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海灣戰爭全面打響前,不少觀點認為美軍對伊拉克採取軍事行動有很多不利因素,同時也有很多觀點稱伊拉克將一觸即潰,美軍能在很短時間內取得全面勝利。但就目前情況看,美軍的很多不利因素也是伊拉克的致命問題,而地面戰爭的時間不會如同許多人預料的那樣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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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主攻方向----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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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全境重點防禦地區有三處,北方摩蘇爾和基爾庫特,中部是巴格達,南部是巴斯拉。基爾庫特是北部石油重鎮,附近有大油田。位於北部山區的摩蘇爾是阻擋美軍從土耳其方向進攻伊拉克腹地的要衝,扼守唯一的從土耳其吉茲雷進入伊拉克的山谷公路,該處不利於裝甲機械化部隊的大規模行動。鎮守這一地區的伊拉克第1、5集團軍主要由步兵師組成,唯一的機械化師作為戰區預備隊部署在山區出口,隨時反擊突破山區步兵防禦地域的敵軍。自從土耳其議會否決美軍通過土耳其進攻伊拉克的提案以來,伊拉克北部受美軍進攻的壓力有所減輕,但並沒有消失。土耳其軍隊宣稱一旦戰爭爆發就將派軍隊進入伊拉克北部,並稱支持美軍過境,土軍方的態度極有可能使美軍借道的提案重新獲得通過,也迫使伊拉克不敢對北部掉以輕心。因此,儘管薩達姆猜測美國在土耳其的軍事、外交行動很可能是徉動,也不得不在北部保持相當的兵力。不過伊拉克陸軍及共和國衛隊在北部的裝甲機械化部隊,已經後退到薩拉赫丁地區,向巴格達收縮;而適合山地防禦作戰的步兵師則留在北方,並且得到大批後備步兵部隊的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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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在土耳其議會否決借道提案後,並沒有停止在伊拉克北部的活動。由於那裡有反對薩達姆的庫德人武裝,美軍特種部隊人員早在約半年前就進入這些地區活動。不過美國借道土耳其的意圖非常可疑。從北部進攻,對美軍來說沒有多少可以利用的優勢。美軍從吉茲雷通過山谷公路進入伊拉克平原,相當艱難。因為伊拉克只需要在兩側險峻的山地上部署步兵分隊,就能步步阻截或伏擊美軍。前蘇聯軍隊在阿富汗山地的作戰經驗表明,即便是一支十幾個人的小分隊,依仗簡易的預築掩體工事,即可對一支在山谷公路中行進的車隊伏擊,並造成後者嚴重損失。要命的是,這類伏擊層出不窮,難以防範。雖然蘇軍的經驗不一定能說明美軍的情況,因為蘇軍在偵察器材和情報方面落後於美軍,但是要通過伊拉克有重兵把守且有大量永備工事、縱深達100多公裡的山區,其困難是可以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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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在北面,美軍沒有出動適合山地作戰的部隊,這樣的部隊如第101空中突擊師被部署在南部的科威特及沙特。如果沒有重兵,而僅僅依靠第82空降師或第101空中突擊師這樣的輕裝師,要面對伊拉克的兩個集團軍和大量的後備部隊、共和國衛隊,順利開闢北部戰線,這是幾乎不大可能做到。即使奪取伊拉克北部,這些輕裝部隊也難以繼續進攻巴格達,從北部進攻巴格達沒有多少有利條件可利用。薩拉赫丁是薩達姆的故鄉,薩達姆在那裡有民眾基礎,能夠組織起頑強的抵抗。薩拉赫丁地區塞爾薩爾湖與底格裡斯河間的80公裡的東部通道和與幼發拉底河之間的40公裡寬的通道,是從北部進攻巴格達的必經之路。美軍的輕裝部隊即使有空中支援,即使強行機降到這個地區,也將陷入孤立和遭到摩蘇爾與巴格達兩面夾擊,難以再有能力打通這些由伊軍重兵把守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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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蘇爾東南的基爾庫特,遠離伊土邊境位於山區西南,雖然北部油田分布在其附近,但不打通摩蘇爾和埃爾比勒,美軍難以對基爾庫特實施空降突擊。因為投下的空中突擊部隊在伊拉克防禦縱深因得不到地面部隊的支援將陷入孤立無援的被動局面。儘管空中支援可以切斷伊拉克援軍,但對於大量駐紮在基爾庫特的伊軍是難以完全阻斷的。基爾庫特離庫德人控制區不遠,美軍必須成功滲透到庫德山區,並取得當地反薩達姆武裝的協助下,才能夠獲得集結基地和發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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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中部的巴格達,是伊拉克地形最利於大規模防禦的地區,其西部南部有兩道天然屏障。第一道天然屏障是哈巴尼亞湖和魯扎宰湖組成的湖鏈,兩湖之間距離不到17公裡,並有寬大的人工運河隔斷,而北部的哈巴尼亞湖與幼發拉底河之間只有一條不到7公裡的狹長陸地,當中有拉馬迪城。美軍如果從西北部進攻巴格達,要麼強渡幼發拉底河或寬達10公裡的湖面,要麼進行巷戰奪取拉馬迪城。更北面是幼發拉底河和更大的塞爾薩爾湖,從南邊的沙特一路北攻的美軍不可能繞到那裡去,這會導致後勤交通線全部暴露在強大的巴格達地區伊守軍的眼皮之下,何況美英軍隊並沒有太多的兵力能用於保護整個交通線。空運或許能補充給養和人員,但重型裝備無法補充。南面的魯扎宰湖湖面至少20公裡寬,對於要跨越200公裡沙漠荒原才能抵達魯扎宰湖西南岸的美軍來說,是不可能準備和攜帶大型渡河器材的。雖然依靠直升機能夠強渡,但是湖東北岸有伊拉克陸軍的第2、4集團軍,以及精銳的共和國衛隊南部集團軍、共和國衛隊特種師。美軍那些輕裝的直升機機降步兵如果單獨落進這一地區,必然吃大虧。這些湖鏈後30公裡就是第二道天然屏障幼發拉底河,因此,單單為奪取湖鏈和幼發拉底河間狹小的地帶,美軍是不會冒險機降的。因為這次戰爭對於美軍來說,不再僅僅是將薩達姆的軍隊趕出一個地區,而是要推翻整個薩達姆政權,因此美軍必然首先要將薩達姆趕出巴格達,可見進攻巴格達的作戰是難以避免的。從西、南部進攻巴格達對美軍來說是很艱苦的。最有利於美軍進攻巴格達的路線是從東南部,沿兩河之間的平原向北。而美軍要採取這樣的行動首先必須要奪取東南面的巴斯拉,以免遭到巴格達和巴斯拉地區兩個方向的伊拉克守軍的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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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拉在巴格達東南約400公裡,伊南部主要油田全部在這個地區的魯邁拉附近。石油某種程度可說是美國對伊拉克動武的最重要原因,毫無疑問巴斯拉是美軍首要的進攻目標。守衛巴斯拉地區的是伊拉克陸軍第3集團軍和共和國衛隊南部集團軍的部隊,而其當面的是美國第3、4機械化師、英國第1、7裝甲旅。對於伊拉克來說,在巴斯拉地區的防禦作戰是很艱難的。巴斯拉南面、尤其是魯邁拉一帶,是廣闊無垠的沙漠和原野,幼發拉底河與底格裡斯河在巴斯拉西北部的古爾奈匯合成阿拉伯河從巴斯拉城北流過。在兩伊戰爭中,巴斯拉城北的阿拉伯河與城西北的阿韋爾沼澤地、哈馬爾湖成為阻擋伊朗進攻的天然屏障。但是對於從南面的科威特北進的美軍來說,這些天然屏障,不僅無法阻擋美軍,反而可能成為嚴重製約伊拉克軍隊調動的最大障礙。在巴斯拉地區的伊拉克守軍陷入了美軍的形成鐵錘和天然屏障形成的鐵砧的態勢。1991年的海灣戰爭中,美軍的空襲將幼發拉底河與阿拉伯河上的橋梁全部摧毀,徹底將從科威特撤離的伊軍孤立在巴斯拉地區。可見,切斷巴斯拉地區的交通線是不難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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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優先考慮的是從科威特和沙特境內出發,用快速反應部隊和裝甲部隊奪取塞馬沃、納西裡耶、以及魯邁拉的油田,切斷巴斯拉與北方聯繫的南部交通線,通過空襲切斷北部沼澤和哈馬爾湖北岸的交通線,裝甲機械化集群在很短時間內先攻下巴斯拉,然後鞏固阻截巴格達方向的防線,用空襲摧毀伊拉克主力後,再攻打巴格達。一旦薩達姆被逐出巴格達地區,就會被迫退向北部的薩拉赫丁地區。美軍此時即可南北夾擊薩拉赫丁地區伊拉克守軍,而這個地區阻擋美軍的天然屏障就將成為伊軍的圍欄,使伊軍無機動縱深,難以逃脫美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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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達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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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達的重要防禦地域是在周邊地區的要隘,如兩湖之間、湖與幼發拉底河之間的地峽等處,巴格達周邊都是這樣的要隘。巴格達向巴斯拉方向的兩河間平原是最寬闊的地帶,伊拉克軍隊用大量的地雷和部署守衛地雷陣的部隊就能很好的防禦。同時,伊拉克守軍背靠城市能夠很容易獲得補給和彈藥,巴格達周圍有大量的儲備。在防空網保護下,伊拉克遠程炮兵也能很好的支援前沿部隊,後備兵員也容易補充。薩達姆最看中城市周圍進行防禦的一點,是容易組織當地居民抵抗,把民眾對西方陌生價值觀的擔心,變成恐懼和抵抗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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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在巴格達地區沒有多少空中突擊作戰的餘地,原因是那裡伊拉克軍隊密度大,美軍難以落腳。美軍突破巴格達附近的伊拉克防線遠不像海灣戰爭期間那樣簡單,因為巴格達外圍防禦線後面不遠是森嚴壁壘的巴格達,強大的預備隊就在那兒。若美軍進行裝甲部隊強攻的話,即便突破,也將遭到持續和強大的反擊。而在海灣戰爭期間,美軍突破後,伊拉克後面的預備隊還在100公裡以外遭遇空襲寸步難移,使美軍有足夠的時間將前線伊軍打垮。這回,美軍只能耐心依靠空襲和地面部隊的炮火,將伊拉克的炮兵和裝甲部隊摧毀,才能進行大規模的突擊。同時美軍更有可能利用絞殺戰術或向伊拉克防線薄弱點佯動、機動,迫使伊拉克部隊調動及增援,給空軍造成空襲機會,消滅行軍中的伊拉克部隊。美軍完成圍困巴格達後,採取在南斯拉夫那樣的戰略,對巴格達地區的所有目標進行長時間空襲直到伊拉克軍隊瓦解崩潰是傷亡最少的辦法,這取決美軍是否有決心維持圍困巴格達的龐大兵力和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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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面臨的巨大困難是如何在完全沒有制空權的條件下,保存實力與作戰的問題。火力是現代作戰的重要支柱。伊拉克部隊靠近城市,好處之一是能夠得到炮兵強大的火力支援,和互相彌補射界。而美軍連續的戰場監視和空襲,也使伊拉克最重要的炮兵作戰陷入困境。火炮轉移和構築陣地都將遭到空襲。伊拉克精銳的共和國衛隊裝甲師是全自行火炮外,其他作戰師至少有半數為牽引火炮。而且伊拉克師屬炮兵多數既有122毫米口徑,又有152毫米口徑,這兩種炮射程相差很大,進行機動部署和展開都很麻煩。美國空軍作戰飛機、師屬武裝直升機和多管火箭炮是伊拉克炮兵最強大的剋星。目前除在機動和隱蔽方面還能有所作為外,其他方面伊拉克幾乎沒有可資利用的餘地。炮兵進入陣地和開火必然暴露位置,美軍的反炮兵作戰是世界一流的,快速定位和反擊會給伊拉克炮兵造成重大損失。美伊兩者間的技術差距也導致炮兵對抗發生了質的變化。美軍大量使用末敏和制導炮彈,美軍作戰師每分鐘至少能傾洩288發榴彈炮彈和460個火箭末敏子彈藥,這些自動尋的彈藥即便只有50%的命中率也能消滅一個伊拉克裝甲師80%的戰鬥車輛。如果採取戰鬥機和武裝直升機對付伊拉克炮兵,而美軍炮兵對付伊拉克前言裝甲部隊的戰術,則伊拉克軍隊既難以進行有效抵抗,也難以發動突然的大規模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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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達姆一直希望以史達林格勒和列寧格勒戰役的艱苦戰例來打擊小布希的決心。實際上伊拉克與當年的蘇聯差距很大。首先是伊拉克沒有戰略縱深,最富饒的地區離美軍最近。美英作戰飛機可以監視伊拉克全境,並保持對伊拉克全境不間斷的監視和巡邏,能夠打擊伊拉克境內任何地點的任何目標,這使伊拉克沒有後方可言。此外,伊拉克戰略處境孤立無援,沒有當年反法西斯同盟那樣的同盟來支撐。蘇聯當年在有戰略縱深的情況下,也是靠盟國的大力支援才度過難關的。其次,伊拉克各個戰略要地難以相互支援。在列寧格勒和史達林格勒戰役中,這兩個城市都有交通線獲得物資給養和兵員補充。而伊拉克這方面就大不如蘇聯。尤其是巴斯拉地區遠離巴格達,中間沒有任何險要地形,最要命的是伊拉克軍隊在這些地形上的機動能力遠遠不如美軍。巴斯拉處於南部禁飛區已經10年,整個地區沒有多少防空設施,美軍作戰飛機在巴斯拉天馬行空了10年。儘管巴斯拉有伊拉克陸軍第3集團軍和共和國衛隊南方集團軍的部隊,但戰爭爆發後,巴斯拉幾乎沒有守住的可能。巴斯拉主要交通線有經由納西裡耶到塞馬沃過幼發拉底河的鐵路和高速公路南線,和沿阿拉伯河到古爾奈和阿馬拉穿過沼澤的公路北線。其中,南線處於美英部隊的直接威脅下,一旦開戰就會被切斷;而北部也將由第101空中突擊師跨越沼澤切斷。薩達姆無法組織部隊在空襲下行軍300公裡以上進行有效反擊或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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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於諸多不利因素,使得薩達姆多半會將主要的賭注押在巴格達地區,他很可能認為美軍奪取巴斯拉後,進攻巴格達會有所緩衝。一旦美軍石油產地到手,而巴格達卻掘壕固守,又能背靠摩蘇爾,布希也許會因為擔心傷亡過大而放棄進攻,由此獲得喘息時間。而美軍也確實面臨防禦堅固軍隊密集地區作戰傷亡數量到底如何的難題。對之,美軍極有可能採取在1999年對付南斯拉夫的戰術,即轟炸摧毀一切可疑目標。如果伊拉克守軍在城內失去重要據點的工事和重型裝備,即便進行巷戰也就處於不利境地了。很多觀點認為裝甲和機械化步兵不適應巷戰,而仔細研讀俄羅斯在車臣的作戰就會發現,巷戰中輕裝步兵對抗裝甲步兵更不利,尤其是後者是一支有炮兵和航空兵支援、以及有精確制導武器的裝甲步兵。在海夫吉戰鬥中,伊拉克特種兵在裝甲機械化步兵和武裝直升機的夾擊下根本沒有還擊機會。巴格達地區集中了大量的伊拉克部隊,守軍不會象在海夫吉那樣單薄和孤立,也許能夠在城內要道或制高點建立大量的火力點,在高層建築上設置狙擊手和反坦克火箭筒手,伊拉克的坦克可以利用車庫或房屋大廳、地下室等處隱蔽躲避空襲和阻擊美軍。總之美軍在沒有消除這些制高點和據點貿然進攻是要損失慘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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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能用於巷戰的武器只有自動武器和火箭筒手榴彈等輕武器。而裝備精良的美軍,在空襲中即能摧毀伊拉克大部分重型裝備。進入巷戰後,美軍有直升機和裝甲車輛在射程外偵察,並對步兵進行支援和壓制伊軍火力,也可以引導雷射制導炮彈射擊伊拉克火力點和裝甲目標。不過美軍的雷射制導炮彈是反裝甲彈,而沒有適合摧毀建築物和土木工事的榴彈。美軍的步兵巷戰武器完善,夜間作戰器材裝備到了單兵。伊拉克守軍陷入巷戰的話,並沒有什麼優勢。伊拉克國內矛盾很多,薩達姆利用宗教和民族主義的號召力有限,伊拉克士兵是否能為薩達姆作戰到底有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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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展望這次的地面作戰,美軍能夠很快奪取石油產地,而完全消滅薩達姆極其軍隊則需時日,並不會象普遍認為的那樣樂觀。伊拉克的抵抗在一些地區將會顯得很頑強,而在另一些地區很可能一觸即潰。戰爭出現大意外的情況不奇怪,這場戰爭薩達姆不會是美國的對手,而美國是否能真正結束戰爭還取決於世界其他勢力的平衡。任何主義都只是形式,利益才永遠是戰爭的根源。 (文:管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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