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主要觀鳥,下船便奔慈湖而去,這是鹹水湖,當年的阿兵哥們築的!
在湖下公交站下車,不多時,看到兩門清代古炮
怒發的桃花
天氣熱得不行,木麻黃樹蔭下喘氣
著名的三角堡
大喇叭,這是頗具諷刺意味的行為藝術,不過,當年喇叭也小不了!
湖上沒啥動靜,想必時間未到的緣故,偶爾飛過一隻鸕鷀,懶洋洋的。
還有白鷺……
被腳步聲驚起的野鴨群
一群顯然未出海的鸕鷀木然站著,似乎比兒時看到的小,鸕鷀有三十多種,或許養殖的與這款不一樣?不得而知。
D90加長焦,效果不好
待我換了鏡頭,大大小小的鳥兒全飛走了,你望眼欲穿,但它們,沒有一個願意賞臉……就這麼怕人麼?
扛腳架的某人很不爽,怏怏走上來……
未被寒流凍死的黃槿居然還在開花,拐過路角,問一老人哪裡能看到批量的鸕鷀,他想了一下,說,早上十點才出去,或許該回來了?你站在這兒就可以看它們浩浩蕩蕩回來……
又問了一下棲息地,慢慢走去,不敢抱太大希望。
暮色中的麥田,小麥是做酒麴用的。
拍完麥地,抬頭竟看到這個!
太多了,由遠而近,一群一群,這時,鏡頭和語言一樣蒼白無力,無法敘述,震驚無比……
低頭拍攝水中悠閒的野鴨,可能就是羅紋鴨?
緊趕慢趕,終於走到棲息地,近萬隻哦,太嚇人了,有密集綜合症慎入!
別人開車,我們是走路啊,幾乎繞慈湖一圈……開車的都是臺灣本土人!
記憶中極具靈性的鳥兒,這麼多鳥兒,白天到哪兒賺吃呢?廈門?翔安?龍海?早出晚歸,想必十分辛苦。
據說它們是集團軍作戰!一陣一陣在海面上轟炸?我似信非信,兒時看到的魚鷹總是單打獨鬥,是人改變了它們的天性麼?
2018年2月18日攝 2月20日記錄
附泓瑩物語序號67:
魚鷹
認識魚鷹是在龍巖,那時龍津溪澄澈,有肌肉豐滿的石螺,有無數生猛的魚蝦,這款學名叫鸕鷀的魚鷹總是聳肩站在竹排上,烏黑油亮,似乎還閃著犀利紫光,細細端詳,它其實剽悍無比,剽悍的魚鷹站在竹排上,偶爾叫一聲,聲音嘶啞而無稽.
不知人是如何馴化魚鷹的。
那時東門外有古老闆橋,橋是活動的,暴雨來臨之前,橋板相疊而收,只留橋墩在渾黃激流中奔騰。我們去火車站就要過這個橋,即使風和日麗,橋板晃悠亦令膽小的人尖叫不已。夏季傍晚落日融金,總有赤膊的男人掮著狹長竹排行走在板橋上,竹排上棲著三五隻魚鷹,看上去酒足飯飽,酒足飯飽的魚鷹目光憂鬱,緊緊閉著嘴,渾身散發著令人不愉快的味道。
霞光燦爛時分,人和魚鷹都在橋板上一閃一閃。
魚鷹脖頸松馳柔軟,是吞食大魚的,但馴化了的魚鷹頸上勒著細硬鐵絲,所以它一定要將捕獲的大魚一一吐出來。相傳魚鷹適應能力是很強的,野生魚鷹可以在懸崖上築巢,也可以在葦叢裡棲息。竹排上沉默不言的魚鷹說起來衣食無愁,否則它毛羽不會如此潤澤,這麼大的鳥兒飛起來想必驚心動魄,但我從未見魚鷹展翅飛翔,印像中的魚鷹總是站在人欽定的竹排上,至多是鑽到水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馴化了的魚鷹,還會飛嗎?
2004年11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