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生活#北方似乎冠以黃土高原,豪邁大漢而廣知;南方常以小橋流水,小家碧玉而聞名。無論是秦嶺淮河分界的南北方自然大地域,還是以省份城市劃分的區域。車水馬龍的車流、摩肩接踵的人潮,在萬千的相似當中,總有一絲的特色,那就是地域的符號。我現在回想起故鄉,故鄉其實也是有自己的符號,想起故鄉眼前浮現的往往就是這些符號……
我總覺得自己記憶最深的「那條根須」是從味蕾開始。我現在還記得故鄉酸棗的味道——酸酸的、甜甜的。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是我成人後離開故鄉後吃過的任何水果所不具有的美好。每年的農曆七八月都是故鄉酸棗成熟的季節,村子南面的土坡上數不盡的酸棗樹上掛滿了鮮紅的酸棗,上上下下的土坡沿上全是摘酸棗的小孩。每天放學後的下午都有一群群的小孩跑向土坡,太陽下山時,大家手裡的塑膠袋和身上的衣兜裡全是酸棗。回家後都是吃著酸棗入睡,第二天早上在學校的課間大家嘴裡都是含著酸棗。那時候每年在酸棗成熟的季節要是不去土坡摘酸棗,就會感覺不自然。
我現在有時總是回想起酸棗的味道,總是想找機會回故鄉的土坡摘些酸棗,但是每次放假回家都是酸棗沒有成熟或者已經落果的季節。我知道現在村子裡的孩子早就不去摘酸棗了。一是大人害怕酸棗的刺傷到孩子,土坡僻靜、荒無人煙也不安全。另一方面是現在孩子們也不缺少水果,家長會給孩子買許多的水果。我時常會想像土坡上那數不清的酸棗無人採摘。冬去春來它們自然生長又悄然熟落……
我的印象中故鄉是和麥田分不開的。家鄉的土地處於關中平原,平曠而肥沃,光照充足,很適合小麥的生長。在我的記憶中我們的這片土地上一直是一望無垠的麥田。秋季播種,冬季過冬,春季又生長,夏季收穫。一眼望去像巨大的綠毯,小麥出穗的季節,風一吹捲起一波一波的「麥浪」。我的童年都是伴隨著麥田。在麥田裡追逐打鬧;在麥田裡放風箏;在麥田裡捉螞蚱……許多童年的美好記憶都是與麥田有關……
我想起故鄉也會記起那些野花野草。這些野花野草,自然生長,生生不息,每年都會在村莊的田間地頭看到它們的身影。我小時候最喜歡在秋季的時候去土坡看野菊花,那時候滿坡全是金黃色。我們最愛玩的還有蒲公英和蒼耳,蒲公英成熟後一吹,種子都是飛散到四方。蒼耳往往成了我們玩耍的「武器」,這些帶著小刺的圓果實,我們都是相互往對方的頭髮上擲。現在看到路邊的這些野花野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故鄉是每個人內心休憩的家園,故鄉的一些事物漸漸已經變成了我們記憶中的符號,這些符號就代表著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