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62年10月12日,尼赫魯公開下令:要把中國軍隊從印軍侵佔的中國領土上"清除掉"。17、18兩日,入侵印軍在東段和西段邊境上,向中國邊防部隊進行猛烈炮擊,挑起了大規模的邊界武裝衝突。我軍也高度戒備,對印度的入侵開展了有力的還擊。
主要是印度這一步太匪夷所思了,國際政治都是高手過招,講究走一步算三步,出手就得致命。毛主席是何等天才,史達林杜魯門邱吉爾都能被他算的死死的,但偏偏尼赫魯的套路讓他費解,進入毛的知識盲區了。於是就有了那句名言:「我想了十天十夜,總想不通尼赫魯為什麼要來搞我們。」
不是老人家自己想不通,是他不敢相信尼赫魯為何走了這樣一招「臭棋」。二戰之後哪個政治家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哪個不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武林高手,結果你打了一招三腳貓的功夫,那我不得懷疑你是不是故意露怯,然後留著什麼後招來陰我?甚至軍委開會的時候主席還不能堅定,問大家:「他尼赫魯真想打仗啊?」——他不會真想打仗吧?
恭喜玩家尼赫魯獲得成就「神の迷惑」;玩家尼赫魯觸發事件「雷霆懲戒」。其實毛這句話主要還是揶揄尼赫魯的,他老人家也沒有真想十天十夜,就是運用修辭的手法來表達印度的操作太「神奇」了。史達林的政治陰謀,不行!尼赫魯的政治陰謀,行!我們咖喱國真是太厲害辣!
為什麼我方領導人都覺得尼赫魯屬於「神操作」——加引號的那種呢?從當時的國際局勢來看,冷戰期間以美蘇的衝突為主,中印都屬於「第三方勢力」,在兩極的擠壓下尋找呼吸機會的存在。結果第三方勢力不想著聯合起來共謀生存空間,反而互相傷害,這是屬於下下策。就好比黑人反對種族歧視,不去針對上層白人,而是當街打砸搶燒;尼赫魯顯然應該比美國打砸搶燒的黑人更具有政治頭腦,但事實上他表現得如出一轍。
從中印兩國關係來看,建國以來我們除了在西藏問題上有些齟齬之外,兩國關係還是很良性的。周恩來總理提出了「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尼赫魯帶頭表達支持;投桃報李,我們也曾高度讚賞印度的「不結盟運動」。並不止一次表示曾經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應該團結起來,給帝國主義棺材最後釘上釘子。而且前幾年中印剛剛發表公報,表示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是兩國共識,並在西藏問題上有突破性的進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時候你印度突然搞我,不是正常人的思維啊。
但是呢,從另一個角度分析,也不難發現印度此次發難的動機。首先國際局勢中,美蘇因古巴飛彈危機正在東太平洋對峙,這樣嚴峻的危機下自然無瑕關注地緣級別的衝突;其次,中蘇交惡,中國在國際大環境中處在被孤立的狀態;最後,印度自獨立以來,一直在國際政治中扮演者非常活躍的角色,尼赫魯也是一位國際政治明星,印度甚至以美蘇之外的「世界第三」而自詡。
從更深層次的角度分析,印度基本繼承了大英帝國在南亞的政治遺產,同時也繼承了英國的帝國主義策略;自獨立後,印度強行用武力兼併了南亞多個獨立邦國,就是想做一個局部地緣的帝國主義國家。
我們國家經歷了深刻而廣泛的社會革命,國家的主體和掌舵人基本都是受壓迫、受剝削的廣大人民和心懷天下的有識之士,所以天然的對於帝國主義有敵視態度、天然的對於第三世界國家有親切感。我們建國初跟印度關係那麼好,因為印度曾經也是殖民地;不止印度,麥克馬洪線也劃到緬甸了,我們還不是友好協商的解決了邊境問題麼。
但是印度不同,印度那幫官員和高層,基本都是殖民地時代的遺留,大英的官僚體系和人員被新印度較為完整的繼承下來。所以不列顛的帝國主義夢和南亞霸權戰略,就仿佛殖民時代官員的思想鋼印,也被繼承了下來。所以當年我們跟印度的差異是根本層面的人品差異、道德差異。毛主席想十天十夜也想不明白的尼赫魯,終究還是因為高看了他的人品。
所以結論很明晰了,1962年印度趁著國際局勢不明朗,想在西藏渾水摸魚,也是指望「搏一搏,單車變摩託」,打贏了中國南亞將無人可與爭鋒,還能染指西藏,敲山震虎巴基斯坦,重現大英帝國在南亞的往日榮光。
(二)
但是,印度是典型的「沒有帝國主義的命,得了帝國主義的病」。
戰爭過程就不再贅述了,基本可以用「一邊倒」來形容。「敵人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還擊」這話大概就是正常戰爭的寫照了。
毛主席想了十天十夜也沒想明白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印度真的打不過我們啊,怎麼看都打不過啊。這不是抗美援朝之前,解放軍「善戰者無赫赫之名」。我們在朝鮮戰場上跟世界第一美軍(以及其他十七國聯合國軍)硬碰硬的掰手腕,美國人想吃掉我們結果被硌碎了滿嘴牙,你印度何來自信啊?我想了十天十夜也不覺得你應該有這種自信啊?
戰爭的走勢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我軍戰士一往無前,結果比潰散的印度士兵跑得還快,直接穿插敵後兵臨新德裡城下。套用一個爛俗的梗就是我軍先頭部隊已經能望見泰姬陵塔尖了(嚴謹來講泰姬陵離新德裡還有點距離,修辭手法而已)。但是吧,因為我們是標準的自衛反擊戰,一口氣打到人首都郊區有礙國際觀瞻,所以我們基本不怎麼宣傳這件事。
不過印度是正兒八經的把62年當國恥的,想當初我軍臨城紮營,新德裡周邊一時無可用之兵,因為誰都沒有料到解放軍兩條腿能跑出這麼大的迂迴(蔣公:我早就說過吧,你不聽;美帝:誰不是呢)。雖然我們不宣傳,那可是實實在在打的新德裡小兒不敢夜啼。印度老實了半個多世紀,也是我們贏得太摧枯拉朽了。
後來尼赫魯病急亂投醫,找到臺灣蔣匪了,說你我東西響應,瓜分大陸(韋小寶:這套路我熟啊)。臺灣那邊一看你尼赫魯這一仗打的屎一樣,何來自信肢解新中國?想把我拉下水也不能這麼玩啊。於是反將了尼赫魯一軍:如果這仗打贏了,藏南這塊地方是歸你還是歸我呢?尼赫魯一聽懵逼了,我打完了這塊地方,最後還歸你們中國,我圖啥?
臺灣那邊就更心知肚明了:想讓我在東南沿海衝泉水,還給你武器裝備支援,你在西南邊陲偷雞,結果我吸引了火力全便宜了你?最後臺灣當局發表聲明:「所謂的麥克馬洪線是英國統治期間單方面提出的,中華民國從未接受過這條分界線,並且強烈反對英國的這項主張。」
雖然國黨蔣匪血債纍纍,但是這事做的沒毛病,在地圖開疆的領域我們果黨永遠是南波灣。尼赫魯這個智商水平啊,這次被蔣公都完爆了,何來自信跟新中國掰手腕?蔣公也就是投胎投錯了,他要是在印度的話,妥妥的一代雄主,就他整治地方軍閥那水平,簡直就是為印度散裝各邦量身定製的。
對於印度來說,戰爭不是不能輸,但是上次實在輸得太難看了,被吊打了,在印度重新崛起的過程中,62年的慘敗就像壓在他們頭頂上的封印一般,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印度人估計又走回了「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歷史周期率了。
(三)
對印自衛反擊戰打垮了印度至少30年的國運——一點都不誇張。
尼赫魯終其一生在印度推行兩項重要改革:工業化、世俗化。大家知道,印度發展有三大困境:種姓制度、宗教問題、地方勢力。這是我們一個受過馬克思主義基本訓練的中國人能從上帝視角看到的。尼赫魯能意識到這一點,已經領先了99.99%的印度人了。
尼赫魯自詡為甘地的學生,其實他水平比甘地強多了。如果說印度這個國家就是神經刀,那甘地就是神經刀中的神經刀。甘地反對工業化,這個思路就非常讓人匪夷所思,他的理想是讓印度回到那種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各邦之間也沒什麼交流,這樣就「和平」了。在現代社會踐行老子的「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理念也真有他的。玩過《文明》系列的朋友都知道,遊戲裡甘地就是個標準的神經刀,動不動就譴責你,你幹什麼都譴責你,然後一顆核彈就扔下來了。這大概是遊戲製作者的反諷吧。
真正熟悉歷史和國際政治的人都明白這一點:印度獨立跟甘地的政治理念沒有一毛錢關係。印度能獨立是歷史的大潮、國際的大勢:二戰後殖民體系土崩瓦解,半條命的英帝國根本無法維繫原有的殖民體系;同時美蘇兩巨頭也在盡心盡力的瓦解舊帝國們的殖民統治;第三世界人民獨立自主發展的願望也日益高漲。所以英帝國退出印度是歷史的必然,而他們做的就是在退出過程中讓自己利益最大化:比如印巴分治,比如選擇甘地作為吉祥物捧起來。原因就在於甘地那一套理論是最無害、最無用的,完全符合了殖民者當時的利益訴求。
印度反對殖民統治的政治力量多了去了,為啥西方就願意捧一個甘地出來呢?甘地是一個道德模範,且是一個無用的道德模範,太對西方胃口了。尼赫魯自稱為甘地的學生,其實是為了繼承甘地的政治遺產。也幸虧有一個尼赫魯,印度才真沒有被甘地那一套玩殘。
尼赫魯表面唯唯諾諾,背地裡重拳出擊,完全照搬蘇聯那一套搞工業建設——印度在1950年就成立了國家計劃經濟委員會(就叫這個名字),推行五年計劃,比我們國家還造了兩年。尼赫魯推行工業化、世俗化毫不手軟——以至於很多印度人攻擊尼赫魯的點是譴責他是一個「無神論者」——但這也確實是印度正確的發展方向。但是在他面前橫亙著三座大山:種姓制度、宗教問題、地方勢力。
前兩大困境我們都好理解,這裡簡單說說第三個。印度從歷史上就沒有完整的統一過,真正統一了印度的是英國人。英國在印度的殖民也採用直接殖民統治與土邦間接統治兩種方式並行,可以看下圖,就算這樣劃分行政區域也是犬牙交錯,就是一攤散裝拼圖。
(這是英國殖民者繪製的行政區劃,可以看到麥克馬洪線也在其中,並不是我國承認的官方地圖)
印度盧比上面有15種官方文字,寶萊塢電影都要用N種不同的語言發行,甚至印度軍隊中都是按不同民族不同邦來劃分,戰鬥力可想而知。更何況地方勢力永遠與宗教勢力、種姓制度密不可分,「散裝印度」嚴重影響了印度的發展。尼赫魯想要推行世俗化、工業化,就必須把印度整合成一個政治文化統一的大市場,所以打壓地方勢力是尼赫魯一以貫之的政治策略。
有一說一,尼赫魯也無愧於印度的一代雄主,我上面吐槽蔣公來都比尼赫魯強,那也是失心瘋前提下的尼赫魯。客觀的歷史水平是正常的尼赫魯>正常的蔣公>膨脹的尼赫魯。印度就是吃了傳統殖民帝國退卻留下巨大的權力真空,得國立國太過容易,所以膨脹了、變菜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了。
所以發動對華戰爭,尼赫魯想的很「周全」:一方面打壓國內不服管的「土司」和軍頭,可以在戰爭中整合全國力量,戰爭結束後政令通達、運轉順暢;另一方面趁著中國虛弱,青藏高原後勤還沒搞起來,欺負它一下,從此之後南亞再無戰事,中國都搞定了,它錫金尼泊爾孟加拉還不乖乖自縛來朝?完美啊。
有人說是因為尼赫魯管不住地方藩王和軍頭,被迫綁上了戰爭的列車。其實並不符合歷史,回顧一下印度襲擊我們前一個月,基本都是尼赫魯隔空喊話,就像《文明》裡面印度各種譴責,有事沒事想起來了就譴責你一下。而且發動對外戰爭,明顯是有利於統一勢力和中央集權,不利於地方分權和軍內山頭(印度的軍內山頭太分裂了,一個民族一個邦國就是一塊,不像美軍已經成為了一個既得利益統一體)。所以對華挑起戰事,是尼赫魯深思熟慮的一盤大棋。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一仗輸了,事態就完全往相反方向發展了,軍隊裡的軍頭壓不住了,地方藩王紛紛鼓譟說要尼赫魯負責,一體化、世俗化、工業化更無從提起了。土耳其的凱末爾為啥能在伊斯蘭教這麼大壓力下完成世俗化呢?因為人家打仗打贏了,凱末爾先以少勝多吊打希臘,而後又粉碎了英法暗中支持的哈裡發叛亂。人家是靠實力鎮壓的軍頭、封建餘孽和毛拉。尼赫魯也想抄答案,也確實通過武力兼併了諸多邦國,但還是太膨脹了,覺得自己可以踩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身上加冕了。
被來以為想欺負一隻病貓,結果發現惹到一隻霸王龍。印度這仗關鍵是輸得太乾脆了,你要是力戰不敵那還有的說,還可以借用民族主義情緒繼續整合一波國內力量;但是這仗打的直接被碾壓,一刀斃命毫無還手之力,把尼赫魯國內的威望打沒了。地方勢力和軍頭一看,毫無翻盤的機會,還玩NM啊,兄弟們把GG打在公屏上。尼赫魯這個紙老虎一被戳破,也再無整合國內力量的可能了。
挑釁中國的戰爭一年多之後,尼赫魯就鬱鬱而終。有人說是輸了這場戰爭讓尼赫魯抑鬱,其實最根本的是這一仗讓他眾生抱負化為泡影,曾經的努力非但沒有見效反而推到重來,這對於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來說太殘忍了。尼赫魯比朱德小三歲,卻整整早十二年過世,只能說沒有心氣了人就完了。
尼赫魯很不好意思,你固然很努力也很有能力,但彼時亞洲只有一個人有主角光環,只有一個人是位面之子,不過不是你尼赫魯。
(四)
對於我們來說,62年的機遇無異於天降人頭。我們的南亞地緣的影響力就是這一仗打來的。巴鐵不會天生就成為「巴鐵」,甚至在建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們跟印度的關係都比跟巴基斯坦更好——出於宗教原因,巴基斯坦在新疆是有小動作的。國際政治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就像黑社會打架拜大哥一樣,小弟不也得挑一個能打的大哥麼?62年自衛反擊戰一個無心插柳的結果就是:我們在一旁單手吊打印度,旁邊有一個小迷弟躲在陰影裡星星眼看著。
1962年,兩國通過友好談判就中巴邊界位置和走向達成原則協議。1963年3月,兩國籤訂關於中國新疆和由巴基斯坦實際控制其防務的各個地區相接壤的邊界的協定。1964年2月,周恩來總理應邀訪巴。同年12月,巴總統阿尤布·汗訪華。1965至1971年,巴在歷屆聯大都作為提案國,支持恢復中國在聯合國的合法權利。中巴半個世紀的友誼就此開始。
就像抗美援朝戰爭讓我國成為了反對美帝國主義的旗幟,贏得了眾多認可和朋友一樣;對印自衛反擊戰讓我們在南亞打開了一片天——因為印度在南亞的作為跟美國的霸權策略沒啥兩樣,都不幹人事。雖然當時攝於印度的淫威,南亞諸多國家和被兼併的邦國沒有倒向我國,但是大家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終究會有「趁他病、要他命」的那一天。
對我們來說,這一場戰鬥實在是不值一提……我們抗美援朝打過美國,珍寶島打過蘇聯,就是跟越南的戰爭規模也遠超印度,「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打掉了你三十年的國運,也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誰讓你狼子野心先動手的呢?
有人說因為我軍打勝仗之後沒有佔領爭議領土,所以對印自衛反擊戰不算得利。這實在是對國際政治還沒入門的觀點。首先我軍一以貫之的歷史傳統,就是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別說南亞的地緣影響力了,這一仗把印度打的瑟瑟發抖五十年,讓我們能安心地在西藏搞發展、修鐵路,這還不夠麼?
其次,從當時的國際環境來看,彼時美蘇已經解決了古巴飛彈危機,已經關注到東亞兩個大國之間的較量。對於美蘇來講,中印互相牽制互相掣肘是他們希望看到的,一方碾壓另一方的局勢一定是他們會幹預的。我們及時收手也避免了國際上更大的壓力,完美的保住了已經到手的利益。
最後,實事求是的講,當時我們在西藏的基礎設施建設所撐起的後勤保障,是無力支撐長期的戰爭的。當時進藏公路就修到拉薩,鐵路沒有,裝備物資都靠人力畜力一點一點運。我們的當然讚美偉大的解放軍戰士不懼客觀條件艱苦、英勇無畏作戰,但是沒有必要把全部本錢都砸進去。一棍子把印度打蒙之後裝無辜,是我們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解放軍戰士與印度戰俘載歌載舞)
(解放軍善待俘虜,一些低種姓的印度士兵在戰俘營過得比自己軍隊都好。後來釋放他們的時候,許多印度俘虜都不願意離開。一位叫車隆的印軍士兵,哭著不願走,並向指導員請求:「我樂意一輩子當中國的俘虜。」)
文章的最後再多說兩句。58年我們開始動手在西藏進行社會主義改造,59年西藏高層貴族叛逃,62年的時候我們對西藏的建設和改造正在全力推進中,所以對印自衛反擊戰中獲得了藏民同胞們的大力支持。被解放的農奴自發自願的運送物資上前線,保衛革命果實,一如中原大地土改後的農民用手推車支前一樣。許多藏民拿出家中唯一的犛牛為解放軍運輸物質、裝備,把犛牛身上裝得滿滿的不說,自己還要再多背一些。犛牛是許多藏民家庭裡最有價值的財產,而藏民同胞為了支援解放軍毫不吝惜畜力,許多犛牛都累死在了半途。
1949年,人民解放軍百萬大軍橫渡長江之時,柳亞子問毛澤東:「渡江很快成功,請問主席,用的是什麼妙計?」毛澤東回答:「打仗沒有什麼妙計,人民的支持就是最大的妙計!」
第二本新書正在付費連載中:《資本囚籠》第十四章:大城市中「新無產階級」的抗爭與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