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睡眠總是處於一個游離的狀態,再看時間的時候,總是會踩到兩點過幾分的時刻。之後會趴在窗臺上偷看被厚重的黑色所壓縮的城市,裹著被子把窗戶漏出一絲縫隙,能感覺到整棟樓在孤零零的立在黑夜的中央,風好大好大,沒有一點星火光亮,我竟真實的感覺到了害怕,仿佛正沉在海底一樣無援。每每在這種時刻我都能感覺到刺骨的孤獨,也無法和任何人對話,就算可以,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與講述,於是回憶和往事成為了夜裡唯一能收留我的地方,像一場不忍揭穿的逃亡。
可能那些我經歷過或者經歷了我的人,這一生都不會知道,它們在無數個夜裡都曾是我唯一能抓住的稻草,我知道,我一放手就會掉進漆黑的夜裡被孤獨吃掉,在後來聯繫時我語氣裡總是充滿了感激與欣喜,就像在說:謝謝你,沒有讓我死掉。但它們總是笑,然後說你怎麼還是這麼會逗樂有趣。
是一個同樣冰冷的早晨,我在末冬的馬路上清晰的聽到了生活崩裂發出的聲音,我知道,只要我認輸就依然能繼續苟且在那張溫暖的床上,但我已經被消耗到再也沒有一點力氣去妥協和退讓,在迷迷糊糊的狀態裡,拖著自己走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我心裡一直在迴蕩一個聲音,只要他留我,我就回去趴在他身上一直哭,哭到睡著,但沒有,偶然間還能聽到那些言語像雨聲一樣細碎,滴滴答答。
我究竟是燃燒了多少的自己才鼓起了要完成這份妄想的勇氣,我到底是辜負了多少人才從廢墟裡找到這點愛人的能力,可我從未想像我也會經歷一次如此羞恥的故事,這種羞恥甚至都不該被寫下來,只要我一想起自己無限放低底線和調節自己去包容與原諒的樣子就仿佛看到了好多年前的女孩兒們。
所以這份報應我收下了,其實,我可以原諒愛錯的人,也可以原諒被別人愛錯的自己,可我無法原諒帶領我走向迷霧深處的自己,以及被我背著,死活不肯都回家的自己。
這種因無知與軟弱而生出的詭秘,常常連我自己也無法把握,我越是求知越是無知,長久以來我都知道宿醉與失眠是我躲藏避讓的一種方式,我其實並沒有很多人的那些能量,我是要跟這世界分出個你死我活的,而不是將這些能量看作一朵花朵。
這幾天我開始想明白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我試著去接納自己,去改變一些我的現狀,也許是到今後的某一個時刻或是某一個瞬間為止,我會以一種自視的姿態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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