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綻現:江為江澄、藍為藍曦臣,湛、羨就不需解釋了~——以自己的想像,補一段故事,讓活著的那些美好能得以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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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令》補白:江蘭綻現9(又名《解救藍曦臣》)
《陳情令》補白:江蘭綻現10(江、藍、湛、羨)
《陳情令》補白:江蘭綻現11(江、藍、湛、羨)
《陳情令》補白:江蘭綻現12(江、藍、湛、羨)
魏無羨「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毫不意外被兩個人同時用眼神伺候,不過都沒什麼殺傷力。「藍湛,為什麼讓江澄多留幾天?」,他直奔重點,「澤蕪君根本就容不得人提金光瑤,江澄他也沒辦法啊。」「是好事。」
藍湛向來面容端肅,尋常人大多不敢直視,此時眼裡像是有拂曉的星子,在廣袤的夜幕上閃著熹微的光,雪冷的一張臉便令人挪不開眼。他渾然不覺,對大刺刺盯著他的魏無羨和要看不看的江澄說明為何是好事。
他言語簡潔,幾句便說完了。江澄和魏無羨聽得面面相覷:這一年來,竟無人在藍曦臣面前說起金光瑤!
也對,他是家主,他若不想提,誰敢在他面前說三道四?藍啟仁倒是敢,也確實看不過他的萎靡,教訓他要分清大義小情,不墜藍氏聲名。結果剛起了個頭,藍曦臣便長揖請罪,說自己德不配位,要辭任家主,把藍啟仁氣得差點兒吐血。
想想藍老先生也委實不易,從前藍湛犯錯,他打得罰得,正好叫人看到藍氏對子弟教導嚴格,可要把家主罰了——更別提打,那藍氏可就成了仙門百家的笑柄。
藍老先生為此也很是心灰意冷了一陣子,道自己平生兩個好侄兒、好學生,都為了外人而自毀,一個跟天下人為敵,一個跟自身為敵,他教誨不教誨還算得了什麼?尤其藍忘機自幼心事重、性子拗,有執念也還罷了,藍曦臣可由來都善體人意,溫厚清明,怎麼也畫地為牢不分輕重?
老先生自怨自艾,大有他也撒手不管了之意,自然只是氣話:那時候藍湛剛接仙督,仙門之事忙得不可開交,他還能眼睜睜看著他累垮了不成?不過藍曦臣那裡,實在是有心無力,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由著他半隱居似的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這一年,兄長几乎諸事不問,無悲無喜,今日這般情緒激烈,江……,晚吟兄的辦法應是有效。」
「什麼有效?」江澄悻悻,「那是觸了澤蕪君的逆鱗,生氣了而已。誰疼極了不跳腳?」
「江澄——,藍湛剛才不是說了嗎,澤蕪君『無悲無喜』,那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了,確實難辦,就像對著根木頭,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乎什麼、介意什麼,大羅神仙也無從下手是不是?現在能生氣,說明他還是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那就接著來,就讓他生氣,讓他發怒,讓他把心裡話說出來,然後再一點點兒對症下藥,不就有救了?是吧,藍湛?」
「嗯。」藍湛目光柔和。
江澄扭臉。很快又扭回來,狐疑瞪魏無羨:你當年鍥而不捨地招惹人,不會就是打的這種主意吧?「澤蕪君介意什麼還用說?不就是金光瑤的事?都明擺著的,哪還用……」
「江澄——」,魏無羨想敲他的頭,「你是傻的嗎?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或者當局者不迷但是有意逃避呢?打個比方,就像人長了癤子、膿瘡,總要想辦法挑破……」
「不挑也沒什麼,到一定時候自己就鼓出來,鼓出來,潰破了,一點點兒不就好了?」
「到什麼時候?再說要不鼓呢?或者沒鼓利索,留下餘毒呢?」
「哪有那麼多可能?蓮花塢那麼多人,你看誰因為癤子……」
「魏嬰,」藍湛打斷——這兩個人再說下去,真應了「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從不知所云到離題萬裡,「晚吟兄,兄長之事,拜託了。」
「我……盡力。」拋開自己怎麼想的,藍忘機的鄭重其事、掩不住的殷切就足夠他動容了。
看看站在一邊笑看著他們的魏無羨,江澄忽然釋懷了:心裡始終把另一個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為了這個人可以低下最矜貴的頭、彎下最孤傲的腰,像藍忘機對藍曦臣,而他為魏無羨、魏無羨為他,他們之間曾經為對方做得更多,並且再遇到同樣的事,他們還會同樣不顧自己——對此他從未懷疑過。既然始終在心裡,那是不是雙壁、是不是雙傑也沒什麼要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