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冰凌讀書
對於獲獎,莫言這樣說:接到評獎委員會的電話,我心裡是驚喜和惶恐的。這麼巨大的榮譽降落在我身上,面對世界上這麼多優秀的作家,他們都有獲獎的理由,但他們沒有獲得,我得到了,因而惶恐。—— 莫言
高密,山東省的一個縣級市,在2012年10月11日,這裡成了中國最為灼熱的新聞中心!
因為這個地方出現了一個莫言,這個莫言出了令人驚喜、羨慕的小說《蛙》,正是這個《蛙》在獲得了國內茅盾文學獎之後,又一次平地起驚雷!《蛙》在國際上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莫言對於獲獎時的言語應該是謙虛吧,無論是說幸運,還是偶然,總之,諾貝爾文學獎是站在全人類的角度上來評價一個作家的創作的,是根據他的文學氣質和特質來決定的。況且幸運只會降臨在有準備的人身上,同時也是有實力的人身上。
莫言出生在高密東北鄉,上世紀五十年代的一個小村莊。那個時代的農村,艱苦的條件,真是沒辦法用語言形容,又愛又恨。我們的作家是這樣用幽默、調侃而又實事求是的語言描述的:
小時候和他的同學在高密餓得不僅啃樹皮,還啃煤塊,鄉村小夥伴們個個啃得牙齒都非常堅硬、非常犀利。後來,有些人去當電工,電線本應用線鉗剪,他們用牙一咬就咬斷。
這樣的文字看著讓人揪心,究竟是怎樣的磨鍊才能使牙齒能夠代替線鉗! 生活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人都有深刻體會,這種用直白描寫的手法寫出的文字,讓人越嚼越有勁!
莫言的成長一直是一個「餓」字伴隨,本名是管謨業的莫言,吃飽成了大問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父母別說養活孩子,就是自己也是餓得吃土。為了吃飽,莫言想盡辦法去參軍,在部隊裡,莫言不僅吃飽了,而且還找到了精神食糧。在部隊圖書館當了圖書管理員的莫言,面對圖書如饑似渴地閱讀。在哥哥的指導下,莫言的第一篇小說《春夜雨霏霏》發表在保定的《蓮池》上。
文學改變了莫言的命運,家鄉是孕育莫言文學的沃土。
在莫言小說《白駒鞦韆架》中第一次出現的「高密東北鄉」,成了莫言小說的標誌,與福克納筆下的約克納帕塔法縣和馬爾克斯筆下的馬貢多鎮一樣,成為世界文學版圖上的地標!
家鄉養育了莫言,同時,也給了莫言在文學道路上取得成就的助力;莫言表示,作家寫故鄉,是一個命定的東西。一炮走紅的《紅高粱》不僅把張藝謀、鞏俐推上了風口飄,而且莫言的家鄉高密東北鄉也響噹噹地亮相於世界人民的視野中。
莫言說:我要感謝這片土地,感謝這邊父老鄉親,我生於斯長於此,我最早的作品都是以我在這個地方成長的經驗,親身經歷,甚至於好多小說裡面的人物原型,都是左鄰右舍。所以我想,如果沒有這片土地,沒有這片土地上的鄉親們,也不能有我這樣的作家。
同時,作家的故鄉也是開放性的概念,變化的概念,作家作品中的故鄉是不斷拓展、豐富著的,就像一個巨大的湖泊 ,四面的小溪小河往裡面湧入。
作家說莫言,中肯而又高度的評價!
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委寫給莫言的頒獎詞是:將魔幻現實主義與民間故事、歷史與當代社會融合在一起。
頒獎詞一語中的地指出了莫言作品的靈魂!
餘華說: 從文學的標準來看,莫言起碼可以拿10次茅盾文學獎了,因為90%茅盾文學獎的作品都比不上莫言最差的一部。
龍應臺表示:讀莫言的作品,你會發現他對土地、對農民、對飢餓,尤其是對「殘酷」,是了解的,而且了解得蠻深刻。他也許不咆哮,但是,不咆哮不代表他看不見。用「中國味道」來看他的作品,有點太小看了。
劉再復: 文學評論家劉再復說,苦難是莫言的第一搖籃,是他的天才催化劑。
劉再復對莫言說,高爾基說過,託爾斯泰如果是生活在大海裡,肯定是條鯨魚,我希望你在文學滄海裡也能成為一條鯨魚。
莫言不但沒有辜負文學大家的期望,也沒有辜負世界人民的期望,他的作品被翻譯成多國文字,以饗讀者。
莫言的作品在日本的影響很大,愛知縣有個寺廟裡,有以「莫言」命名的點心,味道是玉米味,另外,還有莫言饅頭,高粱米的顏色,裡面是糖和奶油。那滋味真讓人垂涎!有趣的是這個廚師是《紅高粱家族》的讀者。
再成功也要低調,再不堪也要微笑!也許這句話應該是對莫言的真實寫照。
莫言 莫言,不是不言,而是一切的話語都在作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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