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國的科研人員發現,同性戀在動物界中其實是廣泛存在的,這是進化過程中不可缺少的驅動力。
進化生物學家一直沒有發現這個謎團中的重要部分
就以沙漠蝗蟲為例。它們的隊伍非常密集,往往讓人產生大難臨頭的感覺。在這中極度興奮的混亂中,有些雄性蝗蟲被其他雄性騎在身上,因此錯失了與雌性交配的機會,甚至無法進食。然而,他們可以通過釋放被稱之為苯乙腈的信息素,將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降低到最低水平。不論出於何種原因,同性性行為出現的些許可能性,對於這些雄性蝗蟲的進化或許是有好處的,如果它們在合適的時刻釋放出大量信息素以阻擋其他雄性同類並且防止同性別之間的身體親密接觸。
再舉一個普通蟾蜍的例子。一隻雄蟾蜍必須巧言令色以期贏得雌蟾蜍芳心 —— 事實上,它必須把對方的卵擠壓出來,才能讓它們受精。雄蟾蜍要完成這一壯舉,必須緊緊擁抱自己的「心上人」,即"抱合"(指雌的蛙或蟾產卵於水時雄的蛙或蟾抱合排精的求偶行動)。雄蟾蜍顯然不是很善於區分同類們的性別,因為它們時常錯誤地爬到其他雄性的背上。每當發生這種情況,不幸的受害者就會發出特別的鳴叫,催促對方鬆開像虎鉗一樣的擁抱。「這種'放我走'的特殊叫聲是否是針對同性夥伴爬到了自己身上,黑有待於進一步調查,」貝利說。
再舉兩個可能被同性行為固化身體特徵的小例子。如果貝利和祖克的推斷是正確的話,這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他們指出,從理論上看,同性性行為可能在許多方面影響一個物種的進化軌跡,顧名思義,它會改變該動物群體的社會環境。既然,個體的社會環境會影響到它的生存和繁殖能力,那麼進化的速度或方向會受到這些變化的影響也許就在會預料之中了。
讓我們舉萊桑信天翁為例。這些體型碩大、姿態優雅的海鳥在夏威夷群島建立了自己的繁殖領地,然而最近在它們的瓦胡島領地出現了這麼一種現象:築巢的伴侶中超過 30%是兩隻雌鳥。雌鳥與雌鳥配對在其他鳥類中並不是沒有,如加利福尼亞海鷗和粉紅燕鷗,但從來沒有達到這麼高比例。更重要的是,夏威夷大學的林賽·楊發現,許多雌性配對的信天翁歷經數年始終忠貞不渝。它們互相梳妝打扮,甚至偶爾也會像異性伴侶那樣交配,而且每年都會哺育一隻小鳥。這兩隻雌鳥會各自產下一枚受過精的卵,並且隨機扔掉一枚(《生物通訊》,第4卷,第323頁)。
不斷變化的進化過程
根據貝利和祖克的研究,瓦胡島萊桑信天翁領地上哺育後代的成年鳥接近1/3是雌雌配對,這樣高的動態種群比例著實讓人產生興趣。於是,它就引出了這樣一個問題:這個信天翁領地在進化過程中究竟遇到了什麼?譬如,缺乏沒有異性伴侶的雌鳥始終單身,抑或離開異性伴侶的雄鳥得不償失。即使雄鳥讓單身的雌鳥產下了受精卵,但如果沒有兩隻成年鳥的照顧雛鳥將無法生存。然而,在瓦胡島的鳥群中,相比之下,那些有擁有雌性伴侶但關係不長久的雄鳥或許更有優勢。「因此,引人關注的萊桑信天翁種群當中出現高比例的雌雌配對現象,是雄鳥進化的結果,因為它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同那些關係並不永久的雌鳥交配,」。貝利指出。
從雌性的角度來看,也存在可能的進化結果。讓我們來思考一下某對雌雌伴侶準備孵化哪枚卵的決策過程。表面上看似乎是隨機的:在異性伴侶的群體中,雌鳥永遠不必去分辨自己的卵,因此這種能力不太可能得到進化。但是請想像一下,如果一定數量的雌雌伴侶某個基因發生突變,並且使它有能力區別哪個是自己產的卵,哪個是它同性夥伴的,貝利說。「這種突變可能會蔓延到整個種群,並且推動雌雌伴侶關係朝著衝突而不是合作的方向發展。
所有這些都是假設性的,因為至今還沒有從這個角度對同性戀行為進行研究。然而,毫無疑問,瓦胡島盛行的雌雌伴侶現象改變了與雄鳥額外配對交尾和雌鳥辨認鳥蛋的成本和效益。此外,貝利指出,這種進化的後果產生的影響可能會超出它們的領地,因為瓦胡島過剩的雌鳥是從其他地方遷徙過來的。通過傳承同性家長的習性,雌性萊桑信天翁會逃離資源不斷萎縮的領地,甚至在性別比例對它們完全不利的新領地生兒育女。
同性戀行為在進化過程中是不是一個重要因素還有待觀察。「鑑於這種行為在包括人類在內的許多不同種群中的頑固性,不妨把它看作一種進化動力,因為它讓我們了解生殖行為的演變提供了更為豐富的素材,」貝利表示。他建議我們可以作出一些有趣的對比。也許在各類物種當中,與麵粉甲蟲和海豚一樣存在著多樣性,雄性間交配也有類似的甚至可以預測的結果?不妨作出更更大膽的推測:對動物間同性互動進化結果的認識有助於了解我們自己的進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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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源:網易探索 責任編輯: 王曉易_NE0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