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野生鮑魚是世界名貴海鮮之一,同時也是走私比較泛濫的品種,今年由於新冠疫情的蔓延以及近年來隨著中國嚴厲打擊海產走私,灰色邊貿得到有效遏制。
4月,當南非進入全球最嚴格的冠狀病毒封鎖時,開普敦的一名鮑魚偷獵者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一個聯繫人有一噸多的鮑魚,需要一個買家,因為這批隱匿的非法貝類很快就會變質。
在疫情蔓延之前,這些鮑魚在黑市價值約4萬多美元——是南非年收入中位數的40多倍。但如今非法鮑魚市場已經崩潰,沒人想買。
根據世界銀行的統計,南非是世界上經濟最不平等的國家之一,超過55%的人口生活在貧困中,黑人居民的貧困率高達64%。
這些條件導致鮑魚黑市的興起,鮑魚是中國美食中的一種美味,在高峰時市場上每公斤售價超過100美元。這種南非的鮑魚在淺海中的河床曾經非常豐富,它們就像緊密堆積的鵝卵石。為了高額的回報,盜獵者甚至冒著周邊可能出現鯊魚的危險,潛水捕撈鮑魚。
野生動物貿易監測組織Traffic估計,過去十幾年裡因巨額利潤,南非鮑魚非法捕撈達到45000噸,平均每天就有6噸。非法捕撈的南非鮑魚絕大部分都出口到了中國。
2020年初,中國遭受新冠疫情侵襲,全國抗疫背景下,餐飲消費停滯運輸受限,同時近年來中國政府壓力打擊海產走私以及非法捕撈入境,致使南非鮑魚黑市陷入了停頓。偷獵者說,當地價格從每公斤45美元跌至22美元。
在伊莉莎白港,另一個非法鮑魚交易通常很猖獗的城市,偷獵「減少了,但速度又加快了,」德沃德·巴納德說,他協調了一個反偷獵志願者小組。「這些傢伙急於賺錢,」巴納德說。"經濟形勢將迫使偷獵者返回海岸。"
儘管需求暫時下降,但在封鎖下,驅使人們偷獵的根本原因已經加劇,這對貧困社區造成了不成比例的傷害。亨伯格開普敦社區的代表安傑洛·約瑟夫預測,一旦市場回歸,「偷獵將會泛濫成災」。
在許多漁業社區,在種族隔離25年後,社會和經濟仍處於邊緣地位,偷獵已成為主要收入來源。在杭貝格,豪華住宅區附近一個貧窮擁擠的定居點,數百個家庭開始依賴鮑魚黑市。儘管一些偷獵者已經變得富有,但許多人仍生活貧困,收入僅相當於他們收成的一小部分。
來自偷獵的資金資助了販毒、黑幫集團,但也一定程度上解決了當地居民食物、學費和住房,填補了南非經濟一直無法填補的空白。
「如果市場下跌,偷獵者實際上就失業了,」交通研究公司的研究員馬庫斯·伯根納說。「他們需要從某個地方賺錢。但他們的技能、人脈和網絡都在非法經濟中。」
在一些地方,偷獵已經恢復,辛迪加囤積幹鮑魚,直到他們可以走私出去。鮑魚乾可以儲存多年,在中國賣高價。「對於大經銷商來說,這是一個廉價獲取商品的機會,」伯格納說。"人們絕望了,經銷商知道他們可以以後再賣."
5月9日,警方逮捕了兩名來自杭貝格的偷獵者,但當地居民報告稱,多達30名潛水員乘坐快艇出海,帶回了一噸多的鮑魚。上周,警方搗毀了開普敦郊區的一個烘乾設施,沒收了價值超過5萬美元的鮑魚。
約瑟夫說,即使價格下降,也可能導致偷獵行為的增加。
南非鮑魚簡介
南非鮑魚是世界上公認的最珍貴的鮑種之一。其孔雀鮑個頭大、口味獨特廣受美食家的喜愛。曾幾何時,南非鮑魚一度成為其主要出口資源,但由於嚴重的非法捕撈,政府不得不嚴格限制其民間捕撈。
南非鮑魚是慢性生長的生物,貝殼色澤淺而鮮明,肉質肥厚,鮑板寬闊,裙邊繁密且較為尖銳。以四頭為例,經過3年才能長成10釐米大小,成熟期要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