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歌一闕放崑崙
撰稿人:黃毅 《新疆藝術》雜誌社社長
《大崑崙之絲路寶藏》是一部情節與情懷互相激蕩的60集歷史文化探秘電視劇。講述的是歷史,展現的是文明,呼喚的是民族崛起的自信與自強。
崑崙寶藏在清末民初的新疆探險熱中重現江湖,成為各種背景集團追逐的目標。全劇以此為線索,以考古學家慕天殊為中心,將各種歷史文獻、考古遺蹟和民間傳說的材料串聯激活,將特定時空裡的政治博弈、人性貪婪和文化璀璨演繹得淋漓盡致。主人翁慕天殊由不羈少年成長為自覺肩負起守土職責的大丈夫所帶來的正能量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主旋律十分合拍。該主題是通過兒子與父親由怨恨到理解到認同這樣一條關係展開呈現,具有特殊的感染力。
「我來了。我看見。我徵服。」愷撒的名言從那些一半是科學研究一半是文化侵掠的考古學家-文化間諜口中再次傳出,那份狂傲不能不刺痛國人的心靈,也必然喚醒其志氣和血性。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大劇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1912年,倫敦,拍賣會上,劍橋大學考古系學生慕天殊發現了一塊來自中國的螭龍符。這乃慕家祖傳之物,13年前和慕天殊的父親慕文山一起消失在了西域大漠深處。慕天殊極為震驚,他冒死盜出祖傳之物,回到西域。各種陰謀陷阱,各種人物圖謀,都與這枚傳承了三千餘年的螭龍符息息相關,只有他毫不知情。
歷史,在用獨特的方式徐徐展開。
恩師奧萊爾教授遭綁架。慕天殊被迫開始尋寶之旅。傳說昔日穆天子會見西王母時留有寶藏,八駿之乘,金玉滿倉。但他並不相信。
呼圖壁石門子巖山,上古氏族流傳至今的神秘巖畫,舞動著的祭祀女神,將他帶回古老而神秘的西王母氏族。慕天殊如同開啟了一扇塵封三千年的秘境之門,開始探究那封存在歷史中不為人知的真相。
古龜茲國石窟,一位西漢時期的匈奴祭司蘭屠耆躍入眾人視線。所有人都驚異地發現,這一旅程,竟始於兩千年前班超出使西域之日。先祖種下的因,被時間的土壤孵化成了今日的果。是惡是善是福是禍,則將由慕天殊譜寫。他意識到崑崙寶藏也許並不只是個單純的傳說,並且,可能與父親的下落不明有著莫大干係!
沿著父親曾經的腳步,踏上了絲綢之路,用自己的眼睛去找尋潛藏在絲路上的歷史,尋找曾經懷疑的寶藏。而他的對手和敵人,有步步緊逼的外國探險隊,還有嚴酷的自然環境。塔克拉瑪幹大沙漠幾乎將他們的熱情和生命一同蒸發,而目的地正是沙漠腹地中那座孤零零的皮山古城。
西漢年間的重要關口,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古城帶來了無盡的危險、秘密和探究的衝動,也帶給了他唯一的希望。一個新的名字伴隨著匈奴祭司蘭屠耆再度出現。
禹貢九州圖。這就是慕天殊此行的目標,古圖上記載的正是崑崙秘寶的下落。
為了尋找完整的禹貢九州圖,慕天殊和他的探險隊循著父親慕文山留下的線索,穿過了恐怖絕域———羅布泊。在活人的威脅和死人的詛咒下,慕天殊找到了匈奴祭司蘭屠耆的隱秘墓穴。從這位神秘祭司的遺書中,慕天殊終於窺見了一支從上古時期流傳至今的古老部族———西王母古聚落。
而這支神秘的聚落,竟和漢代西域都護有著不為人知的奇妙聯繫。
在生死掙扎中,慕天殊尋得了乾城古西域都護府遺址。在這座沉重而威嚴的漢代西域最高行政機構中,慕天殊和夥伴們終於洞悉了源於三千年前的因由……
他們明白了出自穆天子之手的禹貢九州圖是如何成為皮山古城的立城之本,又使得其頃刻間毀於無形。
他們驚嘆於匈奴祭司蘭屠耆與西域都護大將慕承鬥智鬥勇的傳奇一生,震懾心魄,卻又在慕承與古聚落大祭司妲媞誓盟動人的悲劇愛情中潸然淚下。
失散了三千年的禹貢九州圖,成為了兩代傳人的使命。慕文山寧負半生罵名,拋妻別子,也要守崑崙,保國土,一往無前。
而慕天殊本人,正是最後一個西域都護的傳人。他終於清楚自己內心深處躁動不安難以釋懷的心念,原來是聽到了崑崙的召喚。先祖和父輩們的壯舉讓他震撼。而他沒有想到,真正的震撼,卻才剛剛開始。
身邊的人在逐漸接近的崑崙寶藏面前,慢慢暴露了真實的面目。最親近的同伴,竟是一切陰謀的始作俑者。物是人非,危機四伏。
慕天殊身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帶著不同尋常的身份。而他們的目標卻高度一致:利用慕天殊,找到崑崙寶藏。而寶藏的背後,遠不止豐饒的文化遺產,還有整個西域的河源、礦脈以及一切值得發動侵略戰爭的物資儲備。
慕天殊終於意識到,先祖們守護了三千年的崑崙,此刻已經壓在了自己的雙肩。絲綢之路是財富之路、文化之路、精神之路,是一條串聯起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大通道。而他的生命註定要與這一切聯繫在一起。
抖擻精神的慕天殊一夜長大。他巧思布局,將對崑崙寶藏和中國國土心懷叵測的敵人們誘入殘局,葬送了強盜們的野心。他卻消失在了茫茫崑崙中,成為一個新的傳說。
這是一個故事,虛實相生:人物情節是虛擬虛構,但文化遺蹟卻真真實實。考古學最終要尋覓的是遺存裡面的生活,他們的思想信念和愛恨情仇。它的成功需要堅實的知識背景,也需要深沉的認同體驗。新疆嘉焰影視文化傳媒有限公司潛心於崑崙文化與中原文化的關聯、傳承、影響的研究,確立了以崑崙文化為背景和母題的系列影視作品的創作,旨在再現崑崙文化博大精深的文化力量,進而引發世人對絲綢之路多元化的關注,與「一帶一路」的國家戰略相呼應。該劇由新疆嘉焰影視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立項,新疆嘉焰影視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嘉焰(北京)影業有限公司和北京二十一世紀威克傳媒股份有限公司聯合出品,預計投資4.5億元人民幣,今年年底開機,籌備工作正在進行中。
橫空出世,莽崑崙,閱盡人間春色。
文化自信的見證與責任
《大崑崙之絲路寶藏》略談
撰稿人:陳明 首都師範大學教授
道路、制度和理論從中國文化的脈絡裡加以理解和闡釋,意味著文化被提升到了文明的高度。因此,從思想學術和文化藝術的角度再現文化的光輝歷程,是必須承擔的時代課題和歷史責任。在各種小確幸充斥螢屏、緋聞八卦娛樂至死叫人沮喪的小時代,讀到新疆嘉焰影視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大崑崙之絲路寶藏》不禁眼睛一亮——這才是與中國崛起相匹配的黃鐘大呂慷慨華章,才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要的山河歲月家國情懷。
清末民初,中原鼎革,廣袤深邃的新疆大地成為探險家的樂園。一半是科學考察研究,一半是文化侵略掠奪,各級政府勉力維持卻有心無力。留洋學子書生意氣,由一隻螭龍玉佩為牽引捲入絲路寶藏的千年追尋且越陷越深。英國人、俄國人、日本人處處設伏,呼圖壁、天山、崑崙步步驚心,穆天子、西王母和班超、西域都護府江山遼闊英雄氣,忠誠背叛前世今生死生相許兒女情……凡此種種,環環相扣、撲面而來,衝擊著各種感覺器官。
穿越、探險、諜戰諸元素帶來刺激和享受之外,片子也正能量滿滿。新疆之得名雖在清代乾隆時期,但實際作為新歸之故土,其文化色彩,在社會主義的紅色、伊斯蘭的綠色之前,還有佛教的經幡,祆教的火苗,以及作為絲綢之路驛站的漢代烽燧。這些傳說、文獻和考古的材料在劇中並不只是背景和舞臺安排,而是深深楔入劇情,成為情節構成要素出場,在不知不覺中拼出完整的文化地圖,勾勒出中國文化多元一體的結構韻律。
在這一切的背後,更值得關注的也許是這個成長的故事:不羈少年在任性使氣遭遇麻煩之後,偶然又必然地意識到了自身承載的文化使命,漸漸地把這一切放在自己肩上,在尋寶、尋父、守護傳統的情節推進中終於理解了父親,確立了自我,古老的文化在新一代的守護中生生不息。
在西方流行兩種成人觀。一種認為「成為人就是成為個人」(Becoming human is becoming individual);一種認為只有在群體裡人才能實現自己的發展成為一個完整的人。我們的主人翁慕天殊在開始時應該是傾向前者的,後來則接近後者。但是,這並不是因為他從自由主義者變成了所謂社群主義者,而是一個西方環境裡形成的人格開始了向本土的回歸。
《大崑崙之絲路寶藏》的寶藏並無結果。我覺得它原本就只是一種象徵,象徵著文化的光輝,據以映照出慕天殊成長的意義。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是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古聖先賢,莫不如此自相期許。
文化自信,根據在此,責任亦在此。
走出爭鬥
構建人類共同命運
撰稿人:程亞文 上海外國語大學國際關係與公共事務學院教授
電視劇《大崑崙之絲路寶藏》表現清朝剛剛崩潰之際各種外國勢力在中國新疆的隱秘角逐。在這幕場景中,老帝國(英國)與新帝國(日本)都在蠢蠢欲動,它們對禹貢九州圖的爭奪,反映了當時世界的主要現實,那就是「文明」世界對「落後」世界的徵服和瓜分,以及「文明」世界之間為分贓不均而展開的血腥爭鬥。
把這幕場景設置在中國新疆,也別有意味。新疆古稱西域,是古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和中間地帶,也是今天中國倡議建設的「一帶一路」的重要節點。商賈交接之地也必是文明交匯之地,從古至今,新疆經歷了不同族群、文明的無數碰撞,這片熱土見證了刀光劍影,也展現了和睦共生,人類或對立或合作的經驗,在這裡都有體現。
《大崑崙之絲路寶藏》所展現的仍然是對立和爭鬥。因徵服而給「落後」者帶來的無盡痛苦,以及「文明」世界之間的你爭我奪而給整個人類帶來的災難,都在強烈警示弱肉強食的政治邏輯,不應該再在今天發生,人類需要的是相互依存、共同存在和共享發展。然而,一種共生共享的人類秩序觀,在以往的時代是欠缺的。德國哲學家黑格爾在《法哲學原理》一書中認為,構建持續和平穩定發展的國際秩序是不可能的。在他看來,戰爭是倫理發展的必然環節,是保持各民族倫理健康的必要手段。
這種觀念符合以往的歷史實際,人類過去的秩序大多是通過戰爭建立的。然而,在今天這樣一個世界各國高度關聯、全球已形成有機網絡的時代,人類面臨的共同問題和挑戰,已不可能靠叢林法則來解決。對外戰爭不能確保自身和平,限制他國發展不能確保自我發展。不合作就不能發展,不共贏就不能單贏,這已經是時代發展的大趨勢。人類迫切需要的,是形成命運共同體意識,在平等的基礎上開展共商共建,實現共享共贏。
「萬物並育而不相害」。對抗只會帶來衝突和戰爭,在損害他人的同時也必然傷及已身,而合作才能彼此搭臺、共贏互利。中國倡導構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追求的是建設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與強調身份認同、族類分別的政治理念不同,人類命運共同體發揚了中國傳統的整體主義思維,把人類社會作為一個整體,在國家與國家、族群與族群、宗教與宗教、階級與階級的千差萬別中,尋找和建構人類利益和價值的通約性,認為任何國家和民族,都不可能脫離其他國家和民族而存在,而只有在彼此理解、共同協作中,形成整體意志,才能共御危機、共享發展、共建未來。
在《大崑崙之絲路寶藏》的劇本中,西域都護府將軍慕承與西王母古聚落的女族長妲媞結親,並以螭龍符和古羌符的紋樣為誓,相約兩族之人世代交好並共同守護華夏,這一方面是在說明中華文明以合作為久遠追求,同時也喻義合作可以在不同的群體之間發生。超越族群、國家、信仰、生活方式等的差異,向著共同的命運通力合作,是人類的古老嚮往,也理應在今天落實為人類的共同行動。這也應是《大崑崙之絲路寶藏》所想傳達的理想。
絲路寶藏—崑崙與「一帶一路」
撰稿人:巫新華 中國社會科學院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研究員
崑崙的地理區域明確定為新疆塔裡木盆地南部的大山,開始於2100多年前。中國歷史上「秦皇漢武」之一的漢武帝,欽定西域南山為崑崙,同時明確黃河河源是來自崑崙山玉河水和帕米爾高原的蔥嶺水。這一空前絕後的文化創舉,進一步強化了西域山河作為崑崙這處上古中國仙山聖地之重要地位。亞歐大陸這塊世界最大的地理板塊是人類文明基本的策源地,而上古新疆的山河就是人類各大文明交流的主要通道。並由此證明西域崑崙是亞歐大陸各古代文明的發生、發展、溝通、交流最為重要的孔道與關鍵區域。中國古代文化的諸多精彩內容也應該來自於西域絲綢之路。古代中國文明博大深厚文化輻射影響世界的通道也在於此,上古中國的崑崙其實是名副其實的「絲路寶藏」。
一、崑崙與天命
崑崙之外,上古西域的山或稱「天山(析羅曼山、折羅曼山、時羅曼山、貪漢山、騰格里山等)」或稱「祁連」,漢語「天」一名在北方地區的語源《史記·匈奴列傳》說:「匈奴謂天曰撐犁」。徐文堪認為,這是同源異譯的語言現象,清末學者文廷式在《純常子枝語》卷二八裡也作了如下論斷:《漢書》匈奴稱天曰「撐犁」,今蒙古稱天曰「騰格里」,「騰格里即「撐犁」之異譯,此朔方語二千餘年。以上諸名都是天山之名音譯,均是古代阿爾泰語系諸語言「天」之詞「Tangri」,即漢文天命觀中受命於天之神格的「天」,以及亞洲北部草原地帶薩滿崇拜中最高神「騰格里」即「天」。
二、崑崙、河源
《史記·大宛列傳》記載「漢使窮河源,河源出于闐,其山多玉石,採來,天子案古圖書,名河所出山曰崑崙雲。」漢武帝把張騫為代表的漢使在西域所見西域南山、蔥嶺確定為古代中國最重要的文化聖地崑崙山;把玉河(白玉河、墨玉河)、蔥嶺河(葉爾羌河)、蒲昌海(羅布泊)確認為黃河河源。
「崑崙山與黃河河源在西域」,表明西域自古就是中國文化共同體中不可分割的重要區域。
三、古代新疆是中國文化產生的重要區域
學術界主張的中國文明起源與神話提示文明起源的諸多內容在崑崙山、黃河河源、天山、西王母這個觀念上一致起來了。上古時期有關崑崙與河源的神話傳說,都是由生活在中原地區的古人記載下來的,這些神話傳說的中心是以西北方向新疆地區的崑崙山、帕米爾高原、天山為主。西王母最早產生於天山更是表明古代新疆之於中國文明發展壯大之歷史過程無比重要,隱喻了西域山河在中國的政治、文化、經濟等領域舉足輕重的地位。
中國文明不斷吸收世界其他文明區域文化營養,內化為自身發展生命力的同時,保持自身文明形態特點不變。古代崑崙運化文明的作用等同於現今我們熟悉的絲綢之路。由此,崑崙、西王母、黃河河源、天山自然成為古代新疆的文化象徵,是我們今天傳承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敘事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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