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4月1日,除了是愚人節外,還是哥哥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哥哥選擇在15年前的這一天跟世人開了一個最大的玩笑。
1987年,他的一回眸,世間再無寧採臣;1993年,他的一瘋魔,世間再無程蝶衣;而在2003年4月1日,他的縱身一躍,世間再無張國榮。
如今我們只能通過看哥哥曾經演過的電影來緬懷他。《霸王別姬》《東邪西毒》等等,在這裡面的哥哥既可以優雅嫵媚,性感迷人,又可以頹廢憂鬱,深情款款。
看他的每一部電影,都會讓我以為他在其中飾演就是他本人。但是接下來的另一部電影,又會推翻我的自我以為。在這麼多電影中,唯一一部被普遍認可的,最貼近張國榮本身的,就是《阿飛正傳》。一個講述無根鳥愛情觀以及迷失的故事。
看王家衛的電影,總是會有這樣的感覺。每次覺得自己看懂了,但轉念又似乎什麼都沒懂。《阿飛正傳》也是如此。這部電影的風格給人一種晦澀的感覺,這種格調也預示著阿飛的悲慘結局。
在電影裡,旭仔一出生就被親生母親拋棄,而他的養母是一朵交際花。在經濟上,他是富裕的,但在精神上卻是空虛的。他像一個落魄的貴族,傲慢都藏在他的抬眉順目裡。
而與旭仔相似的是,張國榮也是是在富裕但孤寂的環境下長大,沒有同齡玩伴,沒有父母的關愛,他度過的是一個孤單的童年。在這種情況下,他活成了旭仔,極度敏感,又極度渴望愛。
因為曾被拋棄過,所以旭仔心中在極度渴望愛的同時又害怕著女人。他的內心認為女人都是不可信的,隨時都會拋下自己,所以在被拋棄之前,他就先放手了。
不管是普通女人蘇麗珍還是市儈女人咪咪,旭仔跟她們都不長久。這也說明了他不相信女人,他不敢為他們賭上自己的一生。
旭仔的心是透徹的,他知道自己給不了養母要的在乎;蘇麗珍要的婚姻;咪咪要的愛情。所以他子啊清楚之後選擇放手,不作糾纏,這就是他的善良之處。
最深刻的,是電影裡旭仔對鏡獨舞的那一段。貴族的靈魂彰顯在沉溺自負的舞姿中,偶爾片刻的自我陶醉則是他在尋找自我。那一身的性感,估計看過的人沒有幾個能忘懷的。
旭仔在電影裡說過自己就像一直沒有腳的鳥,他只能一直飛一直飛,當他停下,他就已經死去了。哥哥不就是那隻鳥嘛,他一直在尋找自我,當他停下來,也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2003年4月1日,傍晚6點43分,你縱身一躍。因為你我會記住這個時刻,從那一刻起你就成了我心中的白月光,這個是事實,你否定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