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愛前傳》18:王長貴當選象牙山村主任,為村民謀福利修自來水

2021-01-09 鶴舞紅岸

1986年春季,根據當時的法律文件和上級的政策規定,象牙山生產大隊管理體製取消,成立象牙山村委會。通過村民們選舉,王長貴以壓倒性的票數當選象牙山村主任。同時又選舉產生了村會計和民兵連長等職務。精打細算的徐正利當選為村會計,成為王長貴的得力助手。王長貴當上村主任後,思想也有了很大的轉變。一天,他正幫謝大腳挑水,躲避著其他村民投來的異樣目光。長貴心裡就想,這天天挑水挨累不說,還要讓別人說三道四,什麼時候能不用每天都挑水呢?於是王長貴就向鄉政府申請要為村裡通自來水,解決村民的吃水問題。鄉政府對此關乎民生問題的事情非常重視,責成剛當選鄉水利站站長的齊三太負責做好此項工作。齊三太到村裡考察後對長貴說,長貴啊,你剛當選村主任,就為村民謀福利,我當然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王長貴激動地握住齊三太的手說,齊站長,你真是太好了,我代表全體象牙山村民向你表達感謝。齊三太說,本來我到水利站後就想要搞一件「村村通」工程,讓我們鄉的所有村屯都通上自來水,沒想到我還沒做,讓你搶先了一步。那就從你們村開始吧。王長貴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看來咱倆志同道合呀!齊三太說,我可以為你向上級申請資金並且提供設備,但是人力方面得你自己想辦法。王長貴一拍胸脯說,只要你替我出錢和設備,其他的就都包給我吧。

送走齊三太后,王長貴就讓徐正利起草了一份招標公告,貼在村委會大牆上。主要內容是招募能夠承擔村自來水管道工程的人馬,薪酬豐厚。王長貴心想,貼在村裡也是白貼,只是走個形式而已。村裡哪有懂搞工程的,還得自己親自到外面去招標。沒想到,謝大腳的表哥李金龍看到招標公告後,當天就坐火車趕到城裡去找妹夫李福去了。讓李福馬上組織一批人馬,連夜趕回了象牙山。第二天早上,王長貴剛到村委會上班,就見李福帶了一伙人來了,起碼得有二三十人。王長貴心裡直犯嘀咕,頭上直冒冷汗,心想,這李福帶這麼多人來幹嘛呢,難道他知道什麼了?這不是要出人命嗎?趕緊讓徐正利出去,並囑咐道就說我不在。然後嚇得藏在了桌子底下。徐會計走了出去,攔住了正要往裡進的李福。李福說,王長貴呢,我要找他。徐會計問道,你找王主任有啥事?他今天沒來上班呀。李福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正利說,小徐子,你上這幹啥來了?你也想競標工程?徐會計聽完哈哈一笑說,我競啥標呀,我哪有那兩下子。我現在在這上班,是村裡的會計。李福有點不敢相信似地說,行啊,小徐子,當上會計了。那好,我跟你說吧。然後指著牆上貼的招標公告說,我就為這事來的。我的這幫弟兄大老遠都奔我來了,不能讓他們白來吧。藏在桌子底下的王長貴聽完終於鬆了口氣。

徐會計面帶為難的表情說,這事我說的也不算呀,等王主任回來再說吧。李福說,好,我們等他。我的這幫弟兄坐了一宿的火車,都沒休息好,讓我們上屋裡去等吧。說著帶人就要往村委會裡闖,徐會計一個人根本就攔不住。正在這時,王長貴突然開門,從屋子裡出來說,好,李福,這個標就給你了,但是你必須要保證工程質量。李福說,好啊,王長貴,你原來在屋裡偷聽呢,怎麼地,信不著我們,還躲起來了。王長貴看著李福,感覺李福頭上正閃爍著綠光,於是強忍著沒笑出來說,那怎能信不著你呢,信不著你,標就不給你了。其實王長貴還是心虛,想給李福一些好處,堵住他的嘴而已。李福雖然有所耳聞,但是畢竟沒有抓住現形,也就不好追究。只能想想辦法在王長貴身上訛一下,套些經濟實惠。於是王長貴和李福籤署了工程協議,正式投標給了李福。並把村裡原來機耕隊的庫房收拾出來當做宿舍,提供給李福帶來的那些工人居住。王長貴每天親自監督工程質量,這是他當上村主任後幹的第一件大事,絕不能做成豆腐渣工程,堅決保證質量。其實,這個工程也比較簡單。首先,打一個機井,下設抽水泵。然後挖3米深的管道,不能挖太淺,深度不夠,冬天就容易凍裂管道。管道挖好後,鋪設管線。最後,填埋管道。

經過一個多月的勞作,自來水工程終於竣工。鄉長和水利站站長齊三太出席了剪彩儀式,李福作為工程的總工程師也參加了剪彩活動,最後王長貴宣布開栓放水。當村民們從水龍頭裡放出譁譁的自來水時,全村都沸騰了。白花花的自來水流進了村民的水缸裡,更流進了百姓的心裡。人們都用水舀子接滿水,然後一飲而盡,感覺好甜啊!謝廣坤更是迫不及待地直接把水龍頭含在嘴裡,打開水龍頭,嗆了一肚子水。趙金鳳嚇得趕緊把水龍頭拽了出來,然後拍謝廣坤的後背,讓他吐出了好多水,才脫離了危險,差點沒出人命。謝鼎埋怨廣坤說,你咋恁急呢,這要是嗆壞了咋辦?廣坤稍作平息後,喘著粗氣說,沒事,今天太高興了。劉能家也高興地正在放水,劉能對秀蓮說,太好了,以後再也不用挑水了。明天把水龍頭接長一些,直接就可以衝洗豬圈了。王老七在家裡也讚不絕口地說,有了自來水,咱家做的豆腐就更好吃了,因為這水乾淨了,還甜,做出來的豆腐當然就好吃了。人們都沉浸在歡樂幸福的喜氣中,自發組成秧歌隊到村委會表演,表達心中的喜悅。王長貴當上村長後,給村裡辦了一件好事,也樹立了自己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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