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嫣的農業新冒險

2020-11-29 騰訊公益

3年前,石嫣的名字是和「小毛驢」聯繫在一起的。

作為第一位公費去美國務農的學生,當時還是在校博士生的石嫣,一手把北京西郊鳳凰嶺下的一塊20畝荒地,建成了中國第一個「社區支持農業」的農場——小毛驢市民農園。在「小毛驢」,城市人出資劃下一塊地,自己或者找人種菜,得到更安全的蔬菜水果。

就在人們已經普遍認同「小毛驢」是「生態農業」的代表模式時,石嫣卻開始了新的思考:陽臺種菜、圈地建農莊、單位特供……這些模式能否解決食品安全等根本問題?如何在獲得安全食品的同時,又真正保障農民的利益?如今,石嫣離開「小毛驢」,創建了「分享收穫」,開始了她新的嘗試。

中國環境報記者 張春燕

2013年8月的一天,下午3點左右。北京,驕陽似火,烤得通州西集鎮馬坊村的地裡火辣辣的。

石嫣拿起草帽戴在頭上,跟志願者——一名大三的女生一塊,從「分享收穫」的辦公室走到田間。這段路大概只有10多分鐘。

在綠瑩瑩的田間地頭,有一幢磚瓦房子,走進去,兩個黑黝黝的小夥子在地鋪上睡得正香。他們每天下午4點才開始把採摘好的蔬菜、水果裝箱,3點鐘的日照還是太毒了些。

在辦公室呆久了,石嫣習慣出來走走,沿途幾乎都是大樹。樹陰合抱,樹冠高大厚實,蟬鳴陣陣——「知了、知了」,不絕於耳。樹下好乘涼,也時常有涼風吹過。農村就是這樣好,土地和人的關係變得如此簡單和純粹。不遠處,有個志願者躲在樹下看書,若是秋天,想必是風吹田野的寧靜。人的心一旦變得寧靜,所有的事情就不那麼追趕。食物也是,不必在農藥化肥的催促下,急匆匆地成熟,走向餐桌。

節氣是一種指令

石嫣提倡食在當地,食在當季,本地生產,本地消費。消費者與農民共擔風險,提前預付款項;農場不使用化肥農藥,保證農產品的純天然無汙染。

這是石嫣博客中引用的一段話,關於作家畢淑敏的一段文字:

夏初,買菜。老人對我說,買我的吧。看他的菜攤,好似堆積著銀粉色的桌球,西紅柿摞成金字塔樣。拿起一個,柿蒂部羽毛狀的綠色,很翠硬地硌著我的手。我說,這麼小啊,還青,遠沒有冬天時我吃的西紅柿好呢。

老人顯著地不悅了,說,冬天的西紅柿算什麼西紅柿?吃它們哪裡是吃菜?分明是吃藥啊。我很驚奇,說怎麼是藥呢?它們又大又紅,燈籠一般美麗啊。老人說,那是溫室裡煨出來的,先用爐火烤,再用藥燻。讓它們變得不合規矩的胖大,用保青劑或是保紅劑,讓它比畫的還好看。人裡面有漢奸,西紅柿裡頭也有奸細呢。冬天的西紅柿就是這種假貨。

哎呀,說得好吧?石嫣把這段文字噼裡啪啦敲在鍵盤上,辦公室的志願者們呼啦一下圍上來。

這也是石嫣一直堅持的理念:提倡食在當地,食在當季,本地生產,本地消費(buy local, buy fresh)。

石嫣的新農業計劃叫「分享收穫」,基於相互信任,社區的消費者為了支持農業的發展,不管未來收成如何,都與農民共擔風險,提前預付款項,購買農場來年的收成;農場則遵守承諾,完全不用化肥農藥,儘量使用人工耕作,保證農產品的純天然無汙染。這個計劃是在農民自有的土地上進行,讓農民生產安全的產品。

節氣是一種指令,要按照自然的屬性種下屬於當季的蔬菜。可是,去哪裡找一個既有自己的土地,又願意種當季蔬菜的農民,還能認同石嫣理念的人呢?

2012年初夏,經歷多方尋覓,一位叫郎廣山的農民終於答應了石嫣:「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幹吧。」

這位52歲的農民是北京通州西集鎮馬坊村人,他成為石嫣新嘗試的第一個合作夥伴。

尋找郎廣山本身就不容易,石嫣和她的夥伴們試圖尋找那些有自己的土地、又有種菜技術,還同意轉向有機生態種植的農戶。有時他們乾脆住在農戶家裡,然後村裡、鄰村、附近的鎮,只為找到理想的合作夥伴。

很快,他們發現,由於北京本地農民很容易找到打工機會,種菜這種既勞累、又有風險的事情,早就沒什麼人願意幹了。多數人甚至情願做一份穩定的低收入工作,也不願承擔種菜的風險。

而真正種菜的人大都上了年紀,最年輕的就是這個52歲的郎廣山。郎廣山有20多年「種園子」(北京農村稱呼傳統種菜方式)的經驗,而且,他有50多畝地,前兩年才轉為大田種植。以前,他還曾經有過好好經營自己的菜園子,把它們做成生態採摘園的想法。

為了說服他,石嫣找了他不下3次。

「郎叔,我能保證銷路。」石嫣把膝頭花花綠綠的資料、甚至連中央電視臺採訪自己的視頻也拿來播放。

「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可是病蟲害那麼厲害,不撒農藥根本控制不了。你讓我再想想。」郎廣山還是下不了決心。

郎廣山倒也覺得生態農業是好事,但他還是怕。郎廣山已經完全接受目前主流的化肥農藥、規模農業模式。放棄農藥化肥的有機生態農業在他們看來,風險很大,病蟲害完全沒法控制。

石嫣找到了說服郎廣山的突破點——他24歲的兒子郎東京。郎東京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找工作,郎廣山想讓兒子留在身邊。學計算機的郎東京喜歡這個嶄新的計劃,他被說服後,愛兒心切的郎廣山最終同意合作。

尋找合作農民只是這個工程的開始,更難的還在後面,特別是招募消費者會員。多數消費者已經向她表示,可以相信她種的菜,但不相信農民,哪怕這些農民是她親自找來的。但無論如何,至少石嫣她們有了一畝三分地,可以施展拳腳,做一點事情了。

在離土地最近的地方

城市和鄉村被無形地割裂,人和土地失去聯繫。「社區支持農業」就是建立聯繫的橋梁。石嫣說,這是一種人類真正和土地友好相處的可持續農業模式。

手裡拿著鋤頭,穿著棉麻衣服,站在田間地頭,側著臉,金色陽光在她身上投下一個影子。石嫣驕傲的神情仿佛在說:沒錯,我就是貨真價實在地頭幹活的農民。

石嫣的《我在美國當農民》一書,有一陣子瘋狂熱銷。有些志願者就是看了她的這本書才找到她的「分享收穫」的。

Earthrise農場,位於美國中部的明尼蘇達州。那裡安靜、祥和,天空湛藍如洗,草地上泛著新綠,樹影落在潔白的木椅上,許多動物在這裡快樂地生活。石嫣到達那裡的時候,是春天。她將在那經歷一個農作物從播種到豐收的周期。

那是2008年4月,公派出國的石嫣到美國明尼蘇達州的一個農場生活了半年。石嫣的主要任務就是在這個採用CSA模式運營的農場下地幹農活。CSA的英文全稱是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強調的是社區和農業的這種互動關係,譯成中文就是「社區支持農業」。這種農業模式起源於瑞士,住在社區裡的一些消費者為了尋找安全的食物,提前支付資金給農場,收穫時節由農場按期配送新鮮的有機蔬菜,風險由雙方共同承擔。

在農場工作的第一天,早上8點,她就被農場經理尼克和瓊夫婦帶到溫室裡,了解培植蔬菜苗的過程。留著大鬍子的尼克告訴她,農場裡這些植物和農具,將陪伴她度過半年的農民生涯。

在第一周裡,石嫣和美國農民一起,學習從溫室種植到室外種植,從澆水、移植、耕地、播種到自己製作耕作用的小機械、開拖拉機……

「親戚朋友都問我是不是真的來美國幹農活,」石嫣說,「我告訴他們是的,是真正的農活。不是以前國內的調研,只是看別人怎麼做,然後再做研究。」

播種的時候,用CSA模式運營的農場一般不使用大型機械,屬於勞動力密集型作業,每一種作物,都是他們用手來呵護的。種幼苗的時候,人經常會跪到或坐在地上,身上沾滿了泥土。

「他們不會覺得很髒,他們熱愛土地,因為是土地養育了他們。」石嫣說。

這片土地教給石嫣的不僅是勞動的收穫、CSA的理念,最重要的是深刻理解了這種純粹的人與土地的關係。

當她用沾滿泥土的雙手扒開腳下的黑土地,把最後一棵菜苗栽好時,她那雙白嫩的雙手,繭子已經初現雛形。不僅如此,石嫣還曾為了除草,流汗又流血。

黑土地孕育了收穫,收穫來自於自然的恩賜,這種神奇的力量,是值得細心體味和精心呵護的。

神奇的聯繫,人和土地的聯繫,如果不親自來到農田、鄉村,城裡人永遠無法感受到土地的力量。

經濟發展以不可比擬的速度前行,城市和鄉村被無形地割裂開來。城裡人不斷抱怨著空氣汙染、食品危機。這一切的緣由,歸根到底是人和土地失去聯繫。

石嫣明白,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接觸到土地。她的願望,就是要重新建立這種「人和土地的聯繫」,「社區支持農業」就是建立聯繫的橋梁。

接觸到CSA模式以後,已經學了6年農業經濟管理的石嫣,深深愛上了它:這是一種人類真正和土地友好相處的可持續農業模式。石嫣很快就下定決心:在中國推行CSA農業。

一直以來,人們以為科學的就是現代的,現代的就是健康的,然而石嫣卻發出了「化學農業科技能夠拯救農業嗎」的疑問。

「很多人提出科技是改變農業現狀的方式,比如說,他們不認為解決現在食品安全問題的關鍵是縮短從生產到消費的距離,小規模健康的養殖動物,而是將工業化生產中的放射性照射作為解決細菌汙染的方法。」石嫣在博客中寫到。

「作為一個學農業經濟的博士生,面對現在頻頻暴發的食品安全危機,不管有多大困難,我都想去做一點實事,呼籲更多的城市市民關注農村,關注農民的生活,真正地去支持農民,所以我希望能通過CSA的實踐建立起城鄉良性的互動。其實,這都是為我們自己好,有什麼比吃上健康安全的食品更重要的呢?」

這大概是美國之行給石嫣最大的體會。

誰都可以採用CSA模式

CSA模式的運作分為四步。第一,組織家庭,計算家庭月蔬菜需求量、投入產出比;第二,給農戶預支菜錢;第三,組織送菜,經營;第四,關係維護、傳播理念。

郎廣山的妻子被「分享收穫」的成員們叫作「郎嬸」,留著短髮的她由於常年在地裡勞作,皮膚曬得黝黑,卻顯得很健康。郎嬸為人也爽快、健談。最近幾個月是蔬菜瓜果豐收的時間段。每天她都會和僱的人到地裡幹活。

她不用農藥,田裡全用牛的糞便。其實用牛糞比農藥費勁多了,要從很遠的養殖場把牛糞拖過來,還要一點一點鋪在地裡。如果是農藥的話,一撒就好了。不過郎嬸也說,農藥傷手啊,農藥用多了,土地沒以前那麼肥沃了。反而用有機肥把土地養好了,土地也是需要「養」的。

加入石嫣的「分享收穫」項目後,郎嬸也看到一絲曙光,也許產量沒有以前那麼高,但是最終收入還不錯。

郎嬸一家核算過,採用舊的生產方式,年收入約為6萬~8萬元。現在加入到「分享收穫」項目中來,今年年底將有接近20萬元的收入。很多人都在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看待郎嬸一家「第一個吃螃蟹」的結果。下一步,郎嬸夫婦打算等合適時機在鄉裡鄰居中做進一步推廣。

如今,加入「分享收穫」的消費者會員從去年9月份的第一戶到現在已經有500多個家庭。生產基地也從一個擴展到2個,在通州有150畝基地、順義50畝基地。而農戶則由郎叔郎嬸一家又增加了順義柳莊戶村的合作社。石嫣經常笑著說:「咱們的種菜部隊都是『50』後!」是啊,10年後,馬坊村誰來種地?

有人問, CSA這個模式只能在北京運轉嗎?

石嫣說,當然不是。誰都可以成立一個類似「分享收穫」這樣的機構,具體的運作方式是這樣的。

首先,你得組織幾十戶左右的家庭,比如20戶,計算一下每個家庭每月蔬菜需求量,計算出投入產出數據。第二步,找一戶農民下訂單,當然這個農戶也許是你家遠房親戚,或者是你信得過的人。按照勞動力工資、種子、有機肥料、土地中灌溉設施等成本,核算一個數額出來。這個數額除以20,就是每家應該預先支付農戶的錢。第三步是經營。20戶人家選一個信得過的人牽頭,負責組織送菜。第四步是關係的維護、理念的可持續。社區支持農業,就是將這20戶人家組織成一個社區,這個社區成員彼此信任,理念上達到共識,需要大家不斷地溝通與交流,將統一的價值觀傳遞下去。所有的理念都應該是「分享」式的。

那麼,石嫣做「分享收穫」的意義在哪裡?她認為是打造樣板間的作用。「我不希望這個東西只屬於我自己,而是希望各地的農民和消費者能夠對接,大家都能吃到健康的食物。這不是我個人的理想國,而是每個人的理想國。」

石嫣說自己有理想,但不是「主義者」。怎麼理解呢?她解釋說,希望從「吃」作為改變的第一步——當生產者可以堅持無農藥和化肥的種植方式,消費者可以欣然接受「吃膩」春季的葉類菜、夏季的瓜果類菜、秋季的葉類菜和冬季的根莖類蔬菜,改變不就在開始了嗎?改變世界,從改變自己開始。

因為土地重塑的人際關係

這些年輕人來自五湖四海,只因在北京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鄉村中有一份事業。因為土地,他們和農戶建立起了親密的聯繫。

2012年末與2013年初的交接時節,又是一家人團聚的時刻。坐落在馬坊村小院子裡的「分享收穫」無比熱鬧。熙熙攘攘,又張燈結彩。

一大清早,冬的氣息都還沉睡在被窩裡。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就擠在小院擁擠的辦公室中,一起相互幫忙訂回家的車票。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只因在北京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鄉村中有一份事業而聚到一起。

石嫣被大家親切地稱作「掌柜的」。客服電話接起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說:「啊,你找掌柜的,她現在不在,去地裡了。」

小院只是一個普通的北京農戶的房子,這被「分享收穫」的成員們自嘲為soho一族。這裡並不像想像中的舒適,但也很輕鬆自在,這種自在的感覺一路延伸到了工作裡面。大自然和動植物也都需要自由和放鬆,有了自由的節奏就有時間去經營自己想走的路。

這些年輕人來自全國各地,有山東的、山西的、陝西的、河北的、湖北的、廣東的、福建的、四川的、浙江的……他們跟石嫣的關係就像親人一樣。因為土地,這些年輕人也和農戶建立起了親密的聯繫,這是必須的信任感。

初夏,郎叔帶著「分享收穫」的成員一起栽下了紅薯秧。郎叔從不吝嗇把種好的蔬菜先給小年輕們吃。郎叔每次下地幹活都是這幅打扮——赤腳光膀子。可「分享收穫」的小年輕們覺得在地裡看到他時特別舒服,是與土地的顏色相結合的,特別自然。

很快,麥子都黃了。馬上就要收穫時,卻來了一場暴風雨,只有馬坊村和隔壁兩個村子下了冰雹,郎叔的麥子倒伏不少,今年肯定是減產的。農業真的像是跟老天爺的一場賭博,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說這局棋下贏了。剛移栽的茄子苗也被冰雹砸壞了不少。然而,到了8月的時候,地裡還是滿滿實實收穫不少。不用農藥澆灌的土地,也健康許多,增強了抵禦風險的能力。

暑假到了,「分享收穫」官方網站裡貼出了一份告示,「分享收穫」將舉辦「暑期公益課堂」,農戶家裡6歲~12歲的孩子都可以免費參加,授課內容是語文和英語,講授如何認識周邊的大自然。落款是「清華大學社區食物安全研究推廣中心、分享收穫社區支持農業通州馬坊村基地。」

「分享收穫」希望以此和鄉親們有更多的聯繫,讓更多的人理解石嫣推行有機農業的想法,讓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這個大家庭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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