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註:本稿轉載自國際在線2005年1月16日報導,僅作資料參考
1月12日,曼德拉和妻子格拉薩參加馬克賈託的葬禮,最右邊的是馬克賈託的大兒子。
曼德拉經歷了太多親人的葬禮,早夭的女兒、車禍的兒子、病逝的前妻,如今連最後一個兒子也離他而去。這惟一在世的兒子的死讓人更同情曼德拉私生活的不幸,人們感嘆他為爭取黑人自由的事業付出的代價太過高昂。
曼德拉對孩子們滿懷內疚,反抗種族歧視的鬥爭讓他無暇顧及家庭,當他有時間關心孩子時,他們又一個個離他而去。幸而他還有妻子,還有幾十個孫輩,曼德拉決心用剩下的時間加倍關愛他們,以補償已經離去的孩子們。
曼德拉老淚流 宣布兒子死於愛滋
白髮人送黑髮人已經是人間極大的悲劇,更何況先離開還是唯一的兒子。南非前總統納爾遜·曼德拉2005年1月6日宣布,他的兒子馬克賈託·曼德拉當天在約翰尼斯堡一家醫院死於愛滋病,終年54歲。
主動親自公開兒子死因
馬克賈託去世後,醫院並未透露馬克賈託的死因,似有難言之隱。數小時後,是曼德拉自己公開了兒子的死因——「我們不能逃避真實」,「今天把你們召集到此,我要宣布我兒子死於愛滋病。我曾說過,『讓我們公開愛滋病,而不是隱藏它』。唯有這樣做,愛滋病才能被當成一種普通疾病。」86歲的曼德拉在約翰尼斯堡家中老淚縱橫地對記者們說。
在南非,愛滋病是一種令人談虎色變的「超級瘟疫」,南非的中堅勢力拒絕宣布因感染HIV病毒而死亡的巨大數字,許多人都不願公開談論這個話題,但剛剛經受過老年喪子之痛的曼德拉卻親自向新聞媒體公開了兒子的死因,他希望以這一極富勇氣的舉動幫助南非這個「愛滋重災區」正視現實。
曼德拉在公開兒子死於愛滋病後,還向在場記者表達了他的一個心願:「我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將意識到公開討論愛滋病問題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樣才能讓看似不可戰勝的愛滋病恢復其『只是一種普通疾病』的本來面目。」曼德拉還說,「早在他得知兒子患上愛滋病之前,他就一直為能否打破圍繞這種疾病的話題禁忌而苦苦鬥爭。」
家中還有三人死於愛滋
此外,曼德拉還表示,在位於東開普省老家的大家庭中,已有3人被愛滋病奪去了生命,他曾到醫院看望過其中一人,並向她提供了幫助。曼德拉說:「這3位親人中,一個是我22歲的侄女,另兩人是我外甥的孩子,他們都是我的重要親戚,和我非常親近。」
曼德拉透露:「我是回老家時得知侄女患病的,她當時受愛滋病毒感染住在醫院,因為我在當地只停留一天,所以當天就去醫院看望了她,並給我兄弟留了一些錢,請他照看好侄女。可惜我剛回約翰尼斯堡僅幾天後,她就去世了。」
曼德拉表示,他外甥的兩個孩子也是死於愛滋病,其中一人是教師。「我不知道他倆的具體年齡,但可以肯定,他們都很年輕。」曼德拉曾請示其家人是否可以公開3名愛滋病受害者的具體身份,但他們表示不公開為好。
曼德拉由此呼籲眾人,「千方百計支持患愛滋病的親戚,幫助他們樹立信心,求生存的信念勝於醫生的藥方。我們一定要幫助自己患愛滋病的親屬,公開患病的真相,以便得到大家的支持與幫助。我呼籲大家千萬不要歧視愛滋病患者,一定要親近他們,愛他們。」
2003年,馬克賈託的妻子棕迪因肺炎不治身亡,當時棕迪的病逝並沒有引起外界任何的猜測,認為棕迪只是死於普通的疾病。而當馬克賈託死於愛滋病後,人們猛地想起肺炎是愛滋病人最容易感染的幾大病症之一。
公開家庭悲劇讓人佩服
曼德拉向外公布兒子死於愛滋病後,南非各大報紙、防治愛滋病活動人士以及政黨領袖紛紛向曼德拉致敬,讚揚其打破禁忌向公眾宣布唯一在世的兒子因患愛滋病去世。許多報導認為,曼德拉公開家庭悲劇的做法挑戰了廣泛的禁忌,值得讚賞,因為目前南非愛滋病防治工作遇到的最大困難就是人們對愛滋病問題採取歧視和遮掩的態度。
南非也和其他許多國家一樣,很少有公眾人物願意公開他們本人或家人感染這種疾病。如今,曼德拉成為南非為數不多的公開宣布自己家人感染愛滋病的幾位領導人之一。資深的祖魯族領導人、南非參政的因卡塔自由黨主席曼戈蘇圖·布特萊奇去年曾向公眾宣布他53歲的兒子和48歲的女兒皆因患愛滋病去世。布特萊奇表示,他為曼德拉「勇敢地做出公開兒子死於愛滋病的決定」向他致敬,「這種勇氣和無私精神正是他作為偉人的標誌。」布特萊奇還說,他相信曼德拉的做法將產生一股巨大的道德力量,幫助打破社會上人們對愛滋病問題所持的沉默並有助於消除人們對愛滋病患者的歧視。
南非著名的防治愛滋病人士扎基·阿赫馬也說,曼德拉在愛滋病問題上的坦誠是「極為有膽量的」,他認為曼德拉的舉動「幫助社會向前邁進了一步」。
另一位防治愛滋病活動家蓋爾·詹森在其年僅12歲的養子恩科西死於愛滋病後,在2001年召開的一次國際愛滋病大會上深情呼籲將愛滋病患者當成正常人來對待。他對曼德拉公開兒子患愛滋病去世的做法發表評論時說,「曼德拉及其家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是他們卻沒有失去勇氣。」另一方面,詹森也提出來, 「為什麼直到今天愛滋病患者還受到歧視呢?人們應當將愛滋病和其他疾病一樣看待。」
愛滋病已經成為南非最大的社會問題之一。根據聯合國愛滋病計劃署的統計,南非成人中每五個就有一個身患此病,全國目前約有530萬名愛滋病病毒感染者或愛滋病患者。
27年的牢獄生活讓父子疏遠
這個兒子他不了解
在親自宣布兒子死訊的新聞發布會上,曼德拉企圖用沉默寡言和面無表情掩藏真實情感,儘管他在宣布兒子馬克賈託去世的消息時語氣努力保持鎮定,但那滑落的淚水洩露了無盡的悲痛。在葬禮上,曼德拉在臺上致詞,他只說了兩句話:「我兒子是一名律師,受到了專業領域的認可,這是他的榮耀。除此之外,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兒子默默無聞生活低調
雖然曼德拉的知名度享譽全球,但人們對他的兒子馬克賈託幾乎沒有什麼了解,充其量就知道他是曼德拉和第一位妻子伊芙琳所生。而對於馬克賈託而言,雖然自己的父親是名揚天下的「大人物」,但是馬克賈託似乎並沒有想憑藉著父親的勢力在南非的政治圈一展抱負,他只是默默無聞地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1969年,馬克賈託開始他的第一份工作,他在南非的聯邦保險公司做職員一幹就是15年。1990年,馬克賈託在巴西一所大學開始學習法律,經過7年的學習,他獲得了法律學位。2000年,馬克賈託加入律師行業。因為擁有豐富的保險業經驗,馬克賈託成為標旗銀行法律顧問小組成員,隨即他辭去原先的工作,專心為標旗銀行服務。馬克賈託還是一家生產健康產品的公司主席,他的產品遍及全南非大陸。
馬克賈託在2004年年底入院治療。最近一個多月以來,曼德拉取消了許多度假計劃,以便多陪伴病中的兒子,曼德拉對兒子是心存內疚的,醫院的陪伴是對兒子最後的彌補。
27年牢獄疏遠父子感情
馬克賈託出生於1950年,這一年正是曼德拉開始帶領工人進行總罷工。年輕的曼德拉致力於南非種族鬥爭,所以馬克賈託從出生這天起就與父親沒有太多親近的時間。馬克賈託6歲的時候,曼德拉以「叛國罪」被起訴,從此開始了漫長的審判過程。後來曼德拉的工作轉入了地下,成立了非洲人國民大會黨,1961年,曼德拉還被任命為非國大領導的軍事組織總司令。一年後,曼德拉遭到南非當局逮捕,同年11月以「顛覆罪」被判刑5年,1964年6月又被指控「企圖以暴力推翻政府」改判終身監禁。曼德拉在羅賓島監獄一蹲就是27年,這27年的牢獄生活在曼德拉和馬克賈託之間建築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馬克賈託8歲的時候,曼德拉和馬克賈託的母親伊芙琳離婚,同年曼德拉與溫妮結婚。心存內疚的曼德拉很想和這個他不怎麼了解的兒子改善關係,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之間的溝通總是不太順暢,曼德拉曾經給兒子起了一個綽號「我們家的黑綿羊」。
與曼德拉一同在羅賓島監獄度過25年的阿姆德·卡斯拉達說,在監獄的時候曼德拉常常掛念孩子們,孩子們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比什麼都重。「監獄生活剝奪了我們許多權力,但是不能和孩子們見面是最痛苦的。曼德拉總是擔心孩子們吃飯是否正常,衣服穿得夠不夠,在學校裡面有沒有進步。」
曼德拉的授權自傳中刊錄了他和兒子馬克賈託的通信,從信上可以看到這對父子慢慢地疏遠。1974年曼德拉曾對兒子寫信說:「給一個幾乎不回信的人寫信是很難堅持的。」
當局一直不允許馬克賈託去羅賓島探望曼德拉,直到他16歲才大發慈悲辦到許可證。從那以後,馬克賈託每年都到羅賓島看望父親一到兩次,直到1983年,馬克賈託終斷了去監獄看望父親,而且很少給父親寫信。
全部希望寄託這個兒子身上
曼德拉與第一任妻子的另一個兒子馬迪巴·桑貝基勒1969年死於車禍,於是曼德拉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馬克賈託身上。但是馬克賈託總是讓曼德拉失望。馬克賈託的成績不好,升級考試不及格,後來還因為組織同學開展罷課活動而被學校開除。曼德拉對兒子寄予的希望常常讓馬克賈託感到非常有壓力。到曼德拉1990年從監獄釋放,馬克賈託終於獲得了正式的律師資格證書。
曼德拉曾經這樣形容兒子,「他是個可愛的小夥子。但是他的弱點是不能寫作。即使他的家族有那麼多傳奇性的故事可以著書。」1994年,曼德拉舉行總統就職儀式,因為要參加法律考試馬克賈託並沒有參加。
孩子們一個個離開,他感覺很孤獨
接踵而來的親人好友的離世,讓這個世上最受尊敬的老人陷入了孤獨的境地。去年,曼德拉正式從公共事業中退休,回到朋友和親人之間,但是這位86歲的老人感嘆有點遲了,他為政治付出了太高昂的代價。
對孩子們心懷內疚
在短短兩三年內,曼德拉經歷了太多失去親人朋友的痛苦,他參加了6個親生兒女中3個的葬禮,還參加了第一任妻子的葬禮。1945年,曼德拉9個月的大女兒因病夭折;1969年,大兒子馬迪巴·桑貝基勒遭遇車禍死亡;2003年,他的親密朋友南非著名的自由解放鬥士沃特·席蘇魯逝世;2004年,離婚了46年的髮妻伊芙琳病逝。這些痛楚在曼德拉心中剜出了一個深深的洞,曼德拉說這個洞永遠也無法修復。
但這所有的悲痛加起來也比不上他召開記者招待會,親口宣布惟一在世的兒子的死訊更為沉重。
27年的牢獄生活不僅浪費曼德拉的生命,而且還讓曼德拉失去了和家人之間的親暱感覺。但在重獲自由以後,曼德拉也沒有時間去關愛家人,與種族隔離的鬥爭、國家總統的職責、辭去公職後仍然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表,種種公務讓曼德拉分身無術。
曼德拉對孩子們心懷內疚,因為孩子們都是在他因參加反對種族隔離鬥爭而身陷囹圄的27年間長大的,孩子們基本沒有得到父親的關愛,而當曼德拉有精力和時間表達自己對他們的愛時,這些兒女卻一個個離自己而去。曼德拉非常想念他的孩子,覺得欠孩子們太多東西。曼德拉當年的一位戰友說:「他的孩子們都吃盡了苦頭,也許比曼德拉本人受的苦頭還要深。」現在,曼德拉只能以關心孫兒孫女們的未來作為補償對子女們的關心不足。
含飴弄孫補償對家人的愛
這次的「喪子之痛」對曼德拉是沉重的打擊,可能會讓年邁的他一時間無法恢復過來,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是自己或者是強迫自己振作起來,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在等著自己,那就是要彌補曾經無法給予親人的愛。
雖然長期的監獄生活和辛勞工作使曼德拉的身體比較虛弱,他甚至不能長時間站立,而曼德拉認為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曼德拉開始和第二任妻子溫妮調解關係,儘管他們曾經鬧得水火兩立,他經常和他與溫妮所生的兩個女兒澤妮和津薺吃飯,他也經常和大女兒梅基見面,梅基是他和第一任妻子現在唯一還活著的孩子。更重要的是他還要撫養自己滿堂的孫子。早在曼德拉剛剛退休的時候,他就表示「含飴弄孫」該是他餘生最重要的內容。他說:「我有26個孫輩人,三個曾孫輩人。現在,我將有機會坐下來幫他們設計未來。」
曼德拉和他的新任妻子格拉莎在南非首都約翰尼斯堡郊外買了一棟漂亮的住宅。在他的孫輩孩子上學期間,曼德拉將在這個新家中度過退休後的大部分時光。由於膝下兒孫滿堂,曼德拉非常幽默地說,他退休後,將在路邊豎個牌子,牌子上寫著:「我沒有職業,剛結婚,要養一個大家庭,請幫忙。」希望這位一生坎坷的領導人
身邊還剩5個女人
曼德拉是不幸的,但值得安慰的是他身邊還有5個女人,愛妻格拉薩、前妻溫妮和3個女兒。這5個女人的愛讓心中悽苦孤獨的曼德拉感受家的溫暖。
溫妮 曾經的夫人現在的朋友
曼德拉的第二次婚姻曾經非常受世人關注。1958年,曼德拉與年輕漂亮的溫妮一見鍾情,不久就走入婚姻殿堂。1958年6月,正受「叛國罪」審判的曼德拉獲準離開約翰尼斯堡與溫妮結婚,保釋候審只有4天時間。傳統婚禮才進行一半,曼德拉就被帶回法庭受審。在此期間,曼德拉常常喬裝打扮,與新婚妻子偷偷見面。1962年,曼德拉被判入獄時,溫妮剛懷上小女兒。溫妮每月總是在警察的嚴密監視下,千裡迢迢乘船渡海,只為能隔著鐵窗看看憔悴的丈夫。獄中的曼德拉每天都撫摸溫妮的照片,他在給溫妮的信中說:「婚姻的真正意義不僅在於互相愛戀,而且在於相互間的永恆的支持。這種支持是摧不垮的,即使在危險關頭也始終如一。我真想在你身邊,把你抱在膝上。」
曾經深受廣大黑人愛戴
那時,「溫妮·曼德拉」是南非家喻戶曉的響亮名字。她不顧個人安危,站在反種族主義鬥爭的最前線,支持獄中的丈夫與種族主義政權進行鬥爭;她東躲西藏,含辛茹苦地撫養幾個孩子。在反對種族隔離的鬥爭中成長起來的溫妮以戰鬥、忠貞、母愛的形象贏得了廣大黑人的愛戴,在南非曾享有「黑人母親」的尊稱。
1990年2月11日,被囚禁了27年的曼德拉在警車和直升機護送下走出牢門。年已71歲的曼德拉鬚髮斑白,與夫人溫妮手拉手向群眾揮手致意。出獄後的曼德拉享受著家庭的溫情。清晨,溫妮為他挑選合適的襯衫和領帶,擺好不含膽固醇的早餐,盯著他服完藥,敦促他到院子裡會見客人。溫妮結婚31年後才首次經歷這種家庭主婦的生活。然而,她也有不滿,比她大18歲的曼德拉「甚至不能洗涮一下他喝水的杯子。」
68項罪名被判入獄5年
但隨著地位的不斷提高,個人威信逐步擴大,溫妮性格中專橫跋扈、野蠻霸道的一面逐漸暴露在世人面前。她的政治觀點變得激進,崇尚暴力,生活腐化,還發生了婚外戀。曼德拉出獄後多次苦心相勸,卻無法挽回妻子的心。1996年,曼德拉與溫妮離婚。2003年4月,66歲的溫妮因犯有盜竊和欺詐等共計68項罪名而被判入獄5年,緩刑1年。
2004年7月18日,溫妮出現在曼德拉86歲的生日宴會上,溫妮的出現表示她和曼德拉的關係有所緩和。在宴會上,有一個鏡頭特別讓人感動,當溫妮和格拉薩一起幫助曼德拉切開生日蛋糕後,兩任妻子自然而然地擁抱在一起。
格拉薩 上天賜予他最後的禮物
格拉薩·馬謝爾在非洲是個響亮的名字,她是莫三比克已故前總統薩莫拉·馬謝爾的妻子,她是尼爾森·曼德拉現在的妻子。這個女人因為與非洲兩個著名的男人的關係而廣為人知,但是格拉薩並不是個依附男人的小女人,她擁有自己的事業和夢想。格拉薩一生中有三個最愛——她的國家、莫三比克前總統薩莫拉·馬謝爾和曼德拉。
格拉薩擁有自己的事業
格拉薩出身於一個部落酋長家庭,自幼接受了良好教育,畢業於裡斯本大學。20世紀60年代,她與該國農民領袖薩莫拉·馬謝爾邂逅,成為一名為自由而戰的女戰士。莫三比克建國後,她曾擔任莫三比克教育部長,她的智慧能力為國際社會所讚賞。退休後,格拉薩致力於婦女兒童工作,她在國人心中是一位女英雄。
美國解決飢餓基金會在1992年給與格拉薩最高榮譽;1995年格拉薩還獲得南森獎,以鼓勵她幫助非洲難民兒童生存;當時的聯合國秘書長加利聘請格拉薩調查戰爭對兒童產生的影響,1996年格拉薩寫出長篇報告,她得出結論:在戰爭中,婦女和兒童是受打擊的主要目標,並不是人們通常以為的士兵。
隨後,莫三比克外交官推薦她進入聯合國工作,不過格拉薩拒絕了。直率的格拉薩認為聯合國並不能制止和處理世界各地發生的戰爭,「那裡只有政治,我去那能幹嗎?」但最終,為了她熱愛的兒童,她還是擔任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負責人工作。
「他們都是真正的男人」
格拉薩對國家的愛體現在每天的工作當中,而談到她愛的兩個男人,格拉薩顯得相當含蓄,她簡單地說:「他們是真正的男人,這與他們是國家領導人無關,我為自己能和這兩個如此偉大的男人分享生命而萬分自豪。」
格拉薩面對媒體並不怎麼願意談論她和那兩個男人的感情,但偶爾她也會提起。「薩莫拉、曼德拉和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我們一直都是朋友。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一見鍾情,事情並不像有些人所說的那樣。」
20世紀60年代,格拉薩與莫三比克農民領袖薩莫拉·馬謝爾邂逅,1975年,他們正式結婚。11年後,薩莫拉死於一場空難,格拉薩當時差點崩潰。當時,曼德拉還在羅賓島的監獄裡,他開始給格拉薩寫信安慰她,格拉薩逐封回信。她寫道:「是你在我最悲傷的時候給我帶來了一絲安慰。」格拉薩和曼德拉當時的妻子溫妮也認識,他們之間也有書信來往。
終結曼德拉的獨身生活
曼德拉是格拉薩8個孩子的教父,這使得他在後來與格拉薩的交往中,除了工作上的官方交往,還多了一層私人接觸。格拉薩的女兒祖齊娜考入南非約翰尼斯堡大學,教父曼德拉的家自然就成了她的落腳點,而她的母親也經常前來探望女兒。逐漸地,曼德拉與格拉薩從相識到相知,又從相知發展到相戀,但因為身份關係,兩人一直對戀愛關係保持緘默,對外一致宣稱對方只是朋友。直到曼德拉80壽辰的前一天,曼德拉和格拉薩正式走進結婚禮堂。在對賓客們致辭時,曼德拉只說了「我和我的妻子」幾個字就被熱烈的掌聲所打斷。對南非人來講,格拉薩是曼德拉長長的獨身生涯最理想的終結者。
曼德拉與格拉薩結婚後,格拉薩住在莫三比克首都馬普託,而曼德拉住在南非東北部城市約翰尼斯堡,幸好兩個城市的距離坐飛機只需要一個鐘頭。每個月他們有兩個星期的時間相處,分別的兩個星期每天都會通兩次電話。曼德拉經常軟硬兼施要求格拉薩到約翰尼斯堡定居與他同住,但格拉薩放心不下她的8個孩子(6個是薩莫拉·馬謝爾前兩次婚姻所生,2個是格拉薩與薩莫拉所生),而且馬普託的兒童基金工作也不能缺少她。
在媒體面前,格拉薩比曼德拉害羞得多,落落大方的曼德拉總喜歡在公眾面前牽著格拉薩的手,還時不時親親她的面頰。1997年,她陪伴曼德拉進行巡迴就職演說,他們乘坐的火車是當時南非最豪華的「藍色之旅」,幽默的曼德拉對送行者開玩笑說這趟旅行簡直是他們夫婦浪漫的蜜月之旅,這話簡直讓格拉薩恨不得能跳下火車去。格拉薩和曼德拉有許多的共同點,喜歡慢慢地散步;喜歡一起閱讀;而且像許多非洲人一樣,鄉村生活對他們有一種無法抵抗的吸引力;還有失去了至親愛人的痛讓他們更珍惜對方。
政治和愛讓兩人緊密相連
政治和愛是她和曼德拉之間糾纏緊密的結,「與曼德拉在一起,絕對不能整天談情說愛,你不能要求他的聲明中只有你,你不能要求他放棄工作只面對你一個。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對吧。他是個很棒的人,我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當然,深愛曼德拉的格拉薩也很心疼曼德拉經常夜以繼日的工作,她曾經用有點抱怨但又充滿愛意口吻說:「我想等到他退休時總不會這樣了吧。」他倆已達成協議,那就是,她要努力適應曼德拉4點起床的習慣,而曼德拉則要適應她在馬普託和約翰尼斯堡兩地居住的習慣。她說:「人這一輩子只活一次,我想儘可能地和他呆在一起。」
格拉薩為曼德拉的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使他重新感受到擁有一位體貼入微的愛侶是多麼快樂。曼德拉開玩笑說:「從今往後,我生活中最重要的內容有兩個,第一個是格拉薩,第二個是到莫三比克吃大蝦。」
三朵金花慰藉老父
梅基 全能型女強人
——最多頭銜的女兒(與第一任妻子所生)
梅基·曼德拉是曼德拉與第一任妻子伊芙琳所生的小女兒,也是曼德拉三個女兒中最年長一個。梅基6歲的時候,父母親就離了婚。在上世紀60年代,曼德拉還在搞地下運動的時候,雖然雙親離異,但梅基還是經常有機會探望父親,但從70年代末期開始,已經長成10多歲小姑娘的梅基就再也沒有見過父親一面,直到父親釋放出獄。
人類學博士學位
梅基生於1954年,是全能型的女強人。她讀書好(擁有博士學位),做生意成功(曾任南非發展銀行執行董事,同時還是南非國有鐵路公司的經理之一),在南非政壇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活躍於幾個國際組織,主要是爭取黑人與婦女權利,同時還是一個環保鬥士)。
從小受父親影響,加上獨特的求學經歷,使得梅基對南非國內的種族隔離與政治恐怖主義有著自己很深的見解。讀完中學後,梅基首先到南非的福特哈爾大學攻讀社會學專業,並在南非一塊偏遠的自治地開展社會實踐,隨後,她轉到納塔爾大學繼續研究社會學,並開始重點關注南非女工人的問題,這是梅基從事女權運動的起點。
接著,梅基來到了遙遠的美國繼續學業,並在麻薩諸塞州大學阿默斯特學院取得了人類學博士學位。梅基並沒有躲在象牙塔裡做研究,而是積極參與社會活動。在她拿到博士學位前,梅基已有幾項頭銜在身:非洲科學發展計劃(肯亞)的負責人、南非威特華特桑德大學的「改革總管」,以及黑人團體與勞工關係學院的董事成員之一。
叫板布希政府
此外,梅基還曾擔任南非發展銀行的執行董事,和國際太陽能協會(ISES)的理事之一。在擔任ISES期間,還曾因為氣候與環保問題叫板美國政府,訓斥布希總統在全球氣候問題上「不負責任的態度」。梅基以極流利的英語在牛津大學學生俱樂部發表演講,批評美國政府在面對全球變暖問題上坐視不理,和退出《京都議定書》。梅基說:「布希總統聲稱,發展中國家必須為全球變暖問題負上更大的責任——這種論調的前提是保證美國經濟不受任何影響。」
梅基在威特華特桑德大學實行的新型改革也是開南非學界一時之風氣。她領導成立了一個行動辦公室,改革的重點是生源問題,梅基在威特華特桑德大學首次實現了民族平等、民族融洽的可能,把來自不同地區的白人、黑人及其他膚色學生團結在一個校園裡,使得威特華特桑德大學一時成為南非大學的典範。梅基的4個孩子(最大的29歲,最小的19歲)中有兩個也到威特華特桑德大學讀書,其長子學習法律,一個女兒則繼承母親的社會學專業。梅基嫁的也是學者型人才,丈夫艾薩克·阿穆也是一名博士,家中子女都先後接受過高等教育。
澤妮 入豪門當王妃
——穿著最時髦的女兒(與溫妮所生)
曼德拉投身政治運動,經常會「連累」家人。曼德拉畢生為反抗「種族隔離」作鬥爭,他的家人也沒少受分離之苦,妻子見不了丈夫,孩子見不了父親。在曼德拉坐牢期間,他與溫妮所生的兩個女兒澤妮和津薺,被迫從小送到鄰國史瓦帝尼讀書,只有當寒暑放假時,才能返回南非的家。
澤妮在史瓦帝尼讀書時,認識了史瓦帝尼國王索布扎二世的第58個兒子姆茲·達拉明尼,當時的達拉明尼是一個金融家,兩人相熟並迅速相戀,1973年,澤妮嫁入了王室,成為史瓦帝尼王妃。小兩口成親後雙雙赴波士頓留學,在美國待了兩年。澤妮與姆茲共育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
評為南非最時尚女人之一
澤妮是曼德拉所有兒女中相隔最遠的親人,她從小就不在父母身邊,而在其他國家生活著,成為王妃後,更是把家庭重心放在了史瓦帝尼。但澤妮也經常回南非看望父母,加上她在約翰尼斯堡做生意,因此南非普通老百姓對曼德拉這個外嫁異國的女兒也並不陌生。
澤妮嫁入史瓦帝尼王室,又曾到外國留學,因此是曼德拉幾個子女中穿衣服最為注重的一個,她曾被評為南非十大穿衣時尚女人之一,常常引領南非時尚潮流。
澤妮訪談錄
當澤妮與丈夫在波士頓留學時,曾接受由美國黑人團體創辦的《ESSENCE》雜誌採訪,述說了她對父親的感情,及其獨特的成長經歷。
「我從小以為父親長得胖,第一次去探監才知道他挺瘦」
主持人:我們知道,你很小的時候父親就被送去坐牢,你是否還記得父親進監獄前的一些回憶?
澤妮:儘管那時侯父親還沒坐牢,但已經開始從事地下工作,我們見他的時間非常少,惟一的記憶就是他愛讓我騎在脖子上,在家裡到處瘋轉。每當我向母親(溫妮)說起這段殘碎的記憶時,她就會說:「那次是因為你們父女倆被捅出來的蜜蜂追得到處亂竄。」
主持人:那當你懂事後,對父親最初的記憶又是怎樣呢?
澤妮:我直到成婚後才第一次見到牢中的父親。因為探望政治犯人的規定非常苛刻,探訪者必須在16歲以上,5歲以下。所以我第一次去監獄探父親是在16歲。但平時在家裡就經常聽到別人評論我父親,我家飯廳當時掛著父親一張照片,我所有對父親容貌的想像都來源於那幅照片。照片中的父親塊頭很大,所以我一直以為父親很胖。但當我第一次去探監時,發現父親長得跟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他很瘦,而且長得很好看,非常精神。那次在監獄裡,父親也是多年來第一次見我,他問了我許多問題。我記得他跟我說第一句話是「我以為你還是5歲的小丫頭,因為我所有關於你的照片都是小姑娘時的樣子」。
「父親督促我減肥,告誡我吃雞肉時一定要去皮」
主持人:聽說你是父親坐牢後,第一個有機會在監獄擁抱他的親人?
澤妮:是的,這與我的婚姻有關。因為我嫁給姆茲,他的父親是史瓦帝尼國王,所以他們(當時的南非政府)讓我去看望我父親,而且可以有身體接觸。當時我19歲,和丈夫一起去探監。我記得父親緊緊地抱著我足足有兩分鐘,直到旁邊的警衛粗暴地打斷「夠了,分開!」,他才鬆開了手。然後他又擁抱了姆茲,還有我們新誕生的孩子。父親把只有6個月的孫女抱在懷裡大約6分鐘,然後又低下頭細細地端詳她的小臉龐,他對我們說:「你們知道嗎,這是我25年來第一次抱小孩。」
主持人:儘管父親身在囹圄,但有什麼是你從他身上學到的?
澤妮:堅持減肥。(笑)父親一直督促我要運動。他反覆告誡我吃雞肉時一定要去皮,因為皮含脂肪。他又提醒我要吃脫脂芝士,吃全脂的不健康。他對我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注意衛生」。父親其實是一個很具健康與養生意識的人。
此外,父親的經歷,還有南非的種族隔離也讓我變成一個意志堅強、非常獨立的女人。我的父母都是熱心腸的人,但我卻從骨子裡懷疑人性本善。那是因為許多所謂的朋友,都是當初使我父親坐牢、今天誹謗我母親的人。那些人裝扮成朋友,然後算計他們,把他們推入火坑。所以除了親人,我沒有什麼朋友。
「鑑於王妃身份,我必須與南非政治保持距離」
主持人:你的王妃身份會對你父親的事業造成影響嗎?
澤妮:因為我嫁給了姆茲,作為史瓦帝尼王室成員的一份子,我儘量和史瓦帝尼以外的政治事務保持距離。其實我更願意投入我父親的政治事業中,但我的身份不容許我這樣做。
主持人:作為曼德拉家族的一份子,你可能經常成為別人觀察和議論的對象,這對你來說造成困擾嗎?
澤妮:我經常對我丈夫說,我很慶幸自己是曼德拉的女兒,可以認識這麼多才識過人的人物,但惟一的缺點是世人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我必須是我爸爸的複製人。假如我哪一點不像曼德拉,人們就會對我感到失望。我很享受在美國自由自在的生活,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會注意你,也不會有人在你背後竊竊私語;但回到史瓦帝尼,我是一個王子的妻子,我得樹立王妃的典範;當我回到南非,我的身份又變成曼德拉的女兒。我希望努力工作,尋找屬於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給別人貼上各種各樣的標籤。
主持人:你為什麼不乾脆投入公共事業,徹底成為一個公眾人物?
澤妮:我不喜歡站在聚焦燈下。我之所以願意接受《ESSENCE》採訪,那是因為它是一本面向黑人的雜誌,只有黑人才是我關心的群體。
津薺 寫專欄出詩集
——情感最豐富的女兒(與溫妮所生)
曼德拉與第二任妻子溫妮的二女兒津薺熱情奔放,很像媽媽。津薺講得一口流利法語,她讀完中學回到南非後想去法國留學,因南非政府拒發護照,因而不能出國深造。她長期陪伴著孤獨的母親,從十幾歲就開始寫詩,抒發自己的感情。
懷著對父親的深深眷念,她寫道:
一棵樹被砍倒了/果實散落一地/我哭泣/因為我失去一個家庭/那樹幹,我的父親/那枝椏,全靠它支撐/那果實,是孩子和愛妻/他們對他珍貴無比/他們該是多麼甜美/多麼可愛/可是卻都撒落在地/有些離他很遠/在土裡/那樹根/意味著幸福/被切斷了與他的聯繫。
曼德拉不斷從來信和來訪中得知津薺的成就,十分高興。他回了一封長長的信給津薺,不僅鼓勵她繼續寫詩創作,還跟她討論戀愛中的苦惱等問題。他在信中寫道:
「……我很高興地獲悉,你已正式成為《摯愛》雜誌的專欄作者。在你17歲的年紀,這是一項不小的成績。約翰尼斯堡能為你提供這樣一個富有挑戰意味的機會,真是夠好的了。寫作是受人敬仰的職業,它可以把你直接推到世界的中心,而要成為第一流的作家,你就必須付出實實在在的艱苦勞動,追求美好而新穎的主題,簡單明了的表達,不可更替的詞彙選擇。
為了適應你今天的處境,你正在進行自我調整,設法使自己感到幸福。對此,我激動萬分。你說得好極了,孩子,只要有鋼鐵般的意志,你可以把不幸變成優勢,如果不是這樣,你媽媽早該變得失魂落魄了。
關於那位男朋友,我對情況了解不夠,難以為你提供恰當的建議。生活中,很少有人能找到十全十美的男朋友或女朋友。一般說來,雙方真誠相愛就足夠了,剩下的是相互諒解和相互影響的問題。坦率而求實的討論可能使那些微妙的難題迎刃而解。
如果在做了最大努力之後,你仍覺得你們的關係沒有真正改善,那就毫不遲疑地結束這種關係。有一件事要永遠牢記,永遠不能允許任何人欺侮你,不管他是誰,不管你愛他愛得多麼深。我詳細地回顧了過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試圖欺侮你們的媽媽。我們都是平等地討論問題。我不能容忍任何企圖欺侮你的人。這樣說一說是否會使你稍稍感到輕鬆些呢?現在,你的學業是第一位的,是最重要的事情,要不惜一切取得英語獎學金。這是媽媽和我所願意看到的事。
生活中會有這樣的時刻:人們忘記了他們作為人的可貴天賦,忘記了使他們在所到之處和任何困境中都閃耀著光輝的高尚情操。生活中也有這樣的時刻:永遠充滿自信的人開始猶豫不決,潛在的天才看上去還不及平庸之輩。本來強悍有力的男子漢在危難降臨時,癱軟得像那蜷縮在殼壁之中毫無生氣的水母。當人們說生活並不是玫瑰花圃時,說的就是這層意思。……」
在曼德拉的鼓勵下並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津薺在1978年出版了她的詩集《我的黑皮膚》,同時她的書還獲得雅努什·科爾恰克文學獎,這是專門獎給描寫無私和人類尊嚴的優秀兒童作品。她還積極參加各種學生活動,從事父母因遭囚禁和放逐而不能參與的事業。
困難時期為父親代言
津薺的童年缺少父愛。當她還是襁褓中的嬰兒的時候,她的父親就被送進了監獄,那時侯的津薺只有18個月大。而當津薺再一次在羅賓島的監獄見到父親的時候,她已經是14歲的少女了。
1985年,津薺成了世界新聞的頭條人物,她代表父親宣讀一份公開信,拒絕南非政府有條件釋放曼德拉的要求。在這份公開信中,津薺讀出了廣為人知的「我父親說……」的字句,不僅重申曼德拉拒絕妥協的立場,而且呼籲其追隨者發動規模更為廣泛的鬥爭行動。
現年44歲的津薺在回憶當年宣讀父親聲明時說:「當時的演講是在索韋託的加布蘭尼體育館進行,當時父親只能派我去,因為我那時還不出名。母親(溫妮)幾乎處於被軟禁的狀態,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輕易不能前往會場。但她最後還是來了,她化了裝,混雜在騷動的人群中,但我在臺上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母親的到來給了我莫大的勇氣與支持。站在臺上的我,當時非常激動,我強忍著淚水讀著父親親筆草擬的字句。或許你們不知道,讀完這封信對我來說是多麼艱難和需要怎樣的勇氣。因為讀了這封信,就代表本來可以出獄的父親,重新呼吸自由空氣的一天將再度變得遙遙無期;而對於我來說,本來可以過上一家團聚的正常生活,而現在等待的可能是更為艱難的日子。但我不會把自己的憂慮表現出來,而是無條件地支持他,因為我堅信我父親所選擇的道路自有他的道理。」
與柯林頓私交不錯
津薺在曼德拉的多個兒孫當中,是較為積極參與慈善事業的一個。津薺交遊廣闊,與許多世界名流頗為相熟。比如她和美國前總統柯林頓的私交不錯,還私下給他取了一個呢稱——「希菲威」——相當於「禮物」的意思,津薺稱柯林頓是「非洲裔的美國人」,稱讚他真心關注非洲愛滋病問題,並付出實際行動幫助莫三比克和盧安達防治愛滋病的工作。
欠巨款被銀行追債
雖然好事不斷,但仍偶有些煩心事。津薺就曾因欠債扯上官司。2003年5月9日,南非約翰尼斯堡高級法院宣布,強行要求津薺及其前夫向銀行償還所拖欠的400萬蘭特。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1998年,津薺向原非洲銀行(現併入非洲銀行投資有限公司)借貸200萬蘭特,用於資助20世紀頗受歡迎的美國Boyz II Men樂隊組合在南非舉行演出。但該組合演唱會的上座率遠遠低於預期,因此,津薺與其前夫根本無力償還所欠銀行的貸款。
經過馬拉松似的審理,約翰尼斯堡高級法院還是決定判處津薺及其前夫償還所欠銀行的貸款及銀行法律訴訟的費用,共計400萬蘭特。雖然津薺等提出了上訴,但最終還是被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