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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豆瓣上遇到一個留學黨的老鄉,在深夜我倆聊起了廣西的美食。各種粉、伊面還有燒烤和猜碼的夜宵文化。我不知道網頁那邊的她怎樣,而我卻感覺越長大越要去獨自面對這個世界。而我牽掛的地方卻將我遺棄在外。
曾經有人說過我,每天吃你們那個粉有意思嗎?這句話我記在心上很久,那天的談話內容我已經忘記了,但是唯獨這根刺一直刺在了心上,至今拔不出來。因為某些原因我沒敢反駁,但是內心卻是憤慨的。食物是家鄉土地上對我最深的影響。他永遠沒辦法理解一碗來自家鄉的味道對一個在外的孩子的重要。這種感覺就像是我沒辦法接受別人諷刺我的家鄉一樣,那是底線。 終究,道不同不相為謀。
舌尖上的中國到過廣西,拍過很多食物,但是居然沒拍過糯米飯。在我看來糯米飯其實算是一個被低估的美食。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追求的不過是一碗飯。而其中最帶幸福感的就是一碗來自三月三時節的糯米飯。
五色糯米飯,糯米選用的是舊年新收的糯稻米。在農曆三月,廣西滿山的綠野瘋長。初春的黃姜、楓葉被食客摘下,用最原始的方式舂碎,白白胖胖的糯米與這些植物的碎末揉搓浸泡一個晚上。 最好吃的糯米飯來自鄉間,浸泡過一夜的糯米。飽含了植物燃料的香氣,這種清香就像是雨後泥土的味道。經過來自鄉間的柴火的蒸煮,開鍋的那一刻迸發出的是一種最淳樸的味道。於書法,大巧如拙,於食物,這個道理同樣適用。這世界上最美好的舌尖記憶並不是複雜的口感,恰恰是食物本身的鮮味。而糯米飯帶著植物香氣,入口後充斥著整個口腔的澱粉甜味就像是米勒的《拾麥者》,質樸而美好。
美好的滋味,永遠伴隨著最美好的記憶。而糯米飯帶給我最美好的記憶,是我尚小時,爺爺手中的糯米飯。五色參雜的糯米飯滾過鹹香的芝麻、綠豆泥。加上一塊錢的春卷碎或是一根小小的廣式臘腸。爺爺總是細心的把糯米飯糰成一個圓遞給我。我問過爺爺這是為什麼,爺爺告訴我團成圓吃著才香。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這個說法的來源。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吃糯米飯就有了強迫症,無論是多著急吃,都會團成一個圓。直到後來,爺爺奶奶的離世,家中只剩我和爸媽三人。我才知道這個說法的深意。
長大後,各式各樣的糯米飯紮根百色。無論是桂林帶著鹹菜油條的桂式吃法還是炒著臘肉的炒糯米飯。吃過之後,終究覺得比不上來自兒時鄉間的一份最原始的五色糯米飯。
如果你恰好在百色,或者你路過百色。請幫我在菜市的那家老牌糯米飯攤子買上一份有兩塊錢的糯米飯,加上一小根臘腸和芝麻和綠豆泥。對了,別忘了跟老闆說我要加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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