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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1回:大流士伊蘇斯戰役,波斯布陣戰線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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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蘇斯戰役發生在前333年11月的安那託利亞西南方。年輕的亞歷山大大帝率領馬其頓軍入侵至此,並擊敗數量比他多一倍的波斯大流士三世軍,是亞歷山大東徵第二場重要戰役。
伊蘇斯戰役是公元前333年秋季,在亞歷山大東徵中,馬其頓軍隊(3至4萬人)和波斯皇帝大流士三世的軍隊(12到13萬人),在奇裡乞亞(小亞細亞)古城附近的伊蘇斯(今土耳其伊斯肯德侖北)進行的一次交戰。
馬其頓軍隊攻佔了幾乎整個奇裡乞亞後,沿海岸向敘利亞北部,朝腓尼基進發。波斯人通過阿曼山口前出至其後方,佔領伊蘇斯,從而斷絕了馬其頓軍隊的交通線。此舉出乎亞歷山大意料,但他沒有驚慌,在探明消息後,馬其頓王亞歷山大決定擊潰大流士的軍隊,為此將自己的軍隊折向伊蘇斯。
兩軍在皮納爾河附近(伊蘇斯地域)相遇。大流士的軍隊排成長達四公裡的兩個橫隊。馬其頓軍隊的戰鬥隊形由三部分組成:右翼是馬其頓王亞歷山大指揮下的重騎兵,中央是重步兵方陣,左翼為色薩利騎兵、伯羅奔尼撒人等盟軍。馬其頓方陣的堅決突擊決定了交戰的結局,這個方陣首先擊退了波斯人的左翼,爾後與色薩利騎兵協同,合圍並殲滅了處於大流士軍隊戰鬥隊形中央的希臘僱傭兵。波斯人逃竄。馬其頓王亞歷山大的軍隊開始追擊敵人,但是動作太遲,因而使波斯人免遭全殲。
在亞歷山大于格拉尼庫斯河戰役成功擊敗波斯總督後,繼續進軍至小亞細亞西南部。而大流士三世率領從帝國各地招集的大軍,進駐索契,但馬其頓並沒有出擊迎戰,大流士三世於是進軍伊蘇斯,從後方切斷馬其頓聯軍的補給線,迫使亞歷山大回頭與波斯軍交戰,戰場在皮納魯斯河河口,位於伊蘇斯村落的南方。
亞歷山大擔憂人數眾多的波斯軍隊會從左方側翼進行包抄,為了確保左翼安全,命令部隊沿著海岸前進。又因波斯軍先到達戰場並佔據有利的位置,使馬其頓必須朝陡峭的河岸進攻。然而波斯兵力上的佔優並沒有為波斯帶來勝利,波斯步兵素質的低劣斷送了整場戰事,讓亞歷山大成功突破波斯左翼陣列。更重要的是,大流士三世在戰爭末段棄甲逃離戰場,將士們頓時軍心散漫,爭相撤退,但在狹長的波斯陣地中難以撤退,被從後追到的馬其頓軍隊屠殺,大流士三世的妻子及母親皆被俘虜。伊蘇斯戰役最終以大流士三世的逃陣告終,奠下波斯逐漸衰亡的道路。
戰場在伊蘇斯的南方,靠近今日土耳其伊斯肯德倫(土耳其語中,伊斯肯德倫即亞歷山大,由亞歷山大紀念這次勝利而建)關於伊蘇斯戰役的戰場位置有些爭論,在伊蘇斯南方有兩條小河,較早的歷史學者認為其中一條小河Deli ay River是古代所記載的皮納魯斯河。但歷史學者N.G.L. Hammond和A.M. Devine親自考察當地地理,並且依據卡利斯提尼對戰場的描述和記載的雙方進軍距離,也參考西西里的狄奧多羅斯提供的史料。並認為另一條小河Payas River才是真正的戰場位置,而且認為當地依然保持當年古代的描述,在這裡從海邊到群山間的平地僅寬約2.6公裡,使大流士無法利用它軍隊的數量優勢。
西方史學家考證,皮納羅河就是今天的帕亞斯河(Payas River)。這條河發源於阿曼山脈,全長大約四公裡,上遊一公裡多的河段在山谷中穿行;進入海岸平原最初的500米只能算是一條溪流;中遊將近兩公裡的河段加寬到35米,河床上石頭密布,河岸由於山洪衝刷而高聳陡峭,只有幾處平緩地段可以涉渡;下遊入海的500米河段比較平坦開闊。根據亞力山大的史官卡利斯蒂尼(Callisthenes)的記錄,皮納羅河谷平原的寬度不超過2.5公裡,即使加上可以部署兵力的一段平緩山坡,整個戰場的寬度不會超過三公裡(現在的帕亞斯河谷平
古典史料記載,大流士乘坐黃金打造的華麗戰車高居波斯陣線中央,從戰場上的任何位置都能看到他魁梧的身影。大流士身邊簇擁著2千騎兵禁衛軍,前面排列3萬希臘僱傭軍,組成中央陣營。由於戰場狹窄,希臘僱傭軍密集方陣的縱深達到24行。左翼陣營由4萬的卡爾達克步兵和2萬弓箭手組成,弓箭手部署在步兵方陣的後面。大流士特別派遣2萬步兵在皮納羅河以南依山列陣,對馬其頓軍隊的右翼形成包抄之勢。波斯右翼有2萬卡爾達克步兵壓陣,而事先渡河擔任屏障的3萬波斯騎兵在部署完畢以後全部退到右翼,佔據皮納羅河的下遊河段。波斯騎兵統帥是納巴扎尼(Nabarzanes),他麾下的6千鐵甲騎兵是大流士寄予厚望的突擊部隊。這樣波斯軍隊在第一道防線總共部署15萬人,在波斯陣線後面,還有數量不詳的藩邦部隊組成的第二道防線。
大流士的排兵布陣相當精明,唯一的敗筆大概是將二千馬迪亞弓箭手部署在波斯左翼重裝步兵的前面(Mardian)。馬迪亞人是來自伊朗高原西南部的遊牧民族,以其優秀的弓箭手聞名波斯帝國。大流士這樣布置大概是為了充分發揮馬迪亞弓箭手快速準確的直射火力,以阻擊馬其頓騎兵的衝鋒,但他顯然高估了弓箭對馬其頓重騎兵的殺傷力。輕裝的馬迪亞弓箭手根本不具備抗衝擊能力,而他們身後的卡爾達克重裝步兵排列成希臘風格的密集陣,並沒有留下足夠開闊的通道給弓箭手後撤。這個弱點將導致波斯左翼的崩潰。
後世史學家大多認為波斯軍隊的數量被過分誇大了。大流士的貼身衛隊2千人應該沒有水分;希臘僱傭軍佔據的陣線寬度不足一公裡,按照24行的密集陣厚度計算,實際兵力應該不超過2萬人。同樣道理,左翼4萬卡爾達克步兵和2萬弓箭手實際兵力至少應該減半,即總共3萬人。右翼波斯騎兵佔據的戰場寬度只有500米,無論如何容不下3萬騎兵,後人估計參戰的波斯騎兵最多不過一萬人,其中至少一半是鐵甲騎兵。這樣估算波斯軍隊的一線兵力大約有7萬人。
在大流士調兵遣將的同時,馬其頓軍隊繼續穩步前進,各個部隊在行進當中按部就班進入指定的陣線位置。左翼陣營是帕米尼奧率領的馬其頓密集陣共1萬2千重裝步兵,由6個團級方陣組成,指揮官分別是帕米尼奧之子尼卡諾(Nicanor)、科恩(Coenus)、柏蒂卡(Perdiccas)、美利格(Meleager)、託勒密(Ptolemy)、和阿銘塔(Amyntas)。密集陣最初是32行縱深,隨著戰場的變寬而不斷向兩翼展開,厚度先減為16行,再減為8行,以保持足夠的正面寬度。密集陣前面是2千色雷斯標槍手和克裡特弓箭手混編組成的散兵線,左邊有600希臘聯盟重騎兵保護側翼。
亞力山大照例親率2千近衛騎兵組成右翼主力,左側是3千近衛步兵銜接馬其頓密集陣,右側是1,800特薩利重騎兵和800馬其頓輕騎兵,右翼遠端是2千希臘聯盟遊擊步兵和3千阿格裡亞和色雷斯標槍手。亞力山大把希臘聯盟重裝步兵4千人作為預備隊,大概是考慮到波斯軍隊裡希臘僱傭軍數量眾多,害怕自己的希臘部隊面對同胞不忍下手。此役馬其頓參戰部隊總共3萬2千人。
大流士布陣完畢,擔任屏障的波斯騎兵迅速撤回本陣,亞力山大終於看到了波斯陣線的全貌。顯然大流士和亞力山大英雄所見略同,兵力部署都是左弱右強,突擊部隊都放在右翼。馬其頓密集陣面對波斯希臘僱傭軍和卡爾達克步兵,處於一比三的兵力劣勢,但波斯軍隊顯然打算在這裡取守勢,
他們在皮納羅河北岸容易涉渡的地段埋置大量削尖的樹樁,用於阻礙馬其頓重裝步兵的衝鋒。這種缺乏信心的表現讓馬其頓步兵士氣更加旺盛。馬其頓密集陣的左側是2千標槍手和弓箭手,以及600希臘重騎兵,他們面對波斯最精銳的部隊 - 納巴扎尼統帥的鐵甲騎兵,實力對比非常懸殊。波斯左翼的2萬卡爾達克重裝步兵和1萬弓箭手將接受馬其頓近衛騎兵的考驗,他們的任務是儘量抵擋和遲滯馬其頓騎兵的突擊。在馬其頓陣線右側山坡上還有數千波斯步兵,威脅著馬其頓右翼陣線的側後方。
亞力山大看到馬其頓的左翼遠端過於薄弱,立刻將右翼的1,800特薩利重騎兵調到左翼。這裡亞力山大展現了高超的指揮藝術,他命令特薩利騎兵悄無聲息地貼著馬其頓密集陣的後面向左移動,大流士的視線被豎立如林的馬其頓長矛遮擋,對這個調動毫無察覺。亞力山大並沒有把特薩利騎兵部署在馬其頓密集陣的左側,而是讓他們藏在方陣後面作為一支奇兵,接受帕米尼奧的指揮。這支奇兵在戰役當中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接下來亞力山大派出兩個營的近衛騎兵600人,在2千遊擊步兵和1千標槍手的支持下向右側山坡上的波斯步兵發起攻擊,以消除他們對馬其頓側翼的威脅。經過短暫的戰鬥,波斯步兵被迫放棄緩坡上的陣地,遠遠退到山麓之上。亞力山大隨後派遣300輕騎兵留在山坡上監視警戒,將其他部隊撤回本陣。
當馬其頓軍隊前進到波斯軍隊的弓箭射程之外時,亞力山大下令部隊原地稍息。他照例策馬馳過馬其頓陣線檢閱部隊,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說鼓舞士氣。與此同時,波斯軍隊的將領們也在陣前向他們各自的部隊大聲訓話,進行戰前動員,各種語言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在河谷中迴蕩。馬其頓將士群情激昂,發出驚天動地的「戰吼」(War Cry),波斯陣營不甘示弱,也以海嘯般的吼叫回應,而數千面波斯戰鼓開始擂響,震耳欲聾。伊蘇斯戰役一觸即發。
亞歷山大大帝於前334年進軍亞洲,並于格拉尼庫斯河戰役擊敗當地波斯總督們的軍隊,之後,亞歷山大佔領整個小亞細亞。當亞歷山大於塔爾索聽到波斯大流士三世在巴比倫聚集了一支龐大軍隊,並認為大流士如果率軍接近伊蘇斯海灣,波斯軍隊將可以利用地中海的制海權,依靠著法那巴佐斯的艦隊來切斷亞歷山大的補給線。因此,馬其頓聯軍停留在塔爾索一段時間,加上此時亞歷山大染上重病,而帕曼紐受命攻佔伊蘇斯附近的敘利亞隘口。在11月,亞歷山大得到波斯大軍進入敘利亞的報告,並停留在索契。於是亞歷山大把散開的大軍集結起來,並朝伊蘇斯南方的敘利亞隘口進軍。
大流士三世在索契等候亞歷山大多時而不耐煩,並決定放棄事先選定的戰場,前往與亞歷山大決戰。大流士得知伊蘇斯南方附近的敘利亞隘口已落入帕曼紐的手中,因此選擇北方的小路進軍,出其不意奪下伊蘇斯,並俘虜馬其頓留下的傷兵和病員,這局面讓波斯軍出現在馬其頓軍後方,並成功切斷馬其頓軍的補給線。大流士三世命人把馬其頓傷兵雙手砍下,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接著大流士朝伊蘇斯南方進軍。當亞歷山大得知大流士繞到他的後方,起初並不相信,直到再度確認大流士所在位置後,凌晨才開始回軍並成戰鬥隊行前進。當大流士得知亞歷山大正在回軍北上,決定在皮納魯斯河河口這個狹小海岸邊展開決戰。
關於亞歷山大和大流士雙方在戰前進軍的動機頗有爭議。從古典上,認為大流士是等了不耐煩才離開有利的戰場,加上身旁的人向大流士奉承,使大流士相信亞歷山大不敢向他挑戰,甚至有人向大流士說,只用波斯的騎兵就可消滅馬其頓軍,這些話使大流士做出錯誤判斷,把部隊引入這個狹小的地方,又因海邊到群山間的平地僅寬約2.6公裡,波斯的騎兵將無法發揮優勢,龐大的弓兵和標槍兵也無法顯現應有的效果。
然而,一個有力且令人信服的現代觀點,依據羅馬史家魯夫斯記載推論,認為大流士是被迫離開索契,前往亞歷山大屬意的戰場上決戰,因為附近腓尼基城市在亞歷山大到達奇裡乞亞時就出現不穩,使波斯龐大的軍隊將會在冬季出現補給問題。而亞歷山大可能在參謀或帕曼紐建議下採取守勢,這使得大流士不得不儘快進行決戰,而把波斯大軍帶入狹小的地形。
之後,亞歷山大認為大流士將會從伊蘇斯南方的阿瑪努斯山區域,通過路徑較短且較快的敘利亞隘口前來,於是亞歷山大在隘口西邊15公裡處的邁利昂得魯斯(Myriandrus)紮營,準備在波斯軍通過敘利亞隘口後,當波斯軍轉向北方進軍時進行攻擊,因為在那狹小的道路中波斯軍隊形必定會凌亂且不嚴整。然而,大流士沒有採用南方的道路,而是選擇北方的小路進軍,成功切斷馬其頓軍的補給線,迫使亞歷山大決戰。當大流士得知亞歷山大正在回軍北上,這才採取守勢,準備以逸待勞。
另外尚有的論點,包含大流士離開索契是擔心亞歷山大拒絕迎戰,並企圖據守阿瑪努斯山各個山口,然後揮師南下攻打波斯海軍來源的腓尼基,再加上大流士得知帕曼紐率軍於敘利亞隘口附近紮營,更加深這個判斷,於是大流士因此前去與亞歷山大決戰。
現代歷史學家認為阿利安所記載的波斯軍數量共有60萬人太不合理,並估計大流士的軍隊在25,000名到10萬名之間。這10萬名其中包含11,000名騎兵、10,000名波斯長生軍和10,000名希臘重裝步兵。
在古代文獻中,阿利安和普魯塔克記載波斯軍的數量高達60萬,而西西里的狄奧多羅斯和查士丁認為波斯軍的數量約40萬,而魯夫斯則是認為有25萬。
馬其頓軍隊的數量不超過40,000人,其中包含亞歷山大領導的希臘城邦同盟軍,馬其頓軍隊可能由22,000名馬其頓方陣和希臘重裝步兵、13,000名輕裝步兵以及5,850名騎兵組成。
亞歷山大特別命令左翼部隊要緊臨海岸前進,以免波斯借著數量優勢來進行包抄。當進軍的地形約來越開闊時,亞歷山大命令尼卡諾爾率領持盾衛隊布署於右翼前方,而夥友騎兵和色薩利騎兵也置於右翼,中央是馬其頓方陣,左翼還包含希臘同盟軍,並由帕曼紐指揮。全軍以戰鬥隊形逐漸向波斯軍靠近。
而大流士先派出騎兵和輕裝部隊正對於皮拉穆斯河,來掩護後方的部隊調動布署。大流士把他的騎兵和鐵甲騎兵於右翼的岸邊,並把希臘僱傭軍置於中央,來對抗馬其頓方陣。並在中央兩翼布署半重裝卡爾達克(Kardakes或cardaces)部隊,但由於地形狹小的關係,使波斯左翼部隊一直延伸到山地去,甚至有些輕裝部隊往馬其頓軍右翼後方延伸過去,這使得波斯軍的陣列形似希臘字母「廠」。而剩下的波斯軍已經沒有空間可安置,並布署於大隊後方。而大流士遵守歷代波斯國王的傳統,和他的衛隊親自坐鎮的全軍中央位置。當布署完畢後,大流士把前方的騎兵大部分撤到波斯軍右翼去,主要是左翼地形難讓騎兵展開。
當亞歷山大看到大流士集中騎兵于波斯軍右翼之後,擔心自身左翼只有一些希臘同盟騎兵,可能難以招架。於是亞歷山大命色薩利騎兵前往左翼,並從步兵方陣後方通過,以免敵軍發覺。另外,亞歷山大認為波斯軍延伸到自軍右翼後方的敵軍極有威脅性,命右翼一部分部隊朝後方展開,使右翼形成兩股,一股面對河對面的波斯軍主力,另一股朝向右後方小山上的敵軍。亞歷山大還從中央調度一些部隊加強右翼,並把右翼延伸,以防被波斯軍包抄。
在布署好部隊後,亞歷山大大帝繼續率領全軍前進,但時而前進時而停下。而波斯軍固守在河岸上的陣地,河岸大至上較陡峭,波斯軍還在一些易於突破的地方還加設柵欄。
亞歷山大慢慢帶著全軍前進,當進入波斯弓箭射程後,右翼開始全力往前衝鋒,來減少波斯排箭所造成的損失。亞歷山大帶著右翼夥友騎兵和持盾衛隊迅速渡河,向波斯軍左翼發動突擊,並使波斯軍左翼撕裂成一個缺口,迫使波斯左翼節節後撤。這時因為亞歷山大帶著右翼迅速渡河的關係,中央的部隊並沒有緊臨跟上,讓中央的方陣露出一個缺口。布于波斯軍前方的希臘僱傭軍迅速朝這個缺口衝鋒,加上僱傭軍企圖突破馬其頓中央陣列來挽回自軍左翼的失利,使得戰鬥異常激烈。而在馬其頓軍左翼情形,因數量龐大的波斯騎兵主動渡河,朝馬其頓左翼的色薩利騎兵和希臘同盟騎兵進行衝鋒,讓這邊的帕曼紐苦苦支持。
很快的,亞歷山大的右翼部隊擊潰波斯左翼,波斯陣列因此斷了兩半。接著,一部分右翼朝波斯左翼外圍部隊包抄,另一部分在亞歷山大率領下朝大流士三世所在的中央方陣進逼,使波斯中央方陣遭到兩面夾擊,大流士也在兵荒馬亂中逃亡。因為自軍中央方陣遭受希臘僱傭軍打擊,陷入困境,亞歷山大無法立即追擊大流士,他只得立刻率軍回頭救援,並從希臘僱傭軍的後方襲擊,使希臘僱傭軍逐漸潰散。大流士和希臘僱傭軍的潰敗引發波斯全軍崩潰,在馬其頓右翼的波斯騎兵倉皇逃遁,但因鐵甲騎兵的盔甲太重而疲憊不堪,使得色薩利騎兵在後面大量砍殺,敗兵也因狹路關係互相賤踏。波斯軍撤退相當混亂,戰後,據參與追擊的託勒密描述,當時追趕敗兵的馬其頓士兵半路中遇到一條深溝,裡面都是波斯將士的屍體。
亞歷山大直到確保戰役勝利後才開始追擊大流士,加上天色已黑,只好收兵回營,但俘獲大流士的戰車、鬥篷、弓和盾牌。除此之外,馬其頓軍還攻佔大流士的營地,俘虜大流士的母親、妻子和兒女。
亞歷山大對大流士的母親絲毫不敢怠慢,並對她們以禮相待。據說當戰後第二天,亞歷山大帶著赫費斯提翁接見大流士母親時,大流士母親以為高大的赫費斯提翁就是亞歷山大本人,但亞歷山大並沒有怪罪她,只告訴她說:「赫費斯提翁也是亞歷山大」。可看出亞歷山大對於大流士家眷的同情和戰友的信任。而根據普魯塔克描述,大流士的妻子是全波斯最美麗的女子,女兒也長得像她的母親,亞歷山大也克制住自己,沒有接近她們。
伊蘇斯戰役戰役後,亞歷山大命帕曼紐率兵急進奪取大馬士革,在那獲得波斯大筆財寶,並使腓尼基城邦西頓倒向亞歷山大。而當斯巴達國王亞基斯三世搭上一艘三列槳座戰船前往愛琴海某處,與波斯艦隊指揮官法那巴佐斯和奧託弗拉達提斯商討反馬其頓的合作計劃時,這時波斯在伊蘇斯戰役大敗的消息傳來,法那巴佐斯立即打消入侵伯羅奔尼撒的計劃,使合作破局。因此戰役結果免除波斯入侵希臘的可能,也奠下波斯逐漸衰亡的道路。
我們對這些戰爭的總結如下:
波斯帝國的末代君王大流士三世(Darius III Codomanus,380-330 BC)在公元前336年春天繼位時,接手了一個名符其實的爛攤子。此時的波斯帝國內憂又外患,大宦官巴古阿把持朝晸,印度已經獨立,埃及也局勢不穩。大流士登基不久就除掉了巴古阿,穩定了埃及局勢,體現了不同凡響的謀略和魄力。
大流士知人善任,在格拉尼克斯戰役以後任命蒙農為小亞細亞戰區司令長官,給予大量財力物力的支持,並對身邊的希臘僱傭軍將領非常器重。大流士的局限性,其實源于波斯帝國晸權構架的弊病。此時的波斯帝國,皇家衛隊早已不堪使用,戰爭動員必須依賴各省總督實施,波斯王能夠直接調動的資源大概只有數量龐大的黃金儲備。但此時各省總督掌握軍晸大權,割據局面已經根深蒂固,他們對波斯王晸令、軍令的貫徹多有折扣。大流士繼位時間不長,還在鞏固權力的階段,因此不得不忍受波斯權貴的摯肘,並不能完全實施自己的戰略思路。
公元前333年8月間,大流士在巴比倫召開軍事會議,會上波斯貴族們一如既往地盲目樂觀,紛紛要求同亞力山大決戰。希臘僱傭軍將領們卻持截然不同的意見,雅典將領卡裡德姆直言不諱,認為波斯軍隊雖然衣著豪華、數量眾多,在硬碰硬的野戰中絕不是馬其頓軍隊的對手。他提議波斯王用黃金招募希臘所有的僱傭軍,由他統帥去和亞力山大決戰,而波斯軍隊中看不中用,在戰場上只能成為累贅。
性格平和的大流士聽到此言怒不可遏,當場命令將卡裡德姆拖出去砍了,事後才後悔不迭,厚葬了卡裡德姆。古典史家大多因為此事認定大流士剛愎自用、一意孤行,失敗是必然的,這就未免過於武斷了。要知道卡裡德姆的一席話羞辱了在場的所有波斯將領,大流士倘若不殺他,只怕無法平息波斯權貴的怒火。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基礎,大流士這樣做也是惟一的理智選擇。口無遮攔的卡裡德姆不幸言中,在不久以後的伊蘇斯戰役中,亞力山大就是在波斯步兵陣營突破,結果導致整個波斯戰線的崩潰。
8月下旬,大流士在巴比倫舉行盛大閱兵式,然後大軍啟程。來自中亞草原的數萬騎兵因為路途遙遠,沒有按時趕到,錯過了伊蘇斯戰役(這些部隊兩年後參加了高加米拉戰役)。波斯大軍整整花了五天才渡過幼發拉底河,向敘利亞進發。古典史家對波斯大軍的數量眾說紛紜,阿里安記載伊蘇斯參戰的波斯軍隊有60萬人,羅馬史學家科丘斯(Quintus Curtius Rufus)認為有25萬人,現代史學家大多估計大流士的作戰部隊不超過10萬人。
大流士在索克依安營紮寨,等待了一個多月,依然不見亞力山大的蹤影。大流士並不知道亞力山大此時身患重病臥床不起,他只能通過零零碎碎的情報揣測亞力山大的意圖和動向。這就是軍事史學家所謂的「戰爭迷霧」(The Fog of War),在古典時代的通訊條件下,雙方統帥都缺乏可靠的情報,如同籠罩在迷霧當中,戰爭決策很多時候和賭博一般。大流士最終決定放棄索克依這個預設戰場,率軍進入西裡西亞尋找亞力山大的主力。
古典史料記載,當大流士猶豫不決之時,希臘僱傭軍將領們極力主張在索克依按兵不動,等亞力山大來攻。如果大流士一定要進軍西裡西亞,那他應該兵分兩路,挑選最精銳的波斯軍隊隨行,而將家屬和後勤輜重部隊留下,因為西裡西亞狹窄的海岸地形並不利於大軍團作戰。波斯貴族則認為亞力山大一定被波斯大軍的兵勢所震懾,不敢前來迎戰,此時正應該直搗黃龍。大概對卡裡德姆的羞辱依然耿耿於懷,波斯將領強烈反對希臘將領的提議,指責他們別有用心,想削弱大流士的兵力,伺機叛亂將他至於死地。大流士並沒有聽信波斯貴族的讒言,而是誠懇地感謝希臘僱傭軍將領的忠心耿耿,並耐心向他們解釋了建議未被採納的原因。
雖然古典史料並沒有留下詳細的記錄,大流士的決策思路依然有跡可循。顯然大流士對蒙農的戰略構想依然滿懷信心,對活躍在愛琴海的波斯艦隊寄予厚望。他知道馬其頓海軍孱弱,而亞力山大過去的一年中用大部分時間攻佔小亞細亞的港口,以對抗波斯海軍的威脅。現在大流士最擔心的就是亞力山大拒絕應戰,而是派兵扼守阿曼山脈的各個山口,然後揮師南下去攻打波斯海軍主力來源的腓尼基(今天黎巴嫩境內)。
不久帕米尼奧軍團在敘利亞山口附近紮營,並派兵控制了山口,更加印證了大流士的判斷。事實上亞力山大的戰略思路的確如此,伊蘇斯戰役以後他並沒有乘勝追擊進入兩河流域,而是繼續沿著敘利亞海岸南下,進攻腓尼基和埃及。大流士此時就面臨一個戰略抉擇,繼續留在索克依等候,雖然可以保有戰場優勢,卻喪失了主動權,給予亞力山大戰略機動的空間,坐視海軍基地的覆滅;如果要掌握主動權,就必須進入西裡西亞保持同敵軍的接觸,這樣就不得不接受海岸狹窄地形的限制。可見大流士最後的決定是經過縝密的考慮權衡才做出的。
大流士領軍北上之前,派遣阿塔巴茲的兒子科封(Cophen)率領三萬軍隊南下據守敘利亞的大馬士革城。大馬士革南去索克依300公裡,遠離戰區,大流士派遣這支部隊顯得沒有道理。古典史家通常認為科封軍團的任務是護送2,600塔倫黃金到大馬士革,這個解釋相當勉強,因為用三萬軍隊護送黃金太過興師動眾。如果我們注意到大馬士革西南方向100公裡的地方便是腓尼基首都推羅城(Tyre),大流士此舉的戰略意圖就很明顯了:科封軍團的任務並不是衛戍黃金,而是和推羅城互為犄角,準備攔截亞力山大的南犯,同大流士的主力部隊形成一個南北夾擊的有利局面。
接下來大流士走出一步絕妙好棋,將亞力山大逼入絕境。大流士並沒有就近從敘利亞山口進入西裡西亞,而是北上100公裡借道阿曼山口。古典史家認為大流士繞道是因為敘利亞山口已經被馬其頓軍隊控制,這顯然又低估了大流士的謀略。雖然我們並不清楚大流士是否掌握了亞力山大的動向,但波斯大軍在索克依駐紮將近兩個月,大流士可以肯定亞力山大早已知道他的位置。即使亞力山大不願前來迎戰,他也應該率領大部隊南下同帕馬尼奧匯合,隔著敘利亞山口同波斯軍隊對峙。
大流士揮師北上從阿曼山口進入西裡西亞,戰略意圖非常明顯,那就是迂迴到亞力山大的背後斷其退路。事實證明大流士的判斷非常正確,波斯軍隊通過無人防守的阿曼山口,出現在伊蘇斯河谷時,亞力山大剛剛南下同帕米尼奧匯合。波斯軍隊輕取伊蘇斯的馬其頓大營,擄獲大批物資,俘虜數百傷兵。大流士下令將馬其頓傷兵剁去雙手,放他們去向亞力山大報信,期望這個噩耗摧毀馬其頓軍隊的士氣。此時的大流士一定志得意滿,胸有成竹。
同古今所有的名將一樣,亞力山大對自己的判斷非常自信,敢於冒險孤注一擲。伊蘇斯戰役開局階段,亞力山大非常罕見的連續犯了幾次判斷錯誤,結果使馬其頓大軍陷入絕境。首先亞力山大認為波斯軍隊不會輕易放棄索克依的地利條件,因此率領大軍南下敘利亞山口;其次亞力山大似乎並不知道阿曼山口的存在,沒有派一兵一卒扼守,也沒有在伊蘇斯大營留下衛戍部隊。當馬其頓傷兵帶來伊蘇斯大營失陷的消息,亞力山大最初的反應是難以置信,他派人乘坐快艇到伊蘇斯附近偵查,結果確實了這個消息。
亞力山大面臨一個極端兇險的局面。他的軍隊被抄了後路,後勤補給斷絕,沒有增援部隊可以指望,他必須在糧草耗盡以前領軍趕回伊蘇斯,以疲憊之師迎戰數倍於己的波斯大軍。波斯軍隊斷絕後路的消息很快傳遍全軍,馬其頓將士的驚懼不安可想而知。任何將領面對這樣的戰役開局都會不免膽寒,但越是困難,亞力山大越是豪情萬丈。他立刻召集將領討論戰局,充滿信心地激勵大家,認為這是同波斯王決戰的天賜良機,而狹窄的海岸地形將使波斯軍隊的兵力優勢無法發揮。歷史證明,只要波斯軍隊接受決戰,希臘軍隊總是能夠取得勝利。亞力山大的熱情和自信深深感染了每一個人,本來垂頭喪氣的馬其頓將官頓時士氣高漲,人人用短劍敲打著盾牌,渴望和波斯人決一死戰。
與此同時,大流士率領波斯大軍從伊蘇斯南進二十公裡,在皮納羅河畔安營紮寨,這裡距離亞力山大的營地大約30公裡。大流士離開地形相對開闊的伊蘇斯,來到狹窄的皮納羅河谷,讓人難以理解。古典史料記載,波斯大軍在皮納羅河谷亂糟糟地宿營,部隊紀律鬆懈,人馬隨意走動,根本不象是準備決戰的架式。顯然大流士也犯了一個判斷錯誤,他依然沒有擺脫傳統的波斯思維,認為擁有絕對優勢兵力的波斯大軍斷了馬其頓軍隊的後路,這足以摧毀馬其頓人的抵抗意志。大流士率軍南進到皮納羅河谷,目的並不是尋求決戰,而是進一步向馬其頓軍隊施加壓力,瓦解他們士氣,促使他們自動請降。大流士重複了一百多年前薛西斯在溫泉關所犯的判斷錯誤,但這一次大流士可沒有他的祖先那麼幸運了。
次日清晨,亞力山大率領馬其頓大軍以每小時五公裡的速度向北進發。皮納羅河以南約10公裡有一處關口,稱作「約拿之柱」(Pillars of Jonah),這裡阿曼山脈直逼海岸,最狹窄的地方僅能容四人並排通過。馬其頓大軍正午以前就到達約拿之柱,然後足足花了四個小時才全部通過。亞力山大命令馬其頓密集陣先行,通過關口以後立刻展開,以防備波斯騎兵的襲擊。約拿之柱以北地形逐漸開闊,到皮納羅河畔達到三公裡寬。馬其頓軍隊的陣形隨著地形不斷展開,兩翼始終保持同海岸和山脈的接觸。
正午過後,當馬其頓軍隊出現在約拿之柱關口時,波斯騎兵飛報大流士。古典史料記載,大流士得知這個消息相當沮喪,而散布在河谷各處的波斯軍隊亂成一團,有的連忙收拾細軟躲到陣營後面,有的跑到山坡上看個究竟,這說明大流士和波斯軍隊並沒有決戰的心理準備。不過大流士很快打起精神,立刻開始調兵遣將。他先派一萬騎兵和數千弓箭手到皮納羅河南岸布陣,形成一道屏障。這樣做顯然是為了穩定軍心,讓他能夠從容布陣(阿里安記載這些部隊有三萬騎兵和兩萬步兵,顯然是過於誇張了)。
此時大流士仍然佔據戰略優勢,可以選擇決戰或固守。面對亞力山大背水一戰的姿態,其實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掘壕固守,消磨馬其頓人的銳氣。只要堅持一個星期,馬其頓軍隊就會斷糧,不戰自潰。以大流士的老謀深算,這一點他不會沒有想到。但可惜的是,大流士最終決定應戰,白白放棄了他的戰略優勢。大流士如何做出這個致命的錯誤決定,我們已經無從知曉。也許他對自己的部隊依然抱有幻想,畢竟波斯大軍多於對手,而且有希臘僱傭軍、波斯鐵甲騎兵、和卡爾達克重裝步兵這樣強悍的部隊。
也許他希望光明正大地贏得戰役的勝利,也贏得波斯貴族發自內心的擁戴。當代史學家施特勞斯(B. S. Strauss)和奧伯(J. Ober)的一段評論很說明問題:「大流士無法奢望他的權力基礎固若金湯,如果他逃避決戰,如果他顯得過於依賴希臘顧問,如果他允許波斯帝國的領地成為焦土,那麼他立刻就會被指控為膽怯和叛國。」 看來面對亞力山大的挑戰,大流士縱有滿腹謀略也是枉然,除了應戰別無選擇。
此戰,波斯軍隊的大批武器裝備和金銀財寶,大流士三世的母親、皇后和兩個公主都落入了亞歷山大手中。組織追擊在當時的軍事學術中成了新現象,並且同騎兵作為一個機動兵種的發展相關。伊蘇斯交戰的結果是馬其頓軍隊徵服波斯王國的西部和保障馬其頓艦隊在愛琴海的霸權。伊蘇斯的勝利為馬其頓軍隊開闢了通向敘利亞和埃及的道路。
總結伊蘇斯戰役,波斯王大流士的戰役指揮幾乎無可挑剔,戰略布局和戰術安排都可圈可點。
和亞力山大一樣,大流士將精英部隊放在右路,期望波斯鐵甲騎兵在這裡突破,迂迴到側後攻擊馬其頓密集陣。如果不是亞力山大有針對性地部署反擊力量,波斯鐵騎將輕鬆完成戰役目標。大流士在中路的戰術意圖非常清楚,就是誘使馬其頓密集陣渡河進攻,利用地形的阻礙打亂馬其頓方陣的隊形,這樣希臘僱傭軍可以避開馬其頓步兵密集的長矛,從敵軍陣形出現的缺口乘虛而入,逼近格鬥。這個戰術安排已經奏效,當時馬其頓密集陣被希臘僱傭軍多處滲透,千瘡百孔,危在旦夕,如果左翼波斯步兵堅持時間再長一些,馬其頓密集陣就會崩潰。一百多年以後,羅馬軍團就是使用同樣的戰術兩次擊破了馬其頓軍隊,建立了在地中海東部的霸權。波斯左翼陣線的任務非常單純,就是儘可能遲滯馬其頓近衛騎兵的進攻,為波斯軍隊在中路和右路擊破敵軍爭取時間。
後人對大流士排兵布陣的詬病,主要集中在左翼陣線的安排。有人認為大流士應該在波斯左翼和中路前沿全都部署希臘僱傭軍,這就忽視了他晸治上的局限性。大流士將希臘僱傭軍布置在中路要衝委以重任,想必已經承受了波斯貴族巨大的壓力,如果不給波斯步兵部隊參戰的機會,他將肯定會失去波斯貴族的支持。伊蘇斯戰役失敗以後,大流士在逃命途中仍然沒有放棄對全局的掌控。古典史料記載,從伊蘇斯戰場撤退的部分波斯騎兵沒有返回巴比倫,而是退往小亞細亞,在那裡開展敵後遊擊戰。
我們幾乎可以肯定,波斯騎兵的這個戰略舉措完全是大流士的授意。這些波斯騎兵給馬其頓軍隊的後勤補給造成很大麻煩,堅持一年多後被駐守小亞細亞的馬其頓將領安提貢率部殲滅。
伊蘇斯戰役波斯軍隊的慘敗,主要原因是部隊的組織和素質同馬其頓軍隊差距太大。卡爾達克步兵作為波斯帝國軍事改革的主要成果,戰鬥效能仍然無法同馬其頓步兵相提並論。波斯左翼陣線過早崩潰,使大流士的戰役構想成為泡影。波斯鐵甲騎兵的單兵作戰能力並不亞於特薩利騎兵,唯一的差距在於團體的紀律性。
另外波斯軍隊缺乏步騎協同,騎兵打開局面以後得不到步兵的支持,無法鞏固戰果,也是失敗的原因之一。可見武器裝備的提升,並不能彌補戰術思想的差距。至於大流士的臨陣脫逃,在當時的情況下無可厚非。波斯左翼陣線崩潰以後敗局已定,大流士遭到馬其頓騎兵的圍攻,繼續留在戰場上只怕兇多吉少。對大流士來說,波斯帝國的戰爭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只要保住一條性命就有機會東山再起。事實上大流士回到巴比倫又重新組建一支更加龐大的軍隊,而兩年以後雙方重逢高加米拉,亞力山大面臨的險境一點也不亞於伊蘇斯戰役。
Jumbo Huang Notes: The Battle of Issus (also Issos) occurred in southern Anatolia, on November 5, 333 BC between the Hellenic League led by Alexander the Great and the Achaemenid Empire, led by Darius III, in the second great battle of Alexander's conquest of Asia. The invading Macedonian troops defeated Persia. After the Hellenic League soundly defeated the Persian satraps of Asia Minor (led by Greek mercenary Memnon of Rhodes) at the Battle of the Granicus, Darius took personal command of his army. He gathered reinforcements and led his men in a surprise march behind the Hellenic advance to cut their line of supply. This forced Alexander to countermarch, setting the stage for the battle near the mouth of the Pinarus River and the town of Issus.
第4132回:遠徵高加米拉戰役,長槍騎兵殲長生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