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眾生平等,並不是說「三界六道一切有情眾生」享有平等的權利地位!事實上,在物質基礎不對等的前提下,道德永遠只是站在制高點的人的一種施捨!佛說眾生平等,追求的是擺脫物質欲望後,人與人之間平等!
馬鳴菩薩編撰的《大莊嚴論》中有這麼一則故事:阿育王賣人頭!據說早年阿育王好勇鬥狠、殺人不眨眼。他曾用木棍殺死過獅子,在殺光兄弟姐妹99人稱帝後,阿育王武力擴張,血腥統一了整個印度和阿富汗地區。可以說,他的每一腳印都伴隨著血與沙,人稱「黑阿育王」。
在一次徵伐中,阿育王一天打掉一個國家,親眼目睹數十萬士兵戰死,尤其是10萬俘虜在眼前被圍殺後。阿育王突然厭惡了殺戮,決定停止擴張,從此篤信佛教。在他的推行下,古印度總共建了84000佛舍利塔,佛教被定為國教。阿育王從此成為佛教的護法明王,後人稱其「白阿育王」或「無憂王」。
佛經稱,阿育王皈依後,十分敬重三寶。虔誠到什麼程度呢?無論何時何地見到佛弟子,「不問長幼必為下馬接足而禮」。所謂「接足禮」就是跪在僧人面前,雙手捧著僧人的雙足,用額頭去碰,也就是通常所說的「五體投地」。
上行下效,帝王都這麼幹,大臣貴族們也只好如此。但顯然,許多人不是誠心的。其中有一位大臣叫耶賒,他就對阿育王說:「此諸沙門皆是雜種而得出家,非諸剎利及婆羅門。」意思是,這些和尚中都是地位低劣的賤民。按照律法,賤民用肢體碰觸貴族可判死刑,怎麼可以用如此禮節對待他們呢?眾生本不平等,人與人之間也不可能平等!
阿育王沒有回答,只是下令讓諸異議大臣收集各種各樣的動物之頭,包括死人頭拿到市集上去賣。諸大臣不解,卻也奉命執行。大臣擺攤,奉旨賣頭,圍觀的吃瓜人群很多,很快各種頭都賣了出去。唯獨那顆死人頭,「見者惡賤,遠避而去」。不僅沒人買,還紛紛斥責大臣:「你們是羅剎鬼嗎?人都死了還要砍他的頭出來賣,怎麼能如此殘忍?」
一片罵咧中,諸大臣帶著人頭回稟阿育王:「其餘的頭都賣了,只有人頭沒賣掉,還被人們痛罵。」阿育王問:「是價格標高了嗎?這樣吧,你們再拿到市集,白送給人,問問有誰願意要!」諸大臣只好再次來到市場,照樣被人唾罵,只好垂頭喪氣回稟阿育王:「送不掉!」
阿育王問:「為什麼只有人頭賣不掉呢?」大臣回答:「人所賤惡,無肯買者。」阿育王又問:「是這顆人頭被憎惡呢,還是一切人頭都會被憎惡?」大臣答:「一切人頭。」阿育王笑著說:「那我的頭呢?」大臣們瞠目結舌,都不敢回話。王笑道:「朕赦你們無罪,實話實說吧。」大臣戰戰兢兢回答:「王頭亦爾。」
頭無貴賤,生命平等,無論是阿育王還是一個下等賤民的頭都賣不掉。讓眾人明白這個道理後,阿育王對大臣們說:「你們現在還會覺得自己尊貴,而否定我禮敬學佛之人了嗎?」
阿育王賣人頭的故事值得深思!佛說眾生平等,實際說的是人的生命平等權。這裡的「眾生」從來不包括「三界六道一切有情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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