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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Zippo全球營銷總監大衛·布魯斯·沃菲爾
掀開Zippo防風打火機的「咔噠」聲讓你聯想到什麼？
貓王、麥可·傑克遜、披頭四、滾石樂隊？
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優雅、四十年代的雍容、
五十年代的瑪麗蓮·夢露和好萊塢、六十年代的嬉皮士和自由運動？
所有這些都曾與Zippo有關，但今天Zippo的含義已不只是打火機這樣簡單。
文|嚴曉霖 圖|本刊資料庫
在全世界數千萬Zippo收藏者心目中，與其說Zippo是打火機的象徵，不若視打火機為Zippo的代名詞更加恰當。這種由內膽、火石、鉸鏈、防風牆、隔油氈、彈簧、棉芯等基本部件組成的點火工具，穿上鋼、銅、銀制外衣，再配上由印刻、蝕刻、電鍍、拉絲、鏡面手法造就的各式圖案、標識、材質紋理效果，便成為了與哈雷機車（Harley-Davidson）、搖滾樂、駱駝（Camel）或萬寶路（Marlboro）香菸、嬉皮士、貝雷帽同樣指向自由、進取、熱烈不羈之美國精神的時代Icon。
「美國製造」的傳奇一脈
第一隻Zippo誕生於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賓夕法尼亞州的布拉德福德（Bradford）。某一天，在當地一間鄉村俱樂部中，創始人Blaisdell先生看到一位朋友非常笨拙地使用一隻奧地利產打火機。由於防風牆設計得當，其性能還好，但外觀卻略嫌簡單，且操作需雙手並用，單薄的金屬外罩也很容易被凹蝕。Blaisdell決定對它進行改良，那是1932年的秋天，他預先做好一個長方形盒子，再將打火機頂部用鉸鏈與之相連。為了在惡劣環境下保護火焰，他保留了防風牆的設計。結果，經他改良後的打火機更加美觀且容易使用。Blaisdell為其取名Zippo，因他喜愛單詞Zipper的發音，而略作更改為Zippo，感覺更加現代。1933年，首批Zippo打火機問世，每隻售價1.95美元，並享有無條件終身照看的承諾—「要麼它沒有故障，要麼我們無條件修好它。」（It works or we fix it free.）
二次世界大戰對Zippo的發展具有裡程碑式的意義。美國參戰後，Zippo一度停止了對消費者市場的產品供應，全部產能都投向了美國軍方。軍方的採購催生了一種鋼製外殼的Zippo打火機，外塗裂痕狀黑漆。數百萬美軍將其帶到了戰場上，而戰爭作為一種有力的催化劑使得Zippo成為美國的象徵物遍及世界各地。在此過程中，Zippo的工廠始終滿負荷運轉，促使其迅速成長為一家擁有雄厚財力和強大生命力的企業。進入和平年代，軍事系列作為Zippo的一項傳統被保留了下來，且受到了全世界軍事愛好者的熱烈追捧。比如D-Day（諾曼第登陸）60/65周年系列、越戰題材、波赫戰爭以及各個時期的軍隊定製機和司令官籤名機，往往是發燒友們滿世界搜尋淘寶的對象。
對Zippo收藏史影響最大的還得數Zippo與好萊塢、百老匯之間的紐帶。迄今，Zippo打火機已登上了超過2000部影視作品、歌舞劇目的熒幕和舞臺。如在電影《我愛Lucy》、《X戰警》和音樂劇《新髮膠》中，Zippo打火機都是一個重要的道具，用以幫助呈現人物性格或是描繪某個特殊年代。在音樂領域，Zippo更一度被視作對歌者的特別嘉獎。人們把掀開Zippo翻蓋的著名「咔噠」聲錄製進歌曲中，將Zippo打火機放在專輯封面，將Zippo的logo和圖案文在身上，就連《滾石》雜誌的攝影作品也離不開Zippo的形象。
以Zippo為名的不只是打火機
自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起，Zippo開始進軍海外市場。於全世界數千個櫃檯有售，而所有產品全部來自其位於誕生地布拉德福德的唯一工廠。1968年，Zippo進入日本，並將其發展為銷量最巨的海外市場。在那裡，大量的Zippo愛好者們為Zippo製作了季刊和收藏指導書，已成為全世界Zippo迷們的教科書級讀物。
Zippo進入中國市場始於1995年，過去10年間，Zippo在中國的銷售業績以每年10%的速度持續增長，逐步佔據了中國可重複使用打火機市場的頭把交椅。到今日，中國的銷售規模已超過日本、僅次於美國，成為Zippo的全球第二大市場。
Zippo防風打火機曾是最早進入中國市場的Zippo產品，如今它依然最為暢銷。但據近日來到北京的Zippo全球營銷總監大衛·布魯斯 · 沃菲爾（David Bruce Warfel，下文簡稱大衛）表示，隨著Zippo產品線的不斷豐富和中國市場的日漸成熟，Zippo藍火丁烷氣體打火機、燭臺實用型打火機、腕錶、香水、原子筆、暖手爐、服飾、戶外野營工具等多元化的生活方式衍生產品也將陸續登陸中國。預計明年年底，Zippo全球首家旗艦店將於北京開幕。在那裡，你可以找到全套「Zippo式」的生活。
美國血統與本土化的共謀
記者：近一兩年間，除了招牌的防風打火機，還有哪些產品會成為Zippo主推的重點？
大衛：Zippo在韓國試水了五年的運動裝非常暢銷，我們打算把這一經驗帶回美國並引入其他市場，比如中國。此外，我們今年新設計出了黑色、銀色兩款暖手爐（handwarmer），組件是在臺灣生產的。只需加入機油，用Zippo打火機點燃，不會產生火焰，但可持續發熱達12小時。它的樣子非常簡潔時尚，與Zippo打火機一樣，可以印製或刻上不同的圖案和logo。我認為在未來，它會和我們的打火機一樣有名。
記者：Zippo在美國與電影業、娛樂業、工商界的合作非常緊密，也發起過許多市場活動，比如2004年啟動的意在發掘美國樂隊人才的Zippo Hot Tour。那麼在中國，是否考慮過策劃一些營銷宣傳活動呢？
大衛：一定會的。隨著我們產品線的不斷豐富，相信未來在中國的銷量也會不斷上升，增加宣傳力度是必要且重要的舉措。實際上自今年5月起，我們在北京愚公移山Live House連續組織了六場「Zippo炙熱名單之夜」搖滾派對，邀請了腦濁、SUBS、AV大久保、面孔等多支中國不同風格的頂尖樂隊巡演，在現場你還可以看到全新的Zippo服飾和多款搖滾元素限量版打火機。這種活動形式是我們的一次全新嘗試，我們的意圖是讓更多的中國品質精英在享受搖滾音樂奇妙魅力的同時，全面感受Zippo品牌中積澱的搖滾因子。
記者：是否已有中國的電影、音樂產品與Zippo建立過合作？如果中國的企業希望定製印刻有自身logo或特定標識的Zippo打火機，應該怎樣聯繫呢？
大衛：目前還沒有，但我相信在不久的未來一定會有的。Zippo已經在超過2000部電影和音樂劇中亮相過了，兩年前還參與了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獎（奧斯卡獎）。已經有許多中國企業定製過Zippo打火機，比如聯想集團。有此意向的企業可以自行設計希望印刻在Zippo上的圖案，將之提交給國別進口商New Frontiers，或我們在中國的公關公司萬博宣偉，他們會傳遞給Zippo總部。原則上只需超過50隻，便可以定製。
記者：有些年份和型號的Zippo打火機，在收藏市場上價值非常高昂。可否給中國的Zippo收藏者們一些建議，怎樣選擇藏品最有增值潛力？
大衛：如果我知道，我早就是大富翁了（笑）。其實收藏Zippo與收藏其他任何東西一樣，首先是要選出你自己喜歡的設計。一些人很幸運，喜歡的年份和型號恰好增值很快很受歡迎，賣到了一萬二、一萬三美金。四年前，也就是Zippo75周年慶典的時候，有一款打火機甚至賣到了四萬七千美金，誰也沒有想到。所以得靠自己碰，不可預期。
記者：未來，Zippo打火機可能在中國生產麼？
大衛：目前看來，不可能。因為Zippo是一間有著濃重美國象徵意味的家族企業，「美國製造」也已經成為了Zippo品牌內涵的一部分。我們認為如果在世界上其他國家生產，必然會或多或少地損失掉一部分的個性與特質。Zippo的現任總裁兼CEO George W. Booth先生，也即是創始人George G. Blaisdell的孫子，恐怕永遠都不會遠離家鄉，而他的兩個兒子也沒有離開的打算。所以我想，Zippo的核心產品防風打火機，在我的有生之年裡，仍然只會在美國老家，也是我的家鄉布拉德福德製造。那間工廠已經生產了超過5億隻Zippo打火機了。但在衍生產品方面，我們可能會考慮外包給一些海外的工廠。比如Zippo的腕錶，機芯便是在日本製造的；而仍在實驗階段的Zippo香水，則產自義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