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我們就知道地球上的生物是從海底的進化來的。先是有蛋白,然後進化成有機物,再進化出各種各樣的細菌。
人類是哺乳動物的一種,也是從海洋中的一種細菌進化而成。還有的細菌進化成了爬行類,鳥類和無脊椎動物。
但億萬年前的海洋是細菌賴以生存的溫床,更是細菌進化大戰的主戰場。那些能夠進化成動物和植物的這部分細菌無疑是其中的優勝者,可以憑藉自然或自身的力量走出海洋的束縛,來到陸地,尋找一個更有利于于進一步進化、發展的肥沃土壤。
走出海洋的生物享受到了自然雨露、陽光的滋潤,有了完美的形體、五彩繽紛的顏色,還進化出了高智商的思維、情感。他們終於一步步發展,創造了地球文明。
這個宇宙中現在能夠被證實唯一存在的文明,讓我們感嘆億萬年前脫去細菌外殼而長出眼睛、鼻子、嘴巴的第一個動物先祖的偉大。
它們在向陸地進發的過程中,必定也經歷了我們難以想像的艱難險阻。但幸運的是,它們的後代成功了。
如果給它一個億萬光倍的望遠鏡,當它看到億萬年後的地球文明,它可能也會回憶起掙脫細菌軀殼時帶來的疼痛而潸然淚下。是的,沒有什麼能比創造出高度文明更讓人自豪了。對於這些遠古生物也是一樣。
但海洋裡數以億計的細菌種類不見得個個都有這樣的幸運。他們在億萬年的時間裡,有的被其它優等細菌蠶食,有的慢慢消亡,還有的終其一生也未來擺脫海洋的束縛,永遠被囚禁在深不見底的可怕深淵。
不知道看著優等細菌躍出海平面的那一刻,它們作何感想?腦子裡是充滿了羨慕、嫉妒,還是由此而來的怨恨?
是啊!憑什麼你就可以自由的享受陽光、雨露,進化出美妙的形體,而我卻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終老一生?
或許是這種長期累積的怨恨在這些不能躍出海面的細菌心裡進化了。你不是可以進化出美妙的形體嗎?你不是可以進化出高度的思維、情感嗎?那好,我就進化出克制你的病毒。
在海底細菌的細菌心裡,已經被種下了古老的魔咒:我進化上面不能超越你,那就讓你的後代接受無情的懲罰。
不期而遇的冰川世紀來臨,這或許阻礙了病毒細菌的復仇計劃,讓他們無休止的被冰封在海洋的最深處。
一個世紀一個世紀悄然而逝,病毒細菌的希望被一天天壓抑。正是這種長期壓抑的結果,讓它們身上的病毒變得更加惡毒和難以治癒。
他們躺過無數個世紀,只為了等待一個機會的到來。而對於這一切怨恨,生活在地表的高度文明卻無從感知,也沒有因此而有所防備。
到了人類文明高度發展的21世紀,溫室效應、全球冰川、凍土逐漸消融。
而那些沉睡了億萬年的病毒細菌,猶如被黑暗之光喚醒的地獄魔獸。他們終於嗅到了人類文明的弱點,紛紛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一個個奮力掙扎著浮出水面。
當然,它們也不再是億萬年前那種單純的細菌,而是充滿了仇恨的復仇者。它們有著自己的組織,有著自己的計劃。在公元2019年的某天,或者這個時間還要提前很多年。這些有組織的病菌就派出了自己的先頭部隊對人類文明進行了試探,目的只是為了檢查一下人類對自己的免疫能力。
當這些先頭部隊乘著海洋季風降落在各個大陸的時候,人類文明一場空前浩大的劫難就正式拉開了帷幕。
咳嗽、發燒、胸悶,等等看似平常的感冒症狀,人類以只把他當成一般性的感冒或季節交替的肺部感染。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前所未知的古老病菌入侵,他們還在採取對付感冒和肺炎的常規手段進行治療。
也有可能是人類的阿司匹林、頭孢具有較強的治癒能力。人類居然在初期的接觸中,誤打誤撞,稀裡糊塗的把古老病菌的先頭部隊給治住了,讓它們的病毒發揮不了太大的功效。
但我們不能說這是人類的勝利,因為這種誤打誤撞的治療方法,使人類延誤了認識這場戰役的本質,因而沒有為隨機而來的危機做好各種該有的準備。
當然,這也可能是病毒大本營打出的煙霧彈,他們在試探人類文明的同時,使人類進一步放鬆了警惕。人類文明在潛意識裡已經認為人類沒有治不好的病症。人類還是這個星球上最偉大、最聰明的存在。
當病菌先頭部隊在和人類接觸的過程中,遠在大洋中心的細菌大本營或許正在焦灼的思考對付人類文明的下一步行動計劃。
先頭部隊和人類文明的初次較量是不能讓大本營滿意的,他們要的是整個人類文明的恐慌、顫抖。要讓人類文明徹底體驗一下世界末日降臨時的那種絕望的感覺。這和他們億萬年前躺在暗無天日的海洋深處是一個心情,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於是在大本營的考量下,第二批次的攻擊部隊也出發了。他們攻擊的範圍更加廣泛,從美洲擴大到了亞洲,繼而是這個文明存在的每一個地方。
第二批次的細菌毒素遠遠超過了第一批次的先頭部隊。如果說先頭部隊的試探行動只是一顆常規炮彈落在了撒哈拉沙漠的空地上,讓附近的人聽到了這種聲響。那麼第二批次的攻擊部隊無異於落在日本本土的那兩顆原子彈的威力。不管從聲響到殺傷力,都足以引起人類的恐慌。
人類在細菌第二批次的攻擊之下,隨即陷入了混亂。一時間成批成批的人類倒下,住進了醫院,掛起了呼吸機。醫用資源瞬間就讓人類不足以應付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是的,已經有人死於這種未知的恐怖病菌,而且死亡的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
當看著一具具人類的屍體蓋上白布被推進太平間、進而被埋入墓地的時候,人類才意識到這是一種未知的病毒。它太神秘了,就像一場蓄意策劃的陰謀。但短時間內,又沒有人能夠讀懂其中的奧秘。
那種對於未知威脅的恐懼又讓人類摸不著頭腦,人類是高等的文明,但高等的文明疑心病更重。那些西裝革履、舉止頗有風度的文明人既然不清楚這次病毒的源頭,當然有理由懷疑這次對人類的攻擊來自於人類本身,來自於自己的敵對勢力、敵對國家。
畢竟慣性思維、經驗之談也是人類文明的一部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人類都靠著這兩樣法寶趨吉避兇、維持自身的發展。
於是人類社會在抵抗病菌入侵的同時,也在相互之間產生縫隙。先是對病毒最先開始的地方進行種族歧視,認為這是劣等民族帶來的災難。而後演化成一場敵對國家的陰謀論,明明白白的說這是一場人為製造的災難。目的就是想要把敵對勢力拖入經濟衰退、民不聊生的境地。進而實現自己民族稱霸地球的野心。
一時間在人類文明的圈子裡,劍拔弩張。凡是能構成威脅的武器都拿出來展示給對手看。凡是能打擊對手的手段,不管是經濟、還是政治、文化的攻擊,統統派上用場。
一時間全球經濟衰退、人類的生活又倒退了不知多少年。但人類的敵對情緒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的減弱,他們為了讓對手服軟,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反正我不好過,你也別想活得痛快。
其實在第二批細菌攻擊部隊出發後不久,海洋中的細菌大本營已經在緊鑼密鼓的組織第三批攻擊部隊。很快攻擊組織工作就已經完成,但細菌大本營的參考者這個時候卻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好像人類自己和自己要開始幹起來了。
如果人類自己和自己打起來,這是再好不過的了。他們有殺傷威力更大的核武器、集束炸彈。這些傢伙拿出來以後,可以說得上是刀刀見血。對人類的毀滅可以帶來更直接、有效的後果。
古老的細菌當然不懂人類發展的歷史,尤其是近代的戰爭史。人類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不都是通過一場看似無足輕重的偶然事件引發的嗎?
照目前的形勢,人類在二次世界大戰過後的幾十年時間裡,稍微恢復了元氣。但又積累了新的仇怨,而這些仇怨同樣要有一個無關緊要歷史事件來引發,從而開啟人類新的戰爭。
和無關緊要的歷史事件相比,這次波及全球的病菌入侵,無疑要大的多。在人類的相互懷疑和指責聲中,第三次大規模的人類戰爭版本已經在網絡上流傳開來。當然,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槍炮時代,而是威力無比的核戰爭。通過有心人設計的畫面和演示教程,人類所擁有的核武器足以毀滅整個地球幾十上百遍。
看到人類這種表現,海洋中的病菌大本營決策者們滿臉堆笑。可能在它們不太複雜的腦海裡,人類應該是要團結起來,共同應對這次危機。
如果全世界的醫療資源、科研成果能夠團結一致,完全能夠縮短病毒疫苗的研發時間。如果人類政府能夠在此時拋棄制度偏見、種族歧視、地域分歧。大家更加緊密的團結在一起,你幫我一把,我拉你一下。經濟共享、資源共享、信息共享,把人們的焦慮情緒穩定下來,進而激發人類為自由、平等、和平而奮鬥的不懈鬥志。那麼在人類文明的上空,就會築起一道無形而有力的保護牆,病菌的破壞作用就不會顯得這麼嚴重了,人類文明的基石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岌岌可危。
病菌大本營的決策者們只是用一種最樸實的思維來考慮人類的應對行為,這所以它們才緊急組織了第三批次的攻擊部隊,嚴陣以待。
或許病菌大本營決策者們腦中的人類抵抗畫面才應該是人類採取的最正確的方法。但很不幸的是,經過億萬年進化而來的高等文明作出的決策還不如那些停留在最原始狀態的低等生物,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可悲可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