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電擊療法服從的剖析
大家應該都知道2006年的時候,楊永信成立了由他擔任主任的「臨沂市第四人民醫院網絡成癮戒治中心」。
孩子一開始的慘叫、求饒,到最後的服從、麻木。
但今天要說的是另外一個實驗。
說道電擊,我們都知道楊永信的電擊療法,可能不知道美國有一位社會心理學家,曾在耶魯大學、哈佛大學工作。他對於服從頗感興趣,他是斯坦利·米爾格蘭姆。
他知道納粹們在命令下,屠殺了幾百萬無辜的人。但美國人又能怎樣呢?我們也對命令我們迫害一個無辜的人的領袖表示服從?還是背叛?
為尋找答案,米爾格蘭姆在報紙《新港口》上刊登一則廣告,如果有人參加一個名為「記憶研究」的項目,將得到4.5美元。他招到一批來自不同年齡階層的志願者。職業有:郵政職員、高中老師、推銷員、工程師、工人,及好幾位有博士專業學位的人。
想像你也是參加這個實驗的志願者。當你到達實驗室,實驗人員把你介紹給另一位志願者實際上他是實驗助手,但你卻蒙在鼓裡。你和另外一個詳細商量,以決定你在實驗中的角色。被騙後不你成為「老師」而另一個人成為「學生」。
然後,實驗人員把你們兩個帶到旁邊的房子,這時,這位學生看來有些緊張,他被綁在椅子上,手腕上繞上電極。實驗人員解釋,學生的工作是努力記憶單詞間的聯繫。:「藍色」與「箱子」。你的工作是運用懲罰來激勵學習。學生每錯一次,你就電擊他一次。實驗人員解釋:儘管電擊是很疼的,卻不會對細胞組織造成長久性傷害。
你被帶回原來的房子,坐在一臺像模像樣的震動發電機面前理壓處於15—450伏特之間。你接到的指示是,學生每多犯一次錯誤,就把電壓升高15伏特。實驗人員接著對你進行一次電擊作為示範—45伏特,這種搖晃震蕩使你深信這個發電機是真的。
實驗開始了。學生一次接一次地犯錯,你遵循指示,每錯一次就提高一次電壓。學生剛開始沒有出聲,但當你提到120伏特,他對實驗人員叫喊,說電擊開始使他感到疼痛。當你把電壓升到150伏特時,他大聲呼叫:「把我放出去!我再也不想呆在實驗室!我不幹了!「因為學生是在牆的另一邊,你並不知道你聽到的是事先錄好的聲音。
這個學生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遭受電擊。對你而言,透過牆壁傳來的聲音是非常逼真的。你每升一次電壓,學生的反應就更痛苦。他痛苦地尖叫,懇求放開他,大聲叫喊,說他再也不能忍受這種痛苦了。最後,他連聲音也沒有了。
如果你在此過程中,表示你不願意繼續升高電壓進行電擊,實驗人員堅持說:「你需要繼續進行實驗,」或「你沒有別的選擇,你必須繼續。」
你將服從多久?
在進行實驗之前,米爾格蘭姆向精神病學家詢問,要求他們預測一直順從地把電壓加到450伏特為的人會有多少。他們說,不到受試人員的1%。並且,那些這樣做的人也會在心理上深感不安。
實際上,米爾格蘭姆實驗的受試者,有三分之二的人,26—40個,一直服從指示,加到450伏特的最高電壓。
我們能從米爾格蘭姆實驗的發現中體會到什麼?當人們升高電壓時,他們的內心感受究竟怎樣?他們會喜歡做這件事嗎?一點也不。米爾格蘭姆報導「受試者被觀察到冒汗、顫抖、口吃、咬嘴唇、皺眉、把手指甲深插到肉內,這些情況是典型反應而不是異常反應。」
在這個實驗後,許多受試者說,當他們進行電擊時感到驚慌害怕,但覺得,他們只是服從指示,盡到他們道德的責任。他們感到,他們就像實驗人員的代理人,只是其意志的延伸。他們認為是實驗人員,而不是他們自己,應對受害者的痛苦負最後的責任。
儘管米爾格蘭姆實驗引起了激烈的有關倫理道德的爭論,其他心理學家還是重複(類似)實驗,並發現在他們的受試者中具有同樣高的服從度。這些研究注意到,人們不願看到的「社會體系思維」的巨大風險之一:你可以推卸責任。是社會體系而不是你最後負責的。你可以說,「我只是盡到自己的責任而已。我沒有制定規章制度,我是按章辦事。「
孩子也是一樣,當家長在孩子犯一點錯誤就打孩子,部分孩子會越來越麻木,直到最後變成家長心中的那個」完美「孩子。
可是,孩子自己真的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