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和青春故事的女主角相遇時，是在高一。
是在一個明朗的午後，我說我喜歡你，她回我也喜歡你。
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我說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她笑著說我也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其實，我的青春，和大多數人一樣。
考試，排名，題海，寢室，教室，洗手間，每天重複的三點一線。那些青春偶像劇裡，播放的都是別人的青春。
我的高中，也和大多數人一樣，不是省重點不是市重點。上的是一所很普通的私立高中。而與此同時作為這個故事裡男主角的我同樣和《最好的我們》裡的女主角耿耿一樣平凡，甚至平庸，沒有光芒。
當時高一期末要文理文科，對理科無感的我毅然選擇了讀文。然後，就碰到了她。
「她的眼眸很亮，像天上的星星。」這是當時作為十六歲少年的我能想出最美好的詞了。
我們第一面，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可能人海中，本就沒有所謂的一見鍾情的故事吧，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而她的相貌不具備那種可以顛倒眾生的特質。
但是我保證，她足夠漂亮，但絕對不是那種一眼就可以認出的美女。她就是靈魂裡有香氣的女子。
她的眸子裡藏著有萬水千山，詩與遠方。
由於是剛剛分班，我們既不是同組，又都不是學委班幹部，所以一開始就沒有什麼交集。其實，後來也沒什麼交集。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萌生一種「好想認識一下」的感覺。
我還記得，那是在一個午後，當時放學了很久後，只有我和她還有同一個寢室的哥們。不知道那哥們沮喪說了什麼，她當時很真誠地安慰他說:「不會的，只要你好好努力，英語就可以學好。加油哦。我相信你。」
我當時第一感覺是，我槽，真的有人可以把電視劇裡的臺詞學得那麼遛，而且還一點都不覺得作。
於是，覺得這姑娘很真實。這是當時對她最真實的印象，也是在那一刻突然好想去認識她一下。
然後，我就喜歡喜歡上她了？
怎麼會，我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可回頭仔細想想，好吧，的確，過程就是這樣子的。
02
於是，我用盡了很多努力去靠近她，不是魯猛寫情書那種。當然，具體過程此處省略一萬字。
一個月後，依然不得其門，無功而返。
但對喜歡她這件事依然沒有變，而且莫名對她產生好感日漸增強。或許，陳醫生唱得真對，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但是我保證，我沒有騷動。我只是像一個虔誠使徒一樣，潛伏在夜裡，找準時機，時刻準備撲上去。
我記得有一天班會課上，有人慫恿她上臺演講。她真的去了，而且一講就是一節課，更重要的是當時一半的女生都聽得哭得稀裡譁啦。
她絕對是位偉大的演說家，可以把老生常談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講成愛國主義教育。她不是那種很活躍的女生，但是只要需要她的時候，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光芒。
這開掛的人生。
也是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撲上去，把她囚禁在我的宇宙裡。
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喜歡上她了。我知道，那種喜歡絕對不只是好感那種簡單了。
但是，這種喜歡不是騷動，它很安靜，像觀賞一枝花一樣，但有時還是會很想把它折下來。
「也許平凡如我們，擁有的第一個秘密，就叫作喜歡。」
耿耿他媽的說得太對了，喜歡她，大概真的是平凡的我擁有的第一個秘密。
那到底喜歡她什麼呢？
我也說不出，也許，那種發自內心喜歡，真的是沒有緣由的。
雖然，我們的學校是所平庸的高中，但我們學校領導有一顆不平庸的心。
估計喪心病狂校長是想著升學率想瘋了，每天嚷嚷著要學衡中早操。於是我們都不得不早起，是真的很早那種。尤其是冬天的時候，我們容易犯起床氣。
但是她不會，不僅不會，而且永遠是我們班去得最早那個。在無數個清晨，她就像一棵挺拔得小白楊挺拔在那裡。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宿舍男生發瘋和她打賭，比誰起得早。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全寢室人都喪心病狂早早爬起，嚷嚷道不能被小娘們給打敗了。
不出意外，我們大獲全勝。可是，我們也贏得不光彩，為了打敗「小娘們」，我們全寢男生晚上都沒有脫衣服睡，為的就是第二天可以節約一點點時間，第二天無精打採坐一天，可見她在我們眼中的殺傷力了吧。
那天清晨她當時看到我們竟然沒有任何驚訝，只是拋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和眼神:「不錯，不過，你們要堅持哦。」
我們聽了，面面相覷。心裡大喊一百句我槽，堅持你妹啊，這大冬天的還要不要我們好過了。
「你們要堅持哦」我偷偷在心裡記下了這句話。真的，喜歡一個人會變得有力量。我悄悄告訴自己，以後每天都要起那麼早哦，這樣就可以讓她看到自己的努力，最重要的是就可以每天有多一點時間單獨陪她了哦。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不知不覺可以學著對方的語氣說話。而且，全宇宙只有自己不會覺得噁心。
這毫不誇張。
03
後來我又發現，這愛情的偉大也無法拯救我自甘墮落的內心，我和她大戰幾個回合後，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忍受在寒冬中爬起了，好吧，用餘淮的話來說就是，小爺我認輸。
後來才聽說她的故事，放心，不出意外女主角一般都是有故事的人。
她中考的時候是自費生，但是現在通過自己的努力月考已經考到了班級前三名。
厲不厲害？真的很厲害，作為男主角的我分到文科班這麼久了也沒有進步前三名。
我是英語渣渣，及格就等於中幾百萬彩票一樣。
「單詞背了老是忘怎麼辦？」
「那就再記啊。」
「可是還是會忘啊。」
「那就再記啊，忘了再記，記了再忘，忘了再記。總會記到的啊。」
我上課不聽講，老是搞自己一套，而且內心總是充滿不屑。
「你學習方法不行，要換一個。」
「你怎麼知道不行。」
「那你說成績怎麼沒起色。」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但又慶幸可以有個姑娘像我老媽那樣管著我。
後面的故事大同小異，我企圖去接近她，去和她說話，每次和她說話的時候心跳會不自覺加快。慢慢地，我們漸漸熟悉，她不再抗拒，或者她本來就沒有抗拒過。
我記得那時候班級座位是分成小組輪流坐的，那時候最欣喜的是，等待了一周又一周之後，終於可以離她近了一點點。
她也會在忙碌中找我說說話，會說一些悄悄話，說一些會讓自己覺得哦她原來是這樣子的話。我聽了總是笑而不語，對於一顆少女心和御姐行風的矛盾體，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敬意。
她總是說你竟然嘲笑我，然後我又傻傻笑。
「有時候，在擁擠而又吵鬧的人群裡，我感覺自己一個人生活在荒原裡。」
在某一天大課間，我迷迷糊糊睡醒，發現課桌上這張紙條。
於是，忽然鼻子一酸。
那種感覺我懂，那種感覺誰沒有體會過呢？
於是，更加確定，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對一個二逼文青來說，沒有任何一點要比這更吸引人了。
我們關係快速發展是在高二的時候，至於發展成什麼樣了，自己去領悟吧。
高二開學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可以算是她的朋友了，而且算是她為數不多朋友中的一個。
但是她一定不知道，為了靠近她，有一個男生曾整整努力了一年。
他會在每一個夜晚想好所有的選題，他會用盡全世界的所有博大精深，他會內心敏感到翻江倒海卻依然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但是第二天依然只會笨拙地用嗯啊好傻啊回應著。
當她在自己面前袒露心扉時，會忽然覺得很開心，就像小孩子得了一塊喜糖一樣。晚自習放學的時候，有時我們一起回宿舍，她會把自己的苦惱告訴我，她會和我講她的家庭，她的夢想。
我就安靜的聽，然後使勁點頭，特帶勁。
04
那時候才發現喜歡一個人是不會不露痕跡的，會忍不住對她好，會讓自己除了說喜歡其它的都變得詞窮，會把對方的每一句話當成閱讀理解題。
我記得，自己曾經寫過情書給她，而且還是很認真那種。
語文課上，我扔一張紙條給她:我喜歡你。她回我:××，我也喜歡你。然後紙條裡還有一個笑臉。
你以為我看到後會欣喜若狂小鹿亂撞？
我才沒有，我才沒有那麼膚淺。
於是，下課後我把她拉到後門口，我說:我喜歡你，我希望再次得到你的確定。
她笑著看著我，點點頭:我也喜歡你，朋友間的那種喜歡。
我嘆了口氣，想揍她，但又下不了手。
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她可以把「喜歡你」說得那麼輕巧那麼真誠那麼讓人覺得無語吧。
我第一次萌生要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是高二下學期。
有一次，下課的時候我去找她講話。她很惜時，一邊做作業一邊點頭敷衍，敷衍之餘再吃著零食，張嘴對我說道：王桉宇，你的作業寫完了嗎英語單詞記完了嗎？一臉嫌棄的模樣。有時候，又發現我們倆有時候挺像的，彼此都可以把敷衍做得這麼嫻熟，嫻熟得這麼理所當然。
那麼一定只有關係很好很好的朋友才可以這樣吧。
不，我不要做你的朋友。
如果一定要，那麼請允許我在前面加一個「男」字。
她說著說著，突然跑去向一個男生請教數學題目，撇下我一個人一臉懵逼。挺失落的，她都沒有問我會不會就直接把我繞過去了，真狠。
好吧，其實問了我也不會。
因為小學霸都不會的題，我肯定百分百題都讀不懂啊。
然後，我常常會腦補這樣的畫面：有一個傻乎乎的女孩，屁顛屁顛跑速向大神問數學，然後他們倆又聊起了歷史題，接著談笑風生。
這作為一個優等生的日常，我會在某個瞬間羨慕得要死。
甚至是嫉妒。
於是，我暗暗告訴自己，自己要成為一個厲害的學霸，這第一步首先就是要在分數上全面碾壓她。
接下來月考，我說首先語文得比她強，不然小爺我白讀那些聖賢書了。我又拍拍屁股說，接下來這文綜也要全面碾壓，不然小爺我白讀文了。
後來，月考成績出來後，我發現自己真的白讀文了。
科科比她低，門門比她差。
我暗暗說，那下一次吧。
真是不幸，一直到高考這個宏遠也沒有實現。只是，她一定不知道啊，每一次月考時，都會有一個小菜鳥在暗暗和她較勁，會把她上次每一科分數熟背於心。
但無一例外，次次敗下陣來。每次成績發下來那一刻，都會有一聲聲嘆息。
但我想告訴她，自己真的真的拼盡全力了。
她成績比我好，我得承認。
我喜歡她，她也得承認。
05
有一次在貼吧看到：十七歲的耿耿，有路星河，我的十七歲在幹嘛呢。
我的十七歲，有她啊。我們一起在走廊看過星星，一起去吃過橋米線，她吃米線我喝湯。我們一起說過我喜歡你世間最溫柔的話語，我們曾讀懂對方的悲傷。
「洛枳愛盛淮南，誰都不知道。」
「盛淮南愛洛枳，全世界都知道。」
很慶幸，枳落淮南終成橘。
而我自己的故事呢？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後來，畢業了。
她去了遠方，我們都不是彼此最想要的模樣。
後來的我，總是回想起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覺得很傷感。
她說過自己到了大學一定要看很多很多書，我知道她很愛看書，但是為了要抵達她要去的遠方，她放棄了很多，上天也給了她很多懲罰，被寢室人孤立，包括誤解與不合群。
老天爺總是那麼公正無私，得到了就註定要失去什麼。
也無需嘆息，著是她自己權衡後的結果。
可是，只要在圖書館裡看到一個女孩奮筆疾書背影，我就會想起她。
她還說過有一天下雨了自己一個人還在操場上傻傻晨讀，校長走上去告訴自己今天可以回教室時還嚇一跳。她說著雲淡風輕的模樣，只有我能讀懂那種心酸。
我想，那時我就應該勇敢一點，勇敢告訴她有個傻瓜喜歡她。
有時候我又在想啊，或許真的只有傻瓜才西喜歡她吧。
她那麼沒有情趣，她不會說話，她一說話我就想揍她。她長得沒有劉亦菲有仙氣，她沒有張曼玉風情萬種。
可是，我還是願意成為她的大傻瓜啊。
當我寫下這些零零碎碎的文字時，是在圖書館一樓的自習室。我一個人，突然覺得很想她，然後覺得就有一點孤單。
我又想起許許多多的她。聰敏的她，溫柔的她，殘暴的她，特立獨行的她，傻傻的她，靈動的她。
獨一無二的她。
我還曾告訴過她，我說我以後要給你寫篇文章。我還得意和她說，我要出本書把我們的故事給寫下來。她聽了都是安靜得笑，很欠揍那種。
現在想想，真是唏噓不已。我們哪有什麼故事啊，我們沒有經歷過生死，沒有和對方說一句我愛你，甚至連戀愛都談不上(因為都是我一個人在一廂情願)。
可是，總又覺得我們的故事好長好長。於是，我用文字記下了一些耿耿於懷的過往，我還記得有天我雙手一拍我說題目我都想好了題目就叫《夜空中最亮的星》。
她傳紙條說俗氣，我也乖乖應允著。本來想著開始動筆寫，又不得就此作罷。我現在都想不起來那次她時是怎麼敷衍我的，估計也是和「喜歡你」一樣讓人慾罷不能吧。
現在想想，題目真不俗。
她的出現，裝點了我的青春啊。
在那些萬劫不復的青春裡，在那些黑暗無光考試排名的日子裡，她像一顆星辰，照亮我的夜空，照耀在我心裡某處柔軟的地方，從此，她的眸開始在我心底某個地方慢慢發光。
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天地很美好，現世安穩。不用帶上面具，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不用把自己打扮成很厲害的樣子。
06
上了大學後，在處處瀰漫著王者榮耀的氣息裡，我在寢室突然很想她，我半夜爬起來看完了《怦然心動》，我不記得當初自己看到她第一眼時，有沒有一面誤終生的感覺。我記得當我看到那一句: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彩虹般絢麗的人，從此以後，其他人就不過是匆匆浮雲。
我開始沉默了。
的確是這樣的，我現在都還叫不全班上女生的名字。似乎那些都是一張張一模一樣的臉，唯獨你的才獨一無二。
自己個子不高，長得不帥，沒有什麼驚為天人的本事。感覺，自己無論怎麼努力，我們還是那麼遙遠。
有時候有想過，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遇到她這樣的女孩了，想想真是特別失落。
小時候讀到「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一句時覺得太矯情，簡直比女孩子還要矯情，現在看了會覺得忽然鼻子一酸。
在路上，在食堂裡，在自習室裡，有很多次都會脫口而出喊出她的名字，曾經有個姑娘也和她一樣，也是這麼虔誠認真的。
在我們都嚷嚷著歷史背了也沒用的時候，她依然會在放學後一個人呆在教室的一個角落裡，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背誦。
2015冬天，下雪了。
在我們高中食堂裡，她說過我笨。那次好像她生日來著，我們幾個朋友決定一起在食堂吃個飯。不巧，我們因為說了太多話沒有時間把飯吃完，這時晚自習又要馬上開始了。所以，不得不倒掉剩菜剩飯了，倒黴的是當時學生會又在抓人，我正急得手足無措。
她急中生智，將我們的剩菜剩飯交給打掃衛生的阿姨幫忙處理。完後，又向新來學生會的小夥子拋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反正小爺我跪服。
我說，女俠太牛了，真的是太牛了。其實，那次我想的是，沒想到我們的好好學生也會使這種下三濫招數啊。
她笑著說:xx，你太笨咯，你以後一定要找個很厲害的老婆哦。
我想說，我覺得，你就很厲害啊。
有時候在學校足球場上吹著風，看著繁星滿天。聽到有人說「文曲星」時，這一刻世界會戛然而止。
因為這三個字裡有她最熟悉的名字在裡面啊。
嘿，文曲星，你還好麼？
是不是會在圖書館裡看很多很多書，會不會已經在忙著考研了。
07
2017年，這個故事終於有了結局。
在某個夜晚，我在微信上發了條信息給她:嘿，XX(她的名字)，忘了說了，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勇氣了。嗯，就這樣，終於舒了口氣。還是很感激，很感激，你曾經出現在我那段有些晦暗的歲月裡，祝好。
那天，自己本來被一些事煩擾，很煩心。但是只要在對話框給她輸入一個個字符時，縱使再擰著眉，嘴角也會微微上揚，笑成一個小傻瓜。
那一剎那，才真的發現思念是種病，她才是解藥。
在忐忑了很久很久後，我還是等到了料想中的答案:XX，謝謝你的喜歡！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你，還有XX(另一個朋友的名字) 很感激你們在那段艱苦奮鬥的日子裡，陪伴我，知我懂我。一陣陣暖和清風，一抹抹盎然綠意，是你在我心裡的感覺。青春，遇到你，是我的幸運！願：不忘本心！
這依然是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
或者是沒有故事的結局。
有時候我想，如果那天不給她發那條信息多好啊。這樣就永遠都不會知道最終答案了，內心還會有期許。
「當時的他是最好的他，可是很久很久以後的我才是最好的我。最好的我們之間隔了一整個青春，怎麼奔跑也跨不過的青春。」
如今的我，依然很平凡，可是在慢慢變好，在慢慢發光。我還曾記得很多年前一句「我要比你還要厲害」依然隱秘盛開在我心底，現在想起，那真不是一句負氣的話，那算是一句期許吧。
就像她輕巧告訴我背單詞時「總會記到的」，而我在人生旅途等車時也會不急不躁對自己說「總會等到的。」
我想起了快要畢業那段時間，我們一起去吃東西。那天路邊的鮮豔桃花，印著她嬌媚的臉龐。我們走出過橋米錢的店，她對我說，XX，今天很開心。
可惜了——
「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我多想在某個吹著夏風的午後，也一臉歉意地說一句「你好，我來晚了！
然後，遠處那個姑娘依然笑攆如花。
最後用沈從文的一句詩來作道別吧——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但願，很多年後我再次說我喜歡你的時候。
你可以輕輕點頭，用力搖頭。
但願有一天，我抵達了海，而你也去了遠方。
作者/桉宇樹
圖片/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