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降解材料研究院原創報導,在新冠疫情泛濫全球糧食短缺,西方國家開放合作步伐停滯的大環境下,大力發展PLA是否操之過急,這種討論是有必要的。特別是我國即將(中紀委制止餐飲浪費)立法制止餐飲浪費,這一舉措似乎更加意味深長。
一、PLA以澱粉為原料,需消耗糧食
我們知道,聚乳酸PLA,是以乳酸為原料聚合而成的聚酯,原料是乳酸,主要來自澱粉(如玉米、大米)等發酵,澱粉原料經由糖化得到葡萄糖,再由葡萄糖及一定的菌種發酵製成高純度的乳酸,再通過化學合成方法合成一定分子量的聚乳酸。
因為PLA具有優良的生物可降解性、相容性和吸收性,而被市場關注並大力推廣。然而因為消耗糧食,又被部分行業人士質疑,是否會給中國的糧食安全造成影響。
前不久的8月26日,農業農村部市場與信息化司司長唐珂、種植業管理司司長潘文博在發布會上表示,我國的穀物自給水平能夠做到基本自給,保證在95%以上。另一方面,我國的糧食供需存在較為突出的結構性矛盾,糧食品種中缺口最大的是大豆,產需缺口逐年加大,每年進口8000萬噸到9000萬噸。
據媒體報導,聚乳酸產能建設在近幾年都實現的話,利用玉米澱粉為原料製備的生物降解塑料也不過百萬噸級左右,這對糧食不會造成大的影響。
所以,以糧食安全為由,完全拒絕PLA生物降解塑料的生產應用,似乎不是那麼具有說服力。
二、PLA發端於西方,中國快馬加鞭
PLA的製備技術最初來自荷蘭的科碧恩-普拉克Corbion-Purac公司,以丙交酯為單體原料製備而來。其後,科碧恩在美國、泰國相繼建有工廠。
目前,全世界PLA年生產能力約24萬噸,最大的PLA原料生產工廠是美國的NatureWorks和荷蘭的科碧恩公司,前者年產能15萬噸,後者年產能7.5萬噸。換言之,PLA供應話語權掌控在西方國家的手裡。
中國擁有PLA原料製備生產線的公司,有河北華丹(年產能5萬噸)、浙江海正(1.5萬噸)、深圳易生(1萬噸)等。還有大量擬建在建的PLA項目,浙江友誠(50萬噸)、安徽豐原(40萬噸)、山東同邦(30萬噸)、珠海萬通(3萬噸)、江蘇友成等。
當下,受全國禁塑分步實施的政策帶動,PLA原料緊缺,國內單價已經達到4萬元以上。受制於PLA生產技術和資本的壁壘,國內當前PLA產能產量低下,那些吹捧PLA工藝技術的人士,甚至被某些人貼上「漢奸」的標籤。
三、新冠封閉雙重夾擊,注重糧食安全是應有之舉
7月17日,聯合國相關機構發布最新報告顯示,受到新冠疫情影響,到今年年底,全球嚴重糧食不安全的人數可能從疫情來襲前的1.49億增加至2.7億,共有25個國家面臨嚴重飢餓風險。
此外,由於關鍵的健康和營養服務中斷,未來6個月內,每天還可能有多大6000名兒童由於原本可以避免的原因而夭折。
相對而言,我國的糧食整體缺口並不明顯,但在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聯合封閉中國的國際環境中,我國需要更多的反制手段,比如,我國近日加強了對澳大利亞大麥小麥的進口檢疫措施。
所以,在糧食安全方面,我國如果能夠完全自給自足,將會有更多的談判空間。所以,當下未雨綢繆顯然是應有之舉。
近日,習近平總書記對制止餐飲浪費行為作出重要指示,指出餐飲浪費現象,觸目驚心、令人痛心!強調要加強立法,強化監管,採取有效措施,建立長效機制,堅決制止餐飲浪費行為。
8月13日,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立法規劃已將制定糧食安全保障法列為一類項目,特別是在餐飲消費環節,將建立制止餐飲浪費行為長效機制。近日已有多個地方的餐飲行業協會發出倡議,提醒消費者適度適量點餐,並將剩餐打包帶走,做到光碟不剩菜。
所以,我國即將立法制止餐飲浪費,在糧食缺口並不明顯的當下,這一舉措似乎意味深長。
四、全球糧食短缺,發展PLA是對還是錯?
那麼,發展PLA是對還是錯?
生產PLA消耗糧食,工藝更加複雜,對技術和設備要求更高,可能還需要加入改性澱粉,但可完全降解,減少白色汙染,為人類整體命運著想。
在紛繁複雜的現實世界中,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個非A即B的簡單命題。除了PLA這種以生物基為原料的降解技術外,我們可以尋求更多解決方案:
例如,以石油基為原料生產的的PBS、PBAT,
例如,用生物酶分解PP、PE傳統塑料……
當然,後兩者可能解決了A問題,但也暴露了B問題,在可降解塑料行業高速發展的時期,允許共存,政策只是引導,由企業和市場選擇方向,可能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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