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嫣和她的小毛驢農場

2020-11-29 三聯生活周刊

石嫣和她的小毛驢農場

2009-07-06 11:08 作者:楊璐 2009年第24期

去年,石嫣這個中國人民大學的女博士告別「小資」生活,到美國明尼蘇達州西南部的農場裡當了半年農民,親身體驗美國農場的經營模式,也去尋找令她困惑的問題的答案。今年4月,回國後的石嫣把從美國學來的經營模式移植回了北京,在北六環鳳凰嶺腳下一塊20畝的土地上,她的小毛驢農場開張了。

去年,石嫣這個中國人民大學的女博士告別「小資」生活,到美國明尼蘇達州西南部的農場裡當了半年農民,親身體驗美國農場的經營模式,也去尋找令她困惑的問題的答案。今年4月,回國後的石嫣把從美國學來的經營模式移植回了北京,在北六環鳳凰嶺腳下一塊20畝的土地上,她的小毛驢農場開張了。進入6月,農場的收穫季節到來,石嫣和她的美國模式也迎來了第一次檢驗。

蔬菜從哪裡來

小毛驢農場被鐵絲網圍了起來,因為是種植有機蔬菜的農場,食品安全是第一要務。平時農場裡是見不到閒雜人等的,除了幹農活的工作人員,只有兩隻大黃狗和飛來飛去的喜鵲。小毛驢農場的客戶目前有兩種類型。一種叫普通份額,每周農場將給客戶們提供剛摘下的有機蔬菜。種類和數量由農場根據當季種植情況搭配,客戶很難像在超市裡買菜一樣自由選擇。另一種叫勞動份額,客戶每家在農場中租有30平方米的土地,周末他們就要到自己的土地上耕種,順便摘取自己的勞動果實。無論是普通份額還是勞動份額,都要在種植季開始前與農場籤下一個為期20周的協議,並提前付費——農業種植中的風險由農場和客戶共同承擔。而每周末則是考察農場一周工作的時候:周六要給普通份額的客戶們送菜,勞動份額的客戶也要在周六和周日來農場侍弄自己的小菜園。

為了準備周末的送菜,工作人員們從每周三開始就得加快工作節奏。他們要用兩天時間察看農場中蔬菜的成熟情況以便統計出為客戶周末配送的種類和數量。周五午休後,送菜的前奏開始了,便於保存的瓜類和豆類要先摘下來,然後再按照普通份額成員數平均分成33份。因為要供應一個家庭一周的蔬菜,分量上要拿捏得很準。第五周配送的豆角只摘了14斤,再平均成33份,每家最後能得到的豆角實在不算多。本刊記者不免為農場是否能滿足客戶擔心,不過從負責稱重的人的表情上看,他們對這個結果還是心中有數。綠葉的蔬菜要留到配送當天摘,這樣才能保證當客戶打開箱子的時候,蔬菜新鮮得還帶著精氣神。

早上6點半,天還沒全亮,就開工了。地裡的油麥菜長得很好,這也讓收穫的人心情大好。來自香港的一位實習生一邊捆菜一邊自言自語說,「香港得賣8塊錢」。這引來了其他人的討論:「能不能把菜賣到香港去?」砍下來的根部,一起工作的大姐用刀剝開外面帶土的一層,就生吃起來。她對本刊記者說,所有蔬菜只要不打農藥,應該都可以這樣吃。空心菜的長勢可就不怎麼樂觀,跟超市裡的比起來,它們實在太小了,以至於農場的「技術指導」小姚不得不提醒大家,還是儘量挑大的摘。「去年這塊地還是苗圃,今年第一次種菜,土裡的營養不夠,明年就會好點。」農場施用的是蚯蚓糞、麻醬渣等有機肥料,沒有化肥的「助長因素」,在小姚看來,空心菜長成這樣是符合自然規律的正常現象。

摘菜小組工作的同時,分菜小組已經把箱子一字排開,每個箱子上都有客戶姓名和地址。除了這些新鮮蔬菜,每個客戶箱子裡還放有一份《小毛驢市民農園CSA簡報》。簡報上除了印有配送蔬菜的清單,還有蔬菜保存的知識和菜譜,更為新奇的是在田野新聞欄目裡,客戶們能了解到為他家提供蔬菜的農場裡一周發生的大事。第五期內容對於注重食品安全的人來說有點心驚肉跳:上周農場裡發現了一個空的農藥塑膠袋。工作人員懷疑外來者私自將農藥灑在了田裡,他們震怒而傷心,覺得是對他們的不尊重。因此,工作人員懇請大家在參觀「小毛驢」的時候,不要把農藥和其他化學產品帶到田裡。除此之外,上周農場裡還來了一個美國哈佛大學的學生,她幫著幹了一周農活,然後去河北繼續她的研究。而香港嶺南大學的3個實習生的農活技術也有了進展,從最開始的鋤草已經擴展到翻土和餵豬了。

第五次配送的蔬菜有油麥菜、西葫蘆、莧菜等13個品種,裝了滿滿的整理箱。早上7點半送菜的小車準時出發,客戶分布在北京各個方向,從北六環要轉到南三環、東四環,除了送菜還得跟客戶交流,記下他們的意見和建議,以便農場的改進。一圈送下來要耗費一天時間。

種植的樂趣

就在同事們還沉溺於虛擬網絡裡種菜偷菜的遊戲時,外企工作的白領劉麗珊已經在現實中擁有了一小塊自己的菜地。她是最早與小毛驢農場籤訂勞動份額的客戶之一。劉麗珊是典型的樂活族,穿簡潔寬鬆的棉麻服裝,熱心於環保活動,是公司中的養生專家。雖然只有30平方米的「豆腐塊」地,劉麗珊還是花了心思:菜地最外圍種了一圈花生和向日葵作為菜園的邊框,南面部分種了油麥菜、香菜等,北面部分種了需要搭架的西紅柿和黃瓜,南低北高,有利於陽光照射。在南北交接處還種了一行茼蒿,現在茼蒿的頂部都開著黃色小花,很好看。每塊菜地邊上都有一塊畫著小毛驢標誌的木牌,主人們可以給自己的菜園起名字。劉麗珊的牌子還空著,因為她的鄰居、中國人民大學的呂老師在自家牌子上寫了一句「嶺前渠後半分田,瓜左豆右亦桃源」。鳳凰嶺前,引水渠後,他們把這30平方米的菜地看做自己的桃源。這讓小劉倍感壓力,她拜託學美術的朋友好好設計一下再擺出來。

「最開始是覺得他們這種模式很好,想支持一下,沒想到給我帶來這麼多樂趣。」帶領本刊記者參觀完菜地,劉麗珊就趕緊脫了鞋,赤腳在地裡幹起了農活,她稱這是「接地氣」。本來周六才是開放日,可是周五下午休假在家的劉麗珊就迫不及待地來照顧自己的菜了。午後的高溫和陽光讓人汗流浹背,劉麗珊卻毫不在意,她蹲在地上,手裡拿了一個小鐵鏟,頭也不抬地給菜地鬆土。「很多人花幾千塊錢辦健身卡,可是去過幾次後就堅持不下來了,在這裡勞動幾小時,出一身汗還呼吸了新鮮空氣,而且這些蔬菜是有生命的,讓你牽掛著,不得不堅持下來。」她說。

呂老師東面三塊相連的菜地的主人互相有親戚關係,周末幹農活也成了家族聚會。最早趕來的是已經退休的張先生夫婦,他們早上5點多就起床出發了。張先生這周收穫頗豐,上次來還只有小手指粗細的黃瓜這周已經長成了,豆角、油麥菜和莧菜也都可以採摘,一會兒工夫他們就裝了兩大袋子。空下來的地也不能閒著,夫妻倆商量了一下,趕緊翻地、施肥,種上了小香芹和絲瓜。他們對自己的成果很自豪,張太太掐了一截香菜給本刊記者:「你聞一下,這自己種的就是比外面買的香。」

第二家到來的是從事法律工作的李女士和母親。走到自家菜地邊上,李女士首先支起了可以摺疊的休閒椅。「這是為我父親買的,他也算是老知識分子了,『文革』時被打成右派回到河北老家看了10年菜園,現在80多歲了還是對種菜有感情,是我們的總指揮。」因為北京酷暑,父親並沒到現場,可是任務已經下達給了女兒。「我爸爸上次來看說,黃瓜和西紅柿的架子太細了,怕禁不住,讓我再搭幾根加固。」除了來自父親的督促,從沒幹過農活的李女士對種菜也很上心,「周三太熱了,我怕新移植的生菜活不了,晚上下班還來給澆了一次水」。因為農場也下了班,李女士說她沒找到工具,於是她還打算買一套農具放在車裡備著,方便隨時使用。幹完自己地裡的活兒,李女士到張先生地裡幫忙,她和張太太是表姐妹,倆人一邊鋤草一邊聊各自孩子的教育,其樂融融。

臨近中午,農場熱鬧起來,帶小孩兒的客戶們紛紛舉家前來。橋梁高級工程師高先生一手牽著7歲的小孫子,一手拎著裡面有一隻小雞的小籠。「小區的草地上都灑了農藥,小雞不能放,讓它到這裡吃吃蟲子。」高先生的菜地是長得最好的,問他秘訣,他就說,「你糊弄它,它就糊弄你,這個平時看不出來,現在就明顯了」。他把工程上的專注和細緻也都用在了種菜上,小孫子一會兒因為要回車上看《三國演義》哭了,一會兒又因為小雞不見哭了,他都不怎麼管。孩子到了這兒也都是放養,不像在城裡那麼嬌貴著寸步不離。呂老師4歲的兒子因為幫著媽媽捉蟲,已經知道了七星瓢蟲和二十八星瓢蟲哪個是益蟲,哪個是害蟲。他還把家裡第一次收穫的黃瓜洗乾淨送給幼兒園的老師。鐘聲3歲的女兒楚楚已經認識了野菜馬齒莧,大人們在涼棚裡休息,看她一會兒就跑來「上交」一把。本身就是研究農業經濟的呂老師對這種模式很認可,她稱這是農業的多功能性:「它既有教育的功能也有娛樂的功能,對孩子來說,每周去公園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這樣有意義。」

CSA模式

說起食品安全問題,石嫣說:「農民會留一塊不施農藥化肥的地種自己吃的菜,而賣的菜則用很多農藥化肥,可這也不能怨農民。」她覺得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涉及整個農業體系,「幾乎沒人指導農民農藥稀釋多少倍,而且因為對年終的收益沒有底,農民就會施用很多農藥化肥增加產量。」石嫣說,中國學界對這個問題早就注意到了。她給本刊記者舉了前幾年熱炒的「教授賣大米事件」:「『農大』的何老師事先付給了農民種植大米的收益,讓他們在有了收入保障的情況下種植無公害大米,但是到了收穫的時候沒有銷售渠道,何老師急得只好把大米拉回北京賣。」石嫣說,這件事的癥結不在炒作教授能不能賣大米,而是石油農業轉化為生態農業時的銷售渠道問題。而她在美國學習的CSA模式就是在食品安全問題越來越嚴峻、人與土地的關係越來越疏遠的背景下產生的:種植季節之初,消費者預付給農民這一年種植的收益,等於變成了農民的股東與農民共同承擔種植過程中的風險;農民則要使用生態可持續的種植方式,保證食品的安全。因為沒有中間商環節,農民和消費者建立了直接聯繫,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農民增加了收益,消費者得到了有機的農產品。

「我們學校的老師在美國看到了這個模式很感興趣,當時也沒有更明確的目的,就是讓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了弄清楚這個模式倡導的精神和生活方式,走馬觀花的學者考察肯定不行。2008年4月,石嫣被派往明尼蘇達州的一個CSA農場做實習生,踏踏實實幹了半年的農活。石嫣實習的Earthrise農場有16英畝土地,由兩個農場經理和3個實習生經營,因為CSA農場不使用大型機械,工作很繁重。「在中國農村,你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很自由,可是在美國的農場這就是一份工作,從早到晚幹活,就算是下雨天無法做戶外的工作,也會把實習生集中起來學習做果醬和醃菜。」城市姑娘石嫣雖然學的是農業經濟,可是也沒有真正接觸過農活,第一周過下來非常的痛苦。「我甚至想幹一天休一天,大不了少拿錢唄,可是後來一想這麼遠來了,別人堅持我也得堅持。」

隨著逐漸適應新環境,石嫣的腦子也開始轉了起來,幹農活之餘,她開始思考這種新型的消費方式。她製作調查問卷,統計參加CSA的份額成員加入的原因、對CSA的期待、農場到家的距離、CSA蔬菜的食用率、對蔬菜種類是否滿意等問題。在加入原因的回答裡,「本地化產品」和「想要獲得新鮮的蔬菜」是數量較多的兩種答案;CSA蔬菜的食用率中大部分人的答案在75%到99%。

她還訪談了其他的CSA農場、有機農場、觀光農業和普通的農場,既比較它們的異同優劣也聯繫國內情況。「CSA農場大多數是家庭成員經營的小型農場,因為是勞動密集型有些也要僱用實習生,這跟中國的情況很像,每個農村家庭擁有的土地都不多,但是密集勞動所需的勞動力不成問題。」而更為重要的結論是,石嫣考察的CSA農場收益都不錯,能夠支持家庭的正常運轉。而通過對普通農場的訪談,石嫣學習的理論得到了實踐引證,「他們的農藥和化肥用量真的是在逐年增高」。不過CSA模式對於農民來說也有挑戰,「普通農場是機械化的生產,品種單一,講的是規模效益。CSA模式每周要提供許多種產品,需要具備不同蔬菜的種植經驗、統籌安排蔬菜的播種、收穫時間和續種時間」。

「我們一提起美國就覺得他們的農業是高科技、機械化、大規模,他們現在已經開始了對這種模式的反思,我們為什麼要重走美國的老路呢?」石嫣告訴本刊記者,在她回國之前的一兩個月,原來模糊的目標逐漸清晰,想在中國做一個CSA農場的試驗。

中國的版本

從事房地產業的鐘聲年初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石嫣的故事後,很是興奮:「我寫郵件給石嫣的導師溫鐵軍教授,詢問如果這樣的農場真的做起來,我可否成為它的客戶。」鐘聲告訴本刊記者,自從有了女兒楚楚,他格外重視食品安全,這個模式讓他能夠有穩定和信任的食品來源。「溫教授給我回郵件說,這個農場操作起來很困難,因為要事先付費。」

溫鐵軍的擔憂也是CSA模式落戶中國的障礙。農民和消費者之間彼此承諾、互擔風險是CSA的精髓,可是預先付費挑戰的是根深蒂固的消費習慣。如何讓先挑菜後付錢的消費者在蔬菜還是種子的時候就掏出錢來,還要承擔諸如自然災害這樣的種植風險,考驗的是石嫣的智慧。「我在美國訪問的那個CSA農場的主人是一個猶太人,他們有自己的圈子,這個農場最開始的客戶就是猶太圈子裡的親戚和朋友,然後慢慢擴大。」因為有這個例子,石嫣的招募廣告只通過發郵件方式在老師和朋友中傳播。熱心的鐘聲也幫忙宣傳,他印了許多份廣告貼在每個單元門口的布告欄裡,他的妻子也在論壇中發帖子。通過熟人間的口口相傳,CSA農場得到了客戶信任。除此之外,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的產學研基地的性質,管理團隊是倡導生態農業多年的溫鐵軍教授發起的國仁城鄉互助合作社和「洋插隊」的女博士石嫣都為贏得客戶的信任加了分。

今年3月底,小毛驢農場正式開始了成員招募。「小毛驢」這個俏皮可愛的名字也頗有些來歷和意義:石嫣的導師溫鐵軍教授當年在河北定州開辦晏陽初鄉村建設學院,免費教育農民時,曾經養過小毛驢。後來,溫鐵軍將國仁城鄉合作中心的實踐基地移到北京的時候,還想把那些毛驢也一起帶來。「小毛驢」是傳統農業耕種模式的一個標誌。

進入到具體操作中,差異又一次體現:跟美國的方式相同,普通份額成員的有機蔬菜分為全額和半額兩種,20周的全額價格2500元,如果可以自己到農場取菜價格是2000元。不同的是石嫣還有一個附加說明,保證400斤蔬菜的供應。「在美國的時候,還真沒有客戶問過菜的重量問題,可是中國的客戶好多人問到底折合多少錢一斤,我就只好加了這個說明。」這樣算下來,平均5塊錢一斤的菜要比市場上普通菜貴而比超市裡的有機蔬菜便宜。

籤約過程比想像中的順利,很多客戶認同這個理念,不過對操作層面半信半疑。但是,為了支持這些年輕人的理想,他們還是選擇了寬容的態度。「風險肯定有,不過總不能一點收成都沒有吧,再怎麼樣還是可以收回來一些的。」熱心的鐘聲當時都是這樣安慰自己。

勞動份額的20塊出租地也很順利地籤出。「我為了支持自己的學生,就租了一塊還動員其他學院的老師參加,我丈夫到單位一說,同事們也都有興趣,結果回來一問沒有地了。」呂老師告訴本刊記者。不過,普通份額客戶關心的食品安全和模式推廣並不是勞動份額客戶最關心的。李女士告訴本刊記者,租這塊地主要還是為了周末的休閒娛樂。CSA除了經濟上的功能,還可以拉近市民與土地的距離,促進了市民和農場的關係,也增加了農業知識:這一周幾乎所有勞動份額客戶種植的西紅柿都遭了病。技術指導小姚告訴大家,這是北方種植西紅柿的常見病。高先生和鐘聲馬上討論,以後黃瓜可以放心吃,西紅柿一定要小心。因為通過他們的實踐,黃瓜是豐收的說明很容易活;西紅柿容易得病,要想長好就得用農藥。

周五下午,兩個江西農民下了火車就直奔農場要見「場長」石嫣,他們在宜春有萬畝山林,想搞生態農業卻走了很多彎路,聽說這個試驗後就趕來向石嫣取經。在農場的開放日,石嫣每天都要接待幾撥兒來考察的人。她的規劃是在農場的荒地上建一個交流教室來講解CSA的知識。不過,對於推廣還是有些顧慮:與客戶進行溝通和交流的能力是普通農民欠缺的。還有一個客觀因素,小毛驢農場的客戶都是受過大學以上的教育,收入中等以上的人群,因此,實習生貴瑜想在內蒙古老家推廣CSA這樣的想法目前還得擱置著。「CSA在美國發展了20年,有2000家農場,與普通農場相比,它還是少數的。」對於推廣CSA的進度,石嫣有冷靜的認識。但是,對於未來她也有一個自己的夢想:「最好能夠推動國家政策上的調整,比如說能夠給農藥化肥補貼,那麼在轉化為生態農業的三年減產過渡期裡能不能也給補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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