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積極營造書香封丘縣文化氛圍,提升人民群眾文化素養,淨化社會環境,進一步培養綠色閱讀理念,該縣「掃黃打非」領導小組辦公室、全民閱讀指導委員會辦公室、新華書店與作家協會聯合開展「綠色閱讀·書香封丘」徵文活動。自活動開展以來成效顯著,已在當地營造出愛讀書、讀好書、善讀書的良好氛圍。
作品選登
《故鄉,是一本牽腸掛肚的書》
□潘丙磊
17歲那年,我離開了父母與親人,隻身到外地去讀書。那時年少,不懂且體會不到「思鄉」的含義,即便是假日返鄉,也無非是沉迷於網絡和籃球場。
後來在讀書的城市參加了工作,回鄉的次數也逐漸隨之減少。剛參加工作時,單位積極響應「全民閱讀」的號召,鼓勵年輕人走上講臺分享讀書有感。同事之間分享最多的是稻盛和夫編著的《幹法》和一些勵志類書籍,而我卻選擇了一本《老同學部落》記錄鄉土的長篇小說。選擇走上講臺分享這本書的原因除了作者是家鄉人外,更多的是書中對家鄉的描寫是那麼的親切與真實,使我身臨其境且能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
或許是走上講臺分享家鄉而獲獎的緣故,也極有可能是思鄉的心切。在以後的日子裡,但凡去書店我只購買有關於家鄉的書籍及獲得過茅盾文學獎的文學專著。那有關家鄉的書籍如同思鄉的藥引,讓我跑遍了這座城市裡的大小書屋。
那年深秋,姥姥病逝,由於家鄉殯葬改革倡導一切從簡,沒有給我送她最後一程的時間。那天夜裡,秋雨伴著北風在窗外沉痛地流淌,我再次翻開孫興著作的《驀然回首》散文集,讀到《苦娘》一文時,聯想起姥姥艱難困苦的一生,我寸斷肝腸,那書中的《月落》似乎在講述著我對已逝親人的追念。有關孫興先生的散文,大多部分我能將其背誦,其主要原因是時常觸動著我的心弦。
隨著網絡的興起,給了我更多閱讀家鄉的機會。《人民日報》刊登過一篇標題為《記住一個村莊》的散文,又一次勾起了我對家鄉的思念,該文作者李山的名字,也深深地植入了我的腦海。在網絡的世界裡,我沒有放過任何有關於李山的文字,一篇名為《紅荊之歌》的散文出現,徹底地激起了我對童年的記憶。
酷暑盛夏,我驅車專程前往李山先生文字中的小李莊和其附近的黃河灘,去尋找童年的心愛之物——紅荊棍,並將一株包裹有泥土的紅荊移植於我的異鄉寒舍,在重拾童趣的同時更能化解我的思鄉之苦。
《留住鄉愁》是《光明日報》的重要組成部分,我期期必讀。對於「鄉愁」二字,曾讓我揣摩不透,直到石廣田《白地》、《刈草為藥》等文學作品的發表,才使我對鄉愁有了較為清晰的認知。他的文字精湛細膩,直抵內心深處,常常給我留下無盡的遐想。
幾年前,我有幸參加了新華書店舉辦的《放逐的青春》新書發布會,並結識了不少家鄉文學愛好者,隨著深入的交往,他們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在我眼中,楊恆戰編著的長篇小說《放逐的青春》完全可以與路遙的《平凡的世界》所媲美,我也常將這本書作為伴手禮,用於媒介及宣傳家鄉送給身邊熱愛閱讀的人。
去年冬至,第二屆「南丁文學獎」頒獎儀式在河南省文學院舉行,大家紛紛找周大新、劉慶邦等知名作家籤名合影,我也操著一口家鄉話湊到劉震雲跟前,他聽到我話音後隨即拍著我的肩膀問道:「你是豫北人吧?我能聽出家鄉話」,鄉音對話迅速地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通讀劉震雲書籍不難發現他的筆下運用了不少方言,而鄉音卻能靈活地走進生活。
如今,我已客居他鄉17年,而家鄉猶如一本牽腸掛肚的書,讓我百讀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