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英格蘭愛國者隊(New England Patriots)四分衛湯姆·布雷迪(Tom Brady)把這段經歷稱為他一生的精彩時刻之一。因此,2017年6月在一次安德瑪(Under Armour)推廣之旅中訪問了中國兩座城市之後,布拉迪急切地聯繫了愛國者老闆羅伯特·克拉夫特(Robert Kraft)。
新英格蘭愛國者隊四分衛湯姆·布雷迪。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布雷迪告訴克拉夫特:「那裡的人對這項運動的興趣很大,有好多熱愛它、欣賞它的人。」
NFL職業橄欖球大聯盟(下稱NFL)上個賽季創收約150億美元,已經設立了到2027年收入達到250億美元的目標,正嘗試進一步促進橄欖球賽事發展。中國有14億人口,人均GDP達到8,800美元,對NFL很有吸引力。
費城老鷹隊(Philadelphia Eagles)前任四分衛羅恩·賈沃斯基(暫譯名;英文為Ron Jaworski)現在是中國室內橄欖球聯賽(China Arena Football League,CAFL)的投資人,他說:「這是一個龐大的市場。」
足球是中國第一熱門的運動,籃球則排第二,橄欖球也排進了前10位。這項運動與中國的初遇據說要追溯到1908年,也就是來華的美國海軍水手在廈門打橄欖球的時候。
NFL於2008年在中國開設了一個辦事處。在此一年前,NFL在英國進行了首個常規賽季比賽。NFL希望在倫敦常設比賽,制定了為期15年的計劃,該英國常規賽季比賽則是計劃的一部分。
就在Sky Sports從晚上6點到午夜向倫敦的觀眾電視直播NFL賽事時,中英時差添加了另一重挑戰。舉例來說,根據NFL與中國最大的流媒體平臺騰訊籤訂的獨家數字媒體合作協議,周日夜間的賽事會通過視頻流媒體和行動裝置在周一早上播放。
超過90%的中國觀賽者獨自觀賽,而許多人通過聊天群交流比賽。
NFL中國區總經理楊瑞奇(Richard Young)說:「(譯自英文報導,下同)這是一種非常不同的消費體驗,你可不會在早上7點跟20多個朋友一起吃鱷梨醬喝啤酒。」
儘管有這些潛在的阻力,中國觀眾的確在收看比賽。賽事數字直播的觀看者在過去一年時間增長72%,而且NFL2018賽季中的數字內容總共有超過7.09億的非直播觀看次數。(阿里巴巴的子公司優酷播放一系列的賽事集錦。)
超級碗(Super Bowl)LIII於春節除夕的早上直播,在中國內地吸引了超過800萬的直播觀眾。
2018第52屆超級碗:新英格蘭愛國者33-41費城老鷹。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楊瑞奇說:「收視率正呈指數增長,僅僅在去年我們就目睹了巨幅增長。」
中國人不僅看橄欖球,還打橄欖球。2014年,中國僅有3個城市的36支球隊參加了NFL腰旗橄欖球錦標賽;到了2018年,有來自14個城市的300多支隊伍參賽。
中國34個省級行政區中,有30個至少有一個青少年訓練項目或者成年人橄欖球隊, 有組織的娛樂性質聯賽擒抱球隊有76支,成年球員超過3,000人——比起5年前的8支球隊和400位運動員,這是巨幅的上升。
3月,賓夕法尼亞大學(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下稱賓大)校隊對陣中國橄欖球聯盟(下稱AFLC)全明星隊,這支隊伍由幾個不同俱樂部組成。
兩支球隊的教練在上海的全球大使碗開賽前幾天碰了面,當天的門票也被一搶而光,包括政府官員在內的3,200名觀眾觀看了賓大校隊的熱身和比賽。
這是首支常春藤聯盟球隊在中國打橄欖球比賽,賓大以85-0戰勝全明星隊。不過,賓大的總教練Ray Priore說,這樣壓倒性的比分掩蓋了對手的才華,對方有幾位球員具備在他的隊伍比賽的能力。
Priore說:「他們正在學習如何打球,在技巧上這些球員沒我們經驗豐富。但是有幾位的體育競技能力很高。」
雖然其中一些更高的運動員超過了最佳的體重,但是他們可以實施RPO等複雜的戰術,也能擺出散開傳球(spread passing)等陣型。
Priore說「他們得到了很好的指導,打得不錯。」
Priore說他不預見大學FBS橄欖球球隊會過來比賽,但估計更多的大學FCS隊伍會前來打球。
進軍中國的橄欖球協會不僅有全國大學體育協會(下稱NCAA)和NFL。馬丁·佳績(Marty Judge)與賈沃斯基同為室內橄欖球聯盟成員費城靈魂隊(Philadelphia Soul)擁有者,也創辦了中國的室內橄欖球聯盟CAFL。
北京,前美國職業橄欖球聯盟(NFL)球員正帶著一群男孩在橄欖球訓練營中訓練。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CAFL在2016年舉辦首場比賽,賈沃斯基在北京已經觀看了4場比賽。比賽的門票被一搶而光,6,000名球迷為開球和射門極力喝彩。
賈沃斯基說,「他們愛橄欖球,比賽最後他們都站了起來。」
由於許多城市都在應對空氣汙染問題,室內橄欖球聯盟可能在中國的前景最好。
賈沃斯基說:「打戶外比賽時要很謹慎。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們覺得室內橄欖球聯賽會融入得很好。」
約有一半的CAFL運動員和幾位AFLC全明星運動員是在中國生活的美國人。世界真的很小,在「全球大使碗」中對戰賓大的Jarred Evans也是CAFL的運動員,他在西費城長大,就在賓大校園的附近。
如今,打著橄欖球長大的中國人也更多了。有3萬多名12歲以下的兒童常常參加有組織的青少年橄欖球訓練項目,至2020年,這一人數預計會超過12萬。
就在「大使碗」在火車頭體育場開賽前的早上,賓大的運動員和教練們為125名對橄欖球充滿熱情的男孩女孩們(年齡在6-12歲之間)指導了接投球基本功。
Priore說:「真是太神奇了,他們都充滿了激情。」
許多中國的孩子們穿著最喜愛的NFL選手的運動衫,運動衫背後常常會有他們的名字。
年輕人說愛國者隊是中國最火的橄欖球隊,但是布雷迪並不是唯一來訪中國的NFL運動員。名人堂選手傑瑞·萊斯(Jerry Rice)、喬·蒙塔納(Joe Montana) 和巴裡·桑德斯(Barry Sanders)都曾(來華)傳授技藝。拉塞爾·威爾遜(Russell Wilson)曾兩度來華。例如,不僅布雷迪在2017年盛讚橄欖球在中國的發展機遇,威爾遜也於該年訪問了神州大地。
美國國家橄欖球大聯盟(NFL)在上海靜安嘉裡中心舉行推廣活動。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布雷迪說:「如果能發展這個項目,那真是太棒了。為了讓球隊做到這一點,顯然需要巨大的重視。我相信,為了實現這個目標,NFL需要做很多事情。」
賈沃斯基表示,估計未來10年橄欖球在中國將有「大發展」。有傳言稱,NFL曾試圖在2007年(次年的北京奧運會前夕)請愛國者隊和西雅圖海鷹隊在中國打一場季前賽;還有傳言說,洛杉磯公羊隊差點在華與舊金山49人隊打一場2018常規賽。
楊瑞奇則更加謹慎,表示並沒有比賽的時間表,不過NFL如能在中國奉上一場比賽,會感到很榮幸。NFL不想關注過去的某場比賽,而是希望打造長期戰略。
楊瑞奇說:「我們要為這個體育項目的成長打下基礎。我們來這裡不準備待5年、10年,而是要待好幾百年。」
Jeff Fedotin為福布斯撰稿人,僅代表個人觀點。譯 Isabel 校 Jo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