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瓦格博的過去與當代

2021-01-13 香格裡拉陳俊明

卡瓦格博山峰屹立於雲南的湄公河和察瓦龍的薩爾溫江河的分界線上。 海拔為6740 米,是雲南最高峰,同時也是康巴人的神山。 到目前為止,這座山「從未被徵服過」:由於天氣條件惡劣,20 世紀80 年代和90 年代,試圖攀登的各種專業的登山隊伍均敗下陣來。 並且在1991 年發生了一個特大的事故,當時由一支17 名登山員組成的中日聯合隊,由於雪崩,結果全部罹難。 當地的藏族人認為,所有的這一切事件都是由於凡人侵犯了他的領土,導致他發怒的結果。 來自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德欽縣的仁青多傑醫生,曾寫了很多篇卡瓦格博的文章和詩集,其中有一篇文章主要闡述和表達了藏族人民對於神山神聖不可侵犯的敬意:

無需建造而自然成就的銀白佛塔,無需修剪自然成就的神柏法印,無需陳列而自然成就的河水供奉,敵不能勝而天生的天龍神做衛士——險峻陡峭的神山卡瓦格博殊勝處,世間有色人的腳足若登上神山頭,天然生成的銀色佛塔用各種變幻,一剎那間將登頂者葬入雪棺裡。


每年,卡瓦格博山峰都吸引著無數的朝聖者。 他們用4 天的時間完成內轉,用兩周或10 天的時間完成的外轉。卡瓦格博山峰對於康巴人來說是最重要的山神,同時對於佛教徒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佛教神山。事實上,山神的概念來自於7 世紀佛教傳播到雪域高原上時,就已經存在的原始宗教。藏族人對於山神的概念如今依然存在,然而在佛教的影響下,儀式在不斷改變。儘管如此,卡瓦格博真正吸引著朝聖者的原因是,從生到死直至轉世的諸多行為儀式的關係,這源於久遠的過去。


根據藏傳佛教,人死後,其意識在投生之前,會在中陰狀態遊蕩49 日。然而密宗大師和學僧致力於逃離輪迴,普通人了知這一目標遠遠超過他們的能力。重生是邁向未知的艱辛旅程,是他們無能為力的過程,完全依據個人的業力而定。每一世都是由此世與前世的行為之道德價值所決定的。每個人都知道穿越中陰狀態是令人心悸的旅程,因為無法認出法性,他將會被迫面對恐怖的景象,為恐懼所擺布。


卡瓦格博的朝聖者


大多數的朝聖者來自康巴地區。轉山的人有佛教徒和苯教徒,不同的信徒,遵照著自己的教義而轉山:佛教徒以順時針方向轉山,而苯教徒以逆時針方向轉山。他們中的很多朝聖者用7 天的時間完成艱難而漫長的外轉路程,這樣每天至少需要步行15至18小時。


轉 山


卡瓦格博的轉山儀式主要是為了消除惡業和業障。但最終轉山的數字必須是奇數。對於朝聖者來說,偶數代表了走到了盡頭,不會有結果。相比之下,奇數的「不完整」,充滿著潛力,並會不斷地產生積極的影響。這一說法在藏族的非佛教觀以及歷史和信仰中出現的頻率都很高。同時數字像3、9 和13 這樣的奇數在藏族的傳統文化中代表了幸運數。


竹 竿


這些奇數也出現在另一處,那就是朝聖者在一個名字「曲朗」的密雨林裡砍下的竹子。並且所有的朝聖者都知道要去哪裡砍伐,這些竹子在朝聖中起著巨大而神奇的作用。這個傳說非常生動而有趣。每一根竹竿都被稱為「加託」(是當地方言),竹竿的節數為奇數,通常是5、7 或者是9。它不僅在艱難的朝聖路中充當拐杖,有防止摔倒的作用,而且還可以作為容器收集朝聖途中,承載著神山神聖力量的聖水以及泥土。每一位朝聖者最終都會把竹竿帶回家,並會把多餘的竹竿送給親友。


在德欽和察瓦龍一帶,會把竹竿綁到房子的中柱上,或者是綁到房梁上。人們常常賦予它們強大的力量。總之,會把竹竿放到有可能發生災難的地方。比如說他們會把竹竿放到長勢不良的玉米地裡,或者是暴風雨引起的泥石流地裡,防止災難的發生。自從幾年前,竹藤手鐲作為「護身符」或以起到治療的作用,在卡瓦格博周邊出售。竹藤手鐲的傳說曾經在西藏的東南部,雜日神山就有。現在我們很難去區分卡瓦格博竹藤手鐲是作為這個地方古老的傳統物的復興物還是說外來的,因為根據收集到的相關資料是很矛盾的。



度亡儀式


眾所周知,埡口儀式在藏族的文化裡是個特殊並且充滿著神奇力量的存在。它的神秘之處通過各種埡口儀式中在卡瓦格博得到了確認。其中最著名的轉山儀式應該是攀爬石梯「多卡拉」 。石梯的所處位置在卡瓦格博中不算最高峰(海拔4487米),但是屬於最陡峭的石梯。人們總是期盼和祈禱能在夜晚降臨之前通過石梯。曾經進行逆時針朝拜的法國學者兼探險家J.Bacot,甚至有過這樣一段對石梯恐怖的描述;「突然有一面高達300米至400米的陡峭的石牆佇立在眼前,看起來不管任何季節都很危險。多雨的夏季,會有石頭墜落。春季和冬季則會有積雪。不過有一群罕見的朝聖者,往往會像攀巖者一樣,用繩子一個緊接著一個綁在一起攀登石梯。但是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不小心滑倒的話,其他人也甘願一同置身於萬丈深淵中。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樂於以這樣殊勝的方式結束生命,而進入下一個輪迴。


朝聖者們會在石梯頂端的兩邊掛上經幡:在石梯的右邊,朝聖者們會掛上風馬旗,祈福有生之年有個好的未來。在石梯的左邊,他們通常會插上竹竿或者是掛有白旗的樹枝,白旗上印製有「om mani pedme hun」的咒語,這些印有六字真言白被稱為「mani thotse」,為亡靈向藏地的守護神,充滿慈悲的觀世音菩薩祈福。 「多卡拉」石梯為他們提供了儀式場地。 這兩種掛有不同旗幟的位置,標誌了生與死的區別。


還有另一個儀式,就是在「索拉」( 海拔3280米) 或是在卡瓦格博的南邊「羅哦索」( 海拔為2290米),朝聖者會在樹上掛上衣服,這個儀式是為了在死亡和重生的中陰狀態和在地獄中,逝去的親朋好友及眾生亡靈的需要。對於朝聖者來說或許是因為亡靈在前往另一個出生地時遭受到前世業力的影響,因此中陰狀態和地獄對於朝聖者來說是一個模糊而混亂的界線。


另一個引人矚目的儀式就是在南邊,供奉著上百數量的、成堆的放置著青稞面 糌粑的碗。所有的朝聖者都會為了在中陰或者在地獄中的亡靈,供奉糌粑。這些數量龐大的供奉有糌粑的碗,吸引了1909年在此遊歷的J. Bacot和後來1911年6月在那裡遊歷的英國植物學家F. Kingdon。後者清楚地記錄了這些碗都是空的。我也遭遇了相同的境遇,2003年這些碗都是滿的,盛滿了糌粑、酥油和水果,然而在2004年這些碗都變成了空的。事實上,按照藏曆來算,對於藏族朝聖者最殊勝的朝聖時間為每隔60年和12年。2003年為藏曆水羊年,被認為是朝聖卡瓦格博最殊勝的一年,因為這一年被認為是卡瓦格博神山的生辰年。因此朝聖者數量相對於1911 年藏曆鐵豬年(於卡瓦格博而言是普通的年份)6月份在此期間遊歷的F. Kingdon所記錄的少數朝聖者而言是龐大的。


亡靈需要被在世的人供養的想法,起源於20 世紀絲綢之路上敦煌出土的一些相關葬禮的文獻中,這些文獻中記錄了8世紀至10世紀,就已經擁有了這種古老的原始信仰儀式。它們中的一些甚至記錄了,生者為了亡靈在極樂世界中等待轉世的期間有一個舒適的生活,而周期用供奉食物和衣服進行祭祀。


此外,還沒到達埡口前,應該確切地說還在石梯「多卡拉」和「索拉」(海拔4815 米)之前的地方,朝聖者會用三根垂直的石頭和一個石塊作為屋頂,建立一個小房子, 裡面會放上煙、酒、錢還有穀物。


大衛·尼爾是法國的一位有名的探險家。曾經偽裝後,在1924年成功地到達拉薩的第一位外國女人。她曾經試圖選擇一條不同尋常的路進行探險,而後在1923 年經過了此地。她描述說它們就像「為靈魂而設的各種各樣的祭壇」。還有J. Bacot 曾經描述說它們就像「佛龕展覽供品的地方」。


對於朝聖者來說,似乎已經忘記了這些「房子」和供品真正的寓意。對於其中一些藏族朝聖者來說,他們建立這些「房子」是希望自己來生投胎到風水寶地之處,希望那裡各種各樣的瓜果蔬菜長勢良好,牲畜健康長大。對於另一些人來說,更多的是對於做相關研究的學者們來講,朝聖者建立這些「房子」是希望眾生在下一世得以乘願再來的地方,也是勝樂明妃之淨土。


還有另一些人,更貼近事實的一種解說,就是朝聖者建立這些「房子」是為了他們的來生。當看到這些「房子」有兩個到三個的由樹杆砍出槽做成的小木梯連接在一起時,這個說法就顯得有一定道理。這也表明了朝聖者不僅僅是為了純潔的精神至上的目的而朝聖的。


但是有一位藏族學者對這些「房子」做出了一個真實的解釋。她在她的研究中解釋道,這些「小房子」是被喪親的家庭所造,作為一個可以安放亡靈意識的地方。 這也表明了,如果舊的儀式能被發覺到的話,它們的現有的意義或許已經偏離了其原來的意義。


以同樣的想法為了給亡靈的意識提供休息之所,朝聖者在內轉與外轉的路兩邊會堆積很多小的石堆,同樣和前面的儀式一樣,對於轉山的朝聖者來說,他們不明白這些小石堆背後的寓意,他們只是在效仿著前人。


石頭和儀式


對於卡瓦格博的朝聖者以及圍繞神山朝聖的其他朝聖者來說,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石頭。 很明顯,漫山遍野的石頭,有利於他們用在許多的儀式上。


在卡瓦格博附近,朝聖者會爬過巖石之間或者巖石下的狹窄通道。 這些被稱為「死亡與重生之間的狹窄路徑」或「地獄之路」, 爬過這些狹窄的空間,不僅是為了淨化朝聖者的惡業,還是為了幫助他們克服對中陰的恐懼,並確保他的意識,輕鬆地通過在死亡和重生之間的狹窄路徑。這些名字突出了朝聖者與後世的聯繫。那些有著深重惡業及汙穢者被認為是不能通過這些通道的。所以他們嘗試著通過通道來淨化所造下的惡業。對於朝聖者來說報應的概念是存在的,也相信將會受到超自然的制裁。 所以在穿過通道之前,朝聖者會感到非常的恐懼,因為能否通過就如同賭博般。 所以這短暫的時光裡,陌生的朝聖者之間就會建立起臨時的關係,成功的通過者會鼓勵加油正在準備通過艱難狹窄通道的朝聖者。


另一個共同的特徵是,在卡瓦格博轉山路上,據說裝載著朝聖者惡業的石頭倒掛在樹上。事實上,亡靈被認為是上一世所積累的善業和惡業的容器,同時也是可以通過上一世所造下的惡業和積累的善業,用石頭進行計算和計量。然而這些懸掛著的小石頭就是閻王在通過亡靈的業,而宣判亡靈最終命運的時候就已經計量好的。通過故事的傳播,以及聽到過有人給正在垂死之人解讀的相關「如何通過中陰階段」的文字,因此每一個朝聖者,甚至是文盲都知道閻王將會用白鵝卵石子和黑鵝卵石子來記錄死者的業。所以大家都很清楚,閻王將會讓兩個靈魂與我們同生,並伴隨我們一生,善的靈魂就用白色鵝卵石記錄此生積累的善業。黑色鵝卵石就用來記錄所造下的惡業,一旦生命終止,無論好與壞,結果都不可能作弊,通過「業之鏡」,將被上帝清楚地看到所記錄的一切,因此無法逃脫閻王的審判。所以顯而易見的,通過在卡瓦格博有很多「突然顯現神性的石頭」,還有印有各種各樣「神的身體器官及腳印」的石頭,這無疑是在不斷地對朝聖者提醒著閻王的存在。


在這裡石頭不僅僅和業有關。它在女人的繁殖中也起到了一個角色。在卡瓦格博外轉的路上,有一個特別的地方是女人專門用來祈求子嗣的。據說她們爬上一個用樹幹做的樓梯後鑽進一個石洞裡,一個形狀如男性生殖器的石頭就會突然顯現,朝聖的男人和女人,會對此供上哈達和錢,然後進行跪拜和祈福,希望能夠得到子嗣。


石頭也同樣可以被作為舉行儀式的儀器,轉山的有個地方,朝聖者在一個巨石上挖一個網球狀大小的孔,並裝上朝聖沿路上的白色的粉塵。朝聖者會停留在這些被稱之為「地獄鼓」的洞前。 用石頭連續敲擊洞口,同時口誦六字真言「om mani padme hum」,希望他們的親屬和下層的所有眾生將在聽到觀世音菩薩的咒語時得到解脫。


在卡瓦格博的內轉和外轉的路途中,眾多的陸地儀式元素,展示了藏族是一個充滿著儀式感的世界。他們利用陸地來設計一些危險的場景,作為意識將要通過的中陰世界。認為在現實生活中面對書中所描寫的危險的中陰世界,可以減緩未來真正面對中陰時的恐懼。我們可以說,人們把死後意識的旅程拿到現實中上演。朝聖者不再滿足於用簡單的祈禱來通過中陰。他用具體的行動完成死後意識將要經歷的過程。希望通過對這些儀式不斷的體驗,可以來緩解以後意識將要面臨的恐懼。同時也認為,如果身體能通過這些儀式,那麼將來意識也必將通過。換句話說,意識產生於身體。所以說如果身體能克服這些具體的儀式,那麼朝聖者的意識也將會成功地通過和克服恐懼。因此朝聖者就不斷地通過用身體來參與這些儀式,希望意識能在死後很容易地通過中陰。


正是因為藏族人認為意識也是身體的組成部分,所以身體也可以代表意識體驗死後的感覺。同樣的原因使藏族人用神山地理上的具體特徵來對他們死後的觀念做了一種結構上的隱喻。這種觀念允許藏人通過朝聖之旅,來體驗他們的意識未來將要面對的危險旅程,即使他們死後將會面對恐懼、困難,但是依然避免不了要通過從死到生的中陰階段。


其中朝拜神山被認為是藏族宗教中重要的一部分,朝拜卡瓦格博神山也是眾多例子之一。


但是這些聖土將面臨著現代化與遊客。



卡瓦格博的現代化/遊客/礦山路


幾年前在卡瓦格博的周邊修建了一條道路。不可否認,它確實改善了村民的生活,從而更方便獲得了現代化生活中的各種服務,但對於朝聖也帶來很多的變化。由於道路不遵循舊的轉山路線,古老的轉山道上的許多神聖遺址不再被朝聖者朝拜,這很大程度上也改變了許多世紀以來的長途轉山之路。此外,大部分來自遠方的朝聖者,他們仍然以傳統的艱難方式進行轉山,即走路,而他們中的一些,則通過磕長頭進行朝聖。似乎當地人更傾向於乘汽車或小巴去朝聖。因此,新的基礎設施的建立。導致的後果之一就是步行者和駕車人士之間形成了一些相互的不滿。在這個神聖而安靜的地方,一直吸引著在一定的時期到山上進行閉關的修行者。如今的朝聖者必須像世界上的許多地方一樣,忍受著煩燥的司機和刺耳的喇叭聲,行人必須隨時為汽車讓行。從積極的角度來看待,藏族村民們認為,通過這些嘈雜和侵害性的摩託車運送疲倦的、懶惰的或是老的朝聖者,給村民帶來了經濟效益,村民允許他們以這樣的方式朝聖,不然他們是不會來的。與此同時,他們認為交通的便利將引導更多的朝聖者經常來此地朝聖。


但是通過騎摩託車和開車朝聖,那麼朝聖的意義體現在哪裡? 同時沒有通過任何付出就能得到的優點又體現在哪裡?


道路同時也給社會帶來了衝擊,曾經通過走路轉山聚在一起的僧人、喇嘛、老人、學者等等,神山故事被這群人講述及傳播。但現如今通過坐車,開摩託車,急急忙忙地進行朝聖的人們,富裕的生活讓他們脫節於這些步行的朝聖者。那麼轉山中的口述史和一部分文化還有一些宗教上的意義將被逐漸遺忘是必然的。


對這一條長路到底怎樣改變了藏族朝聖者下定論還為時尚早,但這卻是藏族朝聖客的靈活,這是藏人的實用主義,接受現代化的便利是可以理解的。


但道路不僅僅是唯一的改變因素, 旅遊也起著重要的作用。


旅 遊


受到卡瓦格博震撼的美景以及豐富多彩的民間文化的吸引,許多漢族人和一些西方人士選擇追隨朝聖者的腳步,因此卡瓦格博每年的遊客人數都在不斷的增長,如何面對龐大的人流量問題成為一個重大議題。旅遊業對當地人口、環境以及宗教信仰文化還有轉山都帶來了巨大的影響。甚至在利益的驅使下,轉山路上的有些小村落的人口也在增長。村莊也得到了一個新的發展,解決了電力和水以及食品問題。但是森林不再受到保護,而且垃圾處理已經成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一些神聖的地方不再像是宗教聖地,而更像是一個垃圾場。大多數遊客只帶著對神聖維度最鬆散的意識進入朝聖者的空間。嚴重缺乏當地風俗文化的認知,因此往往導致他們做出一些不尊重當地文化的行為。


礦 場


2011年,在卡瓦格博西側的啊崩村附近開始了一個小型的採礦作業。這不僅不符合當地經濟效益,而且採礦嚴重導致環境的破壞以及汙染,同時採礦也違背了當地的神山文化。在當地人的觀念中,神山是神仙和護法的居所。同時山神也被認為是當地人口的護法。他被認為也和人類一樣具備了優點和缺點。當有人使用敬語,表現得勇敢有力量,而且能歌善舞等等時,山神會表現得很高興。但是如果他沒有得到敬拜,或者說他被人類壞的行為「傷」到了他,(比如說對神山進行亂砍亂挖亂伐、打獵等等),那麼他將會通過用風暴、冰雹和其他災難來懲罰整個村落,以此來表達他的不滿。因此藏族人都擔心由於對山神的消極的行為可能會對他們造成嚴重的後果。換句話說,挖礦就像登山一樣,可能給村落帶來不良後果。這就是為什麼2001年以後,不再允許攀登卡瓦格博。同時為了尊重藏族的文化和卡瓦格博脆弱的生態環境,卡瓦格博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納入到「雲南三江併流世界自然遺產保護區」。同時也被命名為「梅裡雪山國家公園」, 顯然採礦應被受到嚴格的監督。


結 論


中華人民共和國表明了對卡瓦格博以及神山文化的興趣,並已要求將其納入「雲南省三江併流保護區」。因此在2003 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其列入到了世界遺產名單,並且認為這個聖地的重要性,不僅是其文化和宗教層面的,而且也涵蓋了其生物多樣性。因此在2003 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其列入到了世界遺產名單。卡瓦格博面臨的挑戰依然很多,但可以通過遵循「八大保護區和風景區; 規範和控制其地區的人流量,同時有效地控制水電開發及開礦; 確保有效的劃分界線並建立有效的管理機制,對世界自然遺產進行有效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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