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大風,想和你一起越來越瘦,越來越有錢。
文|大和沐風
「哎,昨晚發燒燒壞腦子了唄,自己咬的。」
「羨,你是傻瓜還是把我當傻瓜?自己咬的?」
魏嬰陷入沉思,肖恩也注意到他的異狀,走過去問:「羨,怎麼了?」
魏嬰看著他,眨眨眼,突然抬起手臂橫到他跟前,說:「咬一口看看。」
肖恩壓下他的手臂,皺起眉頭說:「還真是燒壞腦子了不成?」
魏嬰若有所思地踱步離開,留下一群滿臉狐疑的吃瓜群眾在身後看得甚是莫名其妙。
回到十七樓,他陷在沙發裡,手指撫著下巴思索,藍湛為他沏了盞茶,放置在他面前,他仿佛視而不見。
今天是怎樣發現嘴唇受傷的呢?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就已經在小心翼翼了,再往前就是刷牙的時候,牙刷一碰到嘴唇就一陣刺痛,痛得他呲牙咧嘴的,應該就是在那時候發現的。
可是,可是什麼呢?他知道有些地方不妥,卻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到底哪兒有問題。
「魏嬰。」
藍湛的聲音從耳邊飄來,魏嬰終於看向他,腦袋有點放空,脫口而出道:「藍湛,你咬過人沒有?」
藍湛注視著他,沒有答話,瞳孔卻在暗地裡震了好幾個頻次。
魏嬰窩進沙發裡,朝他伸出手,食指在那緊蹙著的眉心上點了一下,笑話他說:「就問你咬過人沒有,又不是說要來咬你,怎麼成這副表情了?不好看。」
不管任何時候,那眉頭總是輕而易舉就隨著那手指的觸碰而舒展開來。
「有。」半晌之後,他突然這麼說。
「嗯?」魏嬰沒反應過來。
「咬過人。」他看進他眼裡,看得很認真,有一絲苦澀,有一絲酸楚,又有一絲期盼,「可以讓你咬回來。」
魏嬰呆了一下,繼而啼笑皆非,說:「我咬你幹嘛?又不是你咬的我。」
「我……」
魏嬰伸了個懶腰,無意阻止那欲言又止的告白,甩甩頭決定不想了,大概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幹嘛要在發燒的時候還那麼燒腦呢?
喝了那盞茶,他環顧起辦公室的空間來,衡量著作品陳列的方案,無意識地撓起脖子來,那裡有點酸酸痒痒的,大概就是肖恩剛才說起的地方吧。
「別撓了,都紅了。」
藍湛拉開他的手,拇指情不自禁在那個印記上帶著眷戀按壓了一下,那是他的,所以忍不住下手重了點。
「痛,藍湛!」魏嬰皺起臉,撥開他的手,側身躲避。
沒來得及發現那雙眼眸裡的愧疚與失落,魏嬰突然一個激靈,仿如一道閃電貫穿全身,伸手在剛才那個地方按了兩下,又掐了幾下,下手太重,周邊立即紅了一片。
藍湛拉下他的手,責備道:「魏嬰,住手。」
魏嬰既驚又喜,突然興奮地靠近,嚇得他有一剎那瞳孔地震。魏嬰探出手在他脖子同樣的位置上沒來由地掐了一下,掐得他不禁皺起眉頭來。
魏嬰張著閃耀的大眼睛,滿面期待地問:「藍湛,是這種感覺,痛,對吧?」
藍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是痛沒錯,但這個位置太難以言表,他這樣瞎碰,真的好嗎?
魏嬰哪懂憐香惜玉,又在那裡用力掐了兩下,撓了幾回,那白皙的皮膚馬上開出一朵粉紅花兒,他催促道:「你快說啊,痛不痛?是不是這種感覺?」
忍受著脖頸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任由他在上面又掐又按又撓,藍湛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不由得失了神,嘴角綻起一抹微笑,輕輕應了聲:「嗯。」
魏嬰驚喜得盛開出一臉繁花,隨即激動地擁了上去,在那花兒上忘情地留下唇齒的溫度,渾然不覺那肩膀已悄然僵硬得猶如結了千年的冰塊。
倏地推開那肩膀,他心臟興奮得砰砰直跳,叫道:「藍湛,我想起來了,是那一陣刺痛,就是它使我發現這裡有傷。」
他一個手指頭壓在對方那隱隱顫抖著的嘴唇上,鬱自想著自己的事情,早上刷牙的時候,牙刷一碰上嘴唇就刺痛著他的神經線,他像拾到寶一樣興高採烈地說:「這是第一次,我第一次憑感覺就能知道身上有傷,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就是痛的感覺。」
他低下頭抿了抿唇,感受著那陣既熟悉又陌生的脹痛感,忽而又抬起頭來問道:「就是這種感覺,對嗎?」
「嗯?」深沉的眼眸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期待。
「這個……」魏嬰不假思索,捧起那張雖早有期待但依然被震驚得血液瞬間凝固的臉,張開口就往與自己同樣的地方生下一道專屬印記。
藍湛腦部一片空白,世界什麼都靜止了,時間、歲月、血流、心跳、萬物……也什麼都消失了,唯獨剩下瞳孔前這張無限放大的臉,那緊閉的眼瞼之下,那排黑亮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那麼生動,那麼接近,近得仿佛每一根都長在他的心尖上。
這個人,這一刻,這一咬,縱然孤苦等候了那非人煎熬的千餘載,然而這一瞬間,什麼都值了,他什麼都不再計較了。
神啊,他願意以一切來換取這一刻的永恆。
嘴角滲入一絲溼潤的鹹澀,澀得魏嬰神志剎那間歸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這次不是閃電了,而是五雷轟頂。
魏嬰那牙齒尚未鬆開便已發顫,那手尚未放下便已僵硬,那眼睛尚未睜開,血液便已凝固,心跳便已止息,呼吸便已停滯。
他,他,他……他到底在幹什麼?
猛然睜開眼睛,像抵擋洪水猛獸一樣用力推開身下的人,他不顧一切地往後彈跳開來,從沙發上重重摔倒在地,肩膀狠狠撞在茶几上,砰的一聲巨響,差點把茶几給撞翻。
「魏嬰!」
藍湛慌忙推開茶几想去扶他,卻被他一手擋住。
魏嬰情急衝口而出:「你別過來!」
喊得那雙手僵在半空中。
魏嬰原本沒敢也沒臉看他,抬頭卻不小心看到那臉龐上清晰扎眼的兩行淚痕,以及那眼眸裡受傷的神情,排山倒海的羞愧與悔疚襲上心頭,毫不留情地敲擊著他的神經。
他雙手撐地,艱難地爬起來,努力壓制著跳得狂亂的心臟,閃爍的眼神無處安放,他語無倫次地道歉:「不是的,藍湛,我,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不是故意的,剛才真的很抱歉,我,我很抱歉。」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仿佛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會咬到舌頭。
「你抱歉什麼?」
「呃,抱歉剛才對你……對你那樣,還兇你,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失心瘋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你不是怎樣的人?」
藍湛擔憂他被撞到的肩膀,那麼大的一聲,定然傷得不輕,卻又因他的拒絕和話語而感到一陣酸楚與沉痛。
看到他眼眸裡流露出來的複雜情緒,魏嬰只想把頭也往那張茶几上撞幾下,他一手煩躁地扒拉著頭髮,感到腦漿都糊成一坨了,完全無法思考,抬眼望了一眼那道被自己咬出來的印記,咬咬牙道:
「不是那種不正常的人。」
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半晌之後,魏嬰咬了一下嘴唇,啞聲說道:「藍湛,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說完,他起身逃也似地奪門而出,徒留一人伸手卻沒來得及抓住他的衣角,呆跪在原地,任由一滴晶瑩的淚珠划過完美的臉龐,滴落在剛硬的地板上,濺開一朵完美的淚花。
他幽幽自問:是他,貪心了嗎?
今天就先到這兒了,咱們待續吧。今天帶來一首韓語歌,張根碩的《默默無語》,是一首情節同樣比較苦澀的歌,希望你們喜歡。
作者簡介:大和沐風,工科出身,以成為一個工作狂為理想的極簡主義者、環保主義者。喜愛薄荷,沉迷旅行,專注自虐,追求自由,至死都是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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