子裡被製造出來的)你是如何成為一個這樣的女人的?
哈哈哈哈……仰天狂笑片刻……
若此,借著這本書我意淫了他們。它梳理了整個存在主義的發生和發展過程中的代表人物,他們的主要思想,以及他們在所屬時代的重要經歷。講存在主義必定要回歸到存在境遇中去,在其所屬的社會情境中的他們的存在經曆本身就是在講存在主義。書的敘述從尼採、克爾凱郭爾兩位先驅開始,繼而是胡塞爾、海德格爾,薩特、波伏娃、加繆、梅洛·龐蒂、雅思貝爾思……書裡稍帶手的還提了幾位相關人物,包括黑格爾,卻非常奇怪的絲毫未提叔本華,為什麼呀?難道作者跟這個毒舌男有仇嗎?還是跟黑格爾是死黨,為了忠誠而當死敵不存在?
這無疑是一次過癮的閱讀,也是一次經常陷入似懂非懂窠臼的冒險,是一次對隻言片語的失語境收集,它還是一本列書單的索引……
支言片語的收集最適宜帶有偏見的傳播——
我們永遠無法明確無誤地從無知走向確定,因為探尋的線索會不斷地帶領我們重新回到無知狀態。
我越是指責自己,就越有權來審判你。
生活只能倒著被理解,生活必須正著被經歷。
對公共事務保持警惕,對模糊性保持警覺。
我們都是自己的陌生人。
如果有一個足夠權威的人物命令的話,似乎每個人都願意給別人施加酷刑。
人類本質上都是流浪者。我們永遠不會擁有任何東西,永遠無法真正在某個地方安定下來,即使一輩子都待在一個地方也一樣。
存在焦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緊密地與技術焦慮糾纏到了一起。
在有危險的地方,亦生長著拯救的力量。
看和被看是把我們編織到世界中的東西,給予了我們充分的人性。
存在主義這門哲學所關涉的,從來都是一種境遇中的自由。
一個人如何拒絕接受別人的解釋性凝視?
他不想成為那種人,一邊慌慌張張地找藉口,一邊又繼續若無其事地生活。
「泰然處之」指的是用不插手的方式來關注事物。
「自我欺騙」,生活才能得以維繫下去。大多數自欺是無害的,但也造成更為陰險的後果。
除了我決定要成為的人,我真的什麼都不是。
我們害怕自由,但無法逃避它,因為我們就是它。
經驗本身就已經充滿了意義。
一窮二白地過上若干年,就足以創造全部的敏感性。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物的發生是必然的。一切都是「偶然的」,都可能以不同的方式發生。這一新發現嚇著了他。
大部分人都會掉進被稱為「攣縮」的東西中:一種緊繃、被硬殼覆蓋的生命形式——「仿佛我們每個人分泌出一種殼,它會慢慢變硬並囚禁我們。
一個人可能對世界上的許多事都不確定,但卻可以確定自己頭腦中正在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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