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蘇詞走進那個永遠礦大樂觀的樂天派
「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蘇東坡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樂天派、一個偉大的人道主義者、一個百姓的朋友、一個大文豪、大書法家、創新的畫家、造酒試驗家、一個工程師、一個憎恨清教徒主義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個皇帝的秘書、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專唱反調的人,一個月夜徘徊者、一個詩人、一個小丑……
蘇東坡比中國其他的詩人更具有多面性天才的豐富感、變化感和幽默感,智能優異,心靈卻像天真的小孩——這種混合等於耶穌所謂蛇的智慧加上鴿子的溫文。就如王國維評價他說:「三代以下詩人,無過屈子、淵明、子美、子瞻者。此四子者,若無文學之天才,其人格亦自足千古。故無高尚偉大之人格,而有高尚偉大之文章者,殆未有之也。」這一高尚偉大的人格,我們稱之為「曠」!
蘇詞中的「曠」首先來自於他超然物外,灑脫的處世態度。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當代臺灣學者鄭騫先生闡釋靜安之論說:「曠者,能擺脫之謂。能擺脫故能瀟灑。」蘇軾一生屢遭貶逐,面對這人生艱辛,他並沒有一味沉溺於悲哀之中,而是力求超脫,以一種寓意於物而不留意於物的曠達對待得失禍福。」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竹杖芒鞋輕勝馬」,由人生的失意到精神解脫,他寵辱不驚,不管身在何處,處在何種位置,都能以隨緣自適的態度打量這個世界,在人生道路上,履險如夷、心地泰然、任天地而動。
其次,蘇詞中的「曠」還體現在他幾經打擊仍安之若泰,不改其樂的樂觀積極的人生態度。
「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蘇軾一生宦海沉浮,坎坷一生,但他並沒有消沉頹喪,失魂落魄,而是胸懷浩然之氣,追求崇高的人生境界,通變達觀。「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正因為有了這種人生如夢的豪放與曠達理解,他的一生儘管幾度遭貶,窮途潦倒,歷盡艱辛,在人不堪其憂的環境中,他仍然安之若泰,不改其樂。表現出一種觸處生春、天趣洋溢、生機浩蕩、超然無累、自足完滿的人生境界。
從「揀盡寒枝不肯棲」到「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再到「也無風雨也無晴」,我們看清了蘇軾在黃州的歷程。同樣是被貶,同樣是受誣陷,蘇軾化天地萬物為心中畫卷,融人世煩憂為雲淡風輕。蘇軾用他的作品和人格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