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中高層打工人想要百尺竿頭、更上層樓,從社會精英升遷為商界巨子,通常要做兩件事:
一、讀MBA
二、打高爾夫
由於人群重合度過高,不少MBA課程如今都會加入高爾夫項目,讓學員做好成為巨子的準備。
前陣子受到沃爾沃的邀請,我觀摩了沃爾沃中國公開賽。這項高爾夫賽事沃爾沃堅持舉辦了26年,矢志不渝、疫情無阻。除了圍觀到最後的決勝一洞,我也藉機擊出了人生第一球,小揮幾十下,那種假裝是商界巨子的勁霸快感,差點把自己給壁咚了。
巨子套裝:香車、美人、高爾夫
巨子配高球,不全然是西方文娛作品裡偷懶的刻板印象。根據雪城大學MBA項目2016年的統計調研,90%的財富500強CEO都有打高球的習慣。
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打球的老總或許難以追憶,但是洛克菲勒一定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坐標。這位全球首位億萬富翁,每天都要打高爾夫,並且態度極其較真,他會把每次和誰在哪打的成績都記在小本本上,還僱了一名官攝跟拍,拍照也拍電影,用來研究自己的動作缺陷,提高球技。
他的傳記作者曾寫到,洛克菲勒一生中只對兩件事富有熱情:上帝和高爾夫。
你看,高爾夫,是一種信仰。
在我們這個時代,信仰不死。如今對高爾夫最富熱情的老總高點,則是這位:
去年大選,就在大媒體們宣布「拜登勝選」的那天,他被拍到在維吉尼亞州的高爾夫球場揮斥方遒。
當不當總統,都不能阻止他對高爾夫的嚮往,畢竟人間不值得。去年G20峰會,其他國家首腦正在討論「疫情防範應對」問題,他被發現離開了接入會議的白宮戰情室,跑去華盛頓附近的球場打球。
川老師自賓夕法尼亞大學時期就開始打高爾夫。現在我們都知道,他是有多麼不想從王位上退下來,那種不情願再乘以三千,就約等於他是有多麼不想讓工作,任何工作,耽誤到打球。
美國的反川人士為此專門設立了「川普高爾夫統計網(trumpgolfcount.com)」,首頁是這樣的:
截止2020年12月30日,就任總統的四年間,川普光顧高爾夫球場的次數達到298次——平均每五天不到,他就有一天在高爾夫球場,並且九成九是他自己的高爾夫球場。
川老師宣誓就任時,就沒走尋常路,堅持不放棄自己的商業資產,其中就包括了分布全球的17個高爾夫球場。他最常去的兩個球場,是新澤西州的貝德敏
這些球場大都是絕對的高消場所,入會費據稱超過10萬美元。本人出入旗下產業或許不需要費用,但是來回空軍一號的出行費、安保費,可是都由聯邦政府報帳、納稅人民買單的。
面對種種非議,川老師堅稱打球是運動,批他打球則是輿論的陰謀,何況他都是一邊打球一邊日理萬機的,不像前任歐巴馬玩物喪志。
是的,歐巴馬也熱愛高爾夫。籃球,只是他與民同樂的一面;高爾夫才是靈魂中的另一面。事實上,在任期間他也經常因為不合時宜而高頻的高爾夫行程,被大小媒體們罵得狗吃屎。
比如2014年,「伊斯蘭國」在網上發布了處死美國記者詹姆斯·福萊的照片。歐巴馬前腳哀悼痛批,後腳就趕往高爾夫球場。
白宮對此是抱以理解的,宣稱這種休閒活動是總統淨化心靈的方式。總體來說,兩屆任期加起來歐巴馬一共打了兩百多場,12~13天來一次,僅僅是川老師的一半。
不過當年川老師候選之際,可是抓著前任打球荒廢政務這一點瘋狂爆錘,自稱上任之後會為了人民放棄高爾夫。
有一說一,經過反覆練習,在高球技藝上,川老師確實是懂王,差點一度達到2.8,不僅在老總圈相當能打,並且已經很接近職業選手的水平;相比之下,歐巴馬可就遜色得多了。
而即將登基的當選總統拜登,實際上也一樣熱愛高爾夫,只不過沒有被重點宣傳。美國版《高爾夫大師》曾公布拜登的差點在10左右,而在其家鄉德拉瓦州高協的差點系統中,拜登的差點曾達到6.7。
可見高爾夫實在是不分黨派、不分立場、也不太分人群。
什麼人都能打,什麼人打起來都是這樣:你掄起桿頭,在空中拉出一條大陽線,扭過舒展的老腰,眼看球起高樓,眼看它宴賓客,眼看它球落了,歲月秀好,你在草上笑看風雲變幻——所以什麼人都能打出一種大氣而優雅的紳士派頭。
「這和沃爾沃強調有內涵的豪華非常匹配。」沃爾沃中國公開賽董事會主席、沃爾沃汽車亞太區企業傳播副總裁趙琴女士對我們說,「不經意間可以給人優雅、豪華的感覺,就像沃爾沃越看越有型,越看越有韻味。」
氣質匹配,是沃爾沃執著於高爾夫的一個原因。在閒情逸緻之下,兩者都指向同一個社會原理:實現放空自由,是任何職場、任何財富最頂級的奢侈。如果你能理解高爾夫的魅力,那種忘掉日常瑣碎、甚至是放下世界的開闊心靈,你有八成的概率也能理解沃爾沃區別於市的豪華理念。
你不必是個優秀的運動員,也能打好高爾夫
一代代巨子追捧高爾夫,當然不只是因為它彰顯排面,是一張圈層名片。除了圈層固有的拉幫帶、人傳人,高爾夫對於高淨值人群具有實在的經濟意義。
幾乎所有的高球營銷號都會鼓吹,全世界約有20%的商業活動是在高爾夫球場談成的——我沒有找到這種說法的具體出處,但是在上面提到的調查中指出,有高球習慣的CEO,薪酬會比不高球的CEO高出17%。
即便一般高級職場人,也有80%都認同能在球場認識新客戶,93%說能和客戶拉近關係,至少有一半認為能從球品看出人品和職業作風。
一個標準高球場18洞,至少是四個小時起。相比一個職業午餐會,頂多兩個小時;相比一場四小時的晚餐酒局夜總會馬拉松,至少是清醒可談判的狀態。
高爾夫可能是電子通信/會議時代,剩下極其少數可以讓人建立實體聯繫的場合,完成從線上勾搭到線下好感的O2O閉環,提供一種有親密度、有尊嚴感的去油社交。
在高爾夫社交環境下的談判非常有效。
有一個著名的例子,《靜說日本》曾經寫過:當年川老師剛剛宣布當選的時候,時任日本首相安倍曾帶了一套鍍金的高爾夫球桿來到了紐約,親自送到了川老師手上,據說這套球具在駐日美軍經費問題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反正川老師從此就沒有再提要求增加經費負擔。後來兩人每次見面,無論在美國還是日本,都要一起打一場高爾夫。
這種高爾夫情誼,不局限於商業和政治談判。在日本高球大眾化進程中,女性的比例達到兩成,得益於當時的時尚營銷。高爾夫產業注入大量投資在時尚領域,把該運動包裝成「與優質男子浪漫偶遇的場所」,吸引啥都不知道的年輕女性購買高爾夫球衣周邊入局。什麼天王嫂培訓班,都是玩剩的老概念。
扯遠了。
所以如果不是身抱恙無法行走,懂行的巨子們都是拒絕乘車,腿過草地的。儘管運動量不小,一個18洞大概七公裡,能消耗1750卡路裡,但是沒有太高的體格門檻。舉個例子,敝司的江小花老闆也是一名熱忱的高爾夫愛好者,在減肥暴瘦幾十公斤之前,就很耐打。
你不需要特別健美、甚至健康的體魄,也能打得不錯。讓現代職場人可以沒有心理負擔地享受到運動的快樂。頂多就是走慢一些,總量擺在那裡,也能進行不錯的心肺功能鍛鍊。
趙女士對我們說,她參與賽事組織四年,一直被問到一個問題,就是那麼多的體育競技項目,為什麼沃爾沃會選擇堅持做高爾夫?
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沃爾沃也投入其他體育賽事,比如馬拉松,包括環青海湖超級馬拉松、成都雙遺馬拉松、還有去年上海馬拉松。通過這些體育項目,沃爾沃希望和那些愛生命、懂生活、有擔當的目標人群建立情感連結,傳遞品牌理念、倡導積極健康向上的生活方式。
而相比所有對抗性、非對抗性運動,高爾夫對人體的損傷非常少,安全、健康、可持續的運動理念,和沃爾沃相得益彰。實際上,高爾夫(GOLF)的詞源,就是綠色Green、氧氣Oxygen、陽光Light、步履Foot四個英文單詞首字母的縮寫,意為「在綠地和新鮮空氣中健康生活」。從內涵來說,簡直是沃爾沃官方運動。
高爾夫在中國,路很長
沃爾沃在高爾夫領域紮根多年。趙女士指出,很多人誤解高爾夫是一項貴族運動,其實不然,如果大家看一下沃爾沃的家鄉瑞典,高爾夫就是一個大眾運動,從老到少全部都會打高爾夫。它是紳士運動,而非貴族運動。
儘管從普及程度來說,現在的中國消費者對高爾夫還心存很大的距離感。一方面是文化傳統,但是比如在日本,也是一個舶來落地的環境,大大小小的高爾夫球場有2600多個,高爾夫人口1300萬,很多價格也不貴。而我國現在球場數500上下。
這當然是有一定的歷史包袱的。
我國第一座球場,位於廣東中山,其實在1984年就建成開業了。但隨後很長一段時間,受到房地產泡沫以及地皮炒賣的影響,高爾夫球場和消費市場發展比較畸形,會費動輒十幾萬、幾十萬,當時人均收入也確實支撐不起。平民運動也不是貧民運動。
進入2000年,高爾夫主要實施的是小圈層會員制,逐漸成為腐敗場所,到2014年前後,成為重點反腐打擊對象,國家進行了一番徹底整頓取締。
轉折發生於2016年,高爾夫重返奧運會,國家出臺相關政策鼓勵大眾化。中國高爾夫市場才開始復甦,並且向平民向發展。
趙女士指出,這種大眾化,一方面是要從娃娃抓起,讓他們有熱愛的興趣;另一方面,就是要有賽事體系支撐。
現在其實也可以看到,很多的大城市,北上廣深、成都、重慶,高爾夫的氛圍已經很好了,有球會和第三方組織,高爾夫相關的行業協會也會去引領青少年的意識慣性。在中高協指導下,一些地區開發了校園高爾夫,在小學階段把高爾夫帶入到體育課程裡。值得注意的是,這樣的項目是在公立學校率先展開。
而比如沃爾沃中國公開賽,發展至今,體系化日趨成熟,打造了非常專業、頂級的中國高爾夫賽事平臺。這個平臺不是虛稱的,26年來,確實為中國高爾夫體育運動培養出了走向世界的球手,為中國球手走向歐巡等世界賽事提供了通道。
趙女士表示,沃爾沃有非常多的經驗和知識去經營這樣的國際型賽事,在裡面的所有付出是非常值得的,在將來還會堅守這份承諾。
所以,沃爾沃從來沒有想過主動取消比賽。比如去年的賽事,相比往屆只是延期了大半年,經過多方協調、逮到疫情平穩可控的時期才擺陣開杆,並且全員中國選手,圍觀的規模也控流在500人以內。謹慎而頭鐵,是沃爾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