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是《傳說之下》最有魅力的角色之一,而像這樣其貌不揚,矮肥又懶散的角色形象在其他作品中不是雜兵,就是無法讓人印象深刻的精英怪。但是,在《傳說之下》中沒有狂拽酷炫吊炸天外表的Sans卻能得到眾多玩家的喜愛,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呢?這次我就從各個方面來解開Sans的魅力之謎。
其貌不揚的懶散骷髏
Sans的外觀是一個矮肥的骷髏,穿著套頭白衣,一件刷毛的藍色連帽外套,簡單的線條運動短褲,還穿著一雙室內大頭拖在外頭跑來跑去。他會隨身攜帶番茄醬,臉上總是帶著有點賤賤的微笑。Sans是出了名的懶散,身為皇家護衛的他不管是從外表還是工作態度上,都不曾讓人感覺到一絲嚴謹,即使是在地下世界擺攤的時候不是睡著就是翹班,可以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懶骨頭」了。
Sans平常也非常喜歡捉弄自己的弟弟Papyrus,卻又十分疼愛弟弟,會講故事給他聽,甚至是買模型送給他的弟弟。但是遇到較為嚴肅的事情時又會變得格外認真,這也大大加深了Sans這個角色的城府。平時一副懶散的樣子,幽默也只是一個幌子而已,真正的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與外表完全不搭的能力
Sans在地下世界的身份是皇家護衛,分別在四個區域擔任哨兵。同時又在各世界不同的地方開設非法的熱狗攤,但據線報得知擺攤時他都是在睡覺,要不然就是跑得不見人影。Sans本身擁有空間移動的能力,玩家在遊戲中可以看到他,但是走了一小段路再回頭,他就會消失,或者過了一個場景,他又會出現在你面前。
這也證明了Sans有了高速移動的能力,而能力跟他的外表完全不搭。Sans攻擊方式跟Papyrus都是骷髏風格,但是他的攻擊方式都是有經過精密計算的。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他的Gaster Blasters,以及能改變重力方向將玩家甩來甩去。
孩子,我信任你
從這裡我就開始一步一步的介紹Sans高人氣的原因。Sans早些年前有做過多重時間軸以及存檔讀取的相關研究,而這裡指的是存檔讀取,也就是我們玩RPG一定會接觸到的Save / Load,而因為這個原因使得他提前知道主角具有控制時間的能力,也就是遊戲中的Save/Load。讓人有些細思極恐的是,Sans會伺機試探你,或者對你前一回的所作所為加以讚美或嘲諷。
這樣的設定不僅僅只是為這個角色添加色彩,更為整個遊戲帶來與眾不同的生命力。作者透過作品(或者Sans)來增添遊戲的「活性」,讓你覺得整部作品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以往的RPG大都是以玩家的視角來看故事,而《傳說之下》則是陪著你一起把故事寫下去。
也因為這個原因,Sans從一開始就對玩家有著防備心﹑猜忌你甚至不信任你,他知道主角控制時間的能力很為想,有可能會造成地下世界的平衡被破壞,但是他還是依然只是的默默觀察玩家,隨著故事的推進,他選擇相信主角,連最後完美結局也只是很爽朗的說一句:「嘿!孩子,我支持你!」。
責任與承諾
上述提到Sans也是地下世界的皇家護衛軍,而他們的國王有要求衛兵捕捉人類。故事設定是人類與怪物大戰後怪物完敗並退守到地下世界。敗因主要是怪物沒有人類的一些特質,例如主角的「決心」。而捕捉人類的目的就來就是要製造新怪物,好讓怪物可以跟人類平起平坐之後,想辦法來個大反撲。
但是皇后認為人類跟怪物是可以和平共存的,因為理念不同,皇后Toriel離開了國王Asgore。在這之後,Toriel曾拜託過Sans不要對掉到地下世界的人類動手,並保護好他們,Sans就勉強的答應了,也是由於這個原因Sans明知主角是危險的存在,但是因為跟Toriel的約定,他選擇不出手默默的觀察這一切。
中立路線Sans也有在飯店提及他跟Toriel得約定往事,並偷偷暗示玩家「要不是約定的關係,你早該死在這裡了」。因為身份跟約定的矛盾,Sans不得不作出一些妥協。從這一刻起,你能體會到Sans的魅力、信守承諾與屹立不搖的性格。這個看似懶散的傢伙,卻是所有角色裡最「左右為難」的一個。
遵守承諾的真男人
玩家在進行中立路線的最後一戰前,Sans會在最後的長廊擋下你對你進行裁定,而這個裁定並不是要給你什麼獎勵和懲罰,而是對你在遊戲過程進行審判。《傳說之下》的世界裡,Lv跟Exp是有另一種含意的:EXP (execution points;處決點數) 和LV(Level of Violence;暴力等級)。
當玩家的等級、經驗值越高,他說出來的話就會越難聽「因為殺了怪物,你才會升等級的」,而你如果殺了Papyrus,他會用更嚴厲的斥責玩家「你這殺害了我弟弟的骯髒兇手」。但即便你殺了Papyrus,Sans也沒想過要對你動手,因為「約定」的關係,他依舊是選擇忍了下來。這也是Sans凸顯出他魅力的一刻,玩家殺了他最愛的弟弟,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依舊選擇了遵守承諾。
而這裡更是描繪出《傳說之下》與其他RPG作品不同的地方:等級不是一種實力,而是殘忍的虐殺。
最後的通牒
玩家們如果用對一般RPG的認知去玩這款遊戲,那勢必會以中立路線>完美結局>屠殺結局這個順序來體驗本作,而Sans的個人魅力也會在屠殺線路中被彰顯到最大化。我在上面說過,Sans知道主角有存檔讀取的能力,只是並不會對玩家有明顯的表態。屠殺路線中他發現這個時間線的主角突然不會跟他們玩了,不管要玩什麼趣味遊戲,玩家都會自動跳過並無視他們。
對於玩家這樣反應,Sans最後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我警告你,最好別對我的朋友出手!」擊殺了Papyrus後,到達最後的審判長廊才會再次遇到Sans,而屠殺路線的的成立條件很簡單:每個地區屠殺一定數量的怪物,以及絞殺所有BOSS,那麼就會自動進入屠殺路線。只有這樣,屠殺路線的Sans才會以最終boss的身份出現在玩家面前。
因為屠殺路線最基準條件設定為「你殺光了所有怪物」,這也就表示玩家本身已經是喪盡天良的存在了,Sans到了此刻才會對你忍無可忍,即使是破壞約定也要殺了你。而在開戰之前,Sans也會給你機會:
「嗨~最近很忙嗎,我想問問你,你認為罪大惡極的人是否能夠改邪歸正?如果他們願意的話。」
「這是最後的警告,如果再向前走一步,你將會很痛苦。」
如果主角向前踏出一步,戰鬥便開始了。
最終的戰鬥,正邪的糾結
在這場最終的戰鬥之中,Sans會直接跟玩家攤牌,他除了會使用一切手段擊敗玩家,也會跟玩家坦白他早就知道存檔跟讀取的能力。Sans更加明白他將會一直被困在這個與主角無限輪迴的屠殺之中,直到玩家放棄,或是他失敗了。因為他知道,要是放任主角,不管是對人類或怪物世界都會造成威脅。
這一場戰鬥最大的巧思就在於,雖然Sans作為最後的Boss登場,但是真正的大魔王並不是Sans,而是玩家本身。在旁人來看,因為Sans阻止喪心病狂的玩家,所以他才是正義的一方,這也打破了以往RPG的死板定律,真正的Boss不一定是遊戲裡的角色,搞不好是玩家自己。
而這一刻Sans的行為與決心,與他懶散矮肥的外表更是有了巨大的反差,這樣的衝擊讓所有玩家對這個角色有了新的認知以及新的評價。而Sans的魅力以及人氣,在此刻飆到了最高峰,同時也將遊戲的「生命力」表現的淋漓盡致。