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九龍城寨拆除之前的一個酷暑季節,悶熱的正午時分,亂巷中傳出一股惡臭味兒,而且越來越濃烈,居民們頂著令人作嘔的空氣尋找氣味來源。結果,經過汗流浹背的寨民們三番四次的搜查仍然沒有找到源頭,無奈之下才選擇報警,想請「差人」來幫助他們。
圖|香港最大貧民區九龍城寨未拆除前的真實街景
不過,村民們貌似忘記了一件事兒,這裡是「九龍城」,是香港最獨特的法外之地,警察在接到出警通知後略顯無奈。
八十年代初期的靈異事件
這裡要格外提一下,香港回歸之前,局勢動亂不安,英國政府不想將一個經濟如此之好的地方,順利歸還,於是便放任許多黑幫勢力肆意妄為。九龍城寨就是典型的代表,香港本地不做管理,英國人也不來插手,熟悉港劇港影的朋友應該很熟悉,大部分經典黑幫電影的故事原型都取自這裡。
圖|九龍城寨鳥瞰圖
例如電影《追龍》中跛豪的真實經歷就源於此地,之所以會出現這麼「特殊且雜亂」的情況,其實完全是個歷史遺留問題,簡單來說就是由晚清政府和國民黨腐敗統治導致的。
因此,這裡成為全香港最著名的三不管「法外之地」,很少能有便衣查案查到這裡來,這也導致九龍城寨各種犯罪事件層出不窮。三教九流匯聚其中,龍蛇混雜的地帶自然也滋生出各種怪力亂神的靈異事件。
圖|《追龍》中跛豪的影視形象
回到正題,由於城寨所處位置屬於老城區,不僅治安差,環境也很差,整個寨子上空似乎都瀰漫著一股類似死魚死蝦的腐屍味道,走過場的警察聞訊後還是來到這個「禁區」了。
走進城寨,憑藉多年出警經驗,警察立馬作出判斷臭味並不是爛魚爛蝦所散發的,更像是屍臭的味道,附近樓內一定藏有死去多時的居民。
圖|城寨近景
順著臭味飄散的方向,警方慢慢確定下來源頭所在,那就是四樓的一戶人家。奇怪的事情開始出現了,門口不僅傳來陣陣屍臭,似乎還夾雜些許午飯的香味。立馬察覺到屋子裡可能還有活人在,所以警察先是敲了敲門,許久之後,一個年齡大約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把門打開,小女孩兒衣服和頭髮非常骯髒邋遢。
門被打開的同時,那股惡臭與飯香混雜的濃烈氣味也撲面而來,進屋的一行人差點被燻倒,接著他發現屋子裡環境十分陰暗,女孩體型也很瘦小。警察先是穩了穩身子,然後便問道:小妹妹只有你一個在家嗎?
小姑娘盯了警察一會兒,才說家裡還有媽媽和姐姐。出於習慣,警察下意識朝屋子裡環顧一周,又警惕性地問到:我們可以去裡面看看嗎?小姑娘先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他們進來。
流出屍水的女屍
這是一個面積極為狹小的屋子,客廳和廚房都是混在一起的,另外還有一個年紀大概為八九歲的小女孩正在寫作業,與開門的小姑娘眉目間有點相像。她只是抬頭看了看警察一席人,然後就又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整個屋子都散發著嚴重的腐臭味,越是靠近越是濃密,正在疑惑溯源之時,警方順著開門小女孩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見臥室門口的地面上有一灘水。如果沒有猜錯,這灘黃水就是屍體腐爛後流出的屍液,警方長舒一口氣過去打開了那扇門,門後的場景跟他們預想的一樣。
屍體已經高度腐爛,警方強忍著作嘔反應,回過頭便想問女孩兒問題,卻被她一雙空洞的眼睛所嚇到,頓時毛骨悚然。令人疑惑的是,難道她們姐妹倆就看不到這一切場景嗎?
隨後小女孩告訴警察:媽媽說她身體不舒服,讓她們吃完飯就趕緊上學去。
吃飯!對了,房間中除了屍體所散發的臭味以外,其中還有一股子飯香味。此時警方注意到了廚房裡的臘肉飯,香味正是從那裡飄出。警察感嘆到,多麼可憐的孩子吶!母親已去世多日她們卻不知情,才不到十歲就得自己做飯。
警方本想對她們誇獎一番,但小女孩卻回答說,午飯不是她們做的而是媽媽炒的!
媽媽做的?聽到此處,警方腦中似乎瞬間一片空白,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汗直往外冒,不禁呆呆地看著小女孩,口中似乎要說什麼但就是吐露不出來。
隨後小女孩又說,媽媽每次做完飯都會去房間裡休息,叫我們不要打攪她。剛剛也是媽媽做完飯進屋歇著,你們就敲門了!
未解之謎,匪夷所思
截止到目前,如果不是小女孩撒謊的話,只有這麼點大的孩子是如何燒飯?如何知道編瞎話嚇人的?事後,警方將她們送到孤兒院贍養,並且處理好了姐妹倆已故多日母親的遺體。兩小孩兒在孤兒院期間,警方查詢到他們一家人是偷渡到香港的,母親被父親拋棄,後來再也沒有人來看望過她們。
那麼,警方一行人當時看到的飯菜到底是誰做的呢?九龍寨城的街頭巷尾把這件靈異的事情稱為「鬼媽媽煮飯事件」,背脊發涼的同時隱約有一些感人。
由於我個人不太相信鬼魂還陽或者屍變這類傳說,所以我更傾向真相來源於淡定做作業的「姐姐」。長子如父,長女如母,生於窮苦家庭,姐姐必然幼年就會學習做一些家務。年紀還小的她可能還不太理解「死」的含義,在媽媽去世後,她會認為媽媽不能再「動」了。有著偷渡的經歷,自然也有見到一些他人「死」於海上的事情,如若妹妹真的明白媽媽「走了」,真的離開了她們倆,一定會哭鬧和傷心。
真相到底是什麼?
所以,稍顯成熟的姐姐才會做好飯,告訴妹妹是媽媽做的,媽媽也只是累了,躺在床上休息著。同時,還叮囑妹妹吃完飯去上學,一切如往常一樣。見過「生死離別」的姐姐,在良苦用心下,心性才會如此鎮定,悲傷過大時人也會顯得異常平靜。
有人可能會有疑問,既然媽媽都「發臭」了,為什麼不告訴鄰居把遺體處理掉?其實很簡單,一是她們一家是偷渡過來的,本地沒有親人和熟人,也沒人來看望她們,沒有幫助可尋;二是要是真的把媽媽抬走,那妹妹一直吵著要媽媽,在身邊看不到,小孩子鬧脾氣亂跑,她這麼小的年紀也沒辦法控制局面。
以上只是我個人的揣測,真實過程已無從得知,因為城寨早在上世紀末就被清拆了,五萬多居民被遷徙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