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麗克2020諾獎演說:在這世界上,我們是無名之輩

2020-12-26 網易

  

  2020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露易絲·格麗克

  演說中,格麗克表達了關於自己獲得諾獎的警惕。在她看來,自己這類發出親密的、私人的聲音的詩人,當一個集體開始為其鼓掌和頒獎時,會覺得受到了威脅和操控。

  格麗克說,在自己的成長過程中不斷重讀了威廉·布萊克、艾米莉·狄金森等一些詩人,他們不是站在露天競技場上的詩人,不是自說自話的人。他們的詩充滿了親密、誘惑、幽暗、秘密,它們是神父或心理醫生會聆聽的話語;這些詩中,包含著讀者或聽者的重要貢獻,他們傾聽著詩中的一個秘密或一聲怒吼,而且有時也參與了共謀。對于格麗克而言,這樣的詩才是自己畢生狂熱迷戀的。

  

  露易絲·格麗克接受文學獎獎章

  © Nobel Prize Outreach

  儘管小時候的格麗克也曾在腦子裡上演過一場競賽,試圖在威廉·布萊克的《小黑孩》和史蒂芬·福斯特的《斯旺尼河》之間決選出世界上最偉大的詩作,然而其秘密性決定了那是對詩歌本身創造的強大關聯感的一種延伸,而非違背。何況自己後來認識到了這種等級制思維中的危險和局限性。但公共的榮譽是另一回事,由集體發出的聲音或裁決是危險的,它會形成一種驅逐——移開原本遮掩和保護在詩人安全地帶之上的原木。

  格麗克坦言,自己渴望擁有讀者,卻並不追求如同滿座觀眾席一般空間意義上的眾多讀者。這些讀者應該在時間的流逝中到來,一個接一個地漸次出現。諾貝爾文學獎的光線太明亮、聲勢太浩大,因此自己在得知獲獎的那一刻,內心感受到了一種恐慌。也許諾貝爾獎是想要獎勵那種親密的、私人的聲音,但公開表達雖然有時會增強、擴展這種聲音,卻絕不會取代它。

  以下為露易絲·格麗克演說全文。

  當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大概是五六歲吧,我的腦子裡上演著一場競賽,一場能夠選出世界上最偉大詩作的比賽。有兩首詩進入了決選名單:威廉·布萊克的《小黑孩》和史蒂芬·福斯特的《斯旺尼河》。我祖母的房子坐落於紐約長島南岸的西達赫斯特村,當時我就在那座房子的次臥裡來回踱步,像我習慣的那樣,在腦中默默地而非出聲地背誦布萊克那令人難忘的詩,同樣,也在腦中默默地哼唱福斯特的那首沉痛、悽涼的歌。

  

  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1757-1827),英國浪漫主義詩人、版畫家。其代表詩作收錄於詩集《天真與經驗之歌》(譯者:楊苡 )。

  我為什麼會讀到布萊克還是個謎。我想在我父母家,除了更加常見的有關政治、歷史的書和大量的小說,還有少量詩集。但我總是把布萊克和祖母家聯繫起來。我的祖母不是個好讀書的女人,但她那兒有布萊克《天真與經驗之歌》,還有一本小書,彙編了從莎士比亞戲劇中選出的歌詞——有不少我都能背誦。我格外喜歡《辛白林》中的歌,或許當時一個字也不懂,卻能清楚地聽到那語調、格律、鏗鏘的祈使句,這令一個膽怯恐懼的孩童格外興奮。「墓草長新,永留記憶。」我也希望如此。

  這類為了榮耀和至高獎賞而開展的比賽,對我來說是十分自然的事;我啟蒙時期最早讀過的神話裡充滿了這類比賽。即使我很小的時候,在我看來,世上最偉大的詩就是高級榮譽中最高級的那種。這也是父母培育我和我妹妹的方式,我們要去拯救法國(聖女貞德),要去發現鐳元素(瑪麗·居裡)。後來,我開始認識到這種等級制思維中的危險和局限性,但對於幼年的我來說,發獎這件事卻非常重要。會有一個人站在山巔,從很遠處就能看見,那是山上唯一引人注意的東西。站在下面一點點的人就看不見了。

  或者,我說的人在這裡也可以換成詩。那時我非常確信,不知為何,布萊克一定知道我腦子裡的這場比賽,而且對結果十分關心。我知道他已經死了,但我覺得他還活著,我能聽到他對我說話的聲音,被偽裝起來了,但依然就是他的聲音。我感到他只在對我說話,或是專門對我說話。我感到自己被選中,非常幸運;我也感到,我格外渴望和布萊克說話,而和莎士比亞一道,他已經成為我交談的對象。

  

  露易絲·格麗克舊照

  布萊克獲勝了。但後來我意識到那兩首詩多麼相似;那時和現在一樣,我都被那出於哀傷或渴望的孤獨的人類聲音所吸引。隨著我長大,我不斷重讀一些詩人,而在他們的詩中,我自己曾作為被選中的聆聽者,扮演了重要角色。親密的、誘惑的,往往是幽暗的、秘密的。不是那些站在露天競技場上的詩人。不是那些自說自話的人。

  我喜歡這種協定,我喜歡這種感覺:一首詩說出的東西不僅必要,而且私密,它們是神父或心理醫生會聆聽的話語。

  我祖母家的次臥裡進行的授獎儀式,因其秘密性,仿佛就是一首詩所創造的那種強大關聯感的延伸:一種延伸,而不是違背。

  布萊克通過那個黑人小男孩對我說話;他是那個聲音的隱秘源頭。他隱而不見,正如那個黑人小男孩在那個漠然、輕蔑的白人男孩那裡也是看不見的,或者看不真切的。但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在他那暫時性的、必死的身軀之中包含著他閃閃發光的純潔靈魂;我知道這一點,因為那個黑人小孩所說的,他對體驗和經驗的描述,不帶有任何指責,也沒有想要為自己復仇,只是傳遞著這樣的信念:在那個他死後將要去的完美世界,人們會按照他真正的本質認識他,而他會帶著莫大的喜悅保護那個更脆弱的白人小孩,防止他被過多的陽光曬傷。這個信念不是一種現實的期望,它忽略了現實,讓這首詩令人心碎,同時也為它賦予了深刻的政治性。黑人小男孩不允許自己體驗的傷害和正當的憤怒,他的母親希望為他遮擋的傷害和憤怒,卻被讀者或聽者體驗到了。即使那個讀者也還只是個孩子。

  但公共的榮譽是另一回事。

  那些我畢生都狂熱迷戀的詩是我之前描述的那種詩,是包含了私人的選擇、密謀的詩,那些詩包含了讀者或聽者的重要貢獻,他們傾聽著詩中的一個秘密或一聲怒吼,而且有時也參與了共謀。「我是無名之輩,」艾米莉·狄金森說:「你也是無名之輩嗎?/那我們就是一對了——別聲張……」或者艾略特:「那麼我們走吧,你我兩個人,/正當朝天空慢慢鋪展著黃昏,/好似病人麻醉在手術桌上……」艾略特不是在召集童子軍隊列。他在向讀者發言。與之相反的是莎士比亞的「我能否將你比作夏日」:莎士比亞並不是把我比作夏日。我在這首詩中,有幸偷聽了炫目的精妙樂音,但這首詩並不要求我在場。

  

  露易絲·格麗克的諾貝爾文學獎證書

  © Nobel Prize Outreach

  在吸引我的那類藝術中,由集體發出的聲音或裁決是危險的。親密言詞的不確定性增強了這種言詞的力量和讀者的力量,而正是讀者的存在,鼓勵著這種聲音表達急迫懇求或傾訴秘密。

  當一個集體開始對這類詩人鼓掌、頒獎,而不是在放逐和無視他/她,這樣的詩人會遭遇什麼呢?要我說,這個詩人會覺得受到威脅和操控。

  這是狄金森的主題。並非全是,但常常是。

  

  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1886),美國現代主義詩歌先驅。

  在我十幾歲時,我讀艾米莉·狄金森最有熱情。通常是在深夜,在上床時間之後,在客廳沙發上。

  I’m nobody! Who are you?

  Are you nobody, too?

  還有我當時讀的也至今更喜歡的那個版本寫道:

  Then there’s a pair of us — don’t tell!

  They』d banish us, you know…

  當我坐在沙發上,狄金森選中了我或者認出了我。我們惺惺相惜,在不可見處相互陪伴,這是僅有我們知曉的事實,而我們的觀點在彼此那裡得到確證。而在這世界上,我們是無名之輩。

  但對我們這樣生存的人,安居於原木下面自己的安全地帶的人來說,什麼會構成一種驅逐?驅逐就是當木頭被移開的時候。

  在此我談論的不是艾米莉·狄金森對青春期少女的惡劣影響。我談論的是一種性格,這種性格不信任公共生活,或者認為公共生活領域就意味著概括,會抹去精確,片面的真相會取代坦率的、充滿感性的揭露。舉個例子:假設這密謀者的聲音,狄金森的聲音,被特別法庭的聲音所取代:「我們是無名之輩,你是誰?」這種斷言一瞬間就變得險惡了。

  

  露易絲·格麗克詩集《直到世界反映了靈魂最深層的需要》《月光的合金》(譯者:柳向陽、範靜譁 )。

  10月8日早上,我驚訝地感受到剛剛描述的這種驚慌。光線太明亮了。聲勢也太浩大了。

  我們這些作家大概都渴望擁有許多讀者。然而,有些詩人不會追求在空間意義上抵達眾多讀者,如同坐滿的觀眾席那樣。他們設想中的擁有眾多讀者是指時間意義上的,是漸次發生的,許多讀者在時間流逝中到來,在未來出現,但這些讀者總是以某種深刻的方式,單獨地到來,一個接一個地出現。

  我相信,瑞典學院把這個獎頒給我,是想要獎勵那種親密的、私人的聲音,公開表達可能有時會增強、擴展這種聲音,但絕不會取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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