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寶塔糖」的記憶
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念念不忘,但對「寶塔糖」的記憶,則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在那個物質貧乏的年代,能吃上糖是一種幸福;憂的是吃完糖之後,將要面對的「可怕場景」。
為什麼會「可怕」呢?記得我每次吃完「寶塔糖」,有了便意之後,都得叫我奶奶拿著火鉗盯著我排便。為什麼要拿著「火鉗」呢?主要是排出來的「蛔蟲」,總是掛在屁股上勾來勾去的,這時就需要「火鉗」助一臂之力,把蛔蟲拉出來。
這種情況還算是好的,有時這肚子裡的「蛔蟲」,還會趁著睡覺時,自己從嘴巴、鼻孔、肛門鑽出來,那才叫「可怕」。當時的生活環境,以及衛生條件比較差,「蛔蟲病」也就十分普遍。
基於這可怕的記憶,當時我就想:要是有那種,能把蛔蟲粉碎在肚子裡的「蛔蟲藥」就好了。感謝社會的進步,今天兒時的心願終於實現了。但隨著社會的發展,很多事物也銷聲匿跡了。比如製作「寶塔糖」的原材料:蛔蒿,正是因為「蛔蒿」,「寶塔糖」才和蘇聯有了關係。
「寶塔糖」和蘇聯有什麼關係?
就算現在也有「寶塔糖」,但「味道」也不一樣了,因為曾經製作的「寶塔糖」的原材料:蛔蒿,在我國已經絕種了。那這和蘇聯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要吸取教訓呢?
這一切還得從上世紀50年代說起,「寶塔糖」的製作原料是:蛔蒿,但我們國家並沒有這種植物,由於和蘇聯關係密切,就向蘇聯進口。直到1952年,蘇聯才給我國送來了20克蛔蒿種子。
當時「蛔蟲病」十分普遍,對「寶塔糖」的需求量也很大,況且當時我國的製藥技術還十分落後,所以只能依賴蘇聯提供的「幫助」。現在得到了20克的種子,自然視若珍寶。
為了提高蛔蒿的存活率,國家把20克的種子,分為4份,分別送往西安、濰坊、大同以及呼和浩特4個國有農場,進行培育。後來3個地方的農場都培育失敗了,只有濰坊農場,培育成功了。
培育成功後,就開始了大面積種植蛔蒿,原材料的問題就解決了,「寶塔糖」的產量就有了保障,國民的「蛔蟲病」也有了保障。然而好景不長,之後兩國關係惡化,蘇聯把之前提供給我國的製藥設備和技術,統統撤回去了。
這種感覺,就像被別人「扼住了喉嚨」一樣難受,過度依賴蘇聯的弊端,方才顯現出來。好在後來經過我國技術人員的鑽研,才解決了問題,「寶塔糖」才能繼續生產。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在解決了設備、技術等問題後,因為氣候、人為等因素,蛔蒿產量極度匱乏。但物極必反,等一切「動蕩」過去後,「寶塔糖」又「起死回生」,且迅速達到了市場飽和。
供過於求,自然種「蛔蒿」的人就少了。再者,隨著社會的發展,也有了更好的「替代品」。所以在1982年,「寶塔糖」就被淘汰了,自那時起「蛔蒿」便銷聲匿跡了,儘管現在市面上也有「寶塔糖」,但已不是從前那個味道了。
小結
《易經》說: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況且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自己最可靠。不管是人與人之間,還是國與國之間,要想有一席之地,都必須自立自強,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